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皇帝打勝仗,小將卻遭殃!

江潮陡然大驚。

文宣帝要殺自己的頭?

前一秒還愛卿,後一秒就成了偷他老婆的賊漢子?

本以為他是很器重自己,沒想到他竟把自己當成是一顆棋子,還是最粗製濫造的那顆。

這狗皇帝真夠陰險的啊!

怪不得係統說幫皇帝洞房是危機,原來危機就在狗皇帝這裏!

江潮頓感自己像是任勞任怨的驢,剛幹完活,他就要卸磨殺驢。

江潮越想越氣,眼看著兩個身穿盔甲的飛魚衛正朝著自己而來,江潮不由虎軀一震。

不管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活命。

正當他要反抗之際,下一瞬,**金黃色的被褥突然騰空飛起,剛好朝著兩個飛魚衛的麵門撲上去。

雙人大被褥不僅蓋住了飛魚衛,更蓋住了江潮的腦袋,徹底遮住了他的視線。

“皇上,您欺人太甚,妾身恕難從命。”

歐陽若雪的聲音不再甜媚,而是英氣十足。

江潮感覺腦袋被什麽東西踩了一下,但隔著被褥,他又看不清。

隻聽“鐺啷”一聲。

文宣帝惶恐的聲音便傳來,“救駕!”

飛魚衛撕碎了蓋在他們頭上的被子,騰空而起。

未央宮內,鵝絨四濺。

“叮叮鐺啷!”

一陣激烈的武器的撞擊聲後,江潮終於掙脫開腦袋上的被褥。

他搓了搓眼睛,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隻見不著寸縷的歐陽若雪趴在地上,嬌軀之上赫然有兩道大腳印,應該是剛才打鬥中受的傷。

她的粉臂被飛魚衛以不可思議的弧度擒拿,美妙的身子拱起反抗,卻因粉臂被擒而使不出任何力道。

文宣帝龍顏大怒,“雪妃,朕待你不薄,為何刺殺朕?”

“呸,狗皇帝,明明是你把這賤男人丟到我**,毀我貞節,卻陷害我私通賊漢子,今天你就算將我殺了,我父親也一定不會饒過你。”

歐陽若雪霸氣的大吼。

江潮不禁豎起了大拇指,她剛剛若是成功就太好了,狗皇帝該殺。

雖然都是死,但江潮還是更能接受歐陽拜的殘暴,至少他直來直往。哪像狗皇帝,他繞彎子坑人,哪怕讓人死,都死的憋屈。

歐陽拜今日在禦書房能威脅皇帝,那說不定歐陽若雪的威脅真能奏效。

聽了這話,文宣帝不怒反笑,“你當真以為朕怕了歐陽拜?”

“我爹手上掌兵權二十萬,他若是起兵造反,您也未必撐得住吧?”

歐陽若雪冷哼一聲,再次威脅。

文宣帝一拍桌子,突然站起。

“掌兵權又怎樣,朕是天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不是怕了歐陽拜,而是缺少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現在你私通賊漢子,是誅九族的大罪,朕現在就能摘了他的兵權,令他求生不得,遁地無門!”

同是威脅,明顯皇帝更勝一籌。

歐陽若雪一聽,頓時駭然。

是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父親手上掌握著二十萬大軍又能如何,隻要文宣帝一聲令下,他們歐陽家還是得被滿門抄斬。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口氣,她咽了!

歐陽若雪深深呼吸一口,斂起鬱氣,淚眼婆娑的求饒“皇上,私通乃是妾身駭浪不自愛,請皇上不要波及我父親。”

“朕倒是有個能保全你們父女的法子,你想聽嗎?”

文宣帝的臉上噙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歐陽若雪的俏臉慘白如紙,緊閉的雙眼已滿含淚水,以致瑟瑟抖動的睫毛像在水裏浸泡了一樣,緊緊咬著的嘴唇也已滲出一縷血痕,“妾身願聽皇上吩咐。”

“朕且問你,你為何要給歐陽拜求免死金牌?”

文宣帝冷麵審問。

“太仆寺少卿蘇平成掌握了我爹與平南王勾結的證據,我爹自知證據早晚有一日會落到皇上手裏,所以才命妾身向皇上求一麵免死金牌,以求全身而退。”歐陽若雪不敢隱瞞,隻好全盤托出。

聽到這話,文宣帝猛然雙瞳一震。

“平南王野心勃勃,朕早就有所耳聞,想不到歐陽拜也被牽扯其中。朕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明日早朝,你隨朕一起上朝。”

歐陽若雪擰著眉頭,雖是不解,但也隻好答應,“妾身全聽皇上安排!”

文宣帝得意的眯起眼,揮一揮衣袖。

“退下吧!”

歐陽若雪如蒙大赦。

緊接著,兩名飛魚衛拿起備用的被褥,將她卷成肉卷,扛出了未央宮。

臨走前,江潮特地瞥了眼歐陽若雪,狹長的鳳眼正陰狠的看著自己。

糟了!

她已經開始記恨自己了。

國師的位置還沒坐上去,就已經在後宮得罪了人,今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啊!

江潮正欲起身,卻見文宣帝正襟危坐,龍眉緊蹙,“江潮,你私通朕的愛妃,該當何罪?”

聞言,江潮險些栽倒。

明明是你讓我幹的,為什麽連我也要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