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密集恐懼症
宋彪沒想到歪脖子會殺了個人,這樣以來他不得不加快計劃的進度。
這個計劃就是殺死尤解。
他和尤解之間的仇恨已經無法調和,不是他死就是尤解亡。
幸運的是主動權掌握在他的手中,他是獵人,而尤解是野獸。
獵人已經為野獸布置好了陷阱,現在就等他上鉤了。
“這個人不可以。”
沈教官打了個酒嗝,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宋彪身後。
宋彪被嚇了一跳,詫異莫名,當即開口問道:“呃,為什麽不可以呀,我看他剛入獄沒幾天,這就攀上大小王?”
“這倒不是,此人既不是尚琨的人,也不是劉啟強的人。他是...”李教官說著向上指了指。
宋彪搖搖頭表示不明白,試探著問道。
“他上麵有人?”
李教官點了點頭,眼神有些異樣,匝了咂嘴道。
“不光有人而且關係匪淺!”
宋彪有些迷茫,他之前沒有聽老歪說過啊,尤解要是上麵有人,又怎麽會甘心被自己欺負。
而且還入了獄。
沈教官看不下去,開口解釋道:“別瞎猜了,那小子現在是魯老板的人了。”
說罷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魯老板的人?”
宋彪雙眼瞪得滾圓,他萬萬沒想道尤解竟然能屈能伸到這種境界,簡直毫無下限。
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兩人坦誠相見的畫麵。
“嘔!”宋彪差點兒吐了。
“別啊兄弟!快咽回去,千萬別吐這裏了,不然明早又得挨隊長罵。”沈教官連忙起身把他向門外推。
宋彪趕緊擺擺手說道:“沒事了,吹了點涼風。瞧把你嚇得,大不了我給收拾唄!”
“這個不行就算了,我也懶得選了!你隨便給我湊湊就行了,要身板硬的新人,你懂的!來來來!咱們接著喝!”
宋彪將檔案放到一邊,看來刺殺尤解的計劃隻能從長計議了。
說罷拉著沈教官的胳膊繼續喝酒,沒想到卻被沈教官掙脫了。
“唉,不喝了,一會兒那小子該下來了,我還得給他送回牢房去呢。”沈教官開口解釋道。
宋彪聽罷一愣,失聲問道:“你的意思是...魯迪在辦公室?”
“嗯哼!剛才不就指給你看了嘛!老沈把窗戶關上吧!”李教官翻了個白眼,也跟著打了個酒嗝。
沈教官應了一聲道:“等一會兒,等我抽完這支煙。”
“你們怎麽這麽淡定,而且魯老板身邊還有個犯人呢!就不怕出事嗎?”宋彪酒意全消,皺眉看向兩位教官。
“我倒是想盡忠職守,奈何人家把我攆了回來。放心,那裏有徐秘書呢!人家可是百聯有名的快槍手,哼嗬嗬!”沈教官說完忍不住笑出聲來。
李教官也跟著發笑。
這是徐秘書的專屬段子。傳聞徐秘書新婚不久便被迫離婚了,他的前妻有點彪,理由便是徐秘書給不了她床榻上的歡愉。
宋彪可笑不出來,他今天是白班,按說不該來監獄,要是被魯蛤蟆看到了,指不定要被他上一課。
此刻,三樓獄長辦公室。
尤解正努力的教魯蛤蟆搖骰子,先記住三顆骰子的狀態,然後變著法地搖,最終搖到心裏想要的點數。
魯蛤蟆還算機靈,一點就透,用了一個小時就掌握的七七八八,興奮地像個小蝌蚪。
不過對於尤解所說的聽骰子,魯蛤蟆是一竅不通,耳朵都貼到桌麵上了,也沒有發現有什麽與眾不同。
尤解又給他演示了一遍,然後將手中的骰盅交給對方。
魯蛤蟆早已無心再學聽骰子,肥膩雙手突然捏住尤解的手背。
尤解詫異地看著對方,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你這手上的傷恢複得挺快的。”魯迪抬眼看向尤解。
坐在一旁的徐秘書順著魯迪的目光看去,微笑的麵龐突然一僵。
“哦...我的皮膚比較有活性,外傷雖然不明顯,但骨頭還是隱隱作痛。”尤解尷尬地抽回手掌,搪塞道。
魯迪眼中精光四射好像發現了新大陸,麵色忽然一沉佯裝憤怒道。
“那些混蛋出手太重,回頭我會替教訓他們的。”
“這到不必,俗話說的好,不以規矩不成方圓。對付我們這些不聽話的犯人,就要用這種非常的方法懲治。這樣才能警示他人。”
尤解搖了搖頭,他可不想再拉仇恨了,等這家夥完全掌握了骰子的玩法,估計就會翻臉不認人了。
到時候那兩位教官還不可著勁的折磨自己。
“尤!你真通情達理!是我見過的犯人裏最不像犯人的。”
魯迪深情款款地看著尤解,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看得尤解渾身發毛,下意識後退半步,心說這老蛤蟆有毛病吧,怎麽感覺在跟自己告白似的。
見魯迪竟然跟著上前走了一步,尤解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預感結合昨天門外沈教官詭異的表情,尤解斷定這貨是個基佬。
“咳咳!”
徐秘書適時站了起來,輕咳兩聲指向牆上的掛圖。
“老板,咱們的娛樂時間是不是該結束了?區長交給咱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您看......”
尤解如蒙大赦,和魯迪一起看向掛圖。
徐秘書打開牆麵上的掛燈,兩幅掛圖頓時清晰入眼。
兩幅圖上繪滿了基因序列,雙螺旋的結構圖案密密麻麻。
“哦,我的上帝!我一看到這些腦子都要爆炸了,求求你了徐!我需要你的幫助!”
魯迪抱著腦袋可憐兮兮地看向徐秘書。
徐秘書莞爾一笑,剛要開始勸說,餘光卻看到同樣抱著腦袋的尤解。
尤解的表情更加誇張,臉部肌肉都快扭曲了。
他感覺腦袋裏好像突然被人打入了無數根鋼釘,眼淚都不受控地的彪出來了。
眼前的基因圖序在他眼前忽大忽小,忽明忽暗。
腦海裏瘋狂閃動著從未出現過的影像,十幾秒後方才定格在一幅與麵前相同圖序的影像上。
影像中作出各種各樣的標注,紅色的、藍色的、綠色的。
突然迸發出的記憶讓他痛苦不堪,他不明白這些顏色的標注是什麽意思,更不明白這些基因序列的意義。
這些都不是他能控製的,他現在隻擔心一件事,就是如何向眼前二人解釋自己剛剛的異常狀態。
“那個...對不起,嚇到你們了,我...有密集恐懼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