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牲畜孫兒殺祖父母太子平亂李炳歸長安
32牲畜孫兒殺祖父母 太子平亂李炳歸長安
十月初,定朝虎奔軍神不知鬼不覺的攻進吐蕃國國都拉薩城府,吐蕃國王、太子逃走,皇室及貴族的人被何敬焱下令殺光。
虎奔軍在拉薩城府搶劫一空之後,放火焚城,而後返回敦煌,延途搶光所有的值錢的物品,燒焚城府,將吐蕃國打得差點滅國。
若不是天氣漸漸寒冷,一些軍士有高原反應,何敬焱會把吐蕃國直接滅掉。
此次戰役史上稱為“吐蕃之難”,何敬焱為定朝帝國立威,揚定朝軍隊大名,保了隴地百年不被吐蕃侵略。
匈奴王朝文武百官正在逼宮,要廢掉王後秦月,吐蕃國的戰況傳來,生怕何敬焱下一步要把匈奴王朝給滅了,哪裏還敢提廢後的事。
隴北的第一批糧食送到了北地與匈奴王朝的交界處,秦月垂簾聽政,讓交界處距離最近的軍隊去取糧食,沒有點名是哪支軍隊。
於是方圓千裏的匈奴軍隊都去取糧食,糧少兵多,導致五支軍隊搶糧打起來,又死了幾千人。
虎奔軍收服回屹部落、大勝匈奴王朝鐵騎軍隊、毀滅吐蕃國拉薩等五座城府,立下蓋世軍功。
隴北軍報傳到了長安,長安百姓歡喜無比紛紛上街敲鑼打鼓慶祝。
同時,河北道傳來巨大好消息,李炳的軍隊出現在高麗國與河北道的交界。
原來李炳的大海船船隊在跟高麗國海船海上作戰時,有了損傷,無法遠航需要修理,船上養得信鴿受到驚嚇,無法送信需要調養。
大海船及信鴿是李炳的至寶,把他嚇壞了。
李炳惱怒高麗國王派海軍偷襲,下令在仁川鎮靠岸,而後登陸直接打進國都漢城府,活捉國王、王後、太子,挾天子以令諸侯,傳召各城府官員至漢城府,違者視為叛國。
李炳在高麗國呆了兩個多月,搜括到高麗國所有的寶物,臨走時從漢城府開始放火,將所署的二十七座城府全部燒毀,下令百姓去定朝居住,成為定朝人。
整個高麗國就此滅亡消失。(本文架空。不要糾結高麗國國都是漢城府。)
李炳帶著龍騰軍、獅嘯軍從陸地返回津港,接替何融的軍隊,而後解除了鄧家軍險入內奸門的危機。
鄧鏡為了內奸門的事,愁得老了十幾歲,背都有些駝了。
李炳一見到鄧鏡,便道:“津港的信息出了問題,不是鄧家軍有內奸,而是信鴿受到驚嚇無法飛行傳信。我會就此事向陛下稟明。”
誰能想到大海船船隊消息傳不出去,是因為信鴿出了問題。
鄧鏡激動無比,熱淚盈眶的哭道:“先生,你可算回來了,不然我們鄧家軍跳進大海都洗不清罪名。”
這些天鄧鏡比誰都盼著李炳能活著回來,他寧願立刻就死,換來李炳生,都比讓鄧家軍失去何冬的信任被定朝人汙蔑成謀逆強。
此次李炳行軍,破例帶上了曲氏。估計回到長安之後,會被禦史瘋狂的彈劾。他也不後悔。
鳳夫人見到了曲氏,跟見到了親姐妹一樣,哭得稀裏嘩啦。
九歲的李雲飛經曆了定朝跟倭國、高麗國兩場大戰,特別是滅掉高麗國的戰爭長達兩個月之久,李炳用到的除去戰術還有謀略,讓李雲飛大開眼界,受益匪淺。
李炳點名要見鄧十七郎的夫人田素素,鄧鏡見李炳麵色凝重,心裏自是察覺到田家出了重大的事情。
田素素最近做了許多惡夢,導致流產,現在還沒出小月子。
李炳見田素素眼眶烏青,想到曾經攜手幫何冬打天下的田慶,心裏便是一陣悲痛,道:“素娘,我剛得到長安的消息,你的爺爺、奶奶、爹爹、大哥已被你大堂哥田業豐害死。你這與十七郎一起隨我去長安。”
此言一出,眾人內心無比震憾。
曲氏做為李炳的夫人,也是目瞪口呆。
曲氏與田慶的夫人洪氏關係一般,不過也是認識得,想不到洪氏竟是死在嫡親的長孫手裏。這是何等悲慘的事情。
田素素張嘴吐了一口血,暈倒在鄧十七郎的懷裏。
鄧鏡失聲道:“先生,田業豐那個牲畜是不是帶著田家軍反了?”
“不錯。”李炳點頭,冷哼一聲,道:“田業豐與胡族勾結想要謀了陛下的天下。陛下是真命天子,豈能讓他們這些跳梁小醜陰謀得逞。”
鄧家老大道:“海王的一萬五千名狼殺軍如今就在長安城外,田家軍五萬人馬,想要奪下長安城,必會有一戰血戰。”
“血什麽戰?”李炳搖頭,“難道田家軍個個是蠢貨,就沒有明白的人嗎?此時隻要有人站出來殺了田業豐,就是奇功一件。”
鄧鏡把李炳請到偏廳去,小聲問道:“先生,陛下的龍體?”
“陛下比你康健的多。”李炳伸手拍拍鄧鏡的背,道:“陛下對你信任無比,你不要多想。”
鄧鏡感動的落淚,雙手抓著李炳的袖子,道:“先生,你回來一切都好了。我是真高興啊。”
鄧家做為太子妃的娘家,為了不被禦史彈劾,鄧鏡到了河北道之後將子孫個個都管住了。
鄧十九郎在金城出事那真是意外,除此之外,鄧家再無人鬧出醜聞來。
鄧芸又生了一個兒子,太子妃的位置更加的牢固,鄧家被許多人盯著,鄧鏡生怕鄧家出事累及鄧芸被廢,兩個小外孫失去生母,又定出幾條家規,其中包括禁止子孫去青樓。
李炳握住鄧鏡骨結突出皮膚粗糙的大手,道:“你把身子養好了。正月我在長安等著你吃酒。”
夜深人靜,臥室裏麵鳳夫人與鄧鏡躺著無法入睡。
田家經過這一回完了。鄧家絕對不能出這樣的事情。
鄧家的子孫人數是田家的數倍,若是管教不嚴,出了田業豐這樣的子孫,整個家族都會滅亡。
鄧家家規不但要改,而且要改得更嚴。
“我看就用上先生家的家規。”鄧鏡握緊了拳頭,道:“無論是誰違背家規就得嚴懲。”
鳳夫人以前最是疼愛子孫,現在有了田家這個例子,再也不會心軟了。
鄧鏡緩緩道:“素娘娘家毀了,這回小十七陪著她去長安,等她回來,你與她婆婆好好勸勸她。”
鳳夫人真心喜歡田素素的溫婉聰慧大氣,道:“她沒有娘家,還有我們這個婆家。我自是不會虧待她。”
李炳率虎騰軍、獅嘯軍自河北道進入河南道,那河南道的都督正是胡族的胡凱,一日前調了所有的駐軍軍隊去了長安要與田家軍匯合圍攻長安城。
河南道眾位官員生怕李炳降罪,嚇得出城二十裏跪迎。
洛陽白族族長白棟帶著幾十個族人騎馬與李炳匆匆見了一麵,被李炳任命為河南道代都督,穩固人心。
李炳立即派兩萬三千名虎騰軍、獅嘯軍急行軍去解長安之危。
且說長安城府,如今已被五萬田家軍及兩萬河南道軍隊團團圍住。
駐守在長安遠郊的狼殺軍全部撤進長安城,將長安城大門緊閉,死守著城門,不讓叛軍進來。
田業豐與胡凱已知道李炳趕往長安城,隻有搶在他之前破城擒住了帝後、太子及李家人,才能要挾他退兵。
於是兩人下令軍隊攻打長安城府。
“胡凱,你瞧瞧他們是誰?”何義揚親自參戰,下令將胡族的人一個個推到城頭,往下麵丟去。
頭一個丟得就是胡凱的生父胡族長,而後是胡凱的生母。
胡族的人早就被李雲青派細作給盯住了,在胡族長與吐蕃國王通敵的信送至皇宮之後,就全部被禦林軍抓起來送進天牢。
胡凱是河南道都督,去抓他的禦林軍在路上就被他帶得河南道軍隊給殺了。
何義揚令千人在城頭高聲呐喊道:“陛下有旨,田家軍、河南道軍隊速速放下武器,否則誅殺九族!”
“一字並肩王率大軍即將至長安城府,爾等速放下武器投降!”
“虎奔軍已出了隴地,不出半日就抵達長安城!”
“田業豐殺死田慶、洪夫人,田家軍若是助他,人神共憤!”
田業豐感覺到背後被無數道殺光盯著,高聲叫嚷,“他們騙人!殺死我爺爺、我奶奶的是何義揚,不是我!我要給爺爺、奶奶報仇!”
他為了當王爺,聽了胡煙然的話跟胡族合謀,被胡族派去盜田家軍的兵符,被田慶、洪夫人發現,就把兩人給殺了,而後身上濺了鮮血,被二叔田同、大堂弟田彬發現,一不做二不休,把這對父子也給殺了。
何義揚派人將田華押到城頭。
田華已經氣得一夜之間白發,用盡全力朝城下的田家軍大吼道:“田業豐,你這個牲畜,殺死了你嫡親的爺爺、奶奶。我後悔當初沒在你生下來時就把你給掐死!”
田華在田家軍坐第二把交椅,地位僅次於田慶。田家軍人人都認得他。
田業豐仰視著遠處在城頭上咆哮叫罵的田華,搖頭大聲道:“他不是我爹,他是何義揚找人冒充!”
他目光閃爍,雙肩顫抖,旁邊的人都瞧出來他撒謊。
“田業豐,我生下你這麽個牲畜,愧對田家,愧對定朝,我隻有一死才能贖罪!”田華滿臉是淚,情緒極為激動,奮力朝前一躍,就從城牆上跳下,極為慘烈的摔死在地上。
田家軍的眾位將士上前確認了田華的遺體,這就確認了田業豐殺死田慶、洪夫人是真事。
這下所有的將士都恨死了田業豐,可是殺了他也無法讓田慶複活,更不能洗刷田家軍謀反的罪名。
曾經跟隨田慶出生入死的兩位老將軍悄無聲息的走到田業豐身後,一人一劍從背後刺穿他的脖頸,把他給殺了,而後與眾位將軍下令帶著田家軍麵朝皇宮方向跪下磕頭認罪。
何義揚見叛軍大勢已去,下令狼殺軍出城剿滅河南道軍隊。
沉重的長安城門升起,裏麵衝出一支人人手持尖銳長槍,殺氣騰騰的騎兵。
胡凱的所帶的河南道軍隊大多是步兵,平時訓練懶散,這次從河南道長途奔襲至長安,消耗了不少體力,哪裏是狼殺軍騎兵的對手,不到一刻鍾就被衝散開去。
狼殺軍幾位將軍高聲喝道:“奉太子之令,給田家軍立功贖罪的機會,立刻前去剿滅叛軍,殺死胡凱!”
田家軍叫嚷著為田慶報仇,如同潮水般湧向河南道軍隊。
胡凱是個武官,慌亂中帶著親信逃跑了。
河南道軍隊的將士見胡凱逃了,都棄了兵器,跪下投降。
正如李炳所預料,田家軍的將士隻要知道田業豐殺死了田慶夫妻,立刻會把他殺死為田慶夫妻報仇雪恨。
七萬大軍圍攻長安,不到半天就被何義揚成功化解,並且死傷人數不到五百。
長安城的戒嚴沒有解除,何義揚再不信任田家軍,要等著李炳的虎騰軍、獅嘯軍抵達。
何義揚下令狼殺軍仍是退回長安城內,而後將城門緊閉。
李雲青已經帶禦林軍將胡族在長安城內的姻親家族全部封了,而後去跟何義揚匯合。
亥時,虎騰軍、獅嘯軍終於趕到長安城外。何義揚大喜,長安城終於徹底平安。
跟著虎騰軍、獅嘯軍同來的有懷化大將軍李老實及雲麾將軍秦躍。
秦躍是去年年底到的津港,而後今年跟隨李炳前往倭國、高麗國。
李老實、秦躍跪下道:“下官見過太子!”
何義揚見二人滿臉疲憊,風塵仆仆,連忙雙手去扶,道:“快快請起。”
李雲青激動的道:“爹、姨夫,你們可算回來了。”
秦躍哈哈大笑,粗聲粗氣的道:“我們跟著這一趟可殺了許多的倭人、高麗人。”
李老實見長子很是親切,笑道:“你爺爺、奶奶、弟弟,最遲明個晚上抵達長安。”
何義揚心潮澎湃,道:“你們這就回府去歇息,我與雲青去宮裏稟報父皇。”
他與李雲青返回皇宮時,已是深夜。
慕容英、鄧芸、董敏帶著幾個孩子都呆在宣政殿何冬的身邊。
慕容英做為開國皇後,前半生跟何冬過著戎馬生涯,這樣的陣勢見了無數次,沒有驚恐,隻有擔心焦慮。
鄧芸、董敏及幾個孩子都是頭一回親身經曆,自是恐慌。這一日對於她們來說真是漫長的如同過了一年。好在何義揚每隔半個時辰就派親信將消息報至皇宮,讓她們在兩個時辰前就知道了叛軍潰敗的好消息。
何義揚跪在床前,朗聲道:“父皇,叛亂已平。”
何冬躺在床上,眼睛微睜,道:“好。你做得好。”
李雲青跪下跟何冬稟報從幾大家族裏搜出了跟敵國私通的秘信。
何冬虎目射放殺光,道:“明日早朝將這些家族的罪證公布於眾,男子全部殺死,女子送至北地為軍奴。”
他以前對這些家族都是懷柔政策,就連歐陽家族謀反,都沒有誅殺九族,如今看來不能仁慈,該殺就得殺。
李雲青低聲道:“陛下,長安寺蠢蠢欲動,若不是白雲觀觀主元雲子帶著武道士守住了寺院正門、後門,這次攻城就有他們。”
何冬道:“先生已為長安寺僧人尋了個好地方,過些天等長安平穩下來,我會下旨。”
何義揚道:“父皇,我師父最遲明日夜裏抵達長安。”
何冬猛的坐了起來,激動的大笑幾聲,中氣十足,聲音洪亮,仿佛變了一個人,道:“太好了。我要率文武百官於城門十裏外迎先生!”
何義揚故意問道:“父皇,您的病好了?”心說:以為我不知道你裝病,哼,兩個弟弟早就出賣你了。
“先生回來這個好消息就是靈丹妙藥,我的病就好了。”何冬開始在早朝上吐血是真,後來吃了藥,又得知了李炳去了高麗國就好了,隻是為了何義揚能夠徹底的獨當一麵處理叛亂,便裝病下去。
他的病情是慕容英讓太醫院放出去的風聲,麻痹胡族及開朝餘孽。
幾個孩子天天都來看何冬。何義玨從出生起就裝病,還裝成小男孩,是以看出何冬裝病。
慕容英體貼入微的道:“青郎,你爹已回到長安,家裏人肯定睡不著等著你團聚,你快回府去吧。”
李雲青回到李府,賀氏、李老實、賀繼業、秦婉靜、李坤都等著他。
李雲青的兩個孿生兒子年齡小實在熬不住,半個時辰前剛睡下的。
賀氏微笑道:“你慶伯、孔姨、鑫弟、鑫弟妹,兩個時辰之前回府去了。”
白天長安城府被圍,賀氏知道何慶一家人膽小,就派李立帶著親兵把他們都接到了李王府。
這次叛亂,胡族、開朝餘孽全力對付皇室,何慶夫妻這樣老實巴交的人都被攪了進去,還是賀氏出了計謀,讓慶王府裝成全府的人患天花,這才從中摘了出來。
李雲青將這一日發生的事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便要去天牢查案子,道:“明日陛下將在早朝上處置這些犯人,我要去查查有沒有漏網之魚。”
賀氏與李老實近兩年未見,自是相思無盡,特別是大海船失聯的那些天,把賀氏嚇壞了,可是想著是一府當家主母,長安大亂,強忍著沒有去津港。
夫妻這就去了臥房,洗漱熄了燈鑽被窩裏敘話。
賀氏緊緊抱著李老實,嗚嗚哭道:“你活著回來就好。我別的都不求。”
她已是當奶奶的人了,隻有在夫君的跟前才能這樣肆意的哭。
李老實一個勁的安慰道:“怡妹子,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好難受。我好好的,一點事都沒出。”
賀氏伸手摸到了李老實胸前的傷疤,忙掀開被子,拿了燈過來瞧看,那是一道長約三寸的傷疤,就在右胸口,看這個傷勢,定是連肋骨也斷了,哭道:“我不許你再去了!”
李老實本來還想自豪的告訴賀氏,這是殺倭國大元帥時中的倭刀刀傷,怕把賀氏氣著,便沒有說了。
他猶豫了一會兒,聽到賀氏的哭聲大了,隻有點頭道:“好。”
李王府不遠處的秦府,浴房裏麵賀慧淑給秦躍擦洗著身子。
賀慧淑瞧著秦躍身上黝黑的肌膚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傷痕,氣得拿拳頭砸他的肩膀,道:“妹夫給妹妹來的信裏,說你回回都衝到最前頭,每回都受傷流血,你這個蠻熊,怎麽把我的話都忘了?”
“慧淑,我一上了戰場,就熱血沸騰,什麽都忍不住了。”秦躍皮糙肉厚,賀慧淑的小粉拳砸下來就跟按摩捶背一樣,舒服得都快要呻吟出聲,“再重些。”
賀慧淑想到秦躍當年差點喪命群虎之口,這次又是瞞著她,留書一封,而後去的津港,氣得用力去砸他,道:“不許你再去,你要不聽,我就跟你析產分居。”
“慧淑,你跟我都已經兒孫滿堂,還說什麽析產分居。”
賀慧淑冷聲道:“看來你是覺得我在跟你說笑,是嗎?”轉身哭道:“前些天,長安到處謠傳,大海船沉了。我的眼睛都要為你哭瞎了。你回來了竟然還想著要去打仗,一點都不在意我的感受。我還跟你過什麽?”
秦躍忙睜大牛眼,伸手去把賀慧淑身子扳過來,見她哭得好傷心,把他弄得六神無神,忙道:“好,我聽你的,我不去了。”
賀慧淑哭了好一會,聽了秦躍許多的承諾,這才收了眼淚,伸手一摸水都溫了,便要往桶裏再添些熱水。
“慧淑,我洗好了,咱們歇息。”秦躍瞧著賀慧淑苗條的背影,心裏一團火熱,站了起來出了浴桶拿帕子飛快的擦了身,而後穿了外袍,打橫抱起她,興衝衝的出了浴房就去臥室。
這一晚,長安城裏多少人輾轉反側睡不著,多少人的命運因為白天的叛亂改變。
且說胡凱逃到了陝西道與隴地的交界處,為了補充幹糧,去了雲族分支。
胡族與雲族分支勾結了一年多,此事被雲族發現之後便與分支疏遠了,今年的族會都沒有請分支的人參加。
胡族當時給雲族分支許諾,謀反成功,扶持分支去長安成為大家族,並為他們報仇,殺死何敬焱。
雲族分支要做的事就是負責給胡族牽線,讓胡族跟匈奴王朝、回屹部落、高麗國、倭國聯係上。
胡族在定朝是大族,可是到了國外就沒什麽名聲,隻有借著幾百年的大家族,才能跟外國的皇室通上話。
雲族分支雖說從金城撤出,但是以前在各國做生意的威望還是存在著。
他們給胡族引見了各國皇商,後麵的就由胡族通過各國皇商去跟皇室通話。
如今胡族通敵國的證據已被朝廷公布於眾,用不了多久,雲族分支做為中介就被暴露出來,下場會跟胡族一樣慘。
雲族分支的人見到了胡凱,得知了七萬大軍都沒了,恨胡凱太愚蠢,竟然沒有說服田慶謀反,對胡凱大罵特罵。
胡凱大怒,離開之後,讓兩個親信回去放火燒了雲族分支。
雲族分支有高手看守,把兩個親信抓住,稟報分支的幾位長輩。
雲族分支派出所有高手騎馬追上胡凱等人,把他們殺了,割下頭顱,準備去長安以此功抵掉犯的錯。
豈料,雲族為了自保,派出幾百名高手,將雲族分支的人全部綁了,而後從分支搜出與胡族商議謀反事宜的信,提著胡凱等人的頭顱,去了長安。
此次雲族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就是長安書院的雲院長利用手中的權力阻止書院的官員、博士、師長、學子支持慕容英、何義揚的聯名書。
雲院長是現任雲族長雲真的生父,也是王族長夫人雲氏嫡親的弟弟。
這個人繼承了已去世的雲老族長的保守,不敢做任何有風險的事。
他在長安書院任院長的這些年,書院沒有一點革新,跟開朝時一樣。
他阻止聯名書的原因是怕胡族造反成功,到時慕容英、何義揚被處死,這些寫聯名書的人都會受牽扯。
他的出發點是為了保住書院的人,可從外人的眼光看來,他就是讚同流言所說誅慕容英、廢何義揚。
十月十二,何冬容光煥發的出現在早朝的大殿。
他下旨將胡族、雲族分支、開國餘孽的人全部斬首,將長安書院的雲院長免職,任命牛副院長為院長,派大軍封了長安寺,裏麵的僧人禁止外出。
當日下午,李炳率萬人軍隊押著倭國、高麗國的國王、王後、太子及三百多名王室成員、貴族入長安。
定朝帝國再次用強大的武力證實比東羅馬帝國還要霸道厲害不可戰勝。
何冬等進了皇宮,便後悔的搖頭道:“先生,這次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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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看情況進不了月票榜前十名了。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