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打糧食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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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這是說啥?您沒本事誰有?咱家先是被迫分家,之後又被人給趕了出來,之後,又有人惡意的中傷咱家,即便是這麽多困難,我們不是過得依然很好?爹,隻要有您在,咱家就是有了主心骨兒了,哪怕有再多的困難,咱們都會挺過去的!”麥穗兒原來想插話的,但是她此時卻是忍無可忍的說了出來。

她現在是看出來了,她爺和她奶這是要來同她們緩和關係的,但是,他卻還想讓他們一家人大度一些,謙讓一些,憑什麽啊?論大,他爹在柳家不是老大,要論小呢,他爹也不算是最小的,他們家受了這麽多的苦,最後就想要這般不疼不癢的揭過,不僅如此,聽他爺這意思,以後兩家也要像一家人一般的相親相愛,不能有一點兒隔閡,若是真的這樣做的話,未免也太便宜他們了吧!

麥穗兒一直都知道,對於古代長輩們,對待凡是犯了錯的孩子他們的做法總是各打五十大板的就此揭過,可是,隻要有爭執,總要有一方先挑起的,麥穗兒到是覺得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更何況就如他們家這件事情來說,也不是沒忍過,隻是忍對於他們來說都已經是奢侈的事兒了,現在他們想要就此輕飄飄的揭過,那真是妄想。

麥穗兒的話一說完,竟是把柳貴南說的熱淚盈眶的,還是自家閨女兒貼心,他自己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重要呢,而就在柳貴南很是感動的時候,柳老頭兒與李氏那邊卻是很不好了。

他們不僅是臉色不好,現在連神色也不好了,隻見李氏那嘴角不停的**,若不是有柳老頭兒盯著她,那她便是要站起身來破口大罵了。

柳麥穗兒這個死丫頭可真是少教養,瞧瞧她說的這叫什麽話?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她們最為清楚不過了,還用得著她再繼續重複嗎?這個死丫頭現在這麽做不就是很明顯的在打她們的臉嗎?

“是……這件事情是讓你們受委屈了,讓你們受委屈了!”柳老頭兒也是漲紅了老臉,一再的附和的說道。

麥穗兒這個丫頭還真不讓份兒,原本,他想著,就拚了他這張老臉,也要把這件事情給壓下去的,可是,他哪裏想到麥穗兒卻是給他來上這麽一出戲,這樣一來,這件事情怕就不會這麽好辦了。

“爹,兒子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雖然分了家,但是,兒子卻是不會忘記您二老的養育之恩,以前兒子對您二老什麽樣,以後隻能比之前好,隻是,同大哥二哥他們就算了吧,免得以後連兄弟都做不成了!”柳貴南在自家得到了家人的支持,所以如今他的腰板兒也越發的挺直起來道。

“老三,一筆寫不出兩個柳字,看在爹娘的麵子上,你就不要記恨他們了!”這樣的情形是柳老頭兒並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他硬著頭皮勸說道。

“老三,你這是要幹啥?你這是想要與大家都斷了念向嗎?你以為你自己現在能耐了,就可以不用大家的幫助了是嗎?你現在算個啥?不過是靠著閨女兒過上幾天好日子而已,你真當自己是盤菜了啊?我和你爹特意帶著東西來看你們,你們就這態度啊?老三,你是不是也不想要我這個娘了?”李氏實在是忍無可忍的說道。

這就夠給他們臉了,他們還真夠給臉不要臉的了,他的意思不就是想同老宅斷了來往嗎?當真以為她就那麽那麽非他們不可了。

“娘……你……你說啥?我柳貴南雖然沒能耐,可是我也從來都沒有靠賣女求榮!您這麽說話可真是寒了兒子的心啊。”柳貴南被李氏說的當場就黑了臉色,並且,抑製不住的氣憤,雙拳緊握。

“老婆子,你閉嘴!”柳老頭兒低聲吼道。

“你就跟我有能奈,你就這樣讓他們騎在咱們的脖子上拉屎啊?”李氏騰的一下便是站了起來叫道。

隨後李氏便是又指著柳貴南的鼻子道:“你也知道被寒了心去啊?那你拿刀子捅我們的心時你怎麽不想想是不是寒了我們的心啊?怎麽?我說你這樣的話你不愛聽了?那你都別做啊?先是住到這麽個晦氣的地方,不就想把小米嫁給那個命硬的蘇家小子嗎?你以為人家鮮於少爺給你們家收收地就是看上你家麥穗兒了啊?你們做夢去吧,三個賠錢貨而已,你真的以為你現在高高在上了?”

李氏的話字字如刀子般的在割著柳貴南的心窩子,柳貴南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了,劉氏更是就像想到了什麽一般的淚流滿麵了。

“你在那說什麽呢?給我閉嘴!”柳老頭兒又是不疼不癢的說了一句李氏。

他知道,有些事情若是不點明的話,怕是他家老三真的就會自滿起來,雖然李氏的話說的有些過了,但也未免不是好好的敲打一番他的三兒子呢,到底柳家還是由他當家。

“奶,無論您說的是不是真的,那也是我們的事兒,即便是做夢,那我們也是有夢可以做的,至於我老姑,你們想做夢還做不出呢,您是不是忘了啊,我們已經分家了啊,當初是您要我們分出去的,是您不要您的兒子了,您現在還來他麵前來捅刀子?賣女求榮的事情我們家是做不出來的,不過,你們可就說不好了,哦,不對,你們不會賣你們自己的女兒,你們隻會賣人家的女兒,奶,你這幾年就沒有夢到過米粒嗎?”麥穗兒看到人家都欺負到她家的頭上來了,她說什麽也不讓了,她們是吃誰的還是喝誰的了?她們現在是自食其力,礙著誰的事兒了,他們管事兒管得也太寬了吧。

“麥穗兒!”

“麥穗兒!”

“……”

劉氏與柳貴南兩人都出聲製止著麥穗兒的話,而劉氏的聲音都已經顫抖了,很顯然,她已經想起了那個孩子,其實她有哪一天是不想的?隻不過選擇忽視了而已,今日當眾讓麥穗兒這樣的給撕扯開了,劉氏身子也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你……你……”李氏也被麥穗兒的那番話給嚇到了,那個孩子……那個快要被她忘記的孩子,那個原本是她一輩子的惡夢啊,她怎麽敢……怎麽敢這樣說出來。

“爺,奶,你們捫心自問,我們家,上至我爹,我娘,下至我姐和我,我們哪一點做得不好了?隻因為我們是女娃,我娘沒生出男娃,你們就這樣沒完沒了的對我們家過份下去嗎?你們是生了我爹養了我爹,可是我娘懷胎十月的親骨肉不是也讓你們拿去賣了嗎?一命換一命,難道還不算完嗎?你們非要讓我們一家人都去死你們才能算完嗎?”麥穗兒不顧劉氏與柳貴南的阻止繼續說道。

而小米此時已經泣不成聲了,麥穗兒所說的又何嚐不是她的心聲呢?

“你個死丫頭,看我不打死你,我真是作孽了啊我,讓你這麽一個黃毛丫頭來打我的臉,我到要問問大家,別人也是養孫女兒,我也是養,我怎麽就養出了你這麽個不孝的孫女兒啊!”李氏被麥穗兒氣得已經渾身發抖,即便是自己的錯,但她畢竟是她的長輩,她怎麽可以這樣的打她的臉,況且還把她多年不願去想起的事情給攤了出來,她現在殺了麥穗兒的心都有。

“好啊,那咱們就到外麵去說道說道,讓大家來評評理,我是不怕的,就不知道您還要不要臉麵了,反正我們家是沒有錯的!”麥穗兒到此就不會再讓份兒了,這臉都撕破了這麽多回,可是他們卻還像牛皮糖的一般纏上他們,她還真是小看了他們的臉皮的厚度了。

“夠了,你們都夠了!不要再說了!老三,今天爹來沒有別的意思,你好好養著身體吧,我們……我們走了!”柳老頭兒站起身來,緊緊的皺著眉頭說道。

“老三,你就這麽看著這個死丫頭欺負我是不?老三,你行,你真行,我是白生了你這個兒子了,比狗都不如啊,隻是,你想同我們斷了關係,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就說你從小到大吃我的喝我的,你怎麽賠給我?老三,你喪良心啊!”李氏還是依依不饒的罵道。

她這個人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人,而且今天她又在麥穗和麵前栽了這麽大個跟頭,若是不給她一個交待是不行的。

“娘,那您說吧,您說讓我怎麽賠您才滿意?若是您還覺得不能滿意,那就您就把我這條命給拿走吧!”柳貴南的眼中已經是滿滿的絕望,再也沒有剛剛的風彩了。

“孩子她爹,你在說啥呢?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若是你沒了,那我們娘幾個怎麽活?我肚子裏的孩子又怎麽辦?孩子她奶是生了你養了你,可是,這些年來我是怎麽替你孝敬她的,咱們的孩子都……都被她……要我說,麥穗兒說的對,咱們一命抵一命,她想要你的命,那她就得還我們一條命來!”劉氏也是哭紅了眼,身子止不住的發抖,而她眼中的狠絕也是其他人這麽多年都從來沒有見過的。

“孩子她娘……你別動氣!別動氣!”柳貴南看到這般維護他又這般的激動的,忙是緊張說道。

“娘,您怎麽樣了?覺得哪裏不舒服?”小米也是緊張的問道。

“你……你們……”李氏被完全的忽視了,她站在那裏氣得直哆嗦,但是卻是沒有人理會她。

“還站在這做什麽?跟我走!”柳老頭兒看到麥穗兒等人的樣子,又是皺了皺眉頭,拉著李氏離開。

“等等……要走,我也得把我的尺頭拿走,他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不配用!”李氏還不忘她所帶來的尺頭,狠狠的扯過了尺頭,瞪了三房的人一眼,轉身便是離開了。

而柳老頭兒則是沒有等她,徑自走了,他憂心忡忡的,好似在想什麽。

“……”

“柳三爺在家嗎?麥穗兒小姐在家嗎?”

“你是誰啊?找他們有事兒嗎?”

“……”

正待屋子裏麵的人正安撫著劉氏的時候,院子裏便是響起來了柳老頭兒的與一個陌生漢子的聲音。

“我們是鎮上打穀場的,有人要我們來找柳三爺或者麥穗兒姑娘來辦些事情,請問他們在家嗎?”那個陌生的漢子笑著說道。

“是誰找我啊?”麥穗兒聽到了聲音便是走了出來問道。

“您是柳三姑娘吧?我是鎮上打穀場的,是鮮於少爺讓我們來幫你們把糧食收走,等我們把糧食都打完了再給您送回來!”(打糧食就是加工糧食的意思,稻子,小麥等都需要加工完才能食用的)那個中年漢子很是爽快的說道。

“……”

“啥?打穀場的?你們來收糧?不是說要排隊的嗎?而且,你們不是不上門來收糧食的嗎?這怎麽……”李氏也正巧站在院子裏,所以,她聽到了來人回話,便是提出疑問道。

離靠山村兒裏最近的鎮上也就隻有一個打穀場,由於每個村兒裏都往那一個打穀場送糧,所以,每個村兒裏每戶人家都要排隊等著時機去打穀的,有的人家直到快過年了也是打不上的,就要留到明年再打,還有人家著急用錢的,就隻能直接去賣,可是沒有加工過的,賣也是賣不上價格的,所以這每年收完地,各家就都紛紛的去打穀場去排隊了,今天柳老大和柳老二就去了打穀場去了。

而現在,那打穀場的人卻是上趕著來麥穗兒家來收糧?竟然有這樣天大的好事兒?李氏根本就不敢去相信,所以問道。

“每年鮮於夫人家的糧食都是單獨先打的,這是府台大人都特意交待過的,鮮於家每年進獻給朝庭的,接濟百姓的都是不小的數量,所以他們家的糧食我們每年都是要特意來收的,今年鮮於少爺特意吩咐了我們,要把柳三爺家的糧食也一塊兒拉走!所以小的們便是來了,柳三姑娘,我們的人可以進來搬運糧食嗎?”那中年漢子說完之後,便是向麥穗兒很是友善的笑著問道。

“那……那成,那成!姐啊,你快出來一下,咱們也搭把手,幫幫忙,人家來收糧來了!”麥穗兒聞言後趕快扯開了嗓子向小米喊道。

李氏聽到了那人的話後,完全是傻傻的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是這樣的原因,那鮮於家竟是和老三家有著這樣的交情?這打糧食是多大的一件事兒啊,還特意吩咐了人家來收,這得多大個麵子啊。

“麥穗兒,爺來幫忙就行,不用叫你姐出來了,讓她照顧你娘吧!”柳老頭兒挽了挽袖子道。

“爺,不用了……”麥穗兒剛要擺手說道。

一次次的撕破臉皮,真的一點兒都跟柳老頭兒無關嗎?其實不是吧,還有他一次次的做和事佬來但是最後都是以讓他們家來讓步,或者各打五十大板了結局收場,他真的是一個和藹慈祥的爺爺嗎?也不是吧!想到這些事情,麥穗兒很難再像以前那般的對柳老頭兒沒有一點兒的防備了。

“柳三姑娘,誰都不用,我帶來人了,你們都不用伸手兒,我們來就行!”那個中年漢子適實的插話兒道。

“我說,你們幾個都進來吧!”隨後那中年漢子便是大聲向外麵叫道。

“哎!來了!”隻見進來了七八個的彪壯大漢。

“柳三姑娘,您就吩咐吧!”中年漢子便是笑著開口道。

“那,那就麻煩大家了,你們跟我來吧!”麥穗兒便是帶人去了存放糧食的地方,帶人向外搬糧食,來人還特意帶來了大秤,一邊搬運著,一邊還在稱著重量,很是專業。

而他們忙活著,根本是把柳老頭兒和李氏給涼在了一邊兒上了,兩人都很是尷尬的站在一邊。

“老頭子,要不……要不讓老三讓人也把咱家的糧食給拉上吧,咱家今年需要錢的地方多,可是等不了太久的,萬一今年打不上了,那就要等來年的,咱家的年可要咱過啊?”李氏又是動上了三房的腦筋道。

“你別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了!走!”柳老頭兒又是看了看在院子裏忙碌的眾人,便是離開了。

今天又一次的錯失與三房緩和的機會,而且今天的事情鬧得這樣的大,看來以後再想緩和怕是機會不大了,柳老頭兒的心裏十分的難過。

“喪良心的東西,呸,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李氏衝著蘇家的院子呸了一聲罵道。

“……”柳老頭兒沒有說話,隻是自己先走。

“……”

兩人回到了家裏,柳老大和柳老二都已經回來了。

“你們兩個咋回來的這麽早?不是讓你們排隊去了嗎?”李氏看見她的這兩個兒子,心情還算是平穩了一些,一個柳老三算什麽?他可是還有三個兒子呢,而且另個的三個兒子可是各個兒都比柳老三強呢。

“唉呀,娘,可別提了,頭年兒,咱家算是打不上了,我倆去的夠早吧,可是那打穀場早就人山人海了,咱們根本搶不上潮兒!”柳老大一邊雙手比劃一邊說道。

“啥?人多?人多你就這樣回來了?你們兩個挨千刀兒的,明年再打糧食,那今年咱們喝西北風啊?這個年要怎麽過,你們想沒想過啊?”李氏很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特別是剛剛還有三房在那比著,所以李氏的火氣便是越發的變大了起來。

“娘,您生氣有啥用,人真的很多啊!我們就是站在那裏排著,也是沒用啊,外麵那樣的冷,我們穿得還少,到時候生病了還要花錢看病,劃不來啊!”柳老二也是說道。

“唉,每年都是老三去排,今年不然也是讓他去排著,反正他家也是要打糧食的,雖然咱們分了家了,可是怎麽都是姓柳的不是?”柳老大又很是不要臉的笑著說道。

“是啊,娘,讓老三去,反正他是排慣了的,雖然他的腿壞了,可是不還有一個命硬的人在嗎?讓他們去,咱們幹嘛廢那力氣啊?”柳老大和柳老二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說道。

“……”

“你們都給我閉嘴!你們兩個除了會偷懶耍滑還會什麽?你們現在就穿著衣服去給我排隊,排不回來,你們兩個也別回來了,要你們有什麽用,除了浪費糧食外還有什麽用處?滾,都給我滾回打穀場去!”柳老頭兒大叫起來道。

錯了,是他錯了,都是他的錯,他的這兩個兒子算是被他給養歪了,他們根本是頂不起來門戶啊,事事都批望著別人,事事都依賴別人,他們以後的日子要怎麽過?

“爹……”

“他爹……”

“……”

柳老頭兒從來沒有為這樣的事情發過這麽大的夥兒,所以一時之間大家都懵了,不知情的柳老大柳老二更是,哪怕是他們在鎮上做工偷懶兒,他爹也是沒有發過這麽大的火兒,今天這是怎麽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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