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是誘餌、還是隱藏

話是這麽說,可道無憂心裏想的,跟說的完全不一樣。道無憂會這麽小心,說白了,也就是不想自己這麽快死在這裏。

現在難得能夠同慕雪花前月下,而且自己地心願還沒完成,不想就這麽快把命搭在這裏。

“你說地也是,畢竟這些能成就一方鬼王的陰魂,每個都不是那麽好對付地,尤其是像顧北山這種擁有鬼靈魂境地鬼道修者。

除此之外,最為關鍵地一點,他還是昔日瞳靈的手下。

如今雖然占地為王,但他比誰都了解陰規戒律,同時也非常明白你們陰差的弱點。

所以,你小心一點沒有錯,畢竟這個敵人不太好對付,而且又太過強大,不是你可以應付的。”

說到這,慕雪轉頭朝身旁道無憂望去,見道無憂遇到自己目光突然撇過頭去,慕雪不由笑了笑問了一句:“那你接下來,真的打算等顧北山離開蒼靈城後在動手嗎?”

道無憂麵色微紅,不緊不慢回道:“嗯,這前提是顧北山真打算放棄自己經營許久的老巢不要,不然到時候如果他真不走。

那我們也隻能灰溜溜夾著尾巴逃跑,不然就以我們現在這實力,留下來絕對死路一條,而且還是灰飛煙滅的那種。”

這話中的意思,慕雪心裏明白,確實如果妖月玲真不打算放過顧北山,到時兩人打起了,整個蒼靈城都得遭殃。

凝望眼前水月連天星映水的湖麵,任由清風拂動麵上紅紗及流螢秀發,慕雪深深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說道:“隨你吧!你愛怎麽玩就怎麽玩。對了!你今晚你不打算回去嗎?

噢!差點忘了,問道山弟子現在可都在紫蘭別院。算了,看你這麽可憐,我就陪你在這裏休息一晚吧。免得有人大晚上,要望月哀歎。”

望著慕雪說著下到船艙,道無憂麵色微紅,剛想朝她道聲謝,見她頭也不回進入船艙內,已經到口的話,又被他給收了回去。

“啊…!”

船蒼內突然傳來慕雪尖叫聲,道無憂也被這尖叫聲,給驚了,靈魂一下回到體內。

“你別老突然冒出來嚇人好吧??”

慕雪氣憤惱怒聲剛起,靈魂一入體內,道無憂也已經睜開眼睛;聽到她這話,就知道發生什麽情況。

這時,和尚人也一個健步來到船蒼口。當他看到慕雪所對視的人,正是嘴裏叼著糖葫蘆,瞪了慕雪一眼,就不再理睬她;一屁股坐靠在道無憂身旁,卷著身著閉上眼睛直接休息的妖月玲。

和尚眉頭微皺,沒再去理會,轉身回到了他剛才所坐位置。

“喂!死丫頭,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慕雪咆哮道。

“噓!她睡著了。”道無憂噓聲道。

一聽道無憂這話,船艙這麽窄,慕雪也一下感覺出來。雖然察覺不到妖月玲身上氣息,可看到被她叼嘴裏的糖葫蘆,就這樣直接從嘴裏滑落,她就知道妖月玲睡著了,而且還睡了很沉。

說實在話,慕雪也就是那種口不對心的人,她看到妖月玲睡著,臉上怒氣也頓時一掃而光。她往妖月玲邊上一坐,直接從道無憂身旁攬過妖月玲將她放到自己懷中,讓她就這樣靜靜在自己懷抱中睡著。

說來也奇怪,以妖月玲的實力,她完全不可能沒察覺到,而且一絲反抗或醒來的跡象,任由慕雪將她擁攬過去。

這不難看出,妖月玲完全懶得動,也不願意如此輕易醒來。

摟著妖月玲的慕雪,入眠很快;跟妖月玲一樣,眼睛一閉,就這樣睡了過去。

被這一吵,道無憂完全沒有一絲睡意,完全不像他們兩人一樣,一閉上眼睛,就可以睡的著,思來想去,拿起剛才接過妖月玲掉下的糖葫蘆,也不嫌棄,喚出《陰靈魂書》,邊舔著糖葫蘆,邊繼續看了‘定’鬼符咒印真言起來。

天色越是深沉,往來燈光隱爍,由廊橋相連百島的情侶、陰魂很多,不過那些陰魂即便看出道無憂是個陰差,也都沒敢過來打擾。

不過有些陰差倒是有心,一看到有陰差在這裏,立馬就鬼鬼祟祟離去,沒人知道他們這些鬼鬼祟祟陰魂來走這麽匆忙,是想要幹什麽去。

這一晚,對道無憂來說過了異常平靜,有和尚把守船頭。道無憂也徹底安下心來,慢慢試著讓沉入睡夢中,繼續演化起之前演化一半,還沒徹底演化完成的‘定’字鬼符咒印。

因為道無憂知道,要想擊殺鬼王級別陰魂,就必須得學會城隍所有的,‘鎖、誅、定、殺’這四字鬼符咒印真言;所以不想再這個節骨眼上浪費太多時間。

黎明拂曉天色來了很快,在陣陣雀鳥鳴歌而來驚擾耳畔時,道無憂也緩緩從演化‘定’字鬼符咒印的睡夢中醒來。

這一晚收獲不小,雖然隻領悟一種‘定’字鬼符咒印演化,但對於目前的道無憂來說,已經住夠了。

回頭望了一眼,身旁還熟睡哪裏慕雪,道無憂眉頭微皺,本靜躺在慕雪懷裏的妖月玲,如今卻不知何時離開。

道無憂也沒多想,以妖月玲的實力,他完全不必要為她當心。

從當時顧北山懼怕她的模樣,道無憂就已經猜出妖月玲實力深不可測,完全不能用巡判的實力來衡量她。

轉頭望了一眼,船艙外對於一般人來說有些昏暗的天色,此刻還早,而且如今自己也沒地方可去,道無憂也沒在多想,喚出《陰靈魂書》幻化成‘殺’字起源鬼符咒印來。

這一次,在第一眼深入觀察‘殺’字鬼符咒印,道無憂就被這‘殺’字鬼符咒印給深深吸引。

這‘殺’字鬼符咒印非常奇怪,尤其是依附真言鬼字旁的紋印,令道無憂被感震驚,這‘殺’字鬼符咒印不止這鬼字,給人一種猶如一把出竅利刃那般感覺,就連依附在它身旁的紋印,也如一套套高深莫測的功夫,有些引人入勝。

都說鬼字真言一‘字’化九形,可在道無憂眼中,能一下把這‘殺’字鬼符咒印,幻化成近百種高深莫測的刀劍暗器功法。

這或許是因為自己從小就跟母親學習各種刀槍棍棒的原因,所以一看到這些如同武林功夫圖譜的咒印符文,才會這麽敏感。

隻可惜,這些突然幻化在腦海裏一套套高深莫測功法,道無憂都不是很稱心如意。

至於為什麽,道無憂自己也說不上來,隻是心裏總感覺這裏麵好像缺少了什麽。這種感覺就好像,就好像給人感覺有點怪怪的。

不過,就在道無憂沉醉在這個充滿刀光劍影殺伐之意滔天,‘殺’字鬼符咒印中不斷不斷演化時,就被一聲喋喋不休氣憤的聲音給拉回神來。

“豈有此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蒼家太欺人太甚了,簡直太目中無人了,氣死我了。”

道無憂一臉納悶睜開眼睛,朝聲音來源望了望。

隻見雲彤正在船頭,一邊徘徊,一邊不知為何事,在哪裏罵罵咧咧,弄了這艘本就不大的小船,一直在哪裏搖搖晃晃,弄了給人感覺隨時會翻船一般。

身旁慕雪倒睡了很安逸,完全沒有被雲彤大大咧咧破口嚷嚷不停話語給吵醒;不過一看到此時外頭的天色,道無憂有些吃驚,隻感覺自己隻是剛拿起‘殺’字鬼符咒印,還沒深入演化。這一轉眼,一個上午,既然這麽快就這麽過去了。

道無憂伸了伸懶腰,從船艙中站了起來,感覺頭頂傳來一絲助力,道無憂也是立馬把頭收了回來,怕一不小心把竹席給頂破。

“無憂,你終於醒了,陪我一起去找蒼家算賬。”

低頭彎著身子,裝出船艙外。道無憂有些好奇問道:“怎麽了,是蒼家那個不長眼的家夥,誰敢惹我們三小姐發這麽大火氣。”

“就是那個蒼家了,今天早上華師叔他們剛走,我剛回紫蘭別院沒多久,他們蒼家人後腳就衝近來,直接把我們寄放在別院的銀票全部都搬走了,要不是他們人多勢眾,我雲彤絕不會咽下這口氣。”

“噢,還有這種事?來般銀票的人,是蒼家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不知何時醒來的慕雪,問了這麽一句。

“如果是外門弟子,我會輕易讓他們搬走嗎?慕雪姐姐,你一定要替我出這口惡啊。” 雲彤挽起出船艙慕雪的手,不憤道。

“阿彌陀佛,雲彤師妹,千萬別衝動,如果是內門弟子的話,這裏麵一定有文章。”

“哼,臭和尚,原來你還沒死啊,剛才為什麽不理我,哼,不跟你說話。”雲彤怒瞪和尚一眼道。

“我同意心禪的判斷,這裏麵肯定不像我們想的這麽不簡單,給人感覺就好像要引我們去蒼家大腦一場一樣。”道無憂思嚀說道。

“又或者說,他們想隱藏什麽,故意想混淆我們判斷,不讓我們不敢貿然前去蒼家麻煩,也說不一定。”慕雪說道。

“嗯,這兩種都有這個可能,隻是我們是要去蒼家探個究竟,還是就這麽算了。”和尚道。

“當然是去找蒼家麻煩,那些人太可惡了,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我雲彤咽不下這口氣。”雲彤憤憤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