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忍者的選擇
一道小小的身影迅疾如風，從五枚拋出的手裏劍空當裏一閃而過，然後一拳轟出。那個剛剛拋出手裏劍的十二歲少年一臉震驚，手忙腳亂間隻來得及雙臂交叉，堪堪擋住了自己的腦袋。
嘭！一隻胖乎乎的小拳頭重重的轟在了這個少年的手肘上，一股巨力襲來，後者隻覺雙臂一震，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痛，他的身影頓時以平沙落雁屁股朝後式飛出去好幾米遠。
在周圍一群孩子們的驚呼聲中，犬塚樹的身影突然消失，再次出現時，已是一手撐住了那少年的後背，防止他毫無保護的跌落，但另一隻小手豁然張開如鉤似爪，卻是扣住了那少年的咽喉。
“本組對決，勝者，犬塚樹！”一旁的中忍老師微微一愣後，趕緊宣布了比試的結果。
“承讓！”犬塚樹收回自己的雙手，朝著那少年做了個和解之印。
那個名為瀨戶川的少年晃了晃嗡嗡作響的腦袋，又晃了晃毫無知覺的雙臂，最終朝著犬塚樹苦笑了一下。因為他發現，自己連和解之印都做不出來了。
“這個小怪物！”瀨戶川心底發出了震驚和絕望的呐喊。雖然知道這個犬塚樹天賦驚人，但是被一個四歲孩子幹脆利落的擊敗，還是非常難以接受。豈止是他，現場所有四年級的同學和指導老師們都陷入了一片沉寂。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剛剛這小娃娃將查克拉凝聚在雙腳，然後施展出了近似於瞬身術的速度。最後那一拳，都打出了空爆聲，竟有些像三忍之一的綱手大人的怪力拳？最後扣住對手喉嚨的那一瞬間，他如狼爪一般的右手，指尖分明有薄薄的風刃吞吐，竟是達到了查克拉穩定外放的境界，而且可以用來發動絕殺一擊了？
這小娃娃的忍術天賦和戰鬥天賦，實在是過於驚人了啊！
一旁剛剛也獲得對決勝利的宇智波止水，小臉也是繃的緊緊的。對於犬塚樹表現出來的實力，震驚之餘，一種叫做危機感的情緒從心底湧現。以他對犬塚樹的了解，在這種毫無壓力的對決中，這個競爭對手展現出來的實力，說冰山一角誇張了點，可至少也隱藏了大半的實力。如此推算，這個小家夥的真實戰力，可就有點恐怖了啊。
看來，要想戰勝小樹，就要抓緊把家族的C級忍術豪火球之術掌握了。否則，以自己擅長的影分身之術和手裏劍術，很難擊敗這個小家夥。因為據他所知，犬塚樹亦是擅長影分身術，犬塚一族的擬獸忍法獸人分身，可是分身術的高級運用呢。
這已經是犬塚樹和止水跳級到四年級之後的第五個月份，兩個驚才豔豔的小家夥，成功用實力征服了自己的同學和老師，成為了班內的絕代雙驕。嗯，雖然這其中犬塚樹的年齡最小，但他開朗活潑的性格，坐火箭般的學習速度，以及屢次對戰毫無敗績的表現，還是贏得了幾乎所有指導老師以及同學們的喜愛。當然，犬塚樹的超級天才之名，也漸漸響徹木葉忍者學校，進而又如風一般傳遍了整個木葉隱村。
而犬塚樹之所以能取得如此令人震驚的進步，除卻他自己的天賦和努力之外，還離不開一個重要人物的指導。
放學之後，犬塚樹來到了木葉村外的樹林裏，進行日常的查克拉操控修煉。如今的他，已經可以輕鬆的在樹幹上行走，甚至於各種雜耍般的倒立和旋轉等都揮灑自如。而達成這種熟練度，原著裏鳴人和佐助可是在成為下忍之後才學會，而目前的犬塚樹，卻隻有四歲多點，這就是生而知之者的優勢所在了。
“小家夥，幹得不錯嘛！”一道略有些疲憊卻異常溫和的聲音傳來，驚醒了正倒掛在樹枝上閉目冥想的犬塚樹。
“哇！水門老師，好久不見！”犬塚樹驚喜的叫了一聲，隨後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在發出一聲驚叫後，整個人就從十幾米高的樹頂手舞足蹈的掉落了下來。
剛剛出任務歸來的波風水門看著冒冒失失的犬塚樹，嘴角微微一掀。雖然明明知道這小家夥惡作劇的成分居多，卻還是下意識的瞬移到半空裏，提著他的衣領將其平穩的接了下來。
“沒記錯的話，我們十天前剛剛見過吧。”水門點了點犬塚樹的額頭，笑著說道。這幾個月以來，雖然犬塚樹還沒有正式拜師，但責任心十足的水門有時間就回來指導一下這個未來弟子的修行。尤其是風屬性的形態變化上，兩人竟是有著相當多的共同話題。也許，螺旋丸的誕生時間，會比原著裏早上幾年也說不定。
“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可是十天呢。”犬塚樹小大人似的點點頭，仰著頭回道。
“嗬嗬！滑頭。”說完之後，水門突然坐了下來，然後又平躺在了地麵上。那張原本陽光燦爛的臉上，竟是微微有些迷茫之色。
犬塚樹見水門情緒低沉，也不再笑鬧，而是乖巧的蹲坐在他的身旁，有些好奇的問道：“老師，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們木葉的超級上忍，那個強大的木葉白牙，死了！而且，還是以自裁的方式。”水門微微側過臉，夕陽下斑駁的樹影在他的臉上投下了一片陰影。
犬塚樹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豁然一驚。是的，現在是木葉44年，記憶中木葉白牙就是在這一年死去的。這段時間自己一直沉浸於修煉，自己的媽媽犬塚依也不想讓他分心，自然也不會將村子裏對旗木朔茂那如潮的輿論批判告知自己的兒子。從水門口中得知木葉白牙的死訊，著實讓他有些震驚，然後還有些驚恐。
看來，火影世界的劇情，似乎都在按部就班的發展。一如如今的白牙之死，一如即將爆發的忍界戰爭，一如......
看著身邊這個金發青年，犬塚樹的心頭突然沉甸甸的，隱隱有一種窒息感。
“卡卡西今天一直沉默不語，整個人跟一塊冰塊一樣。哦，除了問了我一句話：老師，作為忍者，到底是任務重要，還是夥伴重要？”水門的臉頰微微一顫，那雙藍色眸子有變得有些黯然。
犬塚樹的心底也是微微一顫，忍不住問道：“那老師是如何回答的呢？”
水門苦笑著搖搖頭，說道：“那種情況下，我根本無法按照忍者的操典來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我隻能告訴他，勇敢去做自己，然後不為自己的選擇後悔。”
犬塚樹低著頭想了一會，對著水門說道：“老師，雖然木葉白牙是個實力強大的忍者，但是，以我這個小兒之見，卻未必是個真正的忍者。”
水門聞言，心中頓覺有些好笑，這小家夥，還知道自己是小兒之見。不過想到犬塚樹在開學典禮上流傳甚廣的火之意誌的演講，他決定聽一下這天真小兒對忍者的理解。
“哦？那小樹認為，什麽才是真正的忍者呢？”水門坐起來，好奇的問道。
犬塚樹的小臉上難得一片嚴肅，他站起身來，指了指水門的忍者護額，緩緩說道：“在我看來，忍者自然是以完成任務為第一準則，畢竟完不成任務的忍者就是失敗的代名詞，還經常被人冠上廢物之名。但是，當夥伴的性命和任務起了衝突之時，為了夥伴敢於放棄任務的忍者，雖會被罵做廢物，卻總好過連廢物都不如吧？畢竟，忍者的身體裏流淌的滾燙的鮮血，胸膛裏跳動著鮮活的心髒，我們是人，卻不是冷冰冰的任務機器。”
犬塚樹的情緒有些激動，他看著麵露驚訝之色的水門繼續說道：“如果忍界的準則是讓忍者變成機器，甚至是殺戮機器，這樣的忍界也太過冰冷和殘酷了，我不喜歡那樣的世界。我可以為了我們木葉和夥伴而戰，哪怕犧牲自己的性命。但是，如果讓我眼睜睜看著夥伴陷入死地而置身事外，我做不到。”
說道這裏，犬塚樹突然笑了起來。隻見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大聲說道：“真正的忍者，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如果真的是遵循自己的意誌做的選擇，就跟水門老師說的一樣，那就不要為已經發生的事情後悔，更不要因為外人的懷疑甚至是辱罵而難過，更不要說什麽以死明誌。”
看著犬塚樹小臉通紅情緒激動的發表著自己的見解，水門那原本有些迷茫和失望的情緒，漸漸消弭不見。那雙湛藍的眼睛，也漸漸恢複了熠熠神采。
這個小家夥，難怪會被三代大人如此看重呢！比起他的忍術天賦，他的思維方式和精神領悟，才是最大的驚喜吧！真的很難想象啊，一個四歲大的孩子，竟然擁有如此高深的思想覺悟。這個世界上，難道真有生而知之的天才嗎？
“說的好！小樹！”水門一拍手站了起來，將這個天賦異稟的小家夥摟進了自己的懷裏，一雙大手將他的頭發揉成了一團亂糟糟的鳥窩，對自己準徒弟的一臉幽怨視而不見。
“今天竟然被小樹開導了呢！作為回報，我把我最新開發的一個忍術教給你吧。”水門笑嗬嗬的說道。
緊接著，犬塚樹的視線裏，水門伸出來的手掌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不斷旋轉的湛藍色光球。
“螺旋丸？”犬塚樹驚喜之下大聲叫喊道。
雖然目前的丸子看起來有點小，但的確是螺旋丸沒錯了。犬塚樹這個小蝴蝶的出現，竟然讓水門提前開發出了A級忍法螺旋丸。
第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其聰慧和天才程度，竟是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