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會這麽倒黴吧？
六公主被殷徹掐得快喘不上氣，她掙紮著，想要掙脫殷徹。
殷徹最終還是鬆開了六公主，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扶著牆，大口大口喘著氣。
六公主終於緩和了過來，她一臉委屈地哭起來。
“嗚嗚.....哥哥，你在說什麽啊？誰是詩詩？誰又是程一啊？你為什麽要對我那麽凶？你差點掐死我，知不知道？”
看到六公主哭得梨花帶雨，又一臉的茫然和無辜，殷徹看向六公主的目光漸漸變得溫和。
她伸手為六公主擦拭眼淚，並抱歉地說道：“好妹妹，剛才是哥哥不對，哥哥不該對你說那些話，更不該那麽對你。不要生哥哥的氣了，好不好？”
六公主一邊抽泣著，一邊向殷徹抱怨：“哥哥，你今天到底怎麽了嗎？為什麽要對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詩詩是誰啊？程一又是誰啊？”
殷徹摸了摸六公主的小腦袋，溫柔地哄著六公主：“好妹妹，都是哥哥不對，別哭了，好不好？你瞧你，都哭成花貓臉了。”
六公主是識趣的，哭也好，抱怨也好，都要適可而止。
因為向來高傲冷漠的殷徹，已經放下臉麵向她賠不是，還哄她了。
她再繼續鬧下去，恐怕真會耗掉殷徹的耐性，賠上自己的性命。
於是，她止住了哭聲，納悶地問殷徹：“哥哥，你說的那個詩詩，還有那個程一到底是誰啊？他們兩個跟程輝將軍又有什麽關係啊？”
殷徹尷尬一笑，心虛地敷衍起六公主：“呃.....也沒什麽，不值一提了。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你才剛痊愈，不能老出去玩，要多休息，懂不？你要想在二弟這裏多住幾天，你就住，住夠了，你再回宮。”
六公主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嗯呢哥哥，謝謝哥哥體諒妹妹呢！”
殷徹輕輕捏了捏六公主的小臉頰：“好了，快去休息吧。朕還有事，要回宮了。”
六公主趕緊挽起殷徹的胳膊，小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妹妹送送哥哥吧？”
殷徹卻拒絕了她：“不用。外麵下雪了，冷得很，你別著涼。”
語畢，她頭也不回地離去......
皇宮。
玄祿閣。
老太監於大海見殷徹始終站在窗前皺著眉，他便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安慰道：
“陛下，請您不要再為程將軍和六公主的事憂慮了。程將軍他就是程輝，不是郎中令程一。程一已經死了，人死是不能複活的。而六公主也不是詩詩，六公主就是和詩詩長得像而已。”
殷徹沒有轉頭，冰冷的視線仍停留在窗外漆黑的夜色中。
“或許是朕多慮了吧。雖然程輝和程一長得不像，但朕觀察過程輝的一言一行，真的太像程一。所以，朕才難免懷疑是程一複活了。晴玉也是奇怪，自從那次大病一場後，模樣就漸漸發生了變化，跟那個死去的詩詩越來越像。”
於大海繼續勸說殷徹：“皇上，一切都是巧合而已。事實是，程一和詩詩早就死了，他們死了，就不能複生了。隻有陛下，等您派去的人找到了能夠知曉南海路線的方士，他們就可以為陛下尋得不老仙丹回來，讓陛下永生永世。”
聽到於大海提到不老仙丹，殷徹臉上的愁容散去了不少。
“沒錯，隻要找到了知曉南海路線的方士，朕想要的不老仙丹就能找到。有了不老仙丹，朕就能長生不死，永遠雄霸天下了！哈哈哈......”
殷徹狂妄地大笑，那笑聲響徹天地。
第二天清晨，程一起床洗刷完畢，準備去吃早飯。
程靈靈這時候急切切地跑來，拉著程一的胳膊就往外走。
“哥哥，快點走啦！要來不及啦！”
程一被程靈靈拉著一路小跑，根本停不下腳步。
他納悶地問程靈靈：“靈靈，大早上的，你不趕緊吃早膳，拉著我急著上哪兒去？”
程靈靈邊跑邊告訴程一：“去海棠園聽曲兒呀，今兒個是我最喜歡的那個角兒的場呢！所以呀，咱們就不在府上吃了，直接去海棠園吃吧！”
嗬，這下丫頭，人不大麽，居然還學起大人愛聽曲兒了，還有了自己喜歡的角兒。
程一也是服了他這個人小鬼大的妹妹，真不知道這丫頭還有什麽驚喜或者驚嚇等著他。
“你呀靈靈，你哥我也是服了你了。我看啊，你就跟那神獸一樣。”
程一雖然嘴上是抱怨的，但行動上還是很寵他這個妹妹的，他到底是陪著程靈靈去了海棠園。
到了海棠園，程靈靈拉著程一在最前排坐下，而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熱氣騰騰，香噴噴的早餐，有豆漿、油條、炸糕、小籠包、豆腐腦、茶葉蛋.....嗬，還挺豐盛！
看來這小丫頭是提前就預定好了啊。
“哥哥，快坐下，馬上就開始了！”
程靈靈一副迫不及待的激動表情。
程一見妹妹這犯花癡似的的狀態，他很是一個無奈，哎，看來古代的女孩子追星也挺瘋狂啊。
“別光顧著看戲，肚子也要填飽，知道不？”
程一抓起一根油條遞給了程靈靈。
就在這時，台上的簾幕拉開了，唱曲兒的人已經就位。
看到站在C位的那個化著濃妝，卻難掩五官清秀的男子，程一頓時一愣。
下一秒，他忍不住在心底問起自己：“是我看花眼了嗎？我怎麽感覺C位那男的怎麽那麽眼熟呢？我在哪兒見過他來著？”
很快，程一想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的心髒劇烈跳動起來，失去了節奏。
是她！那個叫“燕”的小蘿莉！那日在“忘憂軒客棧”，他救過她！她是個唱曲兒的？還是女扮男裝唱曲兒的？”
沉住氣，程一靜靜地聽曲兒，但他的心裏卻是對那個叫“燕”的小蘿莉疑問叢生。
終於，曲兒唱完了。
台下一片喝彩。
程靈靈更是嗨到不行。
程一還處在質疑那個叫“燕”的小蘿莉的身份中，猝不及防的，有人從他後麵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嚇了一跳，當即回頭看去：臥槽！不會這麽倒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