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遇妖孽

第一卷 農家辣女 第十八章 又遇妖孽(首推求收)

天色已經快全黑了,村子那黃土路上已經沒了人影,隱隱有狗吠聲從遠處傳來,打破了這獨屬於鄉村的寂靜,快入夜半,偶爾還有稀稀落落的燈火,昏昏黃黃的光亮,和著天上那點點的星子,共同構成了一副鄉村的夜景圖。

春暮之時,夜間也是有些涼意的,一陣夜風吹過,冷風滑進衣領,帶來絲絲的寒涼,路旁的雜樹,也跟著沙沙作響。

偶爾會經過一片沒有人家的路上,隻見望不見盡頭的山巒和近處剛播了種的土地,一片空曠。

花朵緊了緊上衣,走兩步,停一步,賊眉賊眼地瞅著身前,身後,左邊,右邊,就怕那空曠的地方突然飄來一著白衣的女鬼來,尼瑪這二年人不熟就根本不好說話,如果是醉月那死鬼還好,好歹有過點交情,雖然就一起吃了幾口烤魚,可好歹也算是點頭之交了吧。

誰知道如果蹦出來一個不認識的厲鬼,道理都不講就要索命,那咋辦?

想到這裏,花朵不禁使勁吞了口口水,將手中的符紙捏的緊緊的。

就這樣,摸摸索索,倒也摸那西邊村口子那顆巨大的老黃葛樹下。

夜黑風高之時,陽氣最弱,陰氣最盛,最宜百鬼夜行,想到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哪一個世界,聽到過那些老一輩講的關於遇鬼的事情,花朵整個人現在連汗毛子都炸開了。

尼瑪,她雖然接受了十多年的無神論科學教育,打心底裏不相信鬼神的事情,但是聽著那些事情,看了那麽些鬼片,一到晚上,膽子全被那球給吃了,十八歲那年看到了外婆家屋子後麵的那墳山上的鬼火,哭鬧了一晚上,硬是不敢自己睡,把一家人弄得人仰馬翻。

現在,連穿越這回事都給遇上了,連著還遇到一隻妖孽的男鬼,她不知在心裏罵了多少遍那些提出無神論的大者們,你們那是沒在荒郊野外遇到鬼過!

那夜風吹得黃葛樹葉子“沙沙沙”,硬是把她心裏的毛都給“沙”出來了。

“天靈靈地靈靈,各路鬼怪,老娘告訴你們啊,見到老子都得繞道走,聽到沒?老子手上全是滅神符、定身符,你們要是敢惹老子,老子一樣給你貼一張!還有啊,閻王是老娘幹爹!小心惹了我我幹爹不讓你娃投胎!讓你們嚐盡那十八層地獄的滋味。”

花朵摸著背後那大樹的身子,覺得有些踏實了,看著周圍的一片空曠胡說八道。

“唧唧唧唧……”不知名的蟲子的叫聲,和她的聲音,交相輝映。

“嗚哇……我不要嘛……嗚嗚……這大半夜的,我抽風了才跑出來,嗚嗚……媽媽,我還是好怕啊,我睡不著啊……我怕鬼啊……”

花朵,終是經不住心中那根弦的一直緊繃,現在,弦繃得太緊,“啪”的一聲斷了,人也跟著崩潰了。

女娃兒崩潰的哭聲,響徹在這片荒蕪的原野,要是有鬼,也真給惹來了。

“閻王不是你幹爹麽?你怕他們作甚?”

正哭得起勁,卻不想,一低沉優雅的聲音,淡淡地冰涼,在頭頂響起。

嚎啕的哭聲,戛然而止。

抬頭,超過45度角度仰望頭頂的大樹,有著傾城妖孽臉蛋的男人,正斜臥於那粗大的枝幹上,有些打趣地看著下麵哭得一塌糊塗的人。

一襲月白的衣衫,在夜風中徐徐飄動,勾勒出健壯優美的身體曲線,身後的長發,隻被一玉色的發帶草草綁住,似是帶著微微的濕意,有幾縷落在胸前,濕了一小塊的衣衫。

那眼眸之中,還帶著微微的濕意,有些惑人心魂的魅色。

天上的銀輪,破開重重烏雲,將那銀輝透過那樹葉間的間隙,打在那人的身上,帶著夢境般的不真實感。

纖纖素手,將胸前的濕發攏在腦後,眼眸染上淡淡的笑意,紅唇微勾,“我很好看?”

“嗯。”下麵的人,著了迷一般,移不開眼睛,眼裏,似乎,還有狼光?要是花朵她以前的毒分老師在,一定會說,這娃兒,吸毒了!

慵懶地撐著頭,樹上的人看著下麵那人的傻樣,帶起一陣好聽的低低的淺笑。

待花朵如做夢般回過來神,才極其自然地抬袖抹幹淨嘴角處的哈喇子,疑惑地看著樹上的人道:“醉月,你咋在這裏?”

她還沒喊他呢。

“你那哭聲,連百裏之外的鬼物都聽著了,我當然也聽見了,你這麽快就給我上墳來了?”

“額……”花朵無語了,這麽快就讓這鬼看到自己的醜態了,囧!

“等過陣子,我就去鎮上買點紙給你燒去。”花朵仔細看了一下花醉月身上的衣衫,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卻也是一看就知道比她身上的麻布強了不止百倍。

“我看你穿得這麽好,小日子應該過得不錯吧?也就不缺我那點紙錢了,嘿嘿。”花朵摸摸頭訕笑道,心裏悲催,勞資現在人都是一屁股債,哪有時間管你那檔子鬼事兒?

“某鬼”隻是笑笑,不語。

摘下一片樹葉,在手中,了無趣然地看著,良久,有些幽怨淒涼地看著花朵道:“我就一孤魂野鬼,你不知,我從死後就沒人給燒過香,所以到現在都沒錢去投胎,我這一身是我死時就帶到棺材裏去了的。”

“你們投個胎還要交錢?”花朵被這鬼傳達的信息炸得外焦裏嫩!這世道啊,在人間是沒錢萬萬不能,尼瑪連死了都絕對不能做個窮鬼!

那樹上的人,眼角不著痕跡地勾了起來。

“是啊,這陰司也同你們凡間一般,過三途,喝孟婆湯,入輪回都是要交錢的,沒錢的便隻能做幽魂。”

“但是,我看你這一身行頭,以前家中也不差啊,咋就沒人給你燒紙了?”

這人這一身打扮,一看就是富得流牛油之相!

“哎。”那樹上的人,突然不語,眼裏終是寂寞了起來,抬頭,看著那天上的銀輪去了。

這哎的一聲,包涵了多少內容,就跟花朵對著二嬸子那一句“秘密”一般,要好豐富就好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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