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坐實暴君之名,文臣:您都不攔一下嘛

商容離開壽仙宮的步伐,顯得著急了那麽一些。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著急些什麽。

帝辛看著商容離去背影,腦子裏緩緩的打了個問號。

他已經讓尤渾、費仲兩人盡快出發了。

也不知道從這裏到冀州,再拉著蘇妲己從冀州回來,要費上多久的時間。

按照原著所寫的時間來看,約莫得有兩三月時間。

不過原來的時間線,是蘇護覲見他,沒有給尤渾、費仲兩人好處費,這才被那二人坑了。

最終一怒之下,選擇反商,現在事情可沒到那個地步。

就是不清楚,蘇護是會選擇繼續反商,還是犧牲掉一個女兒,換來和平。

在帝辛心裏,對蘇護沒有太多好感。

反商之事是他發起,兵臨城下,長子被俘是他無能。

結果,在長子被俘之後,蘇護所想第一件事,竟是要提劍欲殺蘇妲己。

言語之中,這一切都是蘇妲己罪過。

要帝辛說來,蘇妲己有什麽罪過?

帝辛欲納蘇妲己為妃有何問題?

後宮之中黃妃,還是武成王黃飛虎的妹妹。

真拿地位說事,有兵權且受帝辛重視的黃飛虎,遠在蘇護之上。

帝辛就是要看看,這一次沒有諸多雜事牽涉,蘇護要如何選擇?

當然,帝辛身負係統不可能兩個月時間,就等一個蘇妲己。

在蘇妲己進宮之前,帝辛就尋摸起了後宮之中的侍女,容貌姣好,家世尚可的都被他收入後宮之中。

這日,又是早朝。

侍衛剛宣布“有事稟奏,無事散朝。”

商容就拱著手,走了出來。

‘又是你’好懸沒有脫口而出。

帝辛看著商容樣子,頗為頭疼詢問,“不知商愛卿,有何要事要說。”

“要事”兩個字,被帝辛咬的很重。

大有一種,你沒事就給老子滾的感覺在裏麵。

“回稟王上,自女媧宮歸來,老臣偶感身體不適。”

“前些時日一直獨自忍耐,不想近幾日這不適感加重。”

“老臣,恐是無法再輔佐王上了。”

商容說著話,還輕咳了兩聲,說話的聲音也有氣無力的。

好像真感染了什麽重病,下一秒就要嘎過去一樣。

唯有商容清楚,他身子好的很。

選擇在這次早朝辭了丞相官職,無外乎就是在之前談話中看到了帝辛的成長。

現下的帝辛,已經不再需要他指手畫腳了。

朝堂之上有他在,帝辛想要做什麽都做不痛快。

那些文臣反駁帝辛,第一個推出來的也是他。

帝辛若是真糊塗,商容自然不會退縮,隻現在帝辛長大了,他也到了放手的時機。

不選在納妃之事幾月後,是商容有種直覺,到那時他未必能找到帝辛說這個事情。

商容清楚他為何辭官,帝辛心裏有所猜測,卻不敢肯定。

不過商容辭官,對帝辛來說是好事,他自然不會阻止。

“商相年苦功勞,如今辭官,想來當真是身體不適,孤便允了。”

“謝王上!”

商容雙手交疊高舉過頭頂,道了聲謝,就老神在在的站在了龍德殿偏左側,微閉著眼,不再言語,

對於商容辭官一事,帝辛高興,那文臣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沒了商容在前麵勸阻帝辛,帝辛日後行事豈不是愈加隨心所欲起來?

心中想著,文臣們就覺得這個事情不行,他們要想辦法讓帝辛取消納妃的想法。

再取消商容辭官想法。

在這些文官心中,一直沒有打消讓帝辛收回成命的想法。

如今商容辭官一事出來,文官們心思稍微那麽一轉,立馬覺得這是個極好的機會。

“王上,商相身體有恙定然不是女媧宮路途遙遠之故!”

“是啊王上,真是女媧宮引起,怎麽會在月餘之後,才發作到無法為官?”

“依臣拙見,商相辭官一事,定然與王上納妃之事有關。”

“臣也以為此。”

有人將商容辭官,和帝辛納妃一事相連,一堆文臣就忍不住的跳了出來,紛紛表示讚同。

唯有商容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冷冷的看了那些說這話的人一眼。

他辭官和帝辛納妃確實有些關係。

帝辛若不是著急納妃,暴露了一些底子,說不得商容還看不出來帝辛真實性情。

這位人王,將心思藏得如此之深。

他人老了,可不要趟這一趟渾水。

從他提辭官,帝辛允了開始。

商容表示,這龍德殿中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了!

帝辛視線微冷的掃了一眼下方文臣,融合成一股繩的樣子。

他心中很是不悅,覺得這些文臣在逼迫於他。

但麵上,帝辛卻是滴水不漏,看不出半分情緒來。

“哦?那不知,你們有何見解?”帝辛涼涼反問。

“臣以為,王上應當停止納妃一事,並邀商相回朝。”

後麵又是跟了一大堆附和的話。

帝辛已經懶得去聽了,他隻是看著那站在最前麵的人,是哪個貴族子嗣來著?

忘了。

心中輕哼一聲,帝辛繼續拋出話題,“若是孤堅決要納妃,你又要如何?”

“若王上死不悔改,臣唯有以死相勸,望王上心中動容,了然納妃一事錯患!”

“哦,以死明誌是吧?”

帝辛反問一句,視線在下方文臣上一一掃過,繼續詢問出來,“你們呢?”

“都有誰想以死明誌的,站出來。”

“讓孤看看。”

帝辛說話語氣,依舊聽不出有何不對。

但文臣之中,有些聰明機敏的,已然從這幾句話裏,聽出了些許事情。

下意識的,他們回首看向了商容。

映入他們眼中的,是商容閉眼,漠不關心的樣子。

他們不相信一個丞相,會突然發生這麽大的改變。

自然改變不會這麽大,那唯一的就僅剩下人為這條路。

整個大商,能讓商容忍氣吞聲的,還用想麽?

意識到這一點,有些文臣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再叫囂了。

場上,一時間就隻剩下了四五個人在那裏喊著“以死明誌。”

光看他們喊,也沒見他們動作,連裝裝樣子都沒有。

帝辛看著,覺得無聊極了,準備幫他們一把。

“孤覺得,今日這龍德殿顏色寡淡了些。”

“想來,出現幾朵血色鮮花,還挺不錯。”

說完,帝辛看向那幾個要以死明誌的文臣,問道。

“你們幾個是要撞柱子麽?”

“這龍德殿柱子甚多,你們大可一人選一個合心意的。”

“來人啊!”

帝辛衝著殿外喊去,“過來幫幫這幾個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