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要的不是生日蠟燭
晚上入席，來的人不是很多。
都在加班加點做冥鈔。
馮諾表示很理解，不過飯還是要吃的。囑咐大家要保重身體。
在村長等陪同人員眼裏，馮諾是體恤下屬。是大大的好老板。
其實馮諾心中慌得很，這麽多冥鈔被他帶走了，然後詭異降臨了。
這個村子的人都是燒正宗冥鈔給祖輩的。
祖輩降臨講述詭異遊戲規則，分發冥鈔，那活下來的人肯定很多。
現在怎麽感謝，到時候就怎麽記恨。
萬一詭異降臨之前身體搞垮了，狗帶了！
還不成為新的詭異，前來索命。
張村長不停給馮諾敬酒，馮諾隨時要保持清醒頭腦是滴酒不沾的。
張村長就說道：“馮老板不喝酒。助理應該代勞的哇。”
馮諾也不知道薑婷婷喝不喝酒，就看了她一眼。
“我喝的。我以前是理財經理，怎麽可能不喝酒。”
薑婷婷別看她人傻，酒量是真的好。
二鍋頭就這麽對嘴吹，不用酒杯的。
“女中豪傑！”張村長不停地誇獎。
同桌的老錢頭，老李頭，趙大媽紛紛給兩位財神夾菜。
老錢頭第一個倒下了，看著老李頭也快不行了。
馮諾說道：“村長啊，你不是說有生意嗎？”
張村長笑著把筷子一放說道：“我聽說馮老板又買了錫箔紙廠在折元寶，那麽其他蠟燭，紙人，花圈需不需要呢？”
原來怕三個月後沒生意了，還想做得更大。
人的貪婪是無止境的。
馮諾說道：“你們這裏古法冥鈔很有名氣。其他好像....”
張村長說道：“隻要你一句話，我有人脈啊。”
馮諾點點頭，心想都是做白事生意的，有人脈倒是也不錯。
“我需要蠟燭。手工的最好。不行的話，隻能去工廠看看。”馮諾也不清楚蠟燭工廠的冥燭能不能用。
之前印刷冥鈔廠見識過了，對於工廠的產品總要打個問號。所以馮諾才會不放心的住在造紙廠宿舍。
張村長一聽蠟燭，就說道：“趙姐，你那兒子是蠟燭廠工作的吧？還是什麽辦公室主任？”
趙大媽打了個酒嗝說道：“是呀。不過大多數是生日蠟燭。”
馮諾一聽，笑著說道：“我不需要生日蠟燭。還是算了吧。”
趙大媽說道：“冥燭的話，應該也能做。”
“我不需要應該也能做。而是專業做。沒有專業的工具。用做生日蠟燭的機器改一下，我是不接受的。我還是找手工冥燭的地方吧。”
趙大媽突然又說道：“手工蠟燭比較講究，你需要多少，也收三個月嗎？”
馮諾道：“是呀。也收三個月。至於多少，手工蠟燭比較慢。能做多少做多少。”
張村長接口道：“你還是說的大概收貨量吧。”
馮諾笑道：“三十億元，那邊三個月也做不出來吧。畢竟就算手工蠟燭不怎麽值錢。也比拓印古法冥鈔費時間多了。”
張村長一聽，蠟燭都要三十個億，這不是冥鈔，元寶可以燒了，這一根根點完起碼要幾十年了吧？
“嗬嗬，我醉了。我一定喝多了。”
馮諾道：“張村長。你沒聽錯。我馮諾，一諾千金。隻要做得出來，我全收了。”
這時候，薑婷婷雖然把旁邊人都幹趴下了，她也眼神呆滯，估計也沒聽進去。
不然肯定又要問燒給亡父，為什麽要這麽多蠟燭。
當然她沒問，趙大媽開口問了：“這全燒給你父親的？”
“你還想做這筆生意的話。就不要管這麽多。我是全燒了，還是出口去國外。都有可能。”馮諾放了煙霧彈。
趙大媽自語道：出口去國外？老外也用冥燭了。
張村長見多識廣，小聲對趙大媽說道：“哦對了，聽說老外教堂裏也喜歡點白蠟燭，而不是紅蠟燭。”
“怪不得，怪不得！”趙大媽說道：“我知道一個村子，專業製作冥燭。用古法‘澆燭’。那村子是....”
“咳咳咳。”張村長突然舉杯打斷道：“趙姐，幹杯，幹杯。”
趙大媽回過味來，說道：“來，喝！”
馮諾心中想：看來是要從中賺點錢啊。也好。坑我些錢，我心中愧疚感也少了一些。不用我親自管了。
“來。我平日不喝酒的。這冥燭的項目就交給你們了。記得越多越好。價格好商量。”說完馮諾舉杯站了起來。
“真的交給我們管？”大媽問道。
“是的。你問個價格吧。”
“好，我這就去打個電話。”
“還有三個月的產量。最重要的，不要搞錯了。白色的冥燭，被給我整成生日蠟燭了。”
“嗬嗬。我記得。那邊不做生日蠟燭。”
“來先幹一杯啊。”張村長叫回趙大媽：“禮數，禮數。別毛毛躁躁的。讓人家以為我們多貪錢似的。我們這是幫馮老板分憂！”
村長不愧是村長，說話一箭雙雕。
三個先舉杯幹了，薑婷婷也站起湊熱鬧。
大媽喝完一杯，轉身就走。
大概在薑婷婷喝得嘔吐的時候，大媽終於回來了。
“問過了。古法冥燭10隻一包，20包一箱。一箱500元！”
其實對方報價250，她翻了個倍。
“有庫存嗎？能先寄來一箱看看嗎？能不能讓他具體說說做法。”
“這我想到了。也問了。是有庫存的，我讓他寄來樣品了。至於做法...”趙大媽掏出了手機，估計剛才記錄在裏麵了。
她讀著手機上的內容：“古法冥燭，用的是漆蠟油和棬子油。用碓搗成漿汁，舀起來凝固後，放在鍋裏又熔化才把油反複澆在竹棍上，冷卻凝固就成為燭。也可先將棉花纏繞在竹棍上，後澆上溶化的石蠟油成燭。這兩種做法。”
“兩種做法嗎？價格一樣嗎？”
趙大媽就等這句話了：“不一樣。後者是解放後的做法，真正的做法是前者。比較更費時間。價格翻倍！”
“解放後的做法就算了。我要正統的。”
“沒事，兩種做法的樣品都讓他寄來了。”
“好。你做事很周到！”馮諾誇獎到。
這時候一隻手猛烈地拍了一下馮諾的後背：“我還要喝。快給我倒酒！”
馮諾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薑婷婷。
這次她把張村長都喝趴下了。
薑婷婷倒在地上，像具死屍，一動不動了。
這傻子，在外喝成這樣。不怕被人撿屍嗎？
馮諾抱起她說道：“我先帶她走了。合同等樣品來了，看了再說。你就寄我住的地方。名片我給過村長了。”
“好，好，好！”
大媽叫了一位車技過硬的村民章驊，馮諾也不客氣，把醉的不省人事的薑婷婷抱上汽車後麵。
司機章驊見馮諾抱著具美女‘屍體’，不懷好意地一笑道：“馮老板，是去哪個賓館嗎？”
“不，去焚燒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