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為刀俎

“把你身上草藥交出來,另外你若是識相,告訴我們草藥在哪采摘,交出其他上了年份藥材。”

“我們不僅可以免你一死,還可以賞賜你許多金錢當做報酬,怎麽樣要不要考慮一下?”黃大師給一顆甜棗,威逼利**道。

“大師說的什麽意思?我身上就僅一株草藥,哪還有多餘的。”

“小子別給我裝糊塗,本大師是幹藥材生意,見過吃過藥材比你多得多,別以為你洗掉身上藥香味,本大師就聞不出來你身上,濃厚無比藥香味。”

“這些藥香味,可都是上了一定年份,獨自特有的藥香味。”

“沒想到,黃大師鼻子比狗還靈,佩服,佩服。”

“那是也不看看,我黃居仁是什麽人,東臨城有名大師。”黃大師剛說兩句,忽意識到不對,厲聲道:“小子你竟拿我跟狗比,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黃大師您這可就錯了,我這是誇你鼻子比狗還靈,可沒有說你是一條狗。”沈秋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道。

“好啊,非常好,膽敢罵我,小子你非常好。”

“不給你點苦頭吃吃,你是不知道我萬藥堂,黃大師厲害。”

“都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拿下他。”黃大師對著身旁一位虎背熊腰大漢喝道。

大漢得令走上前,掏出腰間別著長刀,指向沈秋,“小子黃大師,可是我們天鷹幫藥師,得罪他就是得罪我們天鷹幫,今天我叫你知道得罪我們天鷹幫人是什麽下場。”

“天鷹幫?”

沈秋有點意外,他沒想到萬藥堂是天鷹幫旗下藥鋪產業。

難怪對方店鋪名字,會那麽大氣叫萬藥堂,原來背後有天鷹幫撐腰。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沈秋與黃大師四人不是什麽仇人,兩人是今天第一次見麵。

但猛虎幫與天鷹幫,二個幫派之間可是水火不容,大大小小鬥爭摩擦不斷。

站在幫派派係角度上,沈秋與黃大師五人,就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原來是天鷹幫人,請賜教。”沈秋伸出一隻手來,示意道。

“賜教?呸!去你娘賜教,老子手中刀是殺人刀,可不是什麽比武利器,小子給爺死!”

那人吐出一口水,唾棄罵兩句,持著手中長刀,朝沈秋緩緩靠近。

“別太過火,留活口。”黃大師眯微著眼睛,提醒道。

“大師放心,我自有分寸。”那人別過頭,很是輕鬆笑道。

在他眼裏,沈秋就是手無雞肋之人,他一隻手便可隨意拿捏。

何況對方,現在兩手上空空,連一把兵器都沒有。

他相信對付這種人,以自己三流武者實力,都不需要用手上兵器,一拳下去就能撂倒對方。

“沒意思。”那人心裏自嘲了一下。

小土坡上沈秋看著對方,拿著長刀走來絲毫不慌,他聳了聳肩膀站在原地,稍微活動了筋骨熱身。

持長刀大漢,見此一幕,卻是在想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病?

他心裏剛嘀咕完,站在他眼前沈秋,忽一下動了起來。

腳步快速踏出,借著自上而下坡道優勢,身形快如疾風而至,幾個踏步間縱身一躍,出現在大漢跟前。

“好快的速度。”

大漢傻眼了,他都沒怎麽看清對方下來位置,對方就如憑空出現一樣,來到了他麵前。

對著出現眼前少年,大漢吃驚詫異之餘,連忙揮動手中長刀,衝著沈秋橫批砍去。

不等大漢手上長刀完全落下,沈秋手中拳頭已然一拳轟出,其拳勢猶如猛虎下山之態不可阻擋。

一拳下去把大漢轟了出去,踉蹌倒退好幾步栽倒在地上,口角直喊疼痛不已。

沈秋眼疾手快,在對方倒飛出去之前,便將對方手上兵器奪了過來,拿在手中把玩著。

“想不到小小年紀,有如此武功我們大意了。”

“大師這小子真邪門,我都沒怎麽看清,就被他一拳打飛了。”大漢站了起來,摸著胸口被打地方,一臉狼狽退到黃大師身旁道。

“你還好意思說,真是廢物一個!連一個少年都打不過。”黃大師黑著臉,劈頭蓋臉罵道。

“大師冤枉啊,我剛才一時疏忽大意輕敵了,才會被他有機可乘。”大漢灰頭土臉,為自己方才所為,辯解道。

黃大師沒好氣,看了他一眼,一聲冷哼之下,指示另外兩個,腰間別著長刀,天鷹幫弟子,“你們兩個給我一起上,我就不信區區一個少年還拿不下來。”

“是。”

那兩名男子應到,立即拔出腰間長刀,二話不說,持著手上鋒利刀刃,對著沈秋一刀砍去。

“咣當!”

白色刀光一閃,一聲清脆金屬碰撞聲響起,沈秋手上長刀橫劈抵出,一刀擋住了兩人手上長刀攻擊。

三人會麵之間,呈互相拉扯之勢,不相上下。

先前被沈秋奪刀壯漢,見這場麵相持不下,他知道自己機會來了,快步上前對著沈秋一腳踢出。

口中還念叨叫囂著,“小子叫你剛才打我,給我死吧!”

沈秋瞧見大漢攻擊襲來,雙手發力震開壓在他刀上兩柄長刀,身形一晃避開對方長刀劈落下衝擊。

閃在一旁他,手上長刀猛然一揮,一聲淒厲慘叫聲響起。

沈秋一刀砍中想上前踢他大漢,大漢被沈秋猝不及防一刀砍中,隻得發出一聲慘叫聲,當場身亡。

身子無力向後傾斜,栽倒了下去沒有了呼吸。

大漢身亡驚動了在場所有人,他們想也想不到,隻是瞬息間功夫,一個人就這麽平白無故被殺了。

沈秋望著大漢倒下的身子,眼睛中閃過一絲恐懼、害怕和莫名興奮刺激。

對於屍體沈秋不是第一次見了,而他之所以會恐懼和害怕。

是因為這是他有生以來,活了十五年第一次殺人,那是一種內心最直白最直接的恐懼。

至於莫名的興奮,讓他知曉明白了,原來殺人是這種刺激的感覺。

沈秋對大漢死,內心沒有絲毫內疚和愧疚感。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不殺人,那麽死的就是他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為刀俎,必定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