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誓言
第四十二章，誓言
“你會給嗎？”
瀧澈伸手要過她手裏的空茶盞，轉身慢步走回窗邊茶幾。先用開水燙洗茶盞，再提起茶壺將之斟滿三分。一套動作看似行雲流水，其實不然。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倒茶的雙手略微有些僵硬。
他在緊張！他很少緊張！很少有事能讓他緊張！
可他現在緊張了！
是因為怕白雲拒絕？
還是……怕她委屈！
此時的白雲是委屈的，她不介意製造些現代玩意兒造福這裏的百姓不假。但，她從未想過要製造武器，這違背她的初衷。
看著他將那茶盞再次送到自己麵前，白雲嘴邊扯起抹諷笑。
“那要看我能得到什麽了！你從不做吃虧買賣，我也該跟你好好學學！”
“我會以心魔起誓，隻要你幫我安定月國，我願意答應你三個力所能及的條件！”
瀧澈輕輕的抓過她的手，將茶盞放在她手上幫她握攏。目光微垂落在兩人握著茶盞的手上，有那麽一刹那，他有退縮的衝動。
江山與美人的選擇，他一定會選擇後者！可惜，他此生唯有這件事沒有選擇的機會！
千萬百姓的生命與自己個人的幸福，他無力自私。這個國家是一個堅強的女人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他是她的兒子自然無法忘記。
那年，殷紅茶花樹下，那個美如九天仙女的女子咳著血笑咪咪的望著他。
“澈兒，唯有你是不同的！娘把他們都交給你了！答應娘！好好照顧他們！好不好？”
“他們是誰？”
“是天下！”女人憐憫的注視著自己最喜愛的兒子，緩緩閉上世上最美麗的那雙眼睛。
“娘，父皇沒來呢！你甘心就這麽丟下我們？”才五歲大的瀧澈已經懂很多事了，知道父皇這會兒還睡在木貴妃的床榻上。
想起母後的結局，瀧澈心頭泛起絲絲苦澀。或許，他將走上的是一條相同的路，隻是結局……
他忽然抬頭緊緊得盯著白雲，眼神略帶不甘和不舍。輕輕的低喃了一句。“不準選擇走，除非帶上我！”
“三個條件？”
白雲的視線不期然得瞟向他的眼睛，立即與瀧澈的視線撞在一起。猛然間，心跳漏了一拍，於是連忙避開目光。心頭卻莫名的虛起來，就似突然少了些什麽！
瀧澈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壓著心頭突如其來的恐懼，慢慢的點點頭。
“對！三個！”
“好！”白雲也點點頭，握著茶盞的手使了些力氣掙脫開瀧澈的掌握！隨即，換了隻手端起茶盞，輕輕呷了一口。“第一個條件，若他日我心有不甘，不可強逼我與你雙修！”
在昨夜偷偷觀戰時，她已經明白瀧澈的雙修之法確不是采補之術。不過，不排除他和胭脂樓一起合夥騙她。畢竟，胭脂樓的出現有些突然！
“好！”
能提出這個要求，瀧澈就知道白雲是不打算離開了。所以，立即認可，心下也滿足了一些。
“第二個條件，若他日我嫁你，你必須堅持一生一世一雙人。”
“好！”
這第二個條件，瀧澈聽的是心花怒放，答應的有些急切。望著白雲的目光，也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別高興的太早，我的第三條條件是，再加三個條件！”白雲冷冷的別了他一眼，看著他瞬間愕然的嘴臉，心裏莫名的爽！
“這樣也行？”
瀧澈聞言當真十分驚訝，他確沒想到白雲居然也會耍滑頭鑽空子。不過，二人相處時日本也不算太長，偶爾摸不清性情反添樂趣情調。瀧澈也是喜愛這般滋味，此後更生了縱容的心思。
“答不答應？”
白雲的目光一轉，眼神略帶挑釁的瞟向他。這一次，她的心沒動靜，有賭氣的成分。
“答應！”
見他答應的這般爽快，白雲微楞，其實她也不過是賭氣想氣他一回，不想，他竟然真會同意。不過，既然他應下了，她自當好好利用。
“聽好了！”白雲略顯心虛的清了清喉嚨，轉身到窗邊竹塌坐下。“第四個條件，我要自由，不可以控製我。”
“這條不行！萬一你跑了怎麽辦？”瀧澈心頭一緊，心想‘她不會在跟我耍心思吧！若是如此……’瀧澈苦笑，想著之前還自作多情的以為她是願意接受他的。看來，那隻是迷惑他的煙霧彈！
其實，這回是瀧澈多心了！白雲真沒想跑，她也是個自私的女子。既然瀧澈此時需要她，她自然得拿些好處。
早上在王府見到胭脂樓時，她心裏已然有了計較。這個世界各種妖孽太多，就她這小肥羊模樣若沒個靠山很難活。他人或許不知道穿越者是個什麽東西！但，變異雷靈根是什麽東西？知道的人就多了！況且，她現在半點修為也沒有！
“……！”白雲暗暗咬牙，如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你若能堅守一二兩條，我必一生不離不棄。可是，誓言這東西最不值錢，我很難相信你……況且，你的臉實在太招桃花了，我……”
“這是你說的，不能再反悔了！”瀧澈突然上前一把將她拉進懷裏，神色間難掩狂喜。“你這人太善變，昨天中午還說的好好的。夜裏就突然變了臉，我心裏頭一次這般煩亂擾的一夜未睡……不止我要發心魔誓，你也要！”
“呃！心魔誓是什麽東西？”
“一種永遠不能反悔的誓言，若違背誓言，天道就會降下心魔天罰！九死一生！”瀧澈嘴角微勾，摟著白雲的雙手緊了緊。“我們一起發誓吧！隻要你願意與我攜手一生，你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白雲愣愣的依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心如小鹿亂撞，臉上如著了火一般滾燙。
“那個，我們認識有一個月沒？”
“半月不到！”
“你不覺得有些草率嗎？”
“沒有！”月國和中國古代一樣，流行盲婚啞嫁。所以，瀧澈壓根沒有覺得半分不妥！
“我又有點反悔了！”
白雲心虛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咬著下唇作可憐狀。
瀧澈麵色一冷，目中逐漸升起怒意。
“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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