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截然不同的看法,毛骨悚然的恐怖

“什麽個情況啊?為什麽這麽晚了,牧哥還要單獨出門啊?”

“難不成,牧哥覺得妻子和嶽母都不太正常,想自己一個人偷偷跑路?”

“樓上的可真是個小機靈鬼,不過這也是個不錯的建議!”

“妻子固然不可信,但母親看起來也很不好相處。”

“要是我的話,鐵定選擇一個人跑路。”

“你們看,牧哥這走向,好像是打算去醫院啊!”

“這個點去醫院?你在逗我吧?”

“我曹,牧哥,你別整幺蛾子嚇我啊!”

這一次,就連大炎國的高層領導,也有些不理解他的做法。

在這個時間點前往充斥著危險與詭異的醫院,怎麽看都不是個明智之舉。

“張牧應該是回想起了,醫院守則背麵的那一行血字。”

會議室裏,高級智囊團裏的其中一員,提了提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我知道安全區在哪裏(劃掉),我不知道!】

“根據前麵兩條已知的血字規則來看,前半句規則應該是正確的,或者說是有利於我們的。”

“這麽一來,似乎更能驗證母親的話是正確的。”

“畢竟母親已經明確說出了,哪裏才是安全區!”

“可惜的是,我們已經失去了提醒張牧的機會。”

麵對眾人的商討,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卻搖了搖頭。

……

怪談世界。

張牧心中的擔憂,或者說是顧慮,遠比直播間裏的觀眾更多。

絕大部分人都覺得,這是一個二選一的遊戲。

隻要做出了正確選擇,就可以順利通關。

但他卻不這麽認為,依照這則怪談的難度係數,不應該讓他這麽容易的典藏級通關。

嶽母的話,他當然是一個字也不信。

那完全就是為了誤導他,讓他命喪黃泉的建議。

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具有太明顯的引導性了。

再加上此前的種種異常表現,傻子才會信她。

至於妻子的話,則是隻說了半句,並沒有點明去往的方向。

而他手裏的車票,每一張去往的目的地都不盡相同。

也就是說,還有更多的線索,尚且沒有被他找到。

至於醫院守則背麵的那些血字,他的理解方式也跟大炎國高層完全不同。

這些血字,與前兩條血字的寫作主體都未必相同,又哪裏能用類比的手段做出推斷呢?

他必須要再去一趟醫院。

“別介啊!牧哥,算我求你了,你可千萬別進醫院啊,直接坐高鐵列車離開A市不香嗎?”

“夜晚的醫院,向來都是恐怖的代名詞。”

“何況是怪談世界裏的深夜醫院啊!”

“媽媽,我完全不敢看了!”

……

漆黑無光的醫院大門前,張牧久久佇立。

到了這個時候,知曉危險區線索的人,不應該還跟他完全沒有過接觸。

如此一來,就可以大大縮小搜尋的範圍。

醫院裏,他打過交道的人,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保衛科的隊長伯明翰,治療汙染的主任醫師,一樓前台平胸的漂亮小姐姐。

以及四樓的翹臀護士,引導他去廁所的繃帶病人,和住在特護病房沒有吃藥的病人。

其中,平胸漂亮小姐姐,以及翹臀護士,被他首先排除。

他們在醫院裏的地位處在最低層,不可能知道太多的秘密。

接下來是治療汙染的主任醫師,他的嘴巴很嚴。

而他辦公室裏的所有角落,也都被張牧找尋了個遍。

不可能在他的身上,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至於剩下的三個人,則是他的主要攻略對象。

保安隊長伯明翰不用說,他知道的東西不會比主任醫師更少。

而繃帶病人服用的淺黃色藥片,以及特護病房病人不吃藥的原因,這兩件事都值得探究。

想清楚這些,張牧一頭鑽進了漆黑無光的醫院大樓。

但願這幾個人,這個點都還留在醫院。

一樓大廳,前台位置上趴著一隻肥碩的黑色貓咪,似乎正在打盹兒。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甚至會被直接忽視掉。

張牧原本也打算略過這隻貓咪,去保衛科尋找可能正在值班的伯明翰。

不過轉念一想,最後他還是走到了前台附近。

正直深夜時分,為什麽會有一隻貓,趴在大廳的前台上?

如果是為了取暖,它不該睡在前台的桌子上,而應該躲在某個角落。

仔細想想,這並不符合常理。

“晚上醫院不開門,你應該去旁邊的急診大樓。”

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一道幹澀且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張牧背在身後拿著殺豬刀的右手,猛地握緊。

“誰?出來!”

定了定心神後,張牧大聲斥道。

幾秒鍾後,一道幹枯且瘦弱的聲影,從前台桌子底下站了起來。

她的手上提著一盞搖搖欲墜,即將熄滅的油燈。

油燈的光暈,微弱到隻能照清楚她的半張麵孔。

然而,就隻是看到了半張臉,張牧的心髒也陡然停止了跳動!

大炎國直播間。

“媽媽,我快被嚇死了!”

“我為什麽要大晚上不睡覺,陪牧哥一起逛深夜醫院啊!”

“老奶奶的臉長得也太恐怖了吧!”

“我被嚇得,直接硬生生夾斷了半截奧利給!”

“樓上的,你這已經算好的了,我家的英短直接被嚇得屁滾尿流。”

“明天我又得花半天的時間給它洗臭臭了,鏟屎官的痛苦誰懂啊?”

看著眼前,離著自己隻有不到半米距離的老奶奶。

張牧的嘴角,忍不住的扯動了好幾下。

不怪直播間裏的水友會害怕,實在是這位老奶奶的臉長得太驚悚了!

是那種隻要看上一眼,就能毛骨悚然一輩子的大恐怖!

“你不害怕我嗎?”

守夜的老奶奶,看著張牧波瀾不驚的臉色,略有些驚奇的問道。

拜托,怎麽可能會不害怕啊?

他隻不過是因為,已經害怕到忘記做出麵部表情的變化了。

“好孩子,你是個好孩子。”

老奶奶一邊愛撫著桌子上的黑色貓咪,一邊聲音幹澀的說道。

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對張牧說話,還是在對貓咪訴說?

“老奶奶,我有兩個朋友在這家醫院裏接受治療。”

“我剛得到最新消息,A市將在明天發生巨大災變。”

“所以,我想帶我的兩位朋友,一起離開A市。”

張牧強迫自己,不要下意識的移開目光,那是對別人的不尊重。

相貌醜陋的人,最厭惡的就是被別人嫌棄。

“你要帶人離開醫院?”

老奶奶將油燈放在桌子上,借助微弱的燈光,想要看清楚張牧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