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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還記得不,小時候咱們秀玲兒最喜歡跟在她三表哥身後玩兒,若不是當年我們要去那邊兒開鋪子,或許他們兩個……唉,都怪我秀玲命不好啊,嫁了個那麽渾蛋的人,現在丟下這一對兒女不說,還欠了那麽多的債!”那小李氏拉著柳貴南的手竟是憶起了往事事起來。

“我咋不記得呢!小時候秀玲最為的膽小,老大和老二兩個又比她大上許多,所以去哪兒玩也不愛帶上她,隻有老三和她年紀相仿,所以她總是愛跟著老三!我記得當年你們要走的時候,秀玲還哭了呐!”李氏也是看了看那秀玲,又看了看自家兒子道。

“娘……老姨,都那麽多年的事兒了,你們若是不提我都忘了,老姨快別難過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吧!”柳貴南也是被那小李氏給弄得莫名其妙很是尷尬的說道。

他老姨所謂‘當年’的事兒,好像還是他四五歲的時候吧,四五歲的時候是什麽樣的,他現在是完全沒有啥印象了,他當年才四五歲,那這個所謂的秀玲也就二三歲,試問,一個四五歲的小子又怎麽帶著一個二三歲的丫頭玩呢?還有,這秀玲的一雙子女都在呢,她就在這裏大過年的,哭天抹淚兒的罵人的家的爹,她不是有病是什麽?

“你忘了,可是你秀玲妹子可沒忘呢,這次回來,她這一路上可是一直問你的境況呢!”小李氏那眼淚兒來得快,去得竟也飛快,隻見她此時竟是掩嘴兒而笑的看了兩人一眼。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若是麥穗兒還看不出來這小李氏是想出什麽幺蛾子的話,那她就真的是傻子了,見過不要臉的,真是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這小李氏真是比李氏的臉皮還要厚啊。

和著你閨女兒過得不幸福了,你回過頭來就想拆散別人的家庭啊?你們還要臉不要了啊?

“爹,既然東西已經送到了,而且我爺我奶這還有客人在,咱們就回吧,我娘還在等咱們回去吃午飯呢!”麥穗兒此時插話道。

吃午飯,吃個屁午飯啊,早晨吃的夠晚了,而此時又是被這小李氏給氣得夠嗆去,她還哪裏有心思吃飯,說是回去吃飯隻是一個由頭兒而已,而且,那個‘娘’字她還咬的特別的重。

“姐,這孩子是誰啊?咋這麽沒禮貌啊?這大人在說話,她一個丫頭片子接啥茬兒?不是我說你啊姐,你咋年紀越大咋還性子也變了這麽多呢?這要是我的話,我一個大嘴巴早就抽過去了我!你看鍾晴和鍾輝兩個多有禮貌。”小李氏用她那丹鳳眼斜愣一眼麥穗兒,然後同李氏說道。

小李氏的這番話說完,不禁柳貴南愣了,就連麥穗兒的親奶李氏不禁也是尷尬了一下,全屋子裏的人都默不作聲,杜氏和於氏兩人更都是低下了頭,嘴角向上彎,很明顯,她們很喜歡看這樣的好戲。

天知道她們的這個老姨有多麽的難伺候,有多麽的刁蠻,若是拿她同李氏比,那李氏還真是一個好婆婆呢,她隻來了幾個時辰,卻是已經挑三挑四的說了她們一早晨了,所以杜氏和於氏早已經在心裏罵了幾百遍她為該死的老妖婆兒了。

而麥穗兒是啥樣的性子她們也是最為清楚的,他們的那個老姨是啥心思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真是難為她真敢想啊!若是放在從前,劉氏沒有為柳家生下那一對雙胞胎的兒子也就罷了,現在劉氏早已經因為那一對雙胞胎兒子在柳家站住了腳去,更何況人家還分家了,她竟是打上了老三的主意了,不過就是聽到人家現在日子過得好了這才眼紅罷了,現在她竟是連麥穗兒都罵上了,麥穗兒那丫頭是好惹的?所以此時杜氏和於氏兩個人都很想知道麥穗兒要怎麽去做,依她們對麥穗兒的了解她才不會咽下這口氣呢。

“老姨奶奶,可能是我沒有一個渾蛋的爹,也沒有一個一心想要改嫁的娘,所以這才招您的煩了,我在這裏向您陪不是了啊!”說著,麥穗兒便是大家的眾目睽睽下深深的給小李氏鞠了三躬。

“我爹就是您口中十分喜愛的柳老三,我很是抱歉打擾了你們的談話,可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啊,我們到還好說,我娘可是剛剛為我爹生了一對雙胞胎的弟弟呢,我娘可是不能餓著,所以,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在這裏憶過往了!你們請便吧,我們要走了!”麥穗兒這一番話說的極為的有禮貌,一口一個您啊,抱歉啊之類的話,而她臉上也是笑米米的,若不是眾人聽她這話的內容的話,怕是還會以為她說的是好話呢。

就如此時的小李氏,那早就被麥穗兒的這一番話給氣得渾身發抖,眼睛更是死死的曆帝瞪著麥穗兒,好似要吃了麥穗兒一般。

而那個秀玲也早已經慘白了一張臉,身子也是抖動了幾下,而她的那一雙兒女也早已都向麥穗兒怒視過去了。

隻有杜氏和於氏兩人雖然肩膀也是在抖動的,可是仔細去看卻是會發現,兩個人是在笑,所以才抖動著的。

果然麥穗兒這丫頭沒有讓她們失望,就說這死丫崽著不是個善茬兒吧?他們那老姨這回才知道啥叫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了吧?瞧瞧人家麥穗兒,竟是一個髒兒字都沒說,隻用了很是有禮貌的一番話外加上那個隻有死人才會得到的三個鞠躬就完全的把他們那個老姨的那個嘴給封上了,瞧瞧她現在被氣成的樣子,杜氏和於氏心裏麵愉悅極了。

“咳咳……老三啊,既然麥穗兒她娘正等著你們回去吃飯呢,那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你們先回去吧!”柳老頭兒輕咳了一下,以掩飾尷尬的說道。

“爹,那我走了,對了,過年,我們就在自己家過了,就不來了!”柳貴南臉色也是十分不好的看了他那所謂老姨一眼說道。

對於她那樣的說麥穗兒,甚至還暗視著讓他娘去打麥穗兒,這讓他很是不高興,一個外人而已,她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對他的女兒指手畫腳?

“爺,奶,我們大年初一的早晨會早早的來給你們拜年的,那我們先走了!”麥穗兒仍然是笑米米的說道,好似剛剛的事情並沒有一點兒影響了她的心情一般。

“好!好!那你們大年初一早上早些來啊!”柳老頭兒很是痛快的便是答應了。

麥穗兒聞言後向柳老頭兒看去,她竟是發現她爺好似心情特別的好呢?這又是咋回事兒呢?麥穗兒突然間又是有些迷糊了。

“老姨奶奶,老姨夫爺,秀玲姑姑你們坐啊,我們先走了!”麥穗兒在臨走之前還不忘又是很有禮貌的對小李氏一家子客氣的說道。

你不是說我沒有禮貌嗎?我這就有禮貌給你們看,她柳麥穗兒就是要氣死人不命,誰讓她先挑戰她的。

“……”

“爹,您剛剛沒生氣吧,我那樣說您那個老姨去?”出了門,父女兩個往家走,麥穗兒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什麽老姨?這麽多年了也沒同你奶連係過,誰知道這次回來是為啥?我看她根本就沒有個長輩的樣子,所以麥穗兒,你回去可別同你娘說這事兒!”柳貴南皺了皺眉頭說道。

“爹,我又不傻呢,我娘現在可跟她們生不起氣,不然我兩個弟弟吃啥啊?不過,爹,你也要答應我,以後再來老宅我都得陪著你來,不然我可不放心!”麥穗兒也是讓柳貴南答應她道。

想想那個老姨奶奶的虎視眈眈的目光,再想想那個叫秀玲的含羞帶怯,欲拒還迎的目光,麥穗兒就覺得渾身都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她這個爹雖然也是對她們很是反感,可是她爹太老實了,若是一不小心著了她們的道兒,那她娘也就隻有哭的份兒了。

“瞧你說的,好像我有什麽危險還得需要你保護似的,好好好,爹答應你,爹答應你還不成嗎?”柳貴南越發的覺得她的這個小女兒很是貼心了。

“……”

“大姐,你今天幹啥拉著我?你若是不拉著我,我大嘴巴早就抽上去了,你咋越活越回去了?讓這麽一個丫頭就把你給嚇著了?”小李氏和李氏兩個人想要說些私密話,所以特意來了柳貴蓮兒的屋子,一進了屋子,小李氏便是迫不急待的向李氏問道。

剛剛被麥穗兒罵了自己的女兒,外孫和外孫女兒後,她又是變向的罵了自己,小李氏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呢?所以她便是要動手的,可是她剛剛要發作,就被李氏給拉住了,導致最後麥穗兒和柳貴南都離開好一陣兒,她的身子氣得還是在發抖,所以此時她的肚子裏還是有些火氣的,隻能對著李氏發了。

“老妹子啊,大姐不瞞你啊,那丫頭虎著呢,她可是啥事兒都能幹出來啊,以後你就知道了,我拉著你可是為你好的!”李氏臉色很是認真的說道。

“一個丫頭片子而已,你又是她的長輩,她能把你咋地?瞧瞧你現在的性子,竟是都能被一個賠錢貨的孫女兒給拿捏住了,你可真是有出息啊!”小李氏才不相信李氏說的話道。

“你知道啥啊?那個死丫崽子她狠著呢,你可不知道啊……”李氏便是把這些日子麥穗兒的做為都同小李氏說道。

“那你們就讓她那麽鬧騰?她一個小丫頭哪有這麽多的心眼兒,定然是老三媳婦兒教的,你啊,當初真不該為了便宜就讓老三把她給娶回來,她根本就是一個掃把星啊,那個死丫崽子定然是她指使的。”小李氏挑挑個眉,聲音也情不自禁的揚了幾個調道。

“不……不能吧,老三媳婦兒蔫兒了八嘰的(就是老實的意思)不能是她給出的主意!”李氏想了想覺得很是不可能的說道。

“有啥不可能的?你想想,那個死丫崽子她才幾歲?還是個姑娘,她哪裏有那個膽子?她能想得那麽多的彎彎繞繞兒的事兒?我看你啊,就是被這生活給磨的糊塗了,還讓他們分家,要我說,要分也是把那個女人給趕出去,憑啥要老三也跟著她走啊?”小李氏很是看不上劉氏的說道。

“你不知道老三同她的感情有多深,當年,老三也是自己看上的,是他一心想娶劉氏的,這些年來他們兩個一直沒有一個兒子老三也沒同她離了心去,現在她又一下子給老三生了兩個兒子,老三更是拿她當眼珠子似的,想要把她趕走,那老三是定然不會同意的!”李氏解釋道。

“那樣一個不名來曆的女人有什麽好的?老三他就是沒有見過幾個正經家裏出來的閨女兒,所以這才讓那個女人給纏上了,大姐,你可不能把老三給耽誤了,現在老三的日子越發的好了,可不能都進了那個女人的兜裏去,她一個不明來曆的女人,她配過這樣好的生活嗎?”小李氏又是比比劃劃的說道。

“可憐我秀玲兒了,若是當年我們不上外地做買賣的話也不會把她給耽誤了,大姐,我可不是誇我這個女兒啊,又是孝順,手還巧的很,啥啥都會做,誰若是娶了她,那可真是有福氣的,鍾晴和鍾輝兩個也是十分的懂事,若是找別人我還真的不放心呢,若是你家老三的話,我看再好不過了,秀玲她的年紀也不大,以後再給老三生幾個兒子那也是完全可以的,大姐,你覺得咋樣?”小李氏終於是明目張膽的把自己的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原來這小李氏當年嫁了一個貨郎,也就是現在小李氏的丈夫,原本她們也是在這個村子裏成親生女的,可是做貨郎的又怎麽可能永遠在一個地方呢?所以,那時候小李氏的丈夫便是聽了南麵掙錢很是容易,那邊的人還富,所以,他便是舉家離開了靠山村兒到南麵去了。

到了南麵,起初的確是不錯的,真的如別人說的那樣,那邊掙錢很是容易,他們也是掙了幾年好錢,後來他們的女兒秀玲也是在那邊找了個舉人老爺的兒子成了親,小李氏很是滿意這門兒親事兒,要知道,仕農工商,他們家是經商的,也就是最末等的一類人,所以,他們家裏能找個舉人門第的,那可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呢,雖說她們的那個女婿身上有些不良的習氣,那誰讓人家是有身份的人呢?女人哪有不上趕著的,反正她的女兒也是正頭娘子,那還怕什麽呢?

所以哪怕他們那時候知道他們那姑爺又愛賭錢,又喜歡到處粘花惹草的,但他們還是同意了這門兒親事兒,誰知道,他的女兒過門兒沒有幾年,她那個舉人老公公就病死了,婆婆又因為她的女兒管不住她的兒子,所以也很是不待見她,她女兒在鍾家過得也很是艱難,後來她那相公越發的過份,把她的婆婆也給氣死了,這個家就徹底的敗了,沒有人管束的日子,她丈夫便是變本加厲的賭錢,把家裏的所有銀子都輸光不說,竟然連房子都賣了。

可是日子即便都過成了這樣,小李氏還是勸她的女兒繼續忍著,不然能怎麽辦?都是有一雙兒女的人了,若是被休回來,那她以後的日子要咋過啊?而且,那人已經賭紅了眼,兩個孩子留給他,她的女兒也是不放心的,所以那秀玲兒就繼續隱忍著。

直到有一天深更半夜,秀玲正帶著她的一對兒女在租下的一個小屋子裏麵睡覺,這時卻是聽到了外麵砸門的聲音,她的丈夫總也不招家她都已經習慣了,所以每天他們娘幾個根本是不用等他回來的,可是今日上麵卻是砸門砸的這樣的凶,實屬讓他們娘三個嚇了一大跳去。

“該死的婆娘,你還不快開門?”正待秀玲和她的這兩個孩子極度恐懼的時候,外麵便是傳來了她丈夫的聲音,一聽到是他的聲音,那秀玲也是不敢不為其開門的。

哪裏知道,等她開了門她才看清楚了,原來門外卻不隻站了她的丈夫一個人,隻見同她丈夫一起的一共有四個人,而她的丈夫更是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讓人很難認出是她來。

“喲!這小娘們兒長得果然還不錯,隻不過,她到底也不是個雛兒了,所以,我看,若是想抵債的話,就加上你那個女兒吧!”來人其中的一個很是色米米的看了一眼秀玲和鍾晴說道。

鍾晴已經十四歲了,長得十分的秀氣,一雙大大的眼睛也是水汪汪的很是惹人憐愛。

“你們說什麽?什麽抵債?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秀玲這才好似明白了什麽,隻見她把她的女兒給攔到了身後,然後向其問道。

“死婆娘,你問什麽問?這些年來你在我們鍾有享福享的也夠多了,你以為你是誰,隻不過是我爹給我買回來的一個下人而已,現在也該你報答我的時候了,你帶著那個賠錢貨跟著他們走吧,以後不要再回來了!”秀玲丈夫目光閃爍,聲音也是很硬氣的說道。

當初娶這個臭婆娘也因為是他爹的意思,說什麽小家小戶出來的女子能吃苦,能多疼他,況且,當時這個婆娘家裏還是有幾個銀錢的,所以他這才免為其難的收下她,當時他家可也是花了不老少銀子把她給娶回來的,結果,她到了他家後,竟是對自己一毛不拔,就如現在,他們都過上了這樣的日子,可是這個婆娘竟然依然不肯幫自己,所以,既然她不仁,那也休怪自己不義了,所以,他這才狠心的要把秀玲和鍾晴交出去抵債。

“你……你不是人……這是你的女兒啊,那是你的親女兒,你怎麽能那麽對她啊?你還是不是人啊!”秀玲很是激動的大罵道。

“你也知道你們都是我的人啊,那現在我有了困難,你們還不幫我?兄弟幾個,你們把她們帶走吧,以後她們就是你們的人了!”那秀玲的丈夫很是渾蛋的說道。

“你們不要碰我娘和我姐,你們都給我滾開!”那鍾輝如瘋了一般的就拿著菜刀衝了上來叫道。

“你個小犢子,竟敢對你老子動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秀玲的丈夫一看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拎著刀向他砍來,他便是以為他隻是嚇唬他的,所以他並沒有躲避,竟是還迎了上去罵道。

“啊!”哪裏想到,那鍾輝此時都恨死了他爹了,所以,他哪裏會停下手來,所以,就這樣,那釧輝便是一菜刀就把他爹給砍死了。

“殺人了!殺人了!”那幾個大漢也隻是好色貪財了一點兒,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所以紛紛大叫一聲撒腿兒就跑了起來。

“你們都該死!都該死!”隻見那鍾輝完全是殺人殺紅了眼睛,拎個刀就要去追。

“輝兒!輝兒!你快停下來!”秀玲兒也顧不上什麽了,上前就把自己的兒子給抱住了叫道。

“娘,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此時那鍾輝突然間清醒了過來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血說道。

“晴兒,輝兒,咱們走,咱們趕快去你姥姥家去!”秀玲此時也是嚇壞了,她已經完全沒有了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