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家人再聚首(下)

吃飯的時候,劉光齊‘吧唧、吧唧’的吃著白麵饅頭,就著土豆燉肉,吃的那叫一個香啊,邊吃邊說:“味道是真不錯,吃出了一股家的味道,當兵九年多沒回來了,這股子味道太讓人懷念了。”

二大爺劉海忠笑眯眯的看著劉光齊狼吞虎咽的吃相,“以後你就在家了,讓你媽天天給你做。”

二大媽王翠花也是滿臉高興的搭話,“對,大兒啊,以後你什麽時候想吃?就跟媽說,媽給你做啊。”

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個小兄弟,趁著劉海忠滿心滿眼都在關注劉光齊的功夫,偷偷的伸出筷子去夾菜盆裏的五花肉,哪成想劉海忠突然一筷子打到兩兄弟的手上,瞪著眼睛斜視著兩人,“幹嘛?這肉都是給你哥吃的,你倆吃別的,是不是還想要挨揍?”

劉光齊和劉光福默默的收回了筷子,撇了撇嘴,無聲的罵了一句‘死老頭。’

劉光齊聽見老爹劉海忠的話,抬起頭看了看飯桌上的幾人,“爸媽,你們倆也吃,別光看我吃啊,讓光天和光福也吃點肉,都是一家人,咱家也不缺錢。”

劉光天和劉光福一聽大哥劉光齊的話,頓時喜氣洋洋的,不過還是沒敢動筷子,拿眼睛掃了掃劉海忠夫妻倆,劉海忠看到兩兄弟的表情,難得的和顏悅色的說了句:“看我幹嘛?你哥都說了讓你們倆吃肉,那就吃。”

兩兄弟一聽,喜滋滋的趕緊拿筷子夾肉往嘴裏塞,也不顧肉菜的燙嘴,寧可被燙的齜牙咧嘴也不吐出來,劉光齊在旁邊看的有些心酸,因為國家物資的匱乏,以及票證製度的實施,哪家都不好過,他們老劉家還算過得不錯了,畢竟他當兵有部隊發的軍票,可比普通的票好用多了,也比普通工人的票多不少。

過了一會兒,都吃完飯了,二大媽王翠花起身收拾著滿桌子狼藉的碗筷,劉海忠帶著劉光齊往客廳走去,順手給了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巴掌,“擱著養神呢,滾去幫你媽收拾桌子去,吃的跟豬食槽一樣。”

劉海忠帶著劉光齊來到客廳坐下,笑眯眯的聽著劉光齊講述這九年多當兵的經曆,劉光齊也盡力說些好的,那些個受傷住院之類的能瞞著就瞞著,不過因傷退伍這茬是瞞不過去了,畢竟退伍證明,履曆上都會寫到。

劉海忠一聽自己寶貝了這麽些年的大兒子,受了傷還住了院,而且一住院就是三個月,頓時眼眶微紅,滿臉的心疼,趕緊將劉光齊從椅子上拽了起來,把劉光齊的衣服強行扒了下來,顫抖著手摸著劉光齊身上的傷疤,鼻子一酸,眼淚就不聽話的從眼睛裏流了下來。

此時,二大媽王翠花已經收拾完桌子,來到了客廳,正正好看到劉光齊滿身的傷疤,忍不住疾步上前,流著眼淚默默的抱著劉光齊。

劉光齊哭笑不得的說道:“現在沒事了不是麽?快都別哭了,看看,我這官兒迷爹,怎麽還掉金豆豆呢?我這也沒少什麽零件,傷疤是軍人的榮耀。要是別人看到你這四合院的二大爺還流淚了,不得威風全無啊?”

劉海忠聞言趕緊擦了擦眼淚,嘴裏還不服的說道:“我樂意,我兒子受了那麽多的傷,我哭兩下怎麽了?院子裏誰敢笑話我,你看我治不治他?好歹我也是院子裏的二大爺。”

劉光齊又轉頭看著流淚的二大媽,無奈伸手溫柔的抱了抱,“媽,別哭了,兒子這不是好好的麽?而且現在還完好無損的轉業了對不對?”抬起手擦拭著母親臉上的眼淚哄著。

二大媽王翠花,抽噎著埋怨道:“你受傷了怎麽都不和我們說?回來的時候還不說,要不是你爸讓你講一講,你在部隊的事,你看著瞞不住了才說。”

劉光齊一看二大媽的情緒,得了,這是又要開始對自己說教了,連忙穿好上衣將門口的大背包拿了過來,伸手從背包裏向外掏著回來的時候買的東西。

“看看,這是汾酒和茅台,給我爸的,沒事的時候喝上一盅。”拿著兩瓶酒遞給了劉海忠。

“還有這手表,看到沒有外邊這是包金的,從一個敵軍軍官身上拿下來的繳獲。”又將劉海忠手上快包漿了的手表摘了下來,將包金的手表給他戴了上去。

劉海忠樂嗬嗬、喜滋滋的看著手上的包金手表,心想我大兒子就是好,知道孝順自己,反正自己養老不愁,也不需要老二和老三養老。

“這是上好的圍巾,我在戰場上的繳獲,國內可是沒有的。”劉光齊又將一件材質極佳的圍巾遞給了二大媽。

二大媽摸著手上順滑的紅色圍巾,嘴裏嘖嘖稱奇,“這圍巾是真厚實啊,這裏麵還帶一層小羊毛呢?”

劉光齊又拿出來了幾尺的確良的布料,遞給了二大媽,最後又拿出來了幾套軍裝和一個手掌大小的鐵盒子,打開鐵盒子,拿出來幾個勳章。

劉海忠看著勳章,雙眼直冒精光,伸手將劉光齊手裏的勳章放到自己的手中,極為小心的撫摸著。

“對了,爸。你跟我說說這幾年四合院裏的變化唄?”劉光齊想了想說道。

劉海忠聞言手上摸著勳章的動作不變,嘴裏卻是說道:“你離家這幾年院裏變化倒是挺大的......”

原來劉光齊參軍的第二年,也就是1957年,何雨柱的爹何大清就被保城的白寡婦給勾搭走了,也不知道這何大清是怎麽想的,反正一分錢都沒留下,全給卷跑了,好在還知道點分寸,臨走前把何雨柱的工作給轉正了。

而何雨柱帶著何雨水去保城找何大清,結果連門都沒進去,就吃了個閉門羹,這給何雨柱氣的,回來的第二天就生了病,給何雨水嚇得夠嗆,也不鬧著找爸爸了,打那以後何雨柱就開始變得有些混不吝了。

賈東旭是60年在廠子裏操作機器的時候直接被砸到了,送到醫院的時候就不行了,連急救室都沒進就咽氣了,本來鋼廠的賠償沒多大,不過一大爺易忠海從中斡旋,也看在賈家剩下的四口人裏,倆孩子一老人一孕婦的麵上最終鋼廠補償了300,每月還給12塊錢的補助,直到秦淮茹生完孩子頂班。

說到這裏,劉海忠還頗為不屑的表示,易忠海就是個偽君子,傻柱還真就是傻柱,隻有叫錯了的名字,沒有叫錯了的外號,從60年賈東旭過世以後,這中院的傻柱何雨柱就開始了大冤種生涯。

而且,院子裏開始時不時的丟點雞毛蒜皮的小東西,一開始都以為進了賊,後來才知道丟的東西都進了賈家的肚子,開始找了一兩回,結果一進賈家就被亡靈招魂師賈張氏給懟了出來,披頭散發、滿地打滾、一開口‘老賈啊,你快看看吧’誰惹得起,都離得老遠,不敢招惹,畢竟癩蛤蟆趴腳麵上,不咬人,它膈應人。

以前還覺得可可愛愛的小棒梗也進化成了白眼盜聖,對待何雨柱,開口閉口傻柱,真就是白眼狼本狼。

秦淮茹也開始了白蓮花生涯,欲言又止,凝眉含情,眼含秋水,都是形容的秦淮茹,好家夥,進化了。

為此,劉海忠還專門教育劉光齊,“別看賈家整天號喪的說著窮,實際上是真不窮,你也別被這個秦淮茹給**了,畢竟你也27歲老大不小了,過幾天我去給你找媒婆相親,先把這個個人的婚姻問題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