第四十八章
第一公主
斯敏森在卡布隆迪城堡中看著那些被斬的屍體的迪塔則是在藍湖宮的房間中迎來了她的第二位客人。
“日安，艾迪塔。”柔和恬靜的女聲輕輕說到。
艾迪塔像那天接待那位皇帝一樣失禮地坐在椅子中，懶散地看著站在她麵前的少女，說道：“日安，公爵小姐。”
她一直都知道，那位自負的年輕皇帝絕對不會是唯一的一個訪客。她猜測，在長久的僵持過後，那位充滿了“智慧”的潘恩小姐或許會代替那位皇帝成為另外一個說客，來打破這樣的僵局。不過，她卻沒有想到，來到這裏的並不是夏內爾恩，而是貝爾西瑟裏克公爵小姐。這讓她感到有些吃驚。
“我可以坐下嗎？”柔弱的公爵小姐指了指艾迪塔旁邊的位置說到。
艾迪塔微微歪，斜著眼睛看了看公爵小姐指著的地方，然後粗魯地搖頭說：“不，你不能坐在這裏。”
公爵小姐愣了一下，這個隻是禮貌上的詢問，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對方給出了這樣的回答。不過，她很快就收起了吃驚的表情，恢複了平時恬淡的樣子，問道：“艾迪塔，你希望我們站著談話嗎？”
艾迪塔聳了肩膀說：“如果可以，我希望是我坐著，你站著。不過，看起來你似乎對於這種安排並不滿意。那麽……”她指了指她對麵的長椅說：“你可以坐到那裏去。”
公爵小姐並沒有爭辯什麽，她走了艾迪塔的對麵，順從地坐在了那張長椅上。她的姿態依然那麽優雅、美好，像是一尊線條柔和的美麗雕塑一樣，散著朦朧的光彩。
艾迪塔有些生氣地看這位公爵小姐，她不知道為什麽對方可以這樣坦然地麵對自己，就好像這位公爵小姐真的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無辜。
“你起來有些焦躁。艾迪塔。”公爵小姐平靜地說到。
艾迪塔起眉頭爵小姐地話像是在火上澆油她感到更加地憤怒。她伸手攏了攏垂落在額頭上地碎。想借這個動作來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知道。自己這樣地失態給她帶不了任何地好處。隻能讓對方感到高興。
“在麵對敵人地時候不可能保證自己心情地平靜。”艾迪塔緩緩說到。她知道。她並沒有能夠很好地控製住她地情緒。
凱瑟裏克公爵小姐露出了一個溫柔地微笑。她並沒有講話沒有因為艾迪塔地話而產生其他地變化。她地微笑甚至讓她看起來十分聖潔。像是一位女神。
看到貝爾西凱瑟裏克地微笑。艾迪塔突然平靜了下來。她並不是被這個看起來十分聖潔地微笑所影響她隻是突然明白了這位公爵小姐擺出這樣平靜地姿態地原因。貝爾西瑟裏克是在刺激她。想要讓她失控。
“你沒有什麽想要說地嗎？”艾迪塔平靜地問到。
“你是指哪些？之前的，還是之後的？”公爵小姐輕聲問到。
艾迪塔撇了撇嘴，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按照順序來比較好，你認為呢？”
“可以。”凱瑟裏克公爵小姐微微點頭，但是她並沒有主動說什麽乎是在等待艾迪塔提問。
艾迪塔想了一下，問道：“為什麽？”
“因為你是障礙。”凱瑟裏克公爵小姐坦率地說。
“為什麽不是夏內爾？”艾迪塔猶豫了一下說：“我的意思是走廊雕像那件事之前，為什麽你沒有攻擊夏內爾？”
公爵小姐微笑著說：“因為那樣太明顯了且我不想打破平衡。”
艾迪塔嗤笑著搖頭說：“你後來做的事情也同樣明顯。”
“是的，我太急躁了。但是當時我並不知道陛下心中的真正想法，我以為他愛上你了。很抱歉，這是個誤會。”公爵小姐表情平靜地說到。
艾迪塔沒有從她的表情和語氣中尋找到任何抱歉的意味，她覺得，這個抱歉或許更多的是因為禮貌上的需要。她想了一下，她覺得公爵小姐的話意有些奇怪，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個皇帝如果沒有愛上我，你就不會做那些事情？”
“是的。”公爵小姐點頭，真誠地說：“如果在這之中不涉及到愛情，我不會做什麽事情的。我要的不多，隻有他的愛情。”
艾迪塔臉色古怪地看著這位公爵小姐，她突然有些不太能夠理解對方的思考方式了。她忍不住想要刺激對方，說道：“他不愛你。”
“我知道。”出乎艾迪塔的意料，公爵小姐平靜地讚同了艾迪塔的話。
“但是，夏內爾……”艾迪塔驚訝地想要說些什麽，卻被
姐打斷了。
“就像你剛才說過的那樣，事情總是按照順序來的。”公爵小姐思考了一下，說道：“夏內爾是先表露出了她的愛意。雖然我從出生開始就一直站在距離陛下很近的地方，但是我覺我的愛情的時候，卻比夏內爾晚了很多。”
“所以，就算那位皇帝與夏內爾結婚的話，你也是同意的？”艾迪塔已經不知道應該對這位公爵小姐的想法做出什麽樣的表情了。
公爵小姐並不讚同艾迪塔的話，她肯定地說道：“陛下不會娶夏內爾。”
“如果，我是說如果。”艾迪塔當然知道這位公爵小姐的這個結論是從哪裏得出來的，不過，她暫時並不想去考慮那件事。
“我不知道。”公爵姐有些茫然地說：“在那之前，我隻是希望陛下能夠將他的愛情分一些給我，我就滿足了。”
“但是，在這裏……”艾迪塔指了地板說：“那座雕像，你不僅僅是想殺死我，而且想殺死夏內爾。”
公爵小姐點：“是的，所以我認為我當時太過於急躁了。我不應該做出那樣的決定，當時如果隻是把目標定在你的身上，或許事情會順利許多。”
艾迪塔愣住了，她將視線盯在對的公爵小姐身上。貝爾西凱瑟裏克的話讓她感到身上冷，她能聽出隱藏在這位公爵小姐平靜的話語下的那種怨恨。她似乎並不是真的隻滿足於不完整的，微小的，被施舍的愛情，尤其是她知道她甚至連那種施舍的愛情也完全沒有得到的時候。
艾迪塔晃了晃腦袋，她些接受不了這些矛盾得令人心驚的感情，決定換一個話題。她用手比劃了一下切割的動作，問道：“那個人，切割雕像的那個家夥，他是個法師嗎？”
公;小姐點點頭，說道：“是個年輕人，是梅爾切特找來的幫手，我並不認識他。我並不是特別在意這件事，我隻是認為他能夠做到我要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艾迪塔了口氣，她猜測那應該是與叛亂法師有關的實習法師，或者是低級法師。不過，貝爾西凱瑟裏克的話已經表明她沒有辦法從這位公爵小姐這裏問出更多有關於那件事的內容了。很明顯，這位公爵小姐隻希望看到她想要看到的結果，而對於過程並不在意。
她垂著頭，無奈地說道：“好吧，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來到這裏了。當然，我不想聽那位皇帝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如果是那些，你就什麽都不要說了。”
凱瑟裏克公爵小姐微微笑出聲來，但是卻沒有講話。
艾迪塔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等到任何東西，她忍不住抬起頭，問道：“你為什麽不說話。”
“因為你剛才說，如果我要說的如果是陛下曾經說過的話，就不要說了。我想我要說的應該就是陛下曾經說過的，所以我沒有講話。”公爵小姐微笑著說到。
艾迪塔看了這位公爵小姐一眼，她覺得與這位小姐溝通真的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她搖搖頭說：“丟掉那個皇帝的話吧。告訴我，對於這件事，你的想法是什麽。”
在凱瑟裏克公爵小姐進入房間的時候，艾迪塔內心中產生的第一種感覺並不是憤怒，而是驚喜。她把這位渴望皇帝的愛情，卻又得不到這份愛情的公爵小姐當作一個機會。她猜測，能夠做出殺死“情敵”這種事情的人，也必定不會容忍那件事的生。雖然這其中充滿了危險，比如這位小姐或許可能做出第二次殺死“情敵”這種事情，不過，艾迪塔還是決定嚐試一下。
她向這位小姐提問有關於那次攻擊的事情，一方麵她確實想要知道真相是什麽，另外一方麵，她希望能夠通過這件事情加強這位小姐心中的嫉恨。這樣，在她表達過自己的意願之後，或許她能夠得到這位小姐的幫助。當然，這隻是或許。
不過，當這位小姐表示她要說的話與那位皇帝說過的相同的時候，艾迪塔內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我的想法？”公爵小姐露出一絲惑的表情，她似乎不太明白艾迪塔的意思：“這與我的想法有什麽關係？”
“你不是認為我是你的障礙嗎？我的存在打破了你心中的平衡。就像上一次一樣，你難道不想做些什麽嗎？”艾迪塔直白地誘惑到。
“為什麽我會這樣認為？”公爵小姐似乎明白了艾迪塔的意思，她微笑著輕輕搖頭說：“不，這一次不同。這一次我已經知道了，他並不愛你。”
《第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