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降龍功法運掌上
“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麽回事，”玄正方丈說道，“但你做這些事，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步青又道：“為一個人賣命。”
“誰？”玄正方丈又問。
“我不能說。少林對我的恩情，我隻能報答到這裏。”步青說道。
“你若不說，隻怕要受些皮肉之苦。”玄正方丈說。
“皮肉之苦又算得什麽？”步青笑道，“無論如何，你們都無法從我口中得知那人是誰。”
旁聽的青玉森心想：看來步青背後，還有更大的幕後黑手。
忘思鈴在與鬼差的打鬥中身受內傷，而鍾千情也因中封穴術而內息紊亂。常念君暫時把她們安置在慕環真的紅桃山莊，留她們調息修養。
常念君和慕環真走在街上，慕環真不忘好心提醒：“忘思鈴應該會在紅桃山莊住上一段時間，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多多提升忘思鈴對你的好感。”
“得了吧！”常念君歎氣，“她現在是有傷在身，所以才勉為其難住下的。她需要靜養，我不宜去打擾她。”
有時喜歡一個人，往往不會隻為自己著想，還會生怕自己會打擾到她。
正說著，常念君與慕環真兩人在往前走，見前方有兩撥乞丐，正在爭吵。他們指手畫腳，唾沫飛濺，似是非常激動。
“去看看。”慕環真拉起常念君往那邊走。琴譜已經尋回，沒了煩心事，“公子無雙”慕環真，還是一如既往地愛管閑事。
“諸位，且停一下，你們這是為何爭吵？”慕環真上前問道。
“這個地方，一直是我們丐幫劃分的乞討區，都是我們在這裏討飯。但今天倒好，對麵那批乞丐，把這裏占下了，還說什麽‘先來後到’！”慕環真右側的那群乞丐們說道。
“這片地，又不是丐幫說了算，憑什麽隻許你們丐幫的人在這裏乞討？”慕環真左邊的乞丐們不服。
“別吵了！這裏不是丐幫的地盤，所以丐幫弟子不能圈地自用！要討飯，去別處討，不得繼續在此糾纏！”就在這時，一個姑娘的聲音傳來。
慕環真右側的乞丐們，也就是那群丐幫弟子，頓時軟了下來：“是，雲長老。”
慕環真和常念君定睛一看：原來是雲修月。
她尚未換上過去那身土氣打扮，故一身美貌仍是遮掩不住，還是難得地俊秀動人，路過的男子，無一不是被她的容貌和身段吸引去了目光
“常兄弟、慕公子，又見麵了。”雲修月笑著說道。
“雲姑娘，為何這些丐幫弟子，肯聽你的話？”常念君問。
雲修月“噗嗤”一笑：“別看我這樣，我也是丐幫的三袋長老，在幫內也是有些地位的。”
“原來如此，想不到雲姑娘年紀輕輕，便已坐上長老之位。”常念君讚賞道。
“丐幫是能者居高，常兄弟，你無門無派，要不要也加入丐幫？憑你的本事，隻怕榮升六袋長老也不是難事。”雲修月笑道。
“不了不了，我獨來獨往慣了，不會適應加入什麽門派。”常念君擺擺手。這時候的常念君，想的還都是閑雲野鶴。功名高位，與他無關；聲色犬馬，他亦不愛。
“常兄弟，我聽說你破了奪劍鬼麵人的‘金剛不敗神功’，江湖上都已傳為美談。”雲修月說。
“多虧有人教過我破解的方法，不然，喪命的就是我了。”常念君說道。
“那我可要聽一聽，你具體是怎麽智鬥、勇鬥鬼麵人的了。”雲修月說道。
“前方有處茶樓，我們去那裏，邊喝茶邊聊如何？”慕環真提議。
“當然好。”常念君和雲修月點頭。
三人來到茶樓，由常念君講起“三英戰閻羅”，慕環真負責補充細節，聽得雲修月是一愣一愣。
待故事講完，雲修月問：“常兄弟，你師父姓甚名誰？居然懂得破解‘可防世間一切武功’的‘金剛不敗神功’？”
這可問到了常念君的禁區，他隻得回答說：“這我沒辦法告訴你，師父不讓說。”
“哪怕是兄弟，你也不能說嗎？”雲修月心有不甘地問道。
“雲姑娘，我也是念君的兄弟，但至今，也未從他口中得知，他的師父到底是誰。”慕環真說。
“唉，弄不清楚是誰，使得我心裏好癢。”雲修月的好奇心壓抑不住。
“雲姑娘，不好意思，我實在是不能說。”常念君說道。
“罷了，常兄弟不能說，我也不該勉強。說起來，我和常兄弟雖曾在拜劍大會上會過麵，可是還從未正式交過手。”雲修月說道。
常念君已領會到其話中深意：“怎麽，雲姑娘是想與我切磋一番？”
“切磋不敢當，畢竟常兄弟武功一定高我許多，”雲修月說道，“隻是想常兄弟指點一下我的武功。”
“這個好辦，隨時都可以。”常念君說道。
“好啊，那我們走吧。”雲修月高興得緊，右手抓住了常念君的左手，就要和他一起離開。
“我家裏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慕環真起身說。
“好。”
慕環真走後，雲修月帶常念君前往丐幫在揚州的分壇。
“這裏便是我們丐幫的鳳陽分壇，地方不大，但俗話也說，‘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雲修月說道。
丐幫分壇不比別處，為凸顯丐幫的淳厚，建築都十分簡樸，不見任何與“華麗”一詞沾邊的裝飾。但正如雲修月所說，“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幫中沒多少流水資金，但大有青年才俊，正所謂“天下風雲出我輩”。
“雲姑娘說笑了，你們鳳陽分壇這般數目的弟子，哪裏算得上‘小’。”常念君眼見丐幫弟子進進出出，鳳陽分壇內，四處都是人。
“我們去演武場吧，在那裏方便施展武學。”雲修月說。
常念君點頭，便隨著雲修月，去到了演武場。演武場之前方，設有兩個武器架，上麵擺放著各種木質鈍兵器。這種兵器往往是練習所用，一般不會傷人。
“常兄弟，這兩把木劍給你，這裏武器不多，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習慣。”雲修月知道常念君使的是“參差劍”，便為他遞上一長一短之兩把木劍。
常念君拿在手裏，掂了一掂：“比我平時用的劍要輕，不過應該不會影響我出招。”
雲修月也拾起一根木棒：“那好，我們開始吧。就讓我以丐幫武功，來領教常兄弟的高招。常兄弟，我要上囉。”
常念君道：“請。”
雲修月上前，以棒法掃來，起手便是“打狗棒法”之“犬牙交錯”，擊打快若迅雷，一式接著一式，足有十二下連攻。
常念君雙劍並出，使出“青龍劍法”之“龍過群象”，以同樣的高速連打應對“犬牙交錯”。兩方的猛攻相對，猶如群龍激戰群象，常念君的劍像飛龍一樣遊走蜿蜒，雲修月的棒像大象一般前仆後繼。
“犬牙交錯”有十二式，“龍過群象”卻有十三式，相對之後，雲修月招式用盡，常念君卻還剩“龍過群象”的最後一式，飛速襲來。
此時，雲修月已來不及拿“打狗棒法”再擋。
不過，這不代表常念君勝了。
常念君沒想到，雲修月騰出左手，以左手出“降龍廿八掌”，一招“青龍吸水”，擊偏了常念君攻來的木質長劍。
常念君顯然沒想到雲修月的這招，被餘勁衝擊而後退三步。
“雲姑娘，好掌法！”常念君讚歎說。
雲修月一笑，隨後擺了個右手持棒、左手出掌的姿勢。
原來雲修月有這般的實力，可以做到“打狗棒法”與“降龍廿八掌”雙絕並用，難怪是“六小巨頭”之一。
雲修月又以一掌一棒，夾攻而來。
常念君以雙手參差劍與之對招，心想：能做到將“打狗棒法”與“降龍廿八掌”融合使用，雲修月定是做過不少練習。
兩人雙劍與掌棒相對，打得著實精彩，不多時，演武場之周圍，便聚集兩圈的丐幫弟子圍觀此戰。
“和雲長老比武的究竟是誰？竟能對打這麽多招！”一名丐幫弟子說道。
“他的武器是長短雙劍，但是看著裝又不是淩劍山莊的人，我倒是聽說過這樣一個人……就是今年名劍的得主，常念君。”另一名丐幫弟子推測道。
“若他真是常念君，也難怪能接雲長老這麽多招了。”那名丐幫弟子說道。
在旁人看來，常念君是力挫“六小巨頭”拿到驚風刃的人，武功比雲修月略勝一籌也並不奇怪。
可是他們錯了，常念君的實力，超出他們的想像，隻是他們觀察不出、領悟不到。
雲修月卻心中有數：自她和常念君開戰，常念君一直不主動進攻，隻等雲修月攻來才見招拆招。
常念君，定是沒有全力應戰。
“那好，我就逼你出全力。”雲修月心中想道。
雲修月連出“斜打狗背”，棒法向各個方向斜掃，每一棒都精準打到常念君可以閃避的方向，令他隻能擋，不能躲。
既然無路可退，常念君唯有還擊，以攻為守，似擊實擋。
常念君未盡全力，被雲修月逼進死角。雲修月乘勢，左手出掌“龍遊九天”，本是分為九式的一招，被她融合擊出，九式歸一，成為了新招“九龍破天”。
九道掌力化做一條清水猛龍，向著常念君奔湧襲來。
常念君心中訝異，他雖已料到雲修月會出極招，但沒想到是自己未見過的招式。“降龍廿八掌”中威力最強的一招，無非是“亢龍有悔”。可是雲修月另辟蹊徑，創出“九龍破天”，或許不如“亢龍有悔”剛猛，但比“亢龍有悔”殺傷範圍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