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居然在祭天儀式上朝我拋媚眼!

看到殷徹站在窗前很長時間都沒說話,王禦醫小心翼翼地開口:“請.....請問陛下還有別的事要問臣嗎?如果陛下沒別的事了,臣就退下了,就不打擾陛下休息了。”

殷徹想起了一件事來,她轉身問王禦醫:“對了,張方士遭人慘殺,你們為朕找到其他知曉南海路線的方士沒有?”

王禦醫戰戰兢兢:“請.....請陛下恕罪,臣......臣和同僚們還在竭盡全力為陛下找著,一定能為陛下找到的。”

殷徹一臉嫌棄地俯視著瑟瑟發抖的王禦醫:“行了,行了,瞧你嚇得那個沒出息的樣子!沒找到就繼續找,什麽時候找到就什麽時候出發去南海尋不老仙丹!你先退下吧!”

今天這是殷徹得知程輝的失憶能治好,她決定要把程輝搶過來為己所用,所以她心情大好,因而也就沒有怪罪王禦醫。

否則,按照她以往的暴躁脾氣,她肯定會命人把王禦醫拖下去打倒屁股開花為止。

“是,陛下。臣告退。”

王禦醫急匆匆退下了。

殷徹抬頭望向夜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明月,不免傷感地自言自語起來:

“程一,朕很後悔殺了你,但是你當初背叛了朕,朕不得不殺你。你可知道,程輝的行事作風跟你很像,朕很欣賞他。所以,朕決定把他搶過來,朕會把他當成你的替身,這也算是對朕的一種安慰吧。”

程一自從被當成程輝住進了將軍府,他還挺受感動的。

因為晉王經常帶著部下來探望他,跟他講起程輝過去那些輝煌的戰績,隻是為了能夠幫助他早點恢複記憶。

坦白說,聽了程輝那麽多閃閃發光的往事,程一都開始佩服這位身經百戰的大將了。

不過,讓程一遺憾的是,當初那個偷走作戰圖給漠北君的內鬼,晉王的人到現在也沒有查出來究竟是誰。

可見那內鬼居然能騙過一向謹慎的程輝,把程輝出賣,這說明,他的手段極高。

所以,程一不得不擔心起來:如果那內鬼繼續潛伏在大寧軍中,那麽大寧軍必將後患無窮,尤其會危及到他程一的生命。

王禦醫由於受了程一的好處和威脅,什麽都得聽程一的,所以,一個月之後,他按照程一的意思,告訴晉王,程將軍已經徹底恢複了記憶。

晉王欣喜萬分,特地為程一大擺筵席,為程一慶祝。

程一看到晉王如此寵信他,他欣慰自己選對了隊友,隻要利用好晉王這層關係,他日後報複殷徹這條路也能走得順利許多。

不過,還沒揪出大寧軍中潛伏的內鬼這件事,始終是程一心裏的一個疙瘩。

筵席上,來的不少賓客都喝多了,但程一和晉王都是假醉。

他們不敢真喝醉,要時刻保持頭腦清醒。

因為來的賓客裏,還有不少殷徹那邊的人,鬼知道他們來東宮安的是什麽心。

所以,程一和晉王不得不小心為妙。

筵席散了之後,程一走到晉王身邊,小聲說道:“啟稟王爺,屬下可否邀您借一步說話?”

晉王沒有片刻的懷疑,直接領著程一進了他的書房。

“你們都先退下。”

晉王命周圍的仆人都退下。

等書房裏就剩下程一和晉王兩個人了,晉王認真地問程一:“程將軍,你有何事要跟本王探討?”

程一表情嚴肅,真誠地對晉王說道:“回王爺,屬下想請王爺將調查大寧軍中內鬼一事,交給臣來負責。”

內鬼事關程一的性命問題,所以,他覺得還是自己親力親為去調查最靠譜。

晉王是懂程一的,他果斷答應:“也好,讓程將軍來調查,本王也更放心。那就交給程將軍去調查吧。”

程一趕忙向晉王表達感謝:“屬下多謝王爺。”

晉王拍拍程一的肩膀,麵帶微笑:“程將軍,咱倆私底下就是摯交,所以,你不必跟我這般客氣。”

程一隻是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別看他感動晉王寵信他,但他心裏可是門清。

晉王這是看中了他的才幹,為了能夠讓愛將對其瞻前馬後,可不得把愛將好好供著麽。

特別是晉王還一直覬覦殷徹那暴君的皇位,造反的心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要造反,晉王還得需要他的幫助,以及其它方麵勢力的積攢,還有一個恰當的造反的時機。

一旦晉王目的達成,這哥們會不會像殷徹那暴君一樣反目無情,連曾經救過自己一命的寵臣都能殺,還真不好說。

所以,晉王這哥們的心機深著呢,程一才不會被他那些糖衣炮彈的假象給迷住。

說白了,他和晉王不過就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而已。

忽然想起了什麽,晉王鄭重地吩咐程一:

“對了,程將軍,明日殷徹那小子會在城北的郊野,舉行祭天儀式,你得陪本王去參加。正好刺激刺激殷徹那小子,免得他以為本王撿回了個失憶的程輝,成了個不中用的累贅。看到你恢複記憶,估計他能氣個半死。”

聽到晉王提到殷徹那暴君,程一的心中頓時怒火叢生,垂在身側的手也漸漸握成了拳頭。

很好,明天就能見到她了,或許明天就是暗殺她的好時機!

沉住氣,程一點頭答應:“是,王爺,臣一定隨王爺去參加明日的祭天儀式。”

翌日,午時,程一跟隨晉王來到城北郊野。

他看到殷徹正端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冷若冰霜,一副俾倪天下的霸氣模樣。

而在殷徹的周圍都是精兵良將,保護著殷徹的安全。

程一壓著心中的恨意,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就在他偶然一個抬頭的瞬間,他的視線竟然和殷徹的相撞。

隻見殷徹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先前淩厲的眼神消失不見,變得格外溫和,甚至還透著些許暗送秋波的嫵媚。

她對著程一點了一下頭,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臥槽!

程一頓時有種被電到的酥麻感。

他不由一怔,忍不住心想:“我去了,我沒看錯吧?那臭丫頭是在對我暗送秋波麽?搞什麽鬼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