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14隻?開什麽玩笑?!

宇文恒苦澀地說:“現在被鎖在這裏,連打電話叫人都做不到。”

白芨理所當然地說:“殺出去。”

宇文恒看著外麵的毒霧正在慢慢往房間滲透,於是將房門關上。

但門縫裏,依然會有毒霧飄進來。

此地不宜久了。

宇文恒抬起機械臂,這才發現,剛才他將倉蟲翻起來的時候,毒液噴濺在機械臂上,導致機械臂出現了破損。

意念控製一下,機械臂能抓住橫刀,揮舞的時候卻在關節處出現頓挫,並不能流暢地運行。

宇文恒將橫刀換在另外一隻機械手上。

既然右手不行,那就左手來吧。

好在左手並沒有受到影響,依然可以正常使用。

宇文恒說:“好了沒?”

白芨微微點頭,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宇文恒將大門打開,兩個人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樓梯口,從樓梯口上了二樓。

白芨看了一眼樓梯,毒霧正在往樓梯口蔓延。

宇文恒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看來我們需要快一點找到出口了。”

白芨說:“整個堡壘都被封鎖,堡壘裏麵的空氣會漸漸稀薄,如果不快一些找到出去的辦法,我們會窒息而死。”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怎麽就會中計呢!”宇文恒有一些苦惱。

“走。”白芨往二樓的走廊走去。

宇文恒甩掉這些雜念,隻是心中有一些生氣。

將二樓的一間房間打開,裏麵依然是一片狼藉,紙屑一地。

不過二樓有一些機械設備,看起來就是用來固定怪物的,上麵還有一些綠色的**。

這裏還真是一個實驗室啊!

小心翼翼地逛了一圈二樓,並沒有發現怪物,也沒見到出口,宇文恒和白芨繼續往上走。

三樓,是堡壘最高的一層樓,再往上就是天台,隻不過上天台的出口已經被鋼製閘門擋住,沒有辦法通過。

這個堡壘果然是被完全的封閉起來。

“那個渾蛋是要將我們憋死在這裏?”宇文恒咬著牙,心中不斷想著出去的辦法。

白芨搖頭:“可能會死。”

“真不甘心。”宇文恒憤憤然。

白芨將橫刀指著前方的走廊,兩邊的房間,房門被粗暴地推開,怪物從裏麵走出來。

宇文恒瞳孔一縮。

14隻!

這樣數量的怪物,宇文恒還是第一次見。

而且,就算對付一隻怪物,就已經用盡了他們的力氣,現在突然出現那麽多,要怎麽才能從這些怪物的手上活下去?

“開什麽玩笑!?”

宇文恒有一些怒了,那個人確定是守城軍的將軍?那家夥在這裏養著怪物啊!

白芨沒有說話,隻是臉色沉靜地將長刀舉起。

這些怪物都如同巨大的蠍子,單車一樣大小,背部如龜殼,邊緣有鋒利的刃,尾巴上有倒刺,末端並不是倒鉤,而是尖銳的長刺。

白芨沉著地踏步上前,宇文恒緊跟其後。

“我不要死在這裏!我要出去找那個渾蛋算賬!!”

宇文恒怒吼一聲,手上的橫刀刺向怪物。

十幾隻怪物紛紛撲過來。

宇文恒的橫刀揮舞得極快,隻剩一道殘影,空氣之中有機械臂刮過的呼呼聲。

怪物的尾巴如長槍,能夠突然射出。

尾巴的尖刺也在旋轉,巨大的力量擊飛機甲。

白芨及時躲閃,身體落到怪物身上,一刀刺破怪物的背殼,怪物的尾巴旋轉起來,將白芨打飛出去。

宇文恒接上,一刀刺穿了怪物的身軀,將怪物釘在地上。

一隻!

宇文恒手上的橫刀不停,視線之中,這些怪物的動作變慢了,而且他還能夠看到怪物攻擊他的痕跡。

他可以預判躲閃!

長刀撞擊在怪物的尾巴上,火星炸開。

宇文恒緊握橫刀,硬生生就將那些刺過來的尾巴彈開,機甲蹲伏,橫刀狠狠劈下。

一隻怪物被硬生生劈成了兩半。

宇文恒憋著一口氣,再次上前。

兩隻!!

無數的刀光在走廊閃動,黑色的機甲在怪物之中輾轉騰挪。

白芨顧不上身上的傷,往前衝鋒。

繞到宇文恒身後的怪物,白芨用橫刀阻擋攻擊,避免宇文恒腹背受敵。

宇文恒也不知道這一場戰鬥持續了多長時間,顯示屏上出現了電量過低的警告,但他顧不了那麽多,揮舞長刀在走廊一遍又一遍的來回。

怪物的數量越來越少,機甲的破損程度越來越嚴重。

跟在他背後的白芨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最後一隻!”

宇文恒漲紅著臉,橫刀側切,刀身切入怪物的軀體。

“嘣!”

橫刀斷裂,怪物沒死!

怪物的尾巴旋轉,刺穿了宇文恒的胸甲,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窒息感幾乎讓宇文恒昏厥。

“靠!!!!”

宇文恒將斷裂的橫刀沿著怪物的傷口紮入,推著怪物到牆上。

一路往前摩擦,牆壁上出現巨大的裂痕,延伸到了鋼製閘板,宇文恒才停下動作。

怪物也已經不再動彈。

宇文恒將怪物丟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有鮮血滲透出來,但似乎沒有波及心髒。

顧不上那麽多,宇文恒將殘破的機甲脫下,換上新的電池之後,又穿上,然後一瘸一拐地走到白芨身邊。

白芨靠著牆壁坐著,隻是盯著宇文恒看。

宇文恒咧開嘴笑道:“怎樣,是不是很帥?”

“嗯。”

得到肯定,宇文恒去樓下收集了許多毒液,然後抹在上天台的鋼製閘門上。

做完這些事情,宇文恒坐在白芨身邊:“我剛才觀察過了,所有的閘門,就上天台的比較薄,應該可以腐蝕掉。”

“我們沒有什麽時間了。”白芨腹部穿孔,身上有許多被怪物割開的傷口。

她臉上沒有血色,眼神也漸漸變得模糊。

“喂喂喂,你可不要死啊,你答應我的!”宇文恒有一些害怕地說。

白芨隻是非常冷靜地盯著宇文恒,她似乎要記住宇文恒的臉,所以眼神很認真。

“白芨,我告訴你,我救了你一次,你還沒報答我!敢就這樣死了,我不會原諒你的。”

宇文恒拍了拍白芨的臉。

白芨已經接近昏迷,宇文恒呼吸有一些用力,有一種窒息感。

他明白,是堡壘之中的氧氣不足。

宇文恒咬著牙,撿起白芨邊上的橫刀,來到上天台的閘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