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蝴蝶之舞
我是霏瀧，我正在趕路，我現在手頭有點緊，給我卡裏打一百萬，待我煉製出靈髓後，賜你一瓶，延年益壽，青春永駐不是夢，我的卡號是***。本以為帥氣地一個人外出采購煉製靈髓的材料，沒想到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但是，我是英雄嘛（警覺）！？沒有辦法，我隻好開始慢慢進行“資本的原始積累”：憑借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將一起穿越而來的軟毛披風賣了個好價錢，然後利用這筆錢從京都購買一些新奇玩意與生活必需品，雇傭了兩個少年幫我運輸，然後輾轉到其他小城市進行販賣，低買高賣，累死累活，總算賺到了購買藥材的第一桶金，兩個少年幫了我不少忙，給他們開了雙倍薪酬，唉，我真是個善良的老板。利用這批藥材，本以為能夠煉製個十瓶八瓶的，沒想到越往後煉製，所需的九曜之力需要的越多。“這練個藥怎麽還練出等差數列了？”我當時是這麽想的，不過好歹煉製出三瓶了，應該夠用了。
——霏瀧
霏瀧本想趁夜色趕路，天亮的時候趕回雲取山。但萬萬沒想到，竟然碰上了鬼殺隊獵鬼，本著能力越小責任越小的覺悟，霏瀧打算在遠處觀摩一下，視情況決定要留還是繞路走。
但沒想到鬼殺隊劍士明顯落入下風，反觀鬼，則是優哉遊哉。
（這不會就是...！）
上弦鬼三個字出現在腦海裏，隔得太遠，霏瀧沒有仔細觀察到兩個人的樣貌，但隨著不知不覺地接近，霏瀧終於發現了。
鬼是上弦之貮，童磨；劍士則是。
“嘶...！”
霏瀧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是香奈惠，難道今天就是香奈惠殞命的日子。霏瀧在心裏盤算著。
無限城一戰，香奈惠的妹妹蝴蝶忍，為了替姐姐報仇，不惜以自身為餌，毒殺童磨，自己猶然記得她那時的表情和所說的話。
“下地獄吧！”
自己不是什麽強大的人，也不是什麽聰明的人，隻是個容易被感動，為了守護自己覺得值得守護的東西而不計較利益得失，努力變得善良的人。既然扭轉命運的機會就在眼前，那自己就要努力去嚐試一下，盡管自己現在已經害怕得發抖，盡管自己以為可以作為底牌的曤日九曜隻能起到一點點作用，但，自己仍要去嚐試。
“鬼霧辻無慘，出來曬太陽啦！”
一聲“鬼霧辻無慘”，立刻讓童磨分神。作為鬼的支配者，所有鬼都被下了詛咒，隻要說出無慘的名字就會死亡，所以鬼都是以那位大人來稱呼無慘，能夠說出那位大人名字的，那就一定不是鬼了。
“既然如此，讓我好好看看，你究竟是誰？”
童磨停下了揮舞對扇的動作，朝霏瀧慢慢移動過來。
（這該死的壓迫感！！！）
霏瀧盡力讓自己不那麽緊張，握了握藏在口袋裏的靈髓，想著馬上就可以救治炭十郎了，心裏慢慢恢複了平靜。不是道童磨是因為托大還是謹慎，馬上就要天亮了，他居然還慢悠悠地走過來。
（不過正好，這樣就可以拖久一點了。）
霏瀧手心都是汗，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身邊的蟲鳴也都停下來，仿佛也受到這份壓迫一般。
（修煉曤日九曜的成果，就在今天來試試吧！）
“抓到你了！”
一個長得和童磨一模一樣的小冰人探頭，出現在霏瀧頭上。幾乎是一瞬間，冰人發動攻擊，霏瀧猛吸一口氣，迅速閃避，冰柱擦肩而過，有驚無險地躲開了。
“居然能躲過我的禦子，有兩下嘛！你是鬼殺隊劍士！？不對，怎麽沒有配日輪刀？還有，你為什麽會知道那位大人的名字，明明隻是個普通人。”
童磨站在離霏瀧幾十米開外的地方，微笑中透著陰冷，說道。
“算了，我不喜歡吃男人，把你變成鬼，一樣可以獲得情報。”
童磨看來也知道天快亮了，想速戰速決。
血鬼術·散落蓮華。
對扇揮出的冰花瓣，霏瀧經曆躲閃，但終於退路全部封死，他退無可退了。
（還是經驗不足啊！）
霏瀧心裏感慨道。曤日九曜於他而言，修煉的速度已經不算慢了，其中的招式也需要使用到武器，自己吃虧就吃虧在赤手空拳上。
正當霏瀧打算好好看看自己一生的走馬燈，忽然，一道身影佇立在他跟前，
“我是不會讓你傷害這位少年的。”
香奈惠及時趕到，用貮之型·禦影梅擋下了童磨的攻擊。
香奈惠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變數，先不管這位少年如何得知鬼霧辻無慘的名字，單單憑他拖延的這一會，就為自己爭得了喘息的機會，這幾個呼吸之間，足夠自己發動最終攻勢了。
花之呼吸·終之型，彼岸朱眼。
雖然使用這招會有失明的風險，但自己的全力一搏，加上童磨托大，已經離城市越來越遠，自己一定能做到的。
將他拖至天亮！！！
“好快！！！”
童磨驚訝於香奈惠的速度，沒想到回光返照下，居然還有如此出色的技藝。
香奈惠出現在童磨的身後，日輪刀砍向他的脖子，但刀刃隻進入一半便不再前進了。
血鬼術·寒烈的白姬。
香奈惠的身體已經吸入太多冰晶了，這最後的一搏，並沒有達到她預想中的效果。
“天快亮了。雖然很想很想吃了你，但可惜了。”童磨脖子上的傷恢複如初，抬起頭，對被困在半空的香奈惠笑道。“對不起啊，真是對不起，不能吃掉你真是對不起！”
血鬼術·結晶之禦子。
“就讓他，送你一程吧！沒有天堂、也沒有地獄，你隻能一個人孤獨地消失了，真可憐。”
童磨一副悲傷的表情，但隨即就立刻消失在原地了。
“不行，不能呼吸了，視線也在變得模糊。對了，那個少年呢？”香奈惠向霏瀧的方向望去，看到他正在向自己跑來，嘴裏還在說著什麽。“不要過來啊！危險。”
正當香奈惠準備開口提醒時，霏瀧的吼叫傳入她的耳朵。
“快，把你的刀扔過來！”
沒有猶豫，香奈惠將自己的日輪刀用力擲過去。
終於有把武器了，可以試試身手了。霏瀧接過香奈惠的日輪刀，立刻極招上手。
曤日九曜·壹式，蒼河星轉。
在香奈惠的最後的意識中，那位少年用她的日輪刀，擋住了上弦鬼的血鬼術，之後太陽升起，血鬼術所化的冰人消失。
“沒事了，真好。”
但香奈惠知道，她的身體已經瀕臨極限了。
“姐姐！！！”
“是我的幻聽嗎？我好像聽到了忍的聲音了。”
一位與香奈惠長相似的少女來到她身邊。
“姐姐，你怎麽樣了？別嚇我。怎麽你的脈搏越來越弱了！”
蝴蝶忍還沒從眼前姐姐受重傷的場麵恢複過來，就又要麵臨失去姐姐的痛苦。
“忍！退出鬼殺隊吧，去做一個普通人，普通幸福地過完這一生吧！”
“姐姐，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
說到最後，蝴蝶忍幾近哽咽。
這時，一旁被蝴蝶忍忽略的少年開口說道。
“我說不定有辦法可以救這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