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模仿小說的案件（緣起）
物理學不存在了！
當東方宏第一眼看到這七個字時，還以為在看什麽科幻大片，可它卻切切實實出現在死者左側的牆上。
“死者什麽身份？”
穿著便服的東方用一隻手捂住口鼻，另一隻手戴著手套滿是嫌棄地問道。
要是一般屍體也能忍下，可這屍體實在太臭，這點非常奇怪，四位發現者明明說昨天下午還見過死者，即使命案馬上發生，屍體也不會腐爛如此快。
“趙磊是研究激光的物理學家，其近期具體的研究方向應該是遠程激光雕刻…”
拿著資料的小王耐心給隊長說明情況。
“激光屬於物理嗎？”
“是物理中很偏的項目，法醫斷定是中毒身亡，目前是自殺還是他殺有待商榷。”
旁邊不漏底的紅酒杯中還殘留著一些葡萄酒，裏麵裝有劇毒。
“我感覺這次應該是他殺…”
多年奔赴在刑警第一線的經驗告訴他。
“這句話應該是犯人想要把我們的視線轉移到小說而做的掩飾，死者如果自殺完全沒有必要這麽麻煩。”
物理學不存在是三體小說中楊冬自殺時曾留下的遺言，而正巧她也屬於物理學家。
東方宏雙手兩側掐腰看著桌子上的東西說道：
“我確信絕對不會有人因為這種話輕易自殺。”
“不過他殺的疑點就是犯人為什麽要做這些…”
雖然還沒有任何證據佐證，這起事件在東方宏心中幾乎已經認定為他殺。
“如果犯人隻是下毒，我們完全有可能認定為自殺！”
麵對這種情況，小王不知道說些什麽好，顯然他知道這樣判斷是不專業的，不過也沒有什麽好說的，畢竟隊長破案率擺在那裏。
死者手邊正握著一把圓柱形筒狀物，而桌子上是一些水泥粉塵留下的痕跡。
“這是什麽？”
“應該是死者的科研成果…”
“為什麽說是應該？”
“因為死者雖然在同事麵前炫耀過自己的研究，但卻從來沒有拿出來過。”
“可以打開看看嗎？”
“應該可以，但沒有專業人士在場還是不要…”
最看不起小王的磨磨唧唧，東方宏徑直輕輕拿起，二話沒說就按下開關，像科幻電影中的光柱瞬間升起，就如同黑夜裏粗壯幾倍的激光燈光線。
雖然很細，但用手摸起來很是鋒利。
不過這道激光看起來很短，最多不過十幾厘米，看來趙磊的研究應該還沒有完全成功。
這更加確定東方宏的猜測，像這種物理學家研究不得到結果之前，是肯定不會自殺的。
牆上的痕跡就是它所留下的嗎？
“監控錄像中有什麽突破？”
傅恒一邊盯著手中的高科技，一邊說出自己的疑問。
“監控錄像中並沒有什麽發現，不過…”
“不過什麽？”
小王說話跟擠牙膏似的，不耐煩的東方立馬皺起眉。
“我們發現前天監控突然壞掉，不過應該和命案沒有什麽關係！”
“報告！”
正好一位警察跑進來說道：
“保安說這幾天絕對沒有任何外人進入這棟大樓…”
意思是說如果有犯人的話，肯定在研究所四個人之中，也就是發現者。
“監控消失那天大家都在幹什麽？”
“隔壁物理喬博士當時幫化學李博士打掃房間，而那位殘疾人和他媽媽也整天在監控範圍內。”
之所以會有殘疾人進來是因為叫傅恒的小夥子好像對研究物理很有興趣。
平常沒事的時候都會和媽媽騎著自動輪椅來看看，而保安也已經默許他和媽媽進研究所。
房間角落裏有一台研究室裏常備的大型清掃箱，也就是掃地機器人，底部靠滑輪行動。
而清掃箱似乎因為年代過於久遠，身上大多數紙條都已經剝落。
“監測一下這把激光刀上的指紋…”
東方把手中激光刀關閉後交給小王，而且還提醒道：
“讓咱們的同誌小心點！”
“你們其餘幾個人戴上手套搜查整個房間…”
警官的聲音非常大，在旁邊一個房間內坐在輪椅上的傅恒悉數聽清。
他正待在房間正中央苦思冥想，而兩側的牆上有兩個正對著很奇怪的洞。
媽媽還在接受警方問話，暫時管不到自己。
他平時就對推理比較感興趣，現在有上門的案子當然得開始行動，就是可惜命案現場的房間已經不允許外人進入。
牆上有大洞的意思是說命案現場並不是密室？
雖然現在無法進去命案現場，但傅恒早上看過屍體，他也覺得這件事不是自殺。
“隊長，發現一個洞…”
剛才所說的櫃子被推開，現場的警員終於發現現場根本不是密室。
不過這個洞為什麽被櫃子擋著？
“現場還不是完整的密室？”
東方仿佛不可置信般說道：
“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案子…”
“準確說是兩個洞，你們趕緊過來看看！”
傅恒的話著實嚇到正準備探頭好好看看這個洞的東方宏，不過沒一會看清對方後也就反應過來。
“小子，不要耽誤警方破案！”
小王這樣說並不是瞧不起殘疾人，而是普通民眾參與到案子中是絕對不允許的。
“趕緊離開…”
沒想到對麵這個癱瘓的小夥子，對辦案過程還感興趣。
要不然傅恒會在案發現場附近徘徊？
而且傅恒在錄取口供的過程中不止一次說過自己想參與辦案的想法，東方宏不止一次聽小王吐槽。
“我猜你現在應該是在想為什麽櫃子會擋住這個洞…”
還沒有人阻止自己說話，傅恒借著這個機會繼續說道：
“我發現屍體時看過那個櫃子，發現一個簡單的動力就可以讓其前進！”
“就比如那台大型清掃箱…”
“如果凶手是從這個洞出入，所謂的櫃子根本構不成什麽阻擋。”
“請不要對我們辦案指手畫腳！”
從門口衝進來的警察對於殘疾人的高傲態度實在讓東方宏感到由衷不舒服。
“我過去繼續聽你說…”
他說的無疑是正確的，這一點估計自己身邊的警員都想不到。
傅恒雖然是殘疾人，但的確很會動腦子，或許讓他參與辦案過程是個不錯的選擇。
小王雖然極力勸阻止，但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索性就隨他所為，反正隊長這脾氣也不奇怪。
即使真是他殺，傅恒基本上不會是凶手，畢竟他連站起來都有些麻煩。
進入喬博士的研究室以後，東方宏一眼就看到與七個字完全在同一平線上的兩個洞。
另一個洞穴雖然已在博士的房間封死，但應該沒有任何影響，也就是說凶手很有可能穿牆進入案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