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滿嘴跑火車
“狂妄！帝君，屠天刃小兒這是要把南國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啊。”已有老臣老淚縱橫。
“十萬大軍，千名劍客，屠天刃要以一己之力相抗，他以為自己是仙帝嗎？”
突然間禦書房內鴉雀無聲，風陵渡不由好奇地看向羽公公。
“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羽公公不屑道，“拿仙帝來作比較，而今仙界仙帝都已隕落，帝君更曾親手摘下過一位仙帝的頭顱，這些腐朽之輩，口不擇言，已犯了大忌。”
果然，很快有五六個，都已是半步邁入黃土的老家夥，步履蹣跚，腰杆挺直，魚貫從禦書房中走出，目不斜視，看都沒看風陵渡等人一眼，自顧自地往外走去。
“呸，這些老家夥肯定是與鬼界有貓膩。”暮雪衝著遠去的背影吐了口口水，實在有損公主風度。
“公主慎言。”羽公公連忙提醒。仿佛鬼界二字是個禁忌之詞。
有鬼界存在的嗎？風陵渡一臉迷茫，不過既然有仙界，這個世界存在鬼界也是合理，找機會地問問花堪折。
“進來吧。”千秋帝君召見。
入了禦書房，隻見一個長相清秀的中年人，正悠閑地喝著茶，如不是在此時此地，很讓人誤會，此人隻是一個書生而已。
暮雪已是一蹦三跳的上前，掛在了千秋帝君身上，“父皇，這些老家夥太沒大沒小了，應該把他們都抄家了。”
千秋帝君拍拍暮雪的手，“下來，這麽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
暮雪吐了吐舌頭，扮個鬼臉，“父皇，這位是無相仙門的風陵渡，這位是青蓮仙門的花堪折。”
風陵渡和花堪折連忙行禮，“參見帝君。”
“青蓮仙門源自於人間界，青蓮老祖與我南國皇氏亦有淵源，曾在此閉關，不算外人。”千秋帝君點點頭，示意眾人入座。
“父皇你有所不知，我們已去過太白劍塚了，花二哥已經得到青蓮老祖的劍道傳承。”暮雪指著花堪折手中的青蓮劍，“你看，青蓮劍都已經認主了。”
“此事羽公公早已上稟過。”千秋帝君問道，“花堪折，你可願為南國效力？”
“如今仙界已毀，青蓮仙門已隻剩我一人。承蒙公主不棄，從今往後，在下就是南國一員。”花堪折毫不猶豫應道。
“不錯。”千秋帝君再看向風陵渡，“剛才在屋外縱論國事的人是你？”
“在下妄論國事，望帝君恕罪。”風陵渡心裏一驚，難道自己這是言多必失，惹禍上身了。
“拳頭夠硬，才能維護自己的利益。”千秋帝君的話讓風陵渡鬆了口氣，“說得好，如今人間界三國鼎立，而我南國最為勢弱，你有什麽高見？”
機會來了，風陵渡精神一震，“聽聞公主所言，在三國中，唯我南國對仙人最為寬容。”
“而帝國自然不能白養無用之兵，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可派遣仙人亂其二國，此為暗。而在明處，南國不妨采取合縱連橫之策，當二國因仙人作亂而互生間隙時，南國可連西蜀抗北玄，亦可合北玄滅西蜀。”
“而在這過程中，以不能讓其一家獨大為宗旨，暗中挑唆，驅狼吞虎，坐山觀虎鬥，進而坐收漁翁之利。”
風陵渡侃侃而談，卻讓在場的眾人都聽得傻眼，連千秋帝君也不例外。
千秋帝君隻是隨口一問，不想風陵渡短短幾句話，就有定鼎天下之勢。
千秋帝君不由也像羽公公一樣問道，“無相仙門還教這些？”
風陵渡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世人皆以為無相仙門在最後的仙凡大戰中，化身為偽道，是杯水車薪的愚蠢行為。”
“但豬怎麽能理解人的行為。”
千秋帝君身上的氣機驀然一閃，風陵渡悚然一驚，自己這話是把全天下的人都罵進去了。
連忙解釋道，“在下的意思，是無相仙門化身為偽道，是故意之舉。如今三千大道隱沒，他們化身合道，正是欲奪三千大道為己用的最後一步。”
“此話當真？”千秋帝君渾身一震，這個推測是所有人都沒有想過的。
哪能當真，以上所說，都是風陵渡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力，信口胡說的，但聽上去，確實有幾分道理。
風陵渡一口咬定，斬釘截鐵地道，“此事是我在宗門中親耳所聞，千真萬確。”
“如此說來，三千大道隨時都有可能重現？”
“所以在下剛才建議，要充分發揮仙人的作用，也許在這過程中，可以發現很多端倪。”風陵渡暗暗為自己完美閉環的說辭，自得不已。
“你的仙根盡毀了？”風陵渡的身體狀況，千秋帝君一眼看透。
“父皇，還不是屠天刃的錯。”暮雪在旁說道，“屠天刃是因為打賭輸給了風大哥，才會找人出氣。”
“而風大哥也是為了我，才會導致仙根盡毀的。”
“你竟然贏了屠天刃？”千秋帝君閃過一絲詫異，怪不得今天屠天刃的表現如此反常。輸給一個無名小卒，以屠天刃心比天高的性子，殺個蜀山劍客出氣，實是最正常不過了。
“僥幸。僥幸。”風陵渡先是謙虛著，然後話鋒一轉，“但是既然能贏他第一次，自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你仙根都已毀，還有什麽本事可再贏屠天刃。”千秋帝君對風陵渡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三千大道無所不包。”風陵渡又開始滿嘴跑火車，反正人間界的人，應該對三千大道了解都甚少，看羽公公雖然練有陰陽道蘊，但連陰極生陽的道理都不懂，大有可能隻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人間界亦是三千大道中的一種，仙界有仙道，人間界則是人道。我雖然仙根盡毀，但無相仙門的仙術，三千大道無所不用，說不定我還是因禍得福。”
“如今我完成了真正的由仙退凡，正好可以開始修煉真正的人道。”風陵渡越說越起勁，已有自我催眠的效果，睜眼說瞎話，也覺得是真理。
在天相係統的道蘊一欄中，此時已浮現出了第三個名稱，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