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域
“嘀嘀嘀……”
突然，一陣急促刺耳的警報聲！
實驗室中紅光不斷閃爍,杜川幾人地實驗艙不斷發出警報。
大屏幕中的畫麵開始閃爍，信號變得極不穩定。
實驗室中地穆癡等人一頭霧水。
“怎麽回事！”莊教授大喊道。
“程序出錯！算力突然失控了！”主機背後的年輕人喊到。
計算機的主機上一陣電火花閃爍，然後冒起一陣黑煙，電子元件因為過熱而燒毀。
“結束推演！快，將他們的意識返還！快！”
莊教授大喊一聲，手指在平板上不斷跳動，卻發現平板的信號已經斷開。
他氣得將手上地平板一摔，自己走到主機麵前，想要強行手動結束程序。
“砰！”
一台實驗艙的艙門突然彈開，裏麵的**撒了一地。
實驗艙中人猛的做起來，大口喘息幾聲，立刻軟倒了下去。
隨著莊教授操作，一台台實驗艙相繼彈開，裏麵的人被放出來。
突然，主機上也冒出一陣電火花,主屏幕上亮起一個紅色窗口。
無論莊教授輸入什麽代碼，都不能運行。
“教授，實驗艙鎖死了！”一個青年說道。
“該死！”莊教授一拳砸在鍵盤上。
“啊！”
最後一個鎖死的實驗艙中，傳來杜川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實驗艙的顯示器上，杜川的各項生命體征迅速飆升……
戰鬥還在繼續,已經有八位畸形人重傷倒地，其他人也受了傷。
蒼浩幾人不斷開槍將其餘人壓製，不給他們反擊的機會。
秋靜曼的狙擊槍還在轟鳴，每一槍都能帶走一條人命。
杜川一陣翻滾，躲開兩根飛來的短矛,剛要開槍射擊一個掏手雷的畸形人。
突然，一股黑色**擴散到畸形人腳邊，畸形人的腳就像被融化了一樣，突然一頭栽倒進黑色**中。
旁邊的畸形人也發現了異樣，紛紛離開箱子邊緣。
可黑色**快速蔓延，像一個無底洞一般將周圍的幾人吞噬，連周圍的空間都變得扭曲。
“小心！”杜川心中駭然，這箱子到底裝的是什麽？
“啊！”
突然一聲慘叫，姚永新手中步槍脫落，抱著頭淒厲的慘叫一聲，身形快速崩潰消失。
接著是蒼浩、秋靜曼、李驍、李衛兵和王茂林接連發出慘叫，瞬間消失。
杜川雖然沒看見這一幕，但卻聽到了慘叫聲，槍聲停止，說明其他人多半出事了。
突然，周圍的山脈大地紛紛崩潰，露出一串串跳動的代碼。
這個世界原本就是由信息虛構而成的，現在似乎出了問題，退回到了原始的模樣。
不知何時，黑色**已經蔓延到了杜川腳下，杜川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落入到了一個虛無的世界。
這個世界一片漆黑，隻有無數的數據代碼在跳動。
“啊！”
杜川突然抱著頭慘叫起來。在他眼中無數的數據閃過，整個人如同一根過載的保險絲一樣，全身都在融化，痛苦無比……
實驗室中，杜川不斷嘶吼，渾身都在顫抖。
周圍的電子設備上不斷閃著電火花，焦糊的味道彌漫。
姚永新幾人脫離後自覺的異常眩暈，腦子如同石頭一樣沉重，站都站不穩。
在於華清幾人攙扶之下，離開實驗室接受治療。
莊教授趴在杜川的實驗艙外，不斷輸入代碼。
杜川的牙齒咬緊，渾身都在抽搐，各項指標還在飆升。
“教授！他的心跳已經達到一百七，腦域活躍度達到百分之二十七，還在快速增加！”穿白衣的小青年激動的喊道。
腦域活躍度是判斷腦域“破極”天賦的標準。一般而言，超過腦域活躍度百分之十二十就有機會破極。
而地下城曆史中，凡是腦域活躍度超過百分之二十五的人都破極成功。
而達到百分之二十七以上的，六十年來也就出過五人，無一不是早早就“破極”成功了。
莊教授聞言，手上的動作又快了，不斷的嚐試著將杜川的意識拉回來。
“該死！要不讓我強行把這東西砸開！”穆癡說道。
“別衝動！你強行砸開，很有可能將他變成植物人！讓我再試一次”莊教授說道。
莊教授再次將一串代碼輸入進去，跳出來依舊錯誤畫麵。
“該死！小陸，將原來的那套主機搬過來了！”莊教授說道。
“哦！好！”小陸跑過去，沒過兩分鍾就將一台黑色的機箱搬來。
莊教授匆忙的將數據線拔下來，將平板連接到黑色機箱上，將一串串代碼錄入其中。
“穆癡，把實驗艙前麵的擋板拆開！”莊教授說道。
穆癡兩步走到實驗艙前麵，一腳踢了上去，擋板瞬間就凹陷進去。
他從縫隙抓住擋板邊緣，輕輕一撕，將擋板整個撕下來，露出裏麵密密麻麻的線路和管道。
莊教授將設置好的實驗艙的端口中。
“我現在用這台舊的主機頂替現在的，中間會有一兩秒卡頓。能不能挺過這一兩秒，就看他的意誌了。”
……
漆黑的空間中，杜川的眼中不斷有數據跳動。
龐大的數據不斷灌入大腦，又不斷的輸出，腦中每秒鍾都有成千上萬的畫麵跳過。
他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隻覺得腦袋不斷漲大，像一個被漲大的氣球，隨時都要炸開了。
恍惚之間，杜川覺得有什麽東西被撕裂，仿佛是打通了什麽障礙。所有信息瘋狂湧入大腦，痛苦瞬間翻倍，意識快要被撕成成千上萬的碎片。
就在杜川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突然，所有的信息瞬間消失，時間仿佛永恒的禁止了一般。
唯一讓杜川覺得自己還活著的，就是腦內無窮的痛苦。這種極致的痛苦，讓每一秒都變得極漫長。
不知道在黑暗中呆了多久，連時間的概念都變得模糊。
突然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杜川的意識拉扯出去……
實驗中，實驗艙外的燈光突然變成了綠色，艙門猛地彈開，裏麵的**灑了一地。
實驗艙中，杜川安靜的躺在裏麵，腦域活躍度瞬間降到了零，連心跳都停止了。
“這是沒撐過來？”穆癡說道。
“噢！”
穆癡的話音剛落，杜川突然猛的深吸一口氣，坐了起來。
“活了！”
“碰！”
杜川又毫無預兆的直接倒了下去。
這次穆癡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心髒也恢複了跳動。
“這是救回來了嗎？”穆癡問道。
莊教授卻滿臉擔憂的搖了搖頭。
杜川身體機能雖然恢複了正常，但腦域活躍度卻下降到了一個零點，隻剩下了百分之零點一。
“他現在意識受創，若是不能恢複，恐怕就隻能這樣一直躺著了。”
“唉！就算是能醒來，隻怕腦域破極度也會大降。”莊教授歎口氣，有些惋惜。
從杜川加入拾荒者以來，展現出了不錯的智慧，又在今天展現出了驚人的腦域活躍度。
若是將杜川培養起來，等到他腦域“破極”之後，就是一位可統帥一軍的帥才。
隻可惜，今日首創能不能醒來都成問題。
穆癡倒是沒有多少惋惜之情。
雖然他在舊城區就看中了杜川，但他見過的天才無數，夭折的天才更多，死去的天才就不再是天才了。
“將他轉到病房，看看他能不能醒來。”穆癡說道。
……
二天後，姚永新幾人已經恢複，得知了杜川昏迷的消息前來探望了一番。
“唉！你小子可要早點醒啊！不然我還要重新去找隊友！”姚永新說道。
他沒待太久，訓練還在繼續。
……
不知過了多久，杜川終於恢複了意識。
杜川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漆黑的空間中，周圍無數的綠色數據跳動，和之前的一模一樣。
他坐起來，發現頭已經沒有那麽疼了，但依舊很難受，像塞滿了東西，思考速度都變慢了。
回憶了片刻，杜川才記起現在的處境。
隻是，他明明記得，自己已經脫離了這片空間，現在怎麽就莫名的回來了。
杜川站起來，覺得自己的身體也變得遲鈍，像極了吃雞的時候延遲過高。
他開始活動手腳，但這種異樣感始終揮之不去，險些摔了一跤。
確認了這種狀態一時間無法恢複，杜川開始探索起這片空間。
花了一些時間，杜川總算是有些收獲。
這就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域，在這裏沒有上下左右的區別。
跳動的綠色數據也沒有任何意義，好像單純就是一些亂碼。
杜川閉上開始回憶，自己如何來到這片黑域中來的。
開始還有些生澀，隨後變得越來越流暢。
隨著杜川努力回憶，周圍的青色數據串開始有序的跳動，無數的光暈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幅畫麵。
正是杜川腦子裏回憶的那一幅畫麵。
杜川恍然如覺，睜開眼睛。
眼前正是黑色**出現的一幕。
但現在，杜川就是一個旁觀者，看著畫麵中的自己一點點被黑暗吞沒，再黑暗中不斷扭曲。
突然，畫麵中的杜川停了下來，一個白色的旋渦將杜川吞噬。
“旋渦！對！旋渦！”
杜川突然抓住了某個重點一樣，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旋渦的模樣。
黑域中數據不斷跳動，在杜川背後形成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旋渦。
“呼！”
病**，杜川突然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