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花旦詭異

馮諾推測:人類的性命對於它來說很卑微,可是人類搞砸了它也有連帶責任。所以搞的比我們還緊張。畢竟性命都拴在一起了。

樓梯那邊第一個客人披著黑色的鬥篷,帶著鬥笠。看不見鬥笠下的麵部。

外形上看還是很正常的人類。可身體裏卻傳出‘嘎吃嘎吱’脆脆的聲音。猶如有人不停地在大口咀嚼爆米花的感覺。

這個客人選擇了灰霧通道,那個男孩跟著他一起去了。

第二個客人是一個沒有臉麵的人,五官的地方畫著無數個歪七扭八血紅的“?”號。

他**著胸口,本來長著咪咪的地方成了一對眼睛。這眼睛眯成一條縫,詮釋了什麽叫做真正的‘咪咪眼’。

眯眯眼選中了林瑤青,馮諾隻能祝他好運了。

前兩者的惡值分別都是200出頭,沒有人臉山蜘蛛高。實力可能也在它之下。它緊張的客人到底是哪一個?

第三個客人上來了,是一個舔著糖葫蘆的胖男孩。

馬一茗看見小男孩可愛的模樣,想要招到她那條通路。於是說道:“小弟弟,來我這裏。姐姐幫你好好洗洗!”

胖男孩突然笑著往馬一茗那邊走去,來到她跟前之後,頭頸突然伸長,一張口把馬一茗整顆頭顱如糖葫蘆一般含了進去。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鍾。

馬一茗十分痛苦,抓著小孩大大的臉蛋,硬往外扯。

“咚!”地一聲就猶如瓶塞被拔出瓶子的聲音,馬一茗的頭終於拔了出來。

胖男孩說道:“姐姐。你不夠甜,還是算了!”

胖男孩最終選擇了張梓琪,隨著她去了。

等胖男孩走了,旁邊的男生才轉過身子,一看馬一茗的臉差點暈倒,她的鼻子不見了。卻沒有流血。

馬一茗看著男生的眼神不對,摸著自己的臉。

“鼻子,我的鼻子呢!”馬一茗這個大美女變成了無鼻人,頓時慌了神。

“沒有疼痛已經是鬼娃大人的恩賜了。”人臉山蜘蛛貌似已生氣到極致:“以後不準在客人麵前說話。”

馬一茗坐倒在地上:“不行,我的容貌比我的命還重要。還我的鼻子。還我的鼻子!”

馬一茗的聲音越來越吵。

人臉山蜘蛛越發愈發憤怒,卻沒有殺死馬一茗,看來這裏人數已然不夠。

馮諾看出剛才鬼娃大人的罪惡值是300,那麽越到後麵的客人可能罪惡值越高。

馮諾想的沒錯,第四個客人上來的時候,罪惡值飆升到了400.

這是一個女人,皮膚吹彈可破。不....看錯了.....這是一個男人...皮膚比女子還好。

男人開口嗓音輕柔,身穿花衣,看似像是唱戲的花旦。

花旦看見哭哭啼啼的馬一茗,居然也哭了起來。隨後走到馬一茗的身邊,輕柔的把她扶了起來,

從長袖中伸出一隻滿是褶皺的小手,小手上留著長長的指甲,慢慢地撫摸著馬一茗的臉蛋。就猶如撫摸心愛之人。

下一刻,花旦突然掐著她的脖子,另一隻手的指甲在她的臉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折磨完畢,她放手之後,馮諾才發現她在馬一茗的臉上畫了一隻小烏龜。

馬一茗頓時暈了過去。

“哈哈哈哈!”花旦突然又笑了起來。扭動著腰肢轉身走到馮諾的身邊,說道:“挽著我的手。走!”

馮諾沒法子,攙扶著花旦往走廊裏去。花旦走得很慢。馮諾也不敢走快。

花旦突然問道:“你懂戲嗎?”

馮諾連連搖頭。

花旦回憶道:“你知道我以前並不會唱戲。但我爺爺會!他唱得極好。是個名角”

馮諾應付道:“一代傳一代。老手藝不該失傳!”

花旦讚成道:“我爺爺也是這麽說的。可我爸爸覺著學得太苦。於是他就把爺爺給殺了。”

馮諾心中一驚:“那後來是怎麽學會的?”

花旦說:“我爸爸經高人指點學會了陰術。在我爺爺屍身上提取了屍油。割開了人皮。吞吃了我爺爺的魂。也就會了。”

馮諾一聽這家子如此傳承,估計花旦也是這樣把他爸爸殺了。

花旦見馮諾不說話,又道:“這怪不得我爸爸。我爺爺是心甘情願的。他那時候老了,病入膏肓。自願被吃掉靈魂。傳授技藝!”

馮諾道:“令尊應該也成了名角吧?”

花旦道:“那是自然。後來我也想成為名角。於是也把他殺了!”

這還真被馮諾猜對了。

花旦又道:“我是在爸爸四十多歲的時候殺了他的。我等不及了。年老了不適合演花旦了。”

馮諾道:“那您也是名角了!”

花旦說到此處停下腳步,掩麵而哭:“可是我想錯了。那陰術。不是吞吃靈魂那麽簡單。而是讓靈魂附體。我被冤魂的父親靈魂折磨。最終英年早逝啊。”

馮諾心想活該啊。

這時候花旦突然變成一幅中年男子的嗓音:“逆子!你竟來到此處洗血浴。想讓為父不得往生嗎?”

隻這一句話,花旦就又恢複如常。他苦笑了一聲:“你看,連死了都煩得很!”

馮諾心想:你把你老爸殺了該有此報。如果菜刀能砍死他,我現在就操刀殺鬼。

可惜這把刀隻針對小醜所殺之人,這個鬼罪惡值怎麽高,應該解決不了。

還不急於一時。先看看血浴是怎麽回事!

兩人來到走廊盡頭,馮諾為他推開門。裏麵三個血人和一個亂頭發組成的發鬼站在那邊。

花旦很是滿意站到廁所中間,手指一點從兩邊血池之中各飛出一股血液涓流環繞在他雙腳周圍。

很快這些血液在他腳邊布置了一個血色詭陣。發鬼和三血人退在一邊。

馮諾也垂手在一邊觀察。估計花旦詭異至少是噩夢級的吧。

花旦動作很快,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往臉上抹去,隻見他的皮膚比原來還要光澤。

順著他的塗抹,臉蛋油光看見。簡直是要變透明的感覺。接著他又從袖口中取出一塊人皮。

馮諾這才懂了,剛才那瓷瓶中定是屍油,這塊是他父親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