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殺意徒升

見大院裏突然出現,一滿身纏滿綁帶人,溫護法當即怔住了。

高言見自己舅舅溫護法出現,再也止不住心中傷痛,嚎道:“舅舅,你可得為我做主啊,舅舅。”

聽此聲音,溫護法遲頓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這聲音,你是小言?”

“是我,舅舅。”

“小言才一天不見,你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舅舅你外甥被人打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高言哭到。

“啊!是誰出手這麽狠,把你打成這樣的。”溫護法吃了一驚道。

“是沈秋,是他把外甥打成這樣的。”

“沈秋?”

溫護法口中念叨著這個名字,沈秋溫護法自然是認不得。

高言雖見過沈秋,可不知道他名字,他還是差人多方打聽之下,才知道打他之人姓名。

“那你可知道他在何處?”溫護法問道。

“知道,他就在神風堂。”

“神風堂?原來他是神風堂弟子,敢打我外甥我看他是活膩歪了,小言你且放心,舅舅明天就去神風堂為你討回公道。”溫護法肅然,擲地有聲道。

“你現在這樣不宜太多走動,今晚你就在舅舅這裏先住一晚,明天舅舅帶你去找他算賬。”

溫護法滿是心疼上前,攙扶著高言帶他到房間裏坐了下來。

房間裏,高言喝了一口熱茶,心中像是下了什麽決心般,開口對著他舅舅溫護法道:“舅舅我不想你幫我討回公道。”

“嗯?小言你想放過他?”溫護法詫異道。

“不,舅舅,我不打算放過他,我是想你殺了他!”高言陰厲著臉,一字一頓道。

溫護法聽此如遭大敵,屁股上坐著凳子一個不穩,差點跌落下來。

殺人在猛虎幫內可是禁忌,幫內第一條幫規就是,禁止猛虎幫中人手足相殘,違者廢其武功,挑斷手筋,逐出幫派,終身不得再入。

縱然他身為幫中護法位高權重,也不敢在幫中隨意打殺弟子,何況還是神風堂弟子。

“舅舅?”高言見溫護法一言不發出聲道。

溫護法沉吟片刻,兩眼忽凝射出利刃似光,眼神變得毒辣起來,道:“小言,這事舅舅幫你。”

幫規雖言明幫中人不得自相殘殺,但可沒有說在猛虎外不能殺人,溫護法就是想到這點才答應高言。

“真的嗎?舅舅,那可真是太好了。”高言激動的站起來道。

若非如此他也不想殺人,實在是叫沈秋的家夥太可惡了,他堂堂世家子弟,哪裏受過這樣委屈。

先前在東臨城時候,對方背後偷襲踢他一腳也就罷,他自認倒黴。

可這次在猛虎幫山門口,沈秋卻將他一頓毒打,把他英俊的臉龐,潔白的牙齒都打壞了。

還讓他在其他人麵前出醜,幫中幾乎近一半弟子都知道了,有一個叫高言人,在山門口被人打了。

消息一經傳出,讓高言臉上毫無光彩,沒有絲毫臉麵可言,整個臉皮都被丟光了。

如此奇恥大辱,讓他對沈秋恨之入骨,恨不得想立即殺了對方,所以他便找來他舅舅溫護法。

達成共識兩人,合計商量了一下,決定找個機會讓沈秋走出猛虎幫,然後派人在外麵殺了他。

神風堂內,大出風頭沈秋,坐在房間裏打坐煉氣。

他絲毫不知道,他此刻已如獵物般,被獵人給盯上了。

第二天,溫護法走出自己院落,來到了神風堂,張堂主處。

“不知護法到來,可是有何要事?”張堂主為溫護法泡了一杯熱茶,坐在一旁恭敬問道。

溫護法抿了一口茶水,說道:“堂主可知我猛虎幫皈下,蔣家之事?”

張堂主:“蔣家?蔣家可是出了何變故?”

“聽聞蔣家人暗中串通天鷹幫,本護法不知事情真假,我需要你派人潛入蔣家,打聽一下真實情況。”溫護法道。

他深知其實蔣家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完全是他瞎編亂造胡亂說的。

這麽說是為了有一個借口,借此點出沈秋名字機會,好讓對方走出猛虎幫而已。

“護法放心,此事我已知曉,我這派人潛入蔣家,打探一下消息。”

張堂主應到,站立起來對溫護法抱拳一禮,很是幹脆轉身離去。

“堂主先且慢行走。”溫護法叫住了,將要離去的張堂主。

張堂主止住腳步,回身有點不解,問道:“護法還有什麽事?”

“聽聞堂主門下有一弟子叫沈秋,堂主可知道此人否?”

“沈秋?”

張堂主想了一下,發現自己想不出來與這個名字有關的人。

畢竟他神風堂下,有弟子一百多號人,他不可能每一個人都認識。

“看來張堂主對這個人倒是沒什麽印象,不過也好此人倒與我有點緣分,這次外出任務我想讓他和堂主門下弟子,一起外出執行任務,不知堂主可行?”溫護法淡然道。

“就依護法所言。”

張堂主沒想那麽多,答應到。

“好,就讓他們七天後出發,發出前堂主記得把出發人員名單交於我,本護法要時時刻刻跟進此任務。”溫護法嚴肅道。

“是!”

沒過多久,房間裏打坐煉氣沈秋,便收到七天後外出任務通知。

“怎麽會平白無故,突然讓我外出執行任務呢?”

沈秋想了一下,覺得此事多半和高言有關,昨天他剛打了高言,今天就忽的收到外出執行任務通知。

隻是叫他外出,真是執行任務,那麽簡單?

沈秋大膽推測了一下,執行任務多半可能是另外一回事,更多可能性是想找借口,讓他外出,然後再外麵,伺機殺他。

猛虎幫幫規就有規定過,禁止幫中人自相殘殺,但也隻是對一直生活在幫中人而言,出了幫派就不一樣了。

沈秋想來,以高言睚眥必報性格,一切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畢竟他打了高言,而且還是兩次,出手更是一次比一次重。

倘若真如他想那樣,外出執行任務是借口,殺他才是真的話,那他這條小命豈不是就危險了?

想到這裏,沈秋臉色越發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