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油淬鋼刀問世
在秦章無邊震驚的眼神中，那條街的資深鐵匠，一個個排著隊求見唐昊。
更過分的是，還陪著笑臉，一個人給他十兩銀子，隻求謀得一份差事。
轉眼間，那桌子上，銀錠就擺放成了一座小山，保守估計，已經超過了一千兩。
“夠了，夠了！不要再來了。”
唐昊趕忙製止，喝道，“今天的名額已經夠了，等改日再來。”
“大人，吾等畢生追求就是進軍機總監啊！求您給個機會啊！”
“是啊，大人，我們好不容易才排到隊，您務必給個機會啊，大不了，介紹費我出二十兩。”
“隻要能進軍器總監，出五十兩我都願意。”
“……”
一時之間，整個茶樓吵鬧不堪。
其餘客人都是一臉懵逼，不由得好奇，這是何方神聖啊？居然有人送錢都不要。
“是唐癡兒！”
有眼尖的人，認出了這位京城第一癡少。
“沒錯！就是他，他前幾天被皇帝陛下封了大官，管理軍機總監，沒想到，這就來招人了。”
“真羨慕這些鐵匠啊，可惜我不會打鐵，軍器總監，可是肥差。”
“就是，要是我有這個機會，給一百兩我也進去。”
圍觀群眾這麽一“助攻”，更加讓鐵匠們深信不疑，畢竟，唐癡兒的事跡，全皇都的人都知道。
“諸位，軍器總監雖大，但容不了天底下所有鐵匠啊，我今天先招一百五十個人，回去之後合計一下，如果再需要，三天之後，還是這個地點，這個時間，你們再來就是了。”
唐昊拍著胸脯保證道，“我這有名有姓的，你們還怕跑了不成？請回，請回！”
那些鐵匠隻好作罷，剩餘的人，唐昊則從店家那兒要來了文房四寶，每人給他們寫下了一個代表序號的數字。
這阿拉伯數字，這個時代的人根本就不認識，哪怕是有些人想造假，也沒門。
半晌之後，一切搞定，唐昊讓這幫人明天一大早就去軍器總監報道，簽訂契約，每人月俸十五兩銀子，遠高於市場價，目的就是為了打出名號。
“呐，你的錢。”
唐昊指著那一小山銀錠，笑眯眯地道，“二傻，服不服？”
“服！就服你。”
秦章一臉懵逼，驚駭欲絕，“你到底怎麽做到的？”
“很簡單，你仔細想想就明白了。”
的確！他用的方法很簡單。
古代人信息接受單一，更容易被蠱惑。
他雇傭那幾個乞丐，去整一套好的行頭，然後去各大鐵匠鋪招搖過市，宣傳軍器總監招人的事情。
乞丐大都能演善談，常年混跡在這片區域，大多數人肯定混了個眼熟。
鐵匠們一尋思，一個臭乞丐都能混成這樣？我們有手藝的還不一飛衝天啊？
這不，就拿著錢來找唐昊托關係來了。
畢竟，誰不想進入體製內呢？
“表哥，你老實回答我！”
秦章想了一路，總算是明白了點端倪，他攔著唐昊，目光灼灼，“你真的是傻子嗎？”
“你覺得呢？”
“我就沒見過你這麽精明的傻子！他們才是傻子！”
“二傻。”
唐昊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別人怎麽看你不重要，你是怎麽樣的，才重要。”
“不懂！”
“你長大好就懂了。”
唐昊故作高深地背著手，抬頭望去，“呐，軍器總監到了。”
“哦。”
秦章已經忘記了自己為什麽來這裏？
“歐冶大寶貝，你工作進行地怎麽樣了？”
唐昊一進門就嚎了一嗓子，不料歐冶根本沒理他，而是正在鑄造爐前，輕輕地拉動風匣，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
“噓！”
唐昊立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阻止了那些來跟他打招呼的人。
“好家夥！瞧這家夥的姿態，有搞頭啊！”
他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仔細觀摩。
“成了！哈哈，終於成了！”
片刻後，歐冶將炒鋼法煉製出來的第五十二塊鋼坯，從鑄造爐夾了出來，放在鍛造台上就開始捶打。
“咣！咣！”
猛烈的打鐵聲響起，歐冶全程都是笑嗬嗬的，簡直比看見新娘子還要開心。
“大傻，打個鐵怎麽還有儀式感？”
二傻同誌忍不住問道，“我能動了嗎？都站僵了！”
“咣——”
隨著最後一錘子落下，鋼坯被鍛打成了長刀的形狀，歐冶滿意地將它舉起觀察，喜不自勝。
但又皺了皺眉。
“這把刀，總覺得差點什麽。“
“好家夥！”
唐昊看著他那副狀態，驚呼不已，要是再給這家夥一點時間，他是不是能發明淬火工藝啊？
“缺什麽我知道。”
唐昊急忙招呼手下，“快，給我準備清油，越快越好！”
“還有你，歐冶，把那把刀重新插進火焰中，別讓它的溫度降下來。”
歐冶詫異地看了眼唐昊，沒有多想就照做。
軍器總監這種地方，找油還是比較方便的。
“油來了！”
為什麽要用油呢？
因為，水淬對水質的要求太高了，而這種情況下，油淬肯定效果更好。
“歐冶，接下來，你把這把刀給我插進油裏麵，心裏默數五，再拔出來插入火中，如此循環五次，我們再看看情況。”
“嗯？”
歐冶雖然充滿了好奇，但唐昊的指示，令他無法拒絕。
片刻之後，大炎曆史上第一把油淬鋼刀，就此成形。
“來人啊，拿普通的刀來試試。”
唐昊激動不已，急忙吩咐道。
“來了！”
這一刻，整個弩坊署的人都無比緊張。
“當！”
隨著兩刀碰撞，鋼刀以摧枯拉朽之勢，斬斷了那柄之前的刀，全場響起了無比熱烈的掌聲。
“二傻，這刀，算是神兵利器嗎？”
唐昊得意地道。
彼時，秦章目光灼灼，無比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