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沒有走漏半點消息
“該不會劉徹已經有所察覺了吧？”江充謹慎的問道。
“不可能！”孫謀擺了擺手，非常自信,”我們從開始謀劃此事，到現在把匈奴人引進中原，一直都是滴水不漏，沒有走漏半點消息。”
“那就不對了。”搖了搖頭，”最近我總覺得劉徹好像對我有些提防，有時候他看我的眼神啊，都跟以前不一樣了，似乎好像有點防賊的味道，但又不那麽明顯。”
戚夫人趕緊叮囑：“我入宮已經快十年了，服侍劉徹也已經八年有餘，我對他還是比較了解的。這個人生性多疑，很少對人有所相信，就算相信，他也是很是謹慎。”
“確實是這樣。”接話，“的時候他對我還好,但自從那個李楠楓來了長安一趟，我總覺得這事好像有點哪裏不對勁”
“你的意思是說，李楠楓在劉徹的耳邊說了咱們的壞話？”孫謀問。
戚夫人笑著說道：“應該不會吧，就那個姓李的土匪，以前從來沒接觸過朝廷之事,就算跟朝廷打過交道，也是被官府通緝追捕的時候，他怎麽會知曉咱們的事情。”
“說的也是。”孫謀點頭，”土老帽一個，屁都不懂一點,肯定不會知道我們之間的大事。”
江充想了想，”但我還是覺得這事沒有那麽簡單，而且這個人我跟他打過交道，他的眼神很不一樣，不但給人感覺很空洞，有時候還會覺得他的眼睛裏有多看不見的東西……”
“你說啥呢？！”孫謀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說他還會法術不成？”
“有這個可能。”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我可聽那姓董的老頭說了，李楠楓不但武藝髙強，腦袋瓜子好使，而且對道家學術有很深的研究，從小在四川跟著一個老道士修煉，學得一手能通天文地理，知曉古往今來的本事！”
孫謀”噗嗤”笑了，戚夫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說江大人，你啥時候也相信這種鬼話了，那姓董的老糊塗了，你也跟著他糊塗？”
“不不不，這事不止姓董的這麽說，像吏部的張大人，兵部的鄭大人，他們也都這麽說過，而且當時皇上也在場，很多都聽過李楠楓的一番談論。”
“真有這麽玄乎？”戚夫人也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說古往的事情，當然誰都能說，讓我說的話，我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至於以後的事情，他隻需要隨便說就好了，反正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他說的到底能不能發生，信口開河就好了。”
“可是……他弄出來的那些先進玩意怎麽解釋？”反問。
這一問，他們兩個頓時都卡了殼，相互看了一眼，眼睛都忽閃了兩下。
“這個嘛……”孫謀撚了撚胡子，”隻能說他的心思確實縝密，靈活，會搞一些新奇的東西出來，至於其他方麵，什麽也證明不了。”
“對對，我也覺得也是這麽回事。”戚夫人點點頭。
這時，江充立刻發揮出了他奸臣多疑的本質，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必須提醒你們，就是關於李楠楓向皇上提親的事情，你們不覺得這事也非常奇怪嗎？”
“這個嘛……確實有些奇怪，我都想了好幾天了，都沒想明白這裏邊到底有什麽道道。”孫謀繼續撚著胡子道。
戚夫人嗬嗬一笑，”這事簡單，就是那個李楠楓在西域立下了戰功，像來個鯉魚跳龍門，一舉成為人上人，然後就盯上了長平公主，最後他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向皇上提親了唄！”
“盯上了長平公主？”江充笑著拜了拜手，”戚夫人有沒有想過，長平公主貴為公主，是常年居住在宮中的，就算以後與張騫大人的兒子張猛成親，那也是要居住在張府的。”
“而李楠楓自是一介西域悍匪，從未來到過長安，他又是怎麽認識長平公主的？”
孫謀和戚夫人全都愣住了。
“說的是啊！一個在西域沒有來過長安城，一個在皇宮裏，李楠楓是怎麽認識長平公主的？”
“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當時隻覺得這事就像一個天大的笑話，根本往這上麵想。”說到這裏，孫謀看著江充，”江大人，你認為這裏邊會有什麽事情？”
江充嗬嗬一笑，”事情嘛，很簡單，就是長平公主一定沒有在宮中，而是在西域！”
“這……”孫謀大吃一驚，”這怎麽可能！她堂堂一個公主，跑西域幹嘛？！何況現在兵荒馬亂的，劉徹怎麽可能讓她跑那種地方去，就不怕……”
“就是就是，一個公主在宮中不好嗎，跑到鳥不拉屎的西域去受那個苦幹嘛？”戚夫人使勁擺了擺手，”這事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肯定是你江大人多想了。”
江充再次笑著說道：“假如是我多想了，那就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件事肯定是皇上事先和李楠楓溝通好了，也就是說，是皇上讓李楠楓這麽當眾說的，是他想把女兒嫁給李楠楓，而不是嫁給張猛！”
兩個人更懵了。
“這更不可能啊，劉徹也是第一次見到李楠楓，他怎麽就把長平公主嫁給他？”孫謀直接否決。
“你怎麽知道他們是第一次見？”江充突然反問，”還有，當時李楠楓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要娶長平公主為妻，那可是大不敬的罪名，可是皇上的反應是什麽，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這……”
“再有，皇上不但沒有治罪與他，反而當天就把他叫去了禦書房，與李楠楓徹夜交談，一直談到了深夜才結束，難道你們不覺得這件事非常蹊蹺嗎？”
“這個..…'
“我再問你們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麽李楠楓會如此死心塌地的為朝廷賣力？你們別忘了，他可是一個悍匪，一個殺人如麻，作奸犯科的西域第一號土匪！難道他不知道自古君王都是卸磨殺驢，隻要把他用完了，日後肯定會清算於他。”
“這個嘛……”孫謀沉思了一下，”確實是這樣，李楠楓那麽聰明，肯定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為什麽他這麽這麽幹，的確有些讓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