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天帝邀請??不凡少年!!

出到臨海城,兩人順著入城大道,來到早已逃了空無一人港口。

止步於碼頭浪潮驚天岸前,這座威風凜凜、氣勢莊嚴、雕刻精美,高不下十米,麵朝大海,目視遠方水麒麟石像旁。

雷雲拂手展開《陰靈簿》,尋了一張,離這次討伐目標稍微遙遠的,認為比較好討伐一個新近鬼王,進行接下來的討伐任務。

通過展現在《陰靈簿》上地信息,道無憂發現雷雲會選擇這張通緝令,除了這鬼王離計劃目標比較遠外。

最主要一點,就是這鬼王地活動,範圍相對不是很大。

所以討伐起來會比較方麵,不用浪費大量精力,去追尋鬼王蹤跡。

根據陰府所傳來通緝令顯示,這次討伐任務,限時為一個月。

根據雷雲要求,像這種活動範圍小的鬼王,能降伏則降伏,如果他負隅頑抗,殘害四方生靈,並拚死相搏,才可對他進行消滅。

至於其中緣由,雷雲並沒說,但道無憂心裏清楚。

如果真要把他們擊個魂飛魄散,那他們真地要永遠消失在這世間,成為了一個隻有《陰靈魂書》會記住他們曾經來過這世間地可憐生靈。

所以陰界陰官自古以來都得恪守一條準則,那就是近可能把他們打入九幽地獄,讓陰府來定奪他們生死。

不到萬不得已時刻,能別殺就別殺。

若真讓他們神形俱滅,那他們永遠就沒有從新改過自新地機會。即便他是一個窮凶極惡的鬼皇,也是如此。

果然,這次和之前一樣,兩人一進入通緝令所幻化傳送門,都一被分開。

抱著熟睡哪裏艾娜,緩步行走在這陰風陣陣,蛇蟲鼠螞蜘蛛網滿布,不知被荒廢多少年的古刹神廟院內。

對於,這種供奉神靈的神廟,道無憂心裏感覺有些反感。

除此外,道無憂心裏還很鬱悶,自己怎麽又忘記跟雷雲互相留傳聲符來著。

緩步走出院牆坍塌一半,滿地幹枯雜草院外,此時道無憂便發覺陰沉沉的天空,開始慢慢飄起點點細雨。

回到神廟裏躲雨?

道無憂沒那個打算。

因為在陽界陰差當中流傳著,這麽一句話,就是:“寧宿荒墳,不宿神廟。”,回想上次若不是為了雪焰,打死也不會住進那間破道觀內。

順著雜草叢生蟲蟻穿梭泥土路,緩步用靈力**開,攔在跟前那些雜草、荊棘、樹枝往山下走去。

道無憂心想著,先離開這破神廟方圓千米距離,在慢慢計劃接下來的打算。

不過,還沒等道無憂走到半山腰,就聽到一陣陣鐵器敲擊草木石頭聲,還有一陣陣抱怨連連話語。

這聲音離自己還有些遠,是山腳溪流邊傳來的。

從那些因繞耳畔隨風拂來抱怨聲,道無憂聽出,此刻正順著,這條山腳溪流往上走的七八個人,是攔路搶劫的劫匪。

對!是劫匪??

心想到這,道無憂猜想自己現在因該身處凡間界某個地方。

既來之,則安之。

雖然說,一下子換個一個地方,渾身感覺有些不習慣。

但除了這樣安慰自己外,道無憂也想不出其它好的辦法。

道無憂心裏清楚,身為一個‘鎮魂陰差’,以後這種日子還得慢慢習慣才行,畢竟自己可是陽界最大的陰官。

雷雲幾千年反反複複做著同樣的事情,都沒聽他抱怨過一句,甚至還能做到堅守本心,自己也得好好加油,不能落人話柄才行。

都說這雨說下就下,還沒等道無憂走到山腳,嘩啦啦的雨,就開始變了越來越大。

那幾個順著溪流走上來的劫匪,這時也開始往他這邊山道跑,他們好像也知道山上有間破廟可以避雨。

為了不和他們撞上,道無憂也特意穿起陰靈魂衣來避開他們。

這不是道無憂怕他們,而是不想惹火燒身,給自己早麻煩。

等那幾個穿急跑而來,看似五大三粗劫匪穿過自己身子時,見其中有兩個人,肩上還扛有兩個昏迷過去輕女子。

道無憂不由轉身回頭打量兩眼,邊嚷嚷抱怨,邊朝破廟跑去的幾個劫匪和兩個昏迷女子,眉頭微微皺了皺。

心裏不知怎麽的,竟然能一眼看出來,這幾個人活不過今晚。

不過,道無憂並沒有理會。

至於,他們會怎麽死,道無憂不知道,隻知道他們活不過今晚子時。

人剛到溪河邊,道無憂便退出靈體狀態,用靈力擋住嘩啦啦而下的雨。

道無憂剛縱身越過六米來寬,‘嘩嘩’潺潺而流溪河,來到河對岸三米來左右路麵,就察覺到身後忽然傳來一股仙靈之氣。

感知於此,道無憂眉頭微皺。

即使不回頭,道無憂也知道來人是誰。

“喲!是大人啊!什麽風把你吹到這裏來了。”

道無憂轉頭尋望傲立潺潺而流水麵上,外表看似七十來歲,不到一米五高,身材臃腫、駝背,身著華麗,手拄拐杖老者。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道無憂便知道這老者是此地朔陽河的河伯。

道無憂含笑回道:“沒什麽,隻是最近沒事可做,就隨便走走看看欣賞一下四方風景。”

雖然知道陽界地仙,不一定都是喜歡跟陽界陰官做對的仙者。但道無憂始終沒有放棄對他們這些地仙的,那一份警惕。因為道無憂不想因自己一時放鬆警惕,而丟了性命。

“哦!是嗎?”河伯臉上浮現和藹笑容,禮道:“既然這樣,大人難得來老朽這小地方,不知大人可否賞臉到小人府上坐坐。”

“哈哈!老伯您的好意,我就心領了。其實我也很想到你哪裏坐坐,怎奈最近我事事不順,一想起有人在背後打我的小報告,我就有些心煩意亂,所以還請老伯別見怪啊!”

老者撫須大笑道:“哈哈!大人身居高位,有人會嫉妒情有可原,這事情老朽也聽幾位仙友提及過。所以老朽一感應到大人來老朽地界,就立馬過來尋見大人。

其實老朽會這麽急過來拜見大人,除了盡地主之誼外,也是因為天帝所托。

天帝前些日子給我等地仙下了旨意,若我等有幸碰見大人您的話,讓我等跟您說一聲,天帝他很想見一見大人您,大人如若需要幫助的話,老朽願意為大人排憂解難。”

聞聽這話,道無憂很想痛扁河伯一頓,這老頭子還真會講話。

不過,一聽到天帝想見自己,道無憂心裏就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份邀請絕非好意。

道無憂也不是什麽善茬的主,直接很委婉,並睜著眼睛說瞎話,一臉愁容說道:“唉!老伯啊,我的事情,你是幫不了我的。

正因為最近我和你們這些地仙走了太近,所以才會惹了那麽多流言蜚語。”

“老伯,隔牆有耳啊!”

話語一落,道無憂深深愁容滿麵深深歎了口氣,抱著艾娜,轉身就順著大路走去,沒再理會老者。

而心裏則樂悠悠,呢喃謾罵道:“想套我,再等一百年吧!死老頭。”

老者沒在說話,含笑麵容也沒出現一絲變化,隻是靜靜站在大雨淋漓河麵上。靜靜望著道無憂離去背,直至道無憂身影消失再他視線內後,他這才消失再大雨朦朧溪水潺潺的河麵上。

察覺身後那股仙靈之氣消失後,道無憂著實深深鬆了口氣,這雨天如果河伯想跟自己來硬的話,還真有些麻煩。

現在艾娜還在睡著,沒有她指引,道無憂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心裏一點數都沒有。

茫然,沒有一絲方向感。

因為這任務是雷雲接的,所以根本沒辦法利用通緝令,來查找鬼王所遺留的那些蹤跡。

抱著艾娜順著這條依附左側峽穀、高山石壁,約有兩米寬,均由青石鋪層,像是官道的道路。

整整走了近一個時辰,都不見一人身影,道無憂內心開始有些崩潰。

禦劍飛行?

道無憂不敢有這個想法。

因為如果艾娜半途忽然醒來的話,到時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昨天,完全都是因為運氣好,掉進海裏。

這次,放眼一看,四處都是陡峭高山、石地,若不小心摔下,那來還得了。

即便沒受傷,若被山伸、河伯、土地撿屍的話,道無憂有些不敢想象。

剛才河伯可是說了,現如今天帝很是掛念他,如果被帶去見天帝的話,不死也得脫層皮。

因為楊宗鄰可是說過,天帝一直想染指陰界,若真見到天帝,事情絕對會比想象中更為麻煩。

就在道無憂越想越有種不祥預感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陣急促馬蹄驚喝聲。

聞此,道無憂心裏升起些許喜色。

有人的話,那可就方便多了。

最少可以詢問一下,這裏具體是什麽地方,以及這裏離最近的城鎮,還有多遠路程。

聽到身後傳來駕馬聲,道無憂也不走了,直接站在青石鋪成路旁,邊等身後來人,邊將靈力屏障收縮到兩人體表。

等了沒一會,急行而來馬車,就已經朝道無憂這邊快速逼近。

這馬車駕駛很快,駕駛馬車的是一名身著鬥笠蓑衣,臉上留有一道一般人見了,就會害怕的刀疤中年男子。

而馬車內坐著的,則是一位身坐華麗,手中抱著一個嬰兒,正在喂奶的婦人。

道無憂攔路喊了半天,那駕著馬車急行而來男子,正眼瞧都不瞧他一眼。

直接駕著馬車,要從他身上碾過去,惹了道無憂不得不躲開讓出道路。

這可把道無憂給氣了,忍著聲硬是沒咆哮除了,這此情此景,是何等的似曾相識。

不過,道無憂發現自己現在的脾氣,真的是變了越來越好。

若是以前,早就直接把馬車給轟趴在地,管他是那家的王公貴族,先咆哮暴揍一頓再說。

呼嘯離去急行而去馬車,還沒行出二十米,隨婦人一聲叫喊,駕車的車夫,就把馬車給拉停了下來。

婦人和車夫交談一陣,便往右拉開內車窗,而後在推開外車窗,朝道無憂打量一眼,大聲叫喊道:“哎!請問哪位俠士,是否也要去武隆城啊!”

道無憂內心一喜,回道:“是啊!請問此地離武隆城還有多遠?”

“嗯!”婦人頓了頓,思索一下,聞聽車夫話語,便喊道:“還有五百多裏,少俠是否要一同前往?”

“不用了,謝謝!”道無憂回道。

婦人很納悶,雨這麽大。

道無憂既然攔他車了,竟不坐車,讓她感覺很奇怪。

婦人剛想繼續大喊邀請道無憂一起,可聞聽車夫的話語,猶豫了半響,最後還是聽駕車車夫的建議,關上了內外兩層車窗。

待馬車遠去後,道無憂這才緩步繼續走了起來。

五百多裏,如果判斷沒錯的話,按照城隍的管轄範圍,這中間有兩百裏,是城隍無法涉足地帶。

若是這樣的話,自己所處的地方,不正是城隍轄外之地嗎?

還有剛才婦人那話,讓道無憂由為在意。

婦人剛才和車夫交談說,前方是亂葬崗,非常不太平,多個人陪同多一份安全。

男子會建議婦人別理會,也隻是為了婦人的安全著想,婦人的身份非常不凡,根據男子的稱呼,她應該是某個諸侯國王子的夫人,如今正在逃難。

“嘩啦啦”

綿綿大雨下了越來越急,山林草木被大雨壓的,不斷傾灑著雨珠。

不知是昨晚睡了太遲,還是這雨天好睡覺,艾娜一直睡到下午,也不見她蘇醒。

等道無憂順著腳下這條排水異常好的青石道路,沿著峽穀不知穿過多少片竹林後。

便發現之前急性的馬車,正停在一處,由竹子搭建而成,房頂用巨大不知名,綠油油葉子用來遮雨的草屋旁。

道無憂眉頭微皺,本不想去草屋避雨。

可透過翠綠竹子圍建而成牆壁,見到坐在左手旁門口,那個衣衫襤褸,身背著破鐵鍋,鐵鍋下麵還隱露著,一把鏽跡斑斑劍柄,看似十三四歲的少年。

道無憂神情隱路一抹詫異之餘,同時也浮現一抹淡淡笑容,並緩步朝草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