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與蛇對話
想到吳莉莉臉色蒼白的樣子，吳用心中後悔，當時就不該把對方扯進來，眼不見，心不煩，真是自尋煩惱。
“芸姐，我感覺那個吳莉莉不對勁，要不找個機會你幫問問？”
“啥？有啥好問的，李清瑞身邊從來不缺女生，圖錢的，圖名的，還有單純圖麵子的。”
“不是，關鍵這個女的看起來不像啊！”
“你當我瞎，多半是被威脅了唄。李清瑞不是說他是平民校花，家裏貧困，有私人的原因需要他的幫助吧。”
“不會吧？類似家裏人重病，需要錢？”
“小老弟，姐姐我告訴你一件事。現實中除了不存在主角光環這種東西，其他的永遠比網絡更離譜。”
“芸姐，錢能解決的問題，在我們這兒不算問題吧？”
黎芸打量著吳用，想確定他有沒有一見鍾情？
“錢的確不是問題，可是我為什麽要給？何況依我看，她若真是委身求錢，那必然是自尊心極強，把眼下事情當成了交易。我去問，她一定不會說的。要不然，我給她說，做你女朋友，我開更高的價錢？”
“別。”吳用想也不用想就拒絕了，“我就想問一聲圖個心安而已。”
黎芸想了想，“行吧，等會你自己小心點，李清瑞不論說什麽，你不用理會。”
吳用點頭。
不多時四人來到了女性內衣店。
黎芸向吳用邀請到：“幫姐姐選選？”
吳用臉紅，就地坐在了門口的凳子上，而且是背對著。
“芸妹妹，我可以……”
不等李清瑞說話，黎芸直接送了一個字，“滾。”
“莉莉，你也去看看吧，有合適的就買，我送你。”
“嗬嗬，李大哥還有這癖好，人都不是你女朋友，內衣你也敢開口說送？”
“那有啥，芸妹妹不還邀請吳老弟幫忙挑選？”
黎芸不願理會，拉了吳莉莉一起，“拜托學姐你了，用你品學兼優的眼光幫我看看。”
見二人進店，李清瑞挪動凳子，與吳用麵對麵坐著。
“你真是黎天盛的徒弟？或者說兒子？”
吳用見對方稱呼師父名字，眉頭微皺，到底不願與他計較，隻是明確到：“我是師父的徒弟。”
“都一樣。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現在的豪盛集團，其實該叫盛豪集團才是。”
“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你師父又沒有孩子，你是他的徒弟，豪盛集團也該有你一份才是。”
“我才回來，你怎知就沒有呢？”
吳用看著李清瑞笑道。
李清瑞雙眼咬死吳用的眼神，“你知道豪盛集團有多大嗎？他們給你的，和你自己要的，會一樣嗎？”
吳用似乎看見了一條毒蛇，“那位吳學姐真的不是你女朋友嗎？”
“我說了，她和你很般配。”
“那誰和你般配？”
“誰都配不上我。”
這個答案倒是讓吳用意外，但想到他父輩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你剛才說我自己要，我該怎麽要？”
聞言李清瑞笑道：“黎天豪就這麽一個女兒。”
“你似乎忘了，她把我當作弟弟。還有，能不要直呼我師父和豪叔的名字嗎？”
李清瑞並不生氣，“叫你弟弟不是更有情趣嗎？況且，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對她是動心的。”
“芸姐這麽漂亮，我動心很正常。”
“是，所以我動心也很正常。”
吳用露出慍色，卻聽李清瑞繼續說道：“你看，你可不是普通動心這麽簡單。”
吳用沉默。他可以反駁，但沒必要為了這麽一個人否定自己的內心。
“我可以幫你。你可能不知道，城裏有錢的小姐們並不排斥夜店酒吧。而在那些地方，很容易出事兒，屆時你可以英雄救美，也可以生米煮成熟飯。相信我，我可以帶你，體驗真正的豪門樂趣。”
吳用感覺到右手在不自覺微微顫抖，強忍著問道：“你呢，無償貢獻？”
李清瑞注視著他的眼睛，嘴唇微動，“狩獵本身就是一種樂趣。”
“所以吳莉莉是你眼前的獵物？”
“她？你真有興趣？OK，不管你是否有興趣，我都給你留著。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吳用聽見動靜，芸姐和吳莉莉一前一後出來，一個新提了一個包，一個雙手捂著手機。
在她們出來前，李清瑞已經坐到一旁，見狀說道：“這麽快？我剛還想說，吳老弟的奶茶忘拿了，這才一會兒，回去取應該還在。”
“是嗎？”
吳用連忙說道：“是我太粗心大意了，辜負了李大哥一番心意。李大哥，要不我把奶茶錢轉你？”
“不用。咦，莉莉，你都沒看上嗎？這家內衣我看還不錯啊！”
順著李清瑞的目光看去，貨架上擺了幾件情趣展品。
黎芸想嘲諷一番，又覺得索然無味，於是朝吳用說道：“不早了，家裏今天肯定還有團圓飯，回了。”
吳用點頭。
一上車，吳用便問道：“芸姐，怎麽說？”
黎芸搖頭，“不知道。她隻是說李清瑞不是他男朋友，至於錢啥的，家裏並不缺，她也沒有把柄在對方手裏。我看那樣子，怕不是校園霸淩？算了，等入學了再看吧。眼下是暑假，她說隔天就回老家了，應該沒問題。你呢？他不是後麵才把凳子移回去嗎？”
“芸姐，你是不是未卜先知？”
“別打岔，是吳莉莉看見了給我說的。不過李清瑞那人，想也知道，今天死皮賴臉跟著，不就是想和你說話！”
“他慫恿我奪取集團呢！”
“就這？”黎芸一臉不屑，“自己家分崩離析，也看不得別人好是吧！你記住了，以後離這人遠點。”
“還有呢？”黎芸繼續問道。
“還有？他說把吳莉莉留給我。”
黎芸怒目而視，“你們這些臭男人，給我滾後排去。”
“不是，芸姐，不關我事啊！”
“不關嗎？他都這麽說了，你還能和他正常說話。快點滾後麵去，要不然滾下車。”
吳用連忙從座位中間跨過去，可不敢下車再上車，心想，其他的還是別說了，否則他真得自己搭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