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堪
第九章 不堪
因為抓的鬮，秦毅無比的確定，展顏會回到自己的身邊，第一次，這個無神論者偏執的相信天意。所以，還沒下班，秦毅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沒有展顏的聯係方式，他隻能用守株待兔這種最原始的方式來守候自己的愛情。
“秦毅。”張靜走進秦毅辦公室的時候，臉色蒼白，眼睛紅腫，看到她，秦毅才想起，今天她竟然一次都沒有進過自己的辦公室。
秦毅看了張靜一眼之後，就低頭收拾東西，還不經意的說了句：“你如果覺得和我一起搭檔工作別扭的話，我和老張說，換個搭檔。”
張靜慌亂的搖頭，終於還是控製住了眼角的淚水，她扭頭不看秦毅，隻說了一句：“咱們倆戀愛一年多，從來沒有一起逛過商場，今天陪我一次，以後，咱們再無關係。”
張靜的哀怨全都落到了秦毅的眼中，讓他無法拒絕，他很是為難的抬頭，看向張靜，問了一句：“我從不逛商場，你應該知道的？”
“因為她，但是現在她不都回來了，再說，和你相處一年多，我求過你一件事麽？”張靜低頭，眼角的淚水已經汩汩的流出，她知道表姐和秦毅為什麽沒走到一起，她怕再一次走進表姐的悲劇，所以她努力的隱忍自己，在秦毅麵前扮演最稱職的女友。
“別哭了，我答應你。”秦毅很是厭倦的答應，卻已經轉過頭去，他看不得女人流淚，隻要見到，總是會想起那張泫然欲泣的臉。張靜慌亂的擦著臉上的淚水，嘴角卻已經全是笑意，他答應了，表姐說過，隻要秦毅和自己去逛商場，他們就還有轉機。
秦毅看著她哭中帶笑的臉，終於忍不住輕輕的笑笑，問了一句：“去那個商場？”
“你到時候負責刷卡就行，哪個我還沒定，反正我要享受一下男朋友給自己買東西的感覺。”張靜嬌俏的說話，像極了孩子，秦毅看著，幾乎失神，他的展顏，也曾經這樣和自己說話，他努力的拉回自己的神思，在心底不住的告訴自己，他的顏顏，已經回來了。
和女人逛街是件麻煩的事情，秦毅十年前就知道了，他跟著張靜從商場的二樓，逛到三樓，四樓，買了大大小小十幾個東西，都裝在袋子裏，開始的時候張靜還會拎著幾個，等下一樓的時候，張靜已經將所有的袋子都拋給了秦毅。
礙於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秦毅什麽都沒說，隻是任勞任怨的跟在張靜的身後。
“你為什麽不先在一口買化妝品，再去樓上買衣服，反倒回來買化妝品啊？”秦毅一邊跟著張靜穿梭在化妝品的瓶瓶罐罐之間，一邊不滿的抱怨。
張靜看著不遠處的沁顏專櫃，急速的奔過去，到專櫃邊的時候，才回頭笑著說：“傻瓜，我還不是心疼你呀，你給我買，我不會隻買一瓶，到時候累著你，我不是買不了別的了。”張靜說話的時候笑容燦爛，隻是眼睛的餘光還是不住的瞟向專櫃的BA。
“你這丫頭，什麽古靈精怪的心思都有。”秦毅一邊低頭走向張靜，一邊說話，在他抬起頭來要看張靜的時候，卻僵在了那裏，在沁顏專櫃裏麵，展顏正一臉笑意的看看最快更新向他，他有幾分的恍惚，等穩定下心看過去，燈光下化著精致妝容的展顏，美的好像夢境，對著他輕輕地笑。秦毅尷尬的笑笑，正想說什麽，卻聽到張靜撒嬌一般喊了一聲：“秦毅，我想買這一套行不行？”
他慌亂的轉身，看向張靜，張靜正一臉祈求的看著他，再扭頭，展顏的方向，早已經沒人，他趕緊轉身，卻隻看到一個嫋嫋婷婷走向別處的背影，那背影，雖然在人流之中，卻有說不出的寂寞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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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袋子突然地落到了地上，他趕緊的向著展顏奔去，可是走到半路，卻覺得無話可說，頹廢回來，張靜還站在那裏，一臉詫異的問：“怎麽了？”
“遇到故人了。”秦毅坦誠的回答，張靜的臉上閃過幾分哀傷，但是還是很誠懇的道歉，說沒想到，會是這樣。秦毅輕輕地搖頭，說了句：“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還有些事情。”
張靜聽話的離去，神色的哀怨已經再也控製不住，秦毅對她歉意笑笑，不再說話，如果在這個選擇題上，要自己選一個不受傷害的話，自己肯定會選展顏的。
秦毅等了許久，展顏才和幾個導購一起出來，出來的時候還說著話，秦毅慌亂的走到她麵前，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她對著秦毅笑笑，輕聲的問：“你老婆？”
秦毅一愣，但是隨即點頭，鬼使神差一般，等他意識到說錯了話，要搖頭的時候，展顏已經再次扭頭。
“給我拿一套美白的套裝，裝起來給我。”展顏指揮身邊的導購，然後低頭看手上的賬目，剩下秦毅局促的站在她的麵前。
等導購將套盒遞到展顏手中的時候，展顏才笑著將那套盒遞到了秦毅的手上，輕聲的說：“我送給嫂子“聽潮閣”祝你們幸福。”
說完之後，轉身就走，秦毅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想解釋，展顏卻已經提前開口，問了一句：“秦律師，您是懂法律的，婚姻法明確規定的，咱們實行的是一夫一妻製，你已經有妻子了。”展顏笑的如花，沒人知道此時她的心底已經悲傷滿溢。
秦毅抓著展顏的手突然地落下，再也沒有了握住的力量，他轉身，離開，一步步，腳步踉蹌，展顏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什麽一般，回身，將套盒遞給導購言語幾句，那個女孩子趕緊的追了出去。
展顏的神色中，多了幾縷哀傷，她前行幾步，肋下突然刺痛不已，她努力的撐住自己的身子，緊緊按住，等疼痛終於緩解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全是汗水，精致的妝容早就變得模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