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車禍真相
“你什麽意思？那場車禍不是意外事故嗎？”
“很抱歉。”菁菁咬了咬嘴唇，“那場事故是某人精心安排的。”
“什麽？！”星辰頓時瞪大了雙眼。
“那個人，你也認識。”說到這裏，菁菁隨即拿出一張照片，遞到了星辰的跟前。
星辰瞧了瞧照片後，又瞅了瞅菁菁，疑惑地問道：“照片裏的這個人，不是你嗎？”
“不是看我，是看我身旁的那個人。”
身旁的那個人？
星辰再次看了眼照片後，發現照片上，菁菁正幸福地依偎在一個墨鏡男的懷裏。
咦？這個男人怎麽看著這麽眼熟？
星辰回想了一下，越發感覺似曾相識。
“這是他兩年前和我一起照的。怎麽？你認不出來了？”
“你先等等……”星辰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該不會是‘王牧’老師吧？”
菁菁默而不答，並將照片收回了口袋。
星辰立刻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那場車禍是王牧老師一手安排的？”
菁菁歎了口氣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不！不……不是這樣的。”星辰用力地搖著腦袋，“警察說過了，那場車禍是因為刹車失靈，而釀成的偶然事故，並非蓄意謀殺。”
“刹車之所以會失靈，是因為王牧在上麵動了手腳。”
“不可能！”星辰馬上反駁道：“警察也說了，監控錄像裏顯示，車在上一個十字路口時，刹車還正常，等到了學校附近才突然出現故障。所以，在汽車高速行駛的過程中，王牧老師是不可能上去動手腳的。”
“一般人的確做不到。可是，王牧並不是一般人，更確切地說……”菁菁閉上了雙眼，可還是阻止不了熱淚的滾落，“他已經不是人了。”
聽到這裏，星辰頓時心一沉。
“你的意思是，王牧老師是邪物？”
菁菁的眼裏含噙著淚花，默默地點了點頭。
“不、不……”星辰一邊搖頭，一邊大笑，“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王牧老師待人那麽和藹，怎麽可能是邪物？”
看著星辰拚命找借口的樣子，菁菁忍不住將頭扭向了一邊。
“更何況，大叔也說過，普通人是看不到鬼的，但是大家都能看到王牧老師啊！”
“沒錯！普通人的確看不到鬼。不過……”菁菁再次坐回到了沙發上，“羅奎大人應該還沒告訴你，我們之所以叫‘驅魔師’，而不是‘驅鬼師’，是因為這世上有一種邪物比鬼更加厲害，我們將其稱為‘魔’。”
“魔？！”星辰倍感震驚。
“任何人都能看到魔。他們偽裝後的外貌，幾乎與常人無異。”
“所以，你的意思是，王牧老師是魔？”
菁菁沒有直接回答星辰的問題，而是情不自禁地陷入了回憶，緩緩說道：“兩年前，我們計劃在冬季舉行婚禮。愛人的陪伴，以及家人、朋友們送上的祝福，讓我一度感覺到，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命運總是善妒的，那時我還太天真，並沒有深刻體會到這一點。婚禮的前一個月，我和王牧同時接到了縹緲宮發布的新任務。根據縹緲宮對其難度所作出的預測，我們倆都認為，這次依然能夠像往常一樣，輕鬆完成任務。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在與邪物交手的過程中，我因輕敵差點丟了性命，是王牧在關鍵時刻替我擋下了致命一擊，我才得以脫身。不過，王牧也因此耗盡了體內的靈元。”
“怎麽會這樣……”星辰感受到菁菁內心的悲傷後，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靈元是我們與邪物戰鬥的資本，但是高回報往往也伴隨著高風險，就像靈魂沒了靈元會變成鬼一樣，驅魔師也不例外。一旦體內的靈元耗盡，驅魔師就會墮落為邪物，這時，靈陣就會自行蛻變成一顆魔眼。從此以後，驅魔師就不再是驅魔師，而是我們口中所謂的‘魔’了。”
“什麽？！”
得知真相後，星辰感到無比震驚。
“魔的外形雖然跟人類相似，但他們嗜好殺戮的本性，卻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
聽到這裏，星辰不禁陷入了沉默，半晌之後才開口道：“這麽說……真的是王牧老師害死了阿雷？可是，他為什麽偏偏要選擇對我們下手？”
星辰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
“不！不是你們，而是你。”菁菁注視著星辰，一字一頓地說道：“王牧從一開始，就把你當成了他唯一的目標。”
“為什麽？”星辰雙眼瞪大的同時，內心驟然泛起了對阿雷的愧疚之意。
“具體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菁菁再次走到星辰的跟前，“不過我猜測，可能與你體內的靈元有關。畢竟，不是每個驅魔師都有你這樣的天賦。”
聽到“天賦”二字後，星辰頓時一愣。
“你怎麽知道我的天賦？難道……”星辰恍然大悟地追問道：“你一直在跟蹤我？”
“抱歉！我也隻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說！你把我綁到這裏來，究竟有什麽目的？”剛問完，星辰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難不成你們是一夥的？你是來幫王牧那個混蛋的？”
說到這裏，星辰不禁咬牙切齒起來。雖然他被繩子綁著，可拳頭卻在一個勁地揮向前方。
“星辰，你誤會了！”菁菁趕緊解釋道：“我說過了，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不會傷害我？那你到底想幹嘛？”星辰怒吼道。
“我……我是想讓你幫我。”
“幫你？！”
菁菁點了點頭，“沒錯！我希望你能夠幫我，給王牧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此言一出，星辰的表情立刻凝固了若幹秒。
“哈哈……哈哈……”星辰笑容裏，夾帶著無盡的怨恨和殺意，“我沒有聽錯吧？王牧害死了我最好的兄弟，你現在卻要我來幫他？”
麵對星辰的詰問，菁菁果斷跪了下來，一邊抽泣，一邊訴說：“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對你說出這番請求，不過，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們之前一直驅魔行善的份上，原諒他。畢竟，他是為了救我，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原諒？哼……”星辰的聲音無比沉重，“如果原諒他能讓阿雷複活的話，我早就原諒他了。”
聽聞此言，已然徹底絕望的菁菁，隻得低下頭來，開始默默地抽泣。任憑晶瑩的淚水，一滴一滴地墜落到左手的戒指上。
“對不起！牧，對不起……對不起……”菁菁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回憶著兩人昔日裏的幸福時光。
看著菁菁傷心欲絕的樣子，星辰的內心仿佛被某種東西觸動了。
是啊！悲傷和內疚會伴隨這個女人一生吧……
想到這裏，星辰不免產生了一絲惻隱之心。
阿雷，我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閉目思索了良久，星辰終究還是緩緩地開口說道：“雖然我不能原諒王牧，但是……我願意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