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假麵俱樂部
可以看得出來，周虹有些緊張。
周虹就是讓秦少傑和關美潔關係破裂的那個女孩，她是職工學院的大二學生。對於秦少傑的事情，她也是後來知道的。作為一個女孩子，她自然不希望自己成為別人的第三者，所以很快和秦少傑分手，劃清了關係。周虹也沒想到，秦少傑會出事，畢竟這個男生曾經是她喜歡的人，所以知道秦少傑出事的消息，她也是鬱鬱寡歡，難過異常。
和秦少傑分手後，周虹就沒怎麽見過他。出事前的時候，秦少傑曾經來找過她，還威脅她，但是周虹沒有理會他。
“威脅？他怎麽會威脅你？”聽到這裏，趙一波停住了記錄。
“我知道他是嚇唬我的，他隻是說說而已。”周虹低著頭輕聲說道。
“他威脅你什麽？”趙一波問。
“就是，就是。”周虹聲音越說越輕。
“周虹，這個關係到秦少傑的死，希望你不要隱瞞。”趙一波看周虹有些吞吞吐吐，於是正色對她說道。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之前秦少傑帶我出去參加過一個假麵俱樂部，後來分手後，秦少傑還來找我，我不同意，他就威脅說要說出去。”周虹說了出來。
“假麵俱樂部？”趙一波有些迷惑。
“就是，就是戴著麵具可以交換伴侶的聚會。”周虹解釋了一下。
這下輪到趙一波發蒙了，他看了看旁邊陪同審訊的女警，那個女警顯然也沒想到周虹會參加這種聚會。
“你們，你們得替我保密啊，我後悔死了。”周虹看趙一波他們不說話，趕緊說道。
“放心，這個肯定會給你保密的。不過女孩子以後還是要自愛一點，參加那種聚會的人會有幾個好人？要是這秦少傑沒死，真給你說出去了，你的前途不都毀了？”趙一波說道。
“我知道，我肯定不會再去了。”周虹連連點頭。
“既然說道這個假麵俱樂部了，你就再詳細的說說吧。這種違法行為，是堅決要取締的。”趙一波說道。
“我去參加是秦少傑帶我去的，他好像是通過一個微信群聯係上的。地點就在文化路的酒吧街裏，不過那個酒吧不對外營業，並且審核身份特別嚴格，確定是參加聚會的人才會讓進去，進去後還要拐好幾個彎，上一個樓。那天參加聚會的是六個人，分別是三對情侶。大家都戴著麵具，按照規則誰也不能問對方任何信息。其實一進去以後，我就後悔了。不過秦少傑顯得特別興奮，他和另外一對情侶選擇交換，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在房間還沒幾分鍾，秦少傑便氣衝衝的出來了，然後拉著我離開了。”周虹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
“你沒有問為什麽？”趙一波問。
“我問了，他沒有說。聽他的意思好像那個女的認識他，他認為俱樂部的辦理者沒有保密他的信息。”周虹說道。
“秦少傑應該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聚會吧？”這時候，高成忽然走了進來，脫口問道。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他，他否認了，不過從他的表情看他應該是之前參加過的。”周虹說道。
高成聽後點了點頭，然後看看趙一波，趙一波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從對周虹的詢問可以得知秦少傑竟然還有參加交換情侶這樣的嗜好，如果秦少傑之前就參加過這樣的聚會，那麽他的同伴自然就是關美潔。
在車上，趙一波查了一下所謂的交換伴侶聚會。
換妻其實在中國古代就有，稱為易內，這種不道德違反傳統倫理的行為其實是病態的表現。在歐美，日本，韓國等國家最先有這種私人聚會，為了避免和影響參與者的生活，所以會帶上麵具，也稱為假麵俱樂部。一般參加這種聚會的，大多數是性心理變態，能夠接受這種行為的更是多數患有受虐症。
“這秦少傑怎麽還喜歡這東西？真看不出來。”高成點了根煙說。
“關鍵是還帶女孩過去，不是毀人嗎？”趙一波搖搖頭。
關美潔沒想到高成和趙一波會再來找自己，她穿著一件低胸睡衣，頭發披散著，似乎剛醒過來。
“你們等下，我換件衣服。”關美潔說完關上了門。
“這都幾點了，還在睡覺，這肯定昨晚沒睡。”趙一波湊到高成耳邊說道。
“年輕人熬夜很正常。”高成應了聲。
“你說會不會是去參加假麵俱樂部了？”趙一波又說道。
“想哪去了，至少她得有個伴吧。”高成說。
兩人正說著，門開了。
高成和趙一波走了進去，屋子裏亂糟糟的，一股說不出的味道竄進鼻息裏，高成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關美潔拉開了窗簾，推開了窗戶，然後坐到了他們麵前。
“怎麽現在還在睡覺？”趙一波脫口問道。
“警察叔叔，我什麽時候睡覺你也管啊？”沒想到關美潔白了趙一波一眼。
“怎麽說話的？”趙一波被嗆了一句，不禁有些尷尬。
“你別誤會，趙警官的問題涉及到我們接下來的一些事情。你知道周虹吧？”高成接口說道。
“知道，那個小狐狸精。”關美潔撫了撫頭發說。
“周虹跟我們說了一個關於秦少傑的秘密，我想你應該也知道這個秘密。”高成沒有說破。
“什麽秘密？”關美潔臉色一變。
“什麽話都讓警察說？那來問你做什麽？我們希望你主動點，交代下，要不然對你沒什麽好處。”趙一波厲聲說道。
“他秘密多了去，我怎麽知道你們說哪個？”關美潔低頭竊了一句。
“私人聚會，要說的更清楚點嗎？”趙一波說道。
“他還帶周虹去了？”關美潔頓時抬起了頭，臉上充滿了今個。
“快點說吧，把你知道的跟我們講下。”趙一波沒有理會她的問題。
“你們知道了，我還有什麽可說的。秦少傑他喜歡參加那樣的聚會，我跟他去過幾次，後來我不願意去了，他覺得我不好，才去找周虹。”關美潔低聲說道。
“你和秦少傑分手後，有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去過？”高成想了想問道。
關美潔一聽，身體不自覺的往後坐了坐，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