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八荒拳

看著爺爺親手寫的書信,薑子舟還是忍不住流下了淚,信裏的內容寫的也很簡單,就是爺爺經常說的話,讓薑子舟離開山穀,出去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從很小的時候,薑墨就告訴過薑子舟,說薑子舟並不是他親孫兒,還說等薑子舟成年以後,一定要薑子舟出去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還說天底下的父母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薑子舟的父母一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而且,薑墨還經常指著薑子舟房間裏的一張木板,說薑子舟就是躺在那張木板上被自己救了,還讓薑子舟一定要守住那張木板,說那是唯一的線索。

不過,薑子舟為了不離開薑墨,前幾年有些氣不過,趁著薑墨不在家的時候,偷偷的將那塊救過自己命的木板,一把火給燒了。為此,薑子舟還挨了平生以來,第一次毒打。

但是那木板上繪畫的形似巫師向天禱告之狀,兩側畫有飛龍的圖案,卻是深深的刻在了薑子舟的腦海中了。

撇了撇自己的思緒,薑子舟收起了那封書信,將自己的目光又看向了那古怪的印章之上。

那印章薑子舟從未見過,這是他第一次見,薑子舟試著將神識探入其中,頓時一篇功法便是出現在了薑子舟腦海中。

“這......”

看著名為八荒拳的功法,薑子舟一時愣住了。

“這不是......功法不錯,徒兒,你那爺爺的事情,似乎有些不簡單啊!!!”

同樣發出聲音的正是混老,他也看到了這篇功法,由衷的發了一聲感慨。

當聽道連混老都在誇這功法,薑子舟忽然有些明白了。

他原先有些想不明白,爺爺明明隻是一個普通人,怎麽會惹上正道觀,現在看來應該是事出有因。

隻不過,除了八荒拳之外,任憑薑子舟再怎麽查看,那古怪的印章內再也沒有發現什麽其他的東西,好似這印章之內,就隻有這一本功法一樣。

在山穀裏呆了一天一夜,薑子舟最後還是在依依不舍中離開了山穀。

離開山穀後,緊接著薑子舟又朝著趙大狀的住處走了過去,雖說趙大狀對自己沒有什麽幫助,但是經常去找薑墨蹭吃蹭喝的趙大狀,每次一喝多就會胡天海聊,也是讓薑子舟的童年充滿了很多歡愉,所以薑子舟對他如同親叔一般。

趙大狀雖然是雜役弟子,但是按例雜役弟子也是無法居住在南雲宗宗內的,所以趙大狀的住處離山穀並不是很遠。

不過,在趙大狀的住處,薑子舟並沒有找到趙大狀。薑子舟不禁泛起了一陣嘀咕:“趙叔平時這個時間點都會在家修煉,怎麽今天就不在家了呢?”

“這真是我的,我沒偷,我真的沒偷,我隻是站在門外偷看了一眼那女的,真的沒有偷東西。”

“你什麽檔次?敢跟我用一樣的靈石?”

“你這不知死的鬼,還配擁有靈石?騙鬼呢吧。”

“老臉不知羞的東西,你那東西還能用嗎?還偷看?”

正嘀咕著,在趙大狀家門不遠處,一道十分耳熟的聲音,便是傳到了薑子舟耳邊,不過伴隨著那熟悉的聲音之中,還有一些嘈雜的辱罵聲。

“趙叔?”

薑子舟有些意外的朝著那聲音傳來方向奔了過去,隔著老遠他就見到了一圈人圍著一個健碩的人影,一見到人影,薑子舟就是認出了,那人正是趙大狀。

隻不過那趙大狀此時正躺在地上,那麽壯的一個漢子,此時正蜷縮在了一起,正不停的在那求饒。

而那群修士此時已經停下了毆打,正在那不斷的譏諷著,為首的一身著紫金雲紋邊白色緞子衣袍的少年,正不停的把玩著手中那一枚下品靈石。

而旁邊還有一個身材十分凹凸有致的少女,身著粉色緊身羅衫,外披一件紅薄輕紗,那鬢發低垂在耳邊,姿態妖豔慵懶。正抱著那為首少年的手臂,不停的用那柔軟之處磨蹭著......

“這真是我的,我不是小偷。”

趙大狀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那麽大的年紀了,還低頭哽咽了起來。

“哼,為老不尊的玩意兒,還敢頂嘴?”

隻見人群中一個膀大腰圓的修士,冷冷的看了一眼趙大狀後,當即抬起了那大腳踹了過去。

隻不過,那修士的大腳還未落下,就猛地往前一竄,沒踢到趙大狀不說,還摔了個人仰馬翻。

“哪裏蹦出來的野小子,是想死嗎?”

有些沙啞的聲音自那華服少年口中蹦了出來,那少年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看。

出手的自然是薑子舟,看了一眼那少年手中十分溫潤的下品靈石,薑子舟一眼就看出來了,的確就是趙大狀睡覺都要放在懷裏的那枚。

當看到那少年隨身攜帶的腰牌後,薑子舟目光敏銳的掃了一眼人群,隨即有些冷笑的說道:“堂堂南雲宗的記名弟子,竟然會來搶一個雜役弟子的下品靈石,真的是厲害的狠呀!!!”

他把趙大狀當作了親人,所以,在見到趙大狀如此模樣之後,才會那麽憤怒。

不過,薑子舟也是暗中觀察了一下,這群人都屬於南雲宗,除了那個華服少年是記名弟子以外,剩餘的七八人僅僅隻是南雲宗的雜役弟子。

按照混老的意思,那華服少年,修為最多也就在煉氣期七八層的模樣。至於其他修士,不過是煉氣期四五層而已。

“呦,我當是哪個不長眼的呢,原來也是記名弟子啊,怎麽,覺得自己當上了記名弟子,就了不起了?”

那華服少年也是注意到了薑子舟腰牌,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情說道,似乎是根本瞧不起這記名弟子的身份一樣。

不過,本來是一擁而上的眾人,一聽到那華服少年的話後,頓時都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沒什麽了不起的,我就想問一下,他身上的傷是誰造成的?”

薑子舟的臉上是出奇的平靜,指著趙大狀的傷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