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抉擇
宇文恒回頭，熟悉的麵孔出現在麵前，老於隻是笑容滿麵，走路帶風。
“昨晚還虧得你讓我在電機房，外麵那些怪物可是凶猛得很。”老於感慨，又笑道：“不過我的運氣好，沒有被怪物發現。”
宇文恒並不說話，腳步也停頓了，就站在原地打量老於。
老於露出疑惑表情：“怎麽了嗎？”
“沒。”
“那走吧，吃飯去，你今天也要先收鐵屑？”老於問道。
“嗯，還缺很多。”宇文恒微微點頭，再次踏步向前。
隻不過他心裏麵越發的拘謹，來到小巷子之後，老於如往常一樣給宇文恒把風，一些工人將鐵屑拿過來在宇文恒這邊換錢。
不過宇文恒發現，今天的工人少了一半。
經過了昨晚的事情之後，貧民窟的居民死傷好幾百，其中製造廠的工人就占了一半。
將鐵屑放到了出租房之後，宇文恒走到樓下，老於依然在樓下等著。
她站在陽光下，穿著工裝褲，上身穿著潔白的短袖，小麥色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之中。
老於的模樣本來就長得好看，是那種耐看型的美女，一開始並不覺得驚豔，但看久了，就能夠從老於的眉宇之間體會到一種屬於灑脫的美。
但宇文恒隻覺得有一些心寒，腦子裏不斷地回憶與老於的點點滴滴。
兩個人一路無話，來到了時常光顧的飯館，今天來飯館吃飯的人也少了許多，每一個人都安靜得有些異常。
老於見到宇文恒也一直沉默，有些無聊地說：“你說昨晚那些怪物為什麽會多了那麽多？”
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飯館裏麵卻非常明顯，所有吃飯的工人都抬頭看過來。
宇文恒全身一顫，抬頭看著老於。
老於聳肩笑道：“我也就是好奇，畢竟這裏可是內陸，防線也沒有被突破，按照道理來說，就算有怪物，也都是從下水道溜進來的老鼠。它們不敢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類視線中。”
宇文恒苦澀地搖頭，將還剩下許多菜的盤子端起來，往外麵走去。
老於趕緊跟上，並肩走著。
她說：“昨天晚上我在電機房聽到外麵的慘叫聲，很多人都被殺了吧？”
宇文恒心中發顫，隻是一臉的陰沉。
老於拍拍宇文恒的肩膀：“不過你沒事就行了，我可不希望你有事。”
宇文恒突然認真的轉頭看著她，那種認真嚴肅的表情，讓老於的笑容一僵。
似乎宇文恒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一般。
老於不爽地說：“你幹嘛啊？”
宇文恒直截了當地問：“老於，有一些問題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地回答我。”
“當然了，如果我可以回答的話。”
“你說怪物為什麽要殺人？”宇文恒非常嚴肅地問。
“我不是說了嗎？可能怪物隻是在覓食而已。”老於聳肩說。
“可是不對，昨天晚上那些怪物根本就不是在覓食。”
“那是在幹什麽？”老於愣了一下，好奇地問。
“它們以殺人為樂！”宇文恒深吸一口氣，想到昨天晚上怪物刺男的表現，殺了人之後的吼叫，明顯是表達了歡愉的心情。
而且刺男殺了人，並沒有選擇將屍體吃掉。
老於的說法根本就說不過去。
老於無奈地說：“我又不是怪物，我怎麽知道怪物在想什麽？我也說了，這都隻是我的猜想而已。”
宇文恒又說：“既然不是為了覓食，是不是說明，就算怪物不殺人，也可以在人類的世界存活？”
老於思索了一番，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應該知道。”
宇文恒的眼神像是在說生死攸關的事情一般，帶著一股淩厲。
老於有一些想不過來了，一擺手：“宇文恒你神經病啊，我怎麽就應該知道呢？”
宇文恒話題一轉：“昨天晚上那些死掉的人，聽到他們的慘叫聲，你有什麽感想？”
老於笑道：“很害怕，恐慌，生怕怪物連我也殺了。”她對宇文恒挑了挑眉：“不如今晚你來我宿舍從了我，我可不想被怪物殺死之前，還什麽快樂都沒有體會到。”
宇文恒盯著老於看了許久，等兩個人到了分叉口，他才說：“會的，我今天晚上會來找你。”
老於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小子又不是塊木頭，怎麽可能什麽都不懂？”
她拍了拍宇文恒的屁股，笑咧咧地說：“今晚你就洗香香啊。”
宇文恒隻是頷首，轉身往自己的出租房走去。
回到出租房，宇文恒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桌子上擺放著裝備，他一隻手撫摸橫刀，心緒雜亂。
直到黑夜降臨，房子外麵一聲轟鳴破開了寂靜，宇文恒眉頭緊皺，走到了外麵。
天空被照亮，半空之中，直升飛機和無人機在巡視整個貧民窟。
巨大的白熾燈將所有的街道都照亮。
有軍隊開著裝甲車到了貧民窟邊緣，軍人從車裏麵下來，快速地拉開封鎖線。
這些士兵並沒有配備槍械，背後都背著一把橫刀，他們目光如炬，帶著戾氣，有幾個居民想要過去詢問，都被他們的眼神嚇退。
封鎖線很快拉起來，整個貧民窟都被封鎖起來。
大喇叭開始播放著8區領導者的聲音。
“貧民窟的人民無需擔心，我們這一次隻是防衛演習，大家繼續按照平常生活就好。”
聲音非常大，在無人機的不斷傳播下，所有居民都已經聽清楚了。
宇文恒臉色變得非常不好。
這一次的封鎖，和昨天是一樣的，將貧民窟包圍，將居民聚集在一起，將怪物引出來。
他們達到消滅怪物的目的。
至於居民的生命，領導者並不會放在心上。
誰又會重視貧民窟呢？
這裏死了人，大不了就是讓城區裏麵的人們感慨幾天而已。
到最後，這件事情會被遺忘，更多的人會覺得殺死怪物的聖聯所很強大。
貧民窟不管是多少人，最後依然會有其他的流浪者或者是在城區過不下去的人進入貧民窟，成為製造廠的工人。
宇文恒臉色陰沉，將手機拿出來。
“這裏是白芨，請講。”
“我知道怪物在哪裏。”宇文恒冷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