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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於夫人的一番話說完,來賀喜的眾人更是紛紛的驚訝起來,鮮於夫人是什麽身份啊,竟然以劉氏以姐妹相稱,這可是給了劉氏多大的顏麵啊。

“聽說妹妹生了一對兒男孩兒,我得去看看,這樣的福氣可不是每家都能有的啊!”鮮於夫人說著便是讓人把她所帶來的禮物遞給了柳貴南。

“這……這可使不得啊,這麽貴重的東西我們可不能再收了!”柳貴南也是在鎮上做過工的人,所以燕窩他還是能認出來的,這種東西這樣的貴重,縱使是在鎮上的大戶人家也不一定能吃得上的,所以柳貴南又哪能要這麽貴重的禮物呢,一棵老山參都夠名貴的了,現在又送來燕窩,柳貴南不禁有些頭疼起來,這樣大的禮要怎麽去還啊。

“有什麽使不得的?你們家那青菜油茶麵兒,我們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去呢,咱們兩家還用這麽生份?我去看孩子去了!”鮮於夫人說著便是帶著張嫂向屋子裏走去,留下了鮮於浩在院子中。

“你過來,我有事問你!”鮮於浩卻是朝著麥穗兒說道。

麥穗兒很是無語認命走了過去,她現在是對這條鹹魚徹底的無語了,也許人家身上就是有那種大爺的範兒吧,不然,他怎麽總是理所應當的對自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呢?

“大爺,有什麽事兒,您請說!”麥穗兒很是恭敬的走到了鮮於浩的麵前鞠了一躬說道。

鮮於浩被麥穗兒這誇張的表情給弄得也是嘴角抖動了幾下,然後眯眼道:“你同李沐然很熟?”

“李沐然是誰?”麥穗兒聞言後卻是十分雲裏霧裏的問道。

“……就是李縣令的兒子,怎麽,你敢說你不認識他?”鮮於浩表情有些深沉的問道。

“啊!你說的是那個李公子啊,我哪裏知道他叫啥啊?認識是認識,可是並不熟啊?什麽我敢不敢的,這又算不上什麽大事兒!”麥穗兒到有些覺得根本不是什麽大事兒的意味道。

“不熟就好,他不是什麽好東西,最好以後離他遠一些!”鮮於浩聽到了麥穗兒的話後,明顯心情好了許多,就連麵部表情也是柔和了許多。

“我說,表弟,你這樣的在背後說人家壞話真的好嗎?”溫潤如玉,低沉而又有磁性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後傳了過來。

“哼!你來做什麽?”鮮於浩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所以冷然無比的問道。

“當然是給柳先生賀喜來了,不然,你以為我來做什麽?”李沐然嘴角含笑的說道。

“你來做什麽你心裏有數兒,哼!”鮮於浩根本不給那李沐然正臉兒的冷然說道。

“太……浩兒……”李縣令聲音有些顫抖的叫了一聲。

“是李大人來啦!爹,李大人來了!”麥穗兒聽到了李縣令的聲音,她卻是不能再裝傻了,所以她向柳貴南叫道。

而等她叫完她爹,她又覺得她似乎叫的不太是時候啊,隻見那李縣令看到鮮於浩,滿眼的激動與哀傷道。

“麥穗兒,這是我娘!”李沐然特意的為麥穗兒介紹道。

“夫人有禮了!”麥穗兒這才注意到在李縣令的身後,還跟著一名美婦,而那位美婦的身後也是跟著兩個丫頭和婆子。

麥穗兒是去過一次縣令府,但是當時她卻並沒有見過縣令夫人,她萬萬沒有想到今天縣令夫人也是來了。

“不必多禮!”這位美婦看麥穗兒的表情卻是淡淡的,不是很熱情,好似是什麽人逼著她來的一般,她對麥穗兒的家裏也是十分的嫌惡,時不時的總是以帕子掩鼻,好似有什麽難聞的氣味兒讓她受不了似的。

麥穗兒看了看她,便也是打了個招呼後,就不再去理會她了,她可沒有那種閑心用她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去。

而此時,麥穗兒卻是看到了鮮於浩被那李縣令給拉走了,李沐然也跟在一旁邊,麥穗兒想著一時到是也閑來無事了,便是要進屋子裏麵去看她弟弟去。

“麥穗兒姑娘!這麽大的喜事兒你怎麽也不通知我們一聲啊,我們掌櫃的聽說你家有這麽大的喜事兒,特意來祝賀呢!”來福那喜慶的聲音又是傳了進來。

麥穗兒聞言後不禁有些驚訝起來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啊,怎麽她娘生個孩子來了這麽多人啊?而且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

“霍長櫃的,怎勞煩您這般的客氣呢?”麥穗兒趕忙的又出門迎接道。

“爹,悅來酒樓的霍長貴的來了,您快出來迎接一下!”隨後,麥穗兒又向柳貴南叫道。

“……”

“媽啊,這柳老三家是撞了大運了啊?咋還來了這麽老多的貴人呐?”

“這是新來的縣令大人嗎?縣令夫人可真是漂亮有氣質啊!”

“這不是霍大長貴的嗎?想不到他也來了!這柳老三的麵子還真大啊!”

“……”

眾人都眼紅的語氣酸酸的議論著,隻是女人家生個孩子而已,又不是滿月,竟是來了這麽多有頭有臉的人來祝賀。

而剛剛到來的老宅的那一大家子,此時也是十分尷尬的站在了門口兒聽著大家的議論著。

李氏此時那張臉十分的難看,為什麽這事情總是與她所想的背道而馳呢?今日她特意穿得極為的體麵,還帶來了柳貴蓮兒來,要知道,昨天若不是因為有她在,有她的當機立斷,那劉氏能不能順利的生出兒子來還兩說呢,所以,今日李氏故意晚一些到的,她就是想要她的兒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說她這個娘有多麽的重要,所以,她原本是想著要驚豔出場的,哪裏想到,今天竟是來了這麽多的貴人來,她的出現要多尷尬有多尷尬,現在更是被大家所忽視,被大家所遺忘。

“三哥什麽時候與新來的縣令這樣的熟?三哥也真是的,這樣的場合也不讓人叫咱們來,可別怠慢了人家去啊!”一直未出現的柳貴北此時也跟著柳老頭兒與李氏來了,他原本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來的,哪裏想到,這剛剛到了門口兒卻是聽到了縣令大人來了,還有鮮於夫人也是親自來了,那鎮上最為高檔的悅來酒樓的霍掌櫃的也來了,這樣的場合還好他來了,不然,豈不是太可惜了?

還好他的腿此時好了,不然,這樣重要的場麵他豈不是來不了了?

“貴北啊,一會兒和你三哥熱情些,你三哥現在可不比從前了!”柳老頭看到了這樣的場麵也是十分不是心思的說道。

他多們希望此時大家誇的是他們整個柳家啊,而不是哪一房過得如何如何。

“三哥,有貴客相來,咋能站在院子裏說話呢?你怎麽也不讓貴客進屋子說話啊,或者讓麥穗兒幾個搬幾個凳子也成啊?”柳貴北很是突出表現自己的說道。

“四弟……你……你的腿好了?”柳貴南有高興的說道,此時他是在為柳貴北而高興,家裏麵花了那麽多的銀錢,還好他的腿無礙了,不然,以後可要怎麽是好呢?

“這兩位是鮮於公子和縣令大人吧!晚生柳貴北參加縣令大人!”柳貴北沒有理會柳貴南,而是直接奔李縣令與鮮於浩那邊走去。

柳貴北並不認識那李沐然,所以隻是向他笑了笑,以做示好,因為,他從李沐然的穿著可以看出,這李沐然也是一位非富即貴的人。

“這……”被無故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李縣令有些不悅,但是聽到他也姓柳,所以向麥穗兒看去,很明顯,他是在問麥穗兒這個人是誰。

“……”鮮於浩卻是直接無視了那柳貴北的示好,直接也越過了李縣令。

“記得我告訴你的話,他不是什麽好東西!”鮮於浩又是走到麥穗兒的麵前說道。

“啊……你們……你們認識?是表親?可是……”麥穗兒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個你不必問,你就知道我是不會騙你就是了!”鮮於浩酷酷的說道。

麥穗兒張了又張口,最後心想,算了吧,愛說不說,反正與她也是沒關係,就鮮於浩這樣的人,若是不想說的話,怎麽也不會說的。

“我說表弟,你什麽時候會睜眼兒說瞎話兒了?我怎麽不是好人了?”李沐然又是為自己辯解道,雖然當眾被別人說壞話,但是李沐然的聲音依舊是溫潤如玉,根本就不像找人算帳的樣子。

“哼!娘,咱們走了!”鮮於浩根本就沒有理會李沐然,直接向屋子裏麵叫道。

“……”

“浩兒,怎麽不……”片刻後,鮮於夫人走了出來,剛想說為什麽不多待一會兒呢,可是她卻是在院子裏麵看到了她的故人。

“你……你們怎麽……”鮮於夫人看到了李縣令與李夫人後,竟是臉色十分不好的顫抖的說道。

“這……這不是皇……”那李夫人剛剛在看到鮮於浩的時候臉上就滿是不敢相信的驚訝之色,此時當她看到了鮮於夫人後,她更是不敢相信的吃驚起來。

“娘,咱們回吧!”鮮於浩冷冷的瞪了那李夫人一眼,阻止了李夫人的話,然後對鮮於夫人說道。

“走!走!”鮮於夫人很明顯身子有些顫抖的著,好在她被張嫂和鮮於浩扶著,這才順利的走了出去。

“記住我對你說的話!”而鮮於浩則更是一邊走著,一邊又不放心的對麥穗兒說道。

“……”麥穗兒很是無語的愣愣的點了點頭。

而讓麥穗兒很是驚訝的是,她怎麽覺得那一向冷然的鮮於浩的嘴角怎麽微微的向上翹呢。

“麥穗兒,你不會真的聽他的話,認為我是個壞人吧!”此時到是那一向溫潤如玉的李沐然有些委屈的向麥穗兒問道。

“李公子,你是好是壞跟我也沒啥關係,所以你不必心裏有任何的負擔了去!”麥穗兒笑米米的對李沐然說道。

麥穗兒知道這樣說話是有一些傷人的,可是,她若不這樣的表明心思的話,想必那個李夫人會吃了她吧,看她那個樣子好似她會騙 她兒子一般似的。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又或許是因為那李茹清的原因吧,反正麥穗兒是覺得這個李夫人是打心眼裏瞧不上她的,不僅如此,麥穗兒還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她對自己的厭惡來。

雖然李沐然給她的感覺也是不錯的,但是,也僅僅是不錯而已,她可不希望因為他而給自己堅敵。

“你心裏就是這樣想的?”很明顯,李沐然現在的笑意竟是笑不達眼底,溫潤如玉的聲音也是有些幹澀起來。

“我……”麥穗兒剛要說些什麽。

“然兒,咱們該回了,這看也看過了,還留在這裏做什麽?”李夫人向李沐然叫道。

從頭至尾,她竟是連屋都沒有進,連孩子都沒有看一眼,麥穗兒並不知道,她那句看也看過了的話是指的什麽。

她想,那李大人之所以帶她來的作用就是因為李縣令與李沐然都是個男子,不便進去看劉氏與剛剛出生的那兩個小包子吧,可是看看她那嫌惡的樣子,不用問也知道,她是根本不想進去看的。

“李大人李夫人要走了啊!咱們這塊兒太過簡陋,環境也太差了,那我們也就不多留你們了,改天有機會定然會登門道謝的!”麥穗兒十分客氣的對李縣令和李夫人說道,同時也對李沐然投已一個歉意的微笑。

“柳先生,丫頭,那我們也先走了,這些禮物不成敬意!”李縣令也是有些遲的把帶來的禮物交給了麥穗兒道。

“縣令大人客氣了,有機會我們一定會登門兒拜訪的!”剛剛一直在與那悅來酒樓的霍掌櫃的在聊天,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事情,直到鮮於夫人與鮮於浩離開,柳貴南才走了過來,此時他也很是有禮的說道。

人家禮物都拿來了,他再矯情了也就太不識抬舉了,所以,這次柳貴南直接收下,而回以客氣的微笑說道。

“……”

李縣令也是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李沐然走之前還特意看了麥穗兒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麥穗兒終於把這麽一家子貴客給送走了,也是鬆了一口氣去。

“柳老弟,那我們也先走了,酒樓裏還挺忙的呢,那咱們剛剛的事情可是說好了啊,以後你家的菜一定要多分些給我們酒樓啊!”那霍掌櫃的也是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來福還特意去看了兩個小包子,當然,是小豆和小米給抱了出來讓他看的,他並未進內室,所以也不算失了禮去。

“霍兄,那滿月那天你可一定要來吃喜啊!”柳貴南也是抱拳說道,很明顯,剛剛兩人是達成了某種協議的。

“那是一定的,兩個孩子滿月那天,我一定會來的!麥穗兒姑娘,小豆姑娘,那咱們再見?”霍掌櫃的與麥穗兒與小豆也很是熟悉了,所以臨走之前還向麥穗兒和小豆打了招呼去。

“掌櫃伯伯,那您慢走!”小豆和麥穗兒兩人揮手道。

“小豆,那你記得明天去鎮上啊,我有好東西給你!”來福趁著大家不注意,悄悄的同小豆說道。

“行了,你快點兒走吧!”小豆嬌斥道。

麥穗兒看到了這副場景,不禁暗道,這兩人是有什麽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嗎?

“……”

該走的都走了,眾人也是留下了禮物也紛紛離開了,柳貴南也是答應了洗三那天就會宴請大家,所以大家紛紛都十分羨慕外加嫉妒的與柳貴南道了別。

如今整個院子裏隻剩下老宅的人了,而老宅的人自從來了到現在完全是被忽視了,而這裏麵最為鬱悶的卻是柳貴北,此時他的臉色十分的不好,剛剛他的主動示好,卻是完全的被人給忽視了,這樣的感覺他是從來都沒有經曆過的。

他十八歲就已經中了秀才,村子村外的人誰見了他不是禮遇有嘉啊,今日他卻是上趕著人家,卻是被人給嫌棄了,這口氣就堵在了他的嗓子眼兒中,想下下不去,想上又上不來的,別提他有多難受了。

“三哥,你剛剛是什麽意思?這樣好的一個機會,你為什麽不替我引見一下?難不成,你心裏對咱們家還有怨氣?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即便是你再有怨氣,你也要為咱們老柳家著想啊?咱們老柳家想要光耀門楣還是要靠咱們團結一心的,可不能如你這般的拆兄弟的台!爹時刻的都提醒我,雖然我已經考取了秀才,但是,無論我能考到哪裏,都不能忘了我是姓柳的,不能忘了你們這幾個做哥哥的,可是三哥,你怎麽能這樣的嫉妒弟弟呢?”柳貴北那表情還是十分的痛心,好似柳貴南擋了他的當官兒路一樣。

“四弟,你說啥呢?我啥時候嫉妒你了?你難不成沒有看到剛剛的那個局麵嗎?我哪有空隙給你介紹他們啊?人家隻是來看看你三嫂和你兩個侄子後就走了,這麽一點兒的功夫,我怎麽為你介紹啊?”柳貴南見柳貴北竟是把責任推到了他的身上,他也是十分不高興的說道。

今日原本就是他的高興之日,人家都是來給他賀喜的,這個時候他的弟弟卻是想著要光耀門楣什麽的,他如何能開心呢?

“三哥,人家都是奔著你來的,你抽個功夫兒還不就介紹一下了?那縣令大人對我有了印象,以後的仕途也會順暢一些不是嗎?”柳貴北卻是撇了撇嘴的說道。

“小叔,你今天來是為啥?難不成你是為了你今後的仕途才來的?那對不起,這個跟我們說不著,你的仕途都是要靠你自己的,你自己在外麵惹是生非惹了那樣大的禍事兒回來了,那時候你咋不想想這樣會影響你的仕途呢?今天是我爹和我娘不有我們全家最高興的日子,我們還真是沒有功夫兒考慮你的仕途了呢,所以,你若是不高興,我們也是沒辦法的,有能耐,你就用你自己的實力去光耀門楣去,若是沒能耐,也請你別亂往別人的身上去怪!”我們又不欠你的!最後這一句麥穗兒是在心裏說的,並未講出來,但是,她的表達已經很清楚了,她覺得柳貴北是能聽得懂的。

“你這死丫頭,你還有個女孩子樣嗎?你還有沒有禮貌,我現在在同你爹說話呢,你插什麽話兒?”柳貴北被麥穗兒說的臉色漲紅的說道,他現在最討厭別人提他被打一事兒,整個柳家都沒人在提了,現在這個死丫頭卻還是在提。

“三哥,麥穗兒這個丫頭你得管一管了,她再這樣下去,咱們老柳家的臉都讓她給丟盡了!”柳貴北隨後又還是學不乖的對柳貴南說道。

“四弟,你忘了咱們已經分了家了嗎?我們麥穗兒再丟臉也丟不到你的身上,況且,今日這些貴客,可都是衝著她的麵子來的,現在,你還覺得她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