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是誰?搶走了我的造化

薑子舟的新洞府是南澤軒親自挑選的,就在他自己洞府的旁邊,在外人眼裏這是對薑子舟的恩賜,但是在薑子舟眼裏,那分明就是監視。

不過,以現在薑子舟這樣的情況,在這裏,確實是最安靜的地方,那些客卿長老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在宗主眼皮子底下,玩這種把戲。

看著比那藥園的天地靈力要充沛許多的新洞府,薑子舟隨手翻出了一塊石頭,正是自那三不管地帶獲得的大道之石。

“吸收了你,我應該就可以打破那道屏障,進階築基了吧。”

薑子舟沉吟道,放在身上,要是哪一天被人發現了,鬼知道會發生什麽扯淡之事,還不如用掉再說。

盤膝坐好,靜心凝氣之後,那小紫便是出現在了那大道之石下方,隨著不斷地炙烤,隻見那大道之石上是不斷的出現了一道道裂紋。在那生命之火下,最終承受不住地化成了一攤粉末。

而一縷清氣,則是直衝那薑子舟眉心而去,那縷清氣正是那九天清氣。一進入眉心後,隨後更是不受控製的主動分成了三股,分別是衝著混老、小紫、丹海而去。

“這......”

不僅是薑子舟愣住了,就連混老都是愣住了,那生命也是突然搖曳了一下。

不過,薑子舟並沒有說什麽,而是抓住機會,專心修煉了起來。

......

“少主,屬下無能,辦事不力,至今還沒有查到那大道之石的去處。”

“廢物,養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在一處不知名的水底,傳出了一陣唯唯諾諾以及怒喝聲。

“正道觀和代城馬上就要舉行挑選弟子儀式了吧?那可是修道之原的盛事,給本座去那查,凡是在那場大戰中經過的修士,統統給本座帶回來,記住,本座全部都要活的。”

“少主,這人手......”

“傳本座令,讓血老陪你們走一趟。”

“是!”

.......

"監院,查清楚了,經皇甫震調查,當時在這片區域的修士,共有九十名修士,其中當場死亡的共有四十人,離開後死亡的有一人。另外通過易容改裝的共有十八人,這些人暫時還沒有辦法追查到。"

“被你找到的那些人,都處理幹淨了嗎?”

“已經處理幹淨了。”

“好,死的那人是誰查出來了嗎?”

“查出來了,死的是南雲宗宗法堂魏鴻雲的孫子。”

“南雲宗?好像觀中挑選弟子的場所,就在那吧?”

“是的。”

“好,重點觀察那個南雲宗。另外,這幾天少主要來,你讓皇甫震安排一下,這片區域可是他負責的,別到時候失了禮數。”

“是!”

隻見一襲白衣修士在說完那話後,就從容自若地消失在了原地。

......

朱雀山,自從薑子舟離開後,那山中的妖獸是悉數被南澤軒以及各個堂的堂主給抓到了獸山中。

朱雀山早就已經是廢墟一片了,根本就無人問津了。就連那道尋找朱雀靈羽的任務,都是已經被撤銷了。

此刻,在那已經塌陷了的朱雀山上,正站著一襲華服的少年,那臉上帶著一絲桀驁不馴,正是那正道觀道塔上的少年,那少年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激動神色。

這一幕,要是被認識他的人見到,定是十分吃驚。那少年可是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這麽激動過。

望著那指尖那有些發燙的精血,那少年的心髒此刻是撲通撲通的狂跳了起來。耗費了十三年時間,終於馬上就要看見那誌在必得的天大造化,他豈能不激動。

那少年不停地尋找著那引起指尖精血異動的位置,不過在始終無法確認的情況下。隨後便是直接動用了修為,將這朱雀山一寸一寸的夷為了平地。

片刻之後,隨著將整個朱雀山都翻了個底朝天後,除了一個裝滿糞便的池子外,那少年是一無所獲。那少年雙目之中的激動神色逐漸變了,露出了一抹費解之色。

望著手中那不停顫動的精血,那少年是徹底愣住了,難道那糞池子跟他手中的精血還有關聯不成?

忍著那股子惡臭,那少年在其中翻了起來,片刻之後,在看到裏麵除了一堆糞便以及七零八落的骸骨外,並沒有任何東西。

那少年渾身有些顫抖了起來,眼中露出了一絲被耍了般的憤怒,直接一掌拍了出去,頓時那存在了幾百年的化靈池,便是直接粉身碎骨了。至於那七零八落的骸骨,他是看都沒看一眼。

不過,隨著那化靈池被毀了以後,那少年指尖的那滴精血也是停止了異動,恢複了正常。

“沒了?怎麽會沒了?不可能,怎麽會……怎麽會這樣?究竟是誰?膽敢搶我的東西?”

見到如此異象,那少年發出了他此生從未有過的憤怒與嘶吼咆哮。

甚至,就連隱藏在虛空之中的黑叔都是被那少年的嘶吼聲給叫了出來,見到那少年無恙後,隨後便又是隱藏進了虛空,對於那少年的異樣,絲毫沒有關心之色。

在這憤怒之下,那少年是接近暴走,渾身修為更是瘋狂暴湧而出,那少年赫然是一名元嬰期修士。

那少年對著那指尖的精血,全力展開了煉化,但是直至那指尖精血完全消失,都未再有一絲異動。

隨著那精血消散,那少年如同魔怔了一般,在那淒厲地自言自語了起來。

“十三年了,你在我出生以後,主動選擇了我,就連爺爺都告訴我,我是氣運之子,隻有我才能獲得你的肉身。是誰,究竟是誰搶走了我的造化!”

“噗!”

那少年似乎是從未受過如此大的挫折,那情緒太過激動,致使體內氣血劇烈的動**下,噴出了一口鮮血。隨後更是踉蹌的退後了幾步,跌坐在地,雙眼是十分的迷茫與不甘。

那少年姓皇甫名文康,不僅是正道觀觀主皇甫雲川的親孫子,更是正道觀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