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敬焱清洗隴北軍營夫妻遊山遇小惡僧
11 敬焱清洗隴北軍營 夫妻遊山遇校僧
裏正瞧了幾位貴人都望著他的老婆,還以為他平時欺負了她,忙走過來急道:“老婆子,你哭什麽?”
“我錯了。我是敗家娘門。”裏正老婆緊緊握著手裏的半個馬鈴薯,張大嘴哇哇的哭道:“我不該攔著你給馬鈴薯地澆水除草施了肥。”
裏正長歎一聲,剛才得知馬鈴薯畝產量的時候,心裏著實生老婆的氣,可總不能因著這事把生活多年為家裏付出一切的老婆給休了吧。
裏正老婆接著哭道:“這要是沙土地裏再澆了水除了草施了肥,產量就更高。這馬鈴薯可都是能活人命的口糧,我就這麽攔著你,我就是跳進黃河死了到地下都愧對公公、婆婆啊。”
裏正老婆已經六十多歲,是十幾個孫子、孫女的奶奶,就這麽當著全村的人及貴人的麵嚎哭。
她這麽一哭,竟是觸動了全村許多人的心,他們跟她一樣不但不給沙土田澆水,還不讓家裏人去弄。
“咱們家的沙田地就守著黃河,這麽近的水源,也沒有給馬鈴薯澆過水。”
“造孽喲。多少斤馬鈴薯就這麽沒了。”
“這麽好的馬鈴薯,比麥子產量高,口味還好吃,天殺的我竟是沒有給它鋤過一回草。”
“前些年鬧蝗蟲災,餓死了那麽多人,要是能有幾斤馬鈴薯,也能少死些人了。”
村民的心情由剛才的歡喜轉變成現在無比的懊悔。
有幾十人婦人跟裏正老婆一樣哭了,還有幾個漢子愧疚的狠狠扇了自己幾個耳光。
隨行熟悉野杏村的一位官員見李晶晶麵色嚴肅,怕她惱怒村民嚎哭,跪下道:“公主,野杏村挨著黃河,以前金城幹旱,村民就從黃河裏麵跳水給五裏外的田澆灌,全憑著吃苦把田地的麥子保住了。他們不是懶惰之人,而是不相信沙土能夠種出糧食。”
另一位官員跪下道:“公主,前些年發生蝗災,漫天都是蝗蟲,把麥子、菜、樹葉、草都吃了,方圓二百裏的村子每家每戶至少餓死一人。”
李雲霄恍然大悟,喃喃道:“難怪老婆婆這般的愧疚自責。原來這個村子曾經經曆過蝗災,餓死過村民。”
李晶晶心道:金城遠郊守著黃河的村子尚且如此,那荒山野嶺的村子旱災、蝗災輪流的降臨,農民的日子比黃蓮都苦。
裏正紅著眼跪下道:“公主,草民婆娘的兩個弟弟就是在那年蝗災活活餓死的,求您莫怪罪她。”
“你們都起來。”李晶晶高聲道:“本公主給你們一個承諾,這十年裏隻要你們聽隴北官府的話,好好的種農作物,就算遇到蝗災也餓不死!”
這樣的話若是放在幾天前沒有人相信,而現在沙土馬鈴薯豐收的事實擺在麵前,野杏村的村民都深信不疑。
秦二跪下高呼道:“公主千歲千千歲!”
所有的村民跪倒在李晶晶的腳下,無比恭敬感激的發出同樣的聲音,“公主千歲千千歲!”
野杏村馬鈴薯大獲豐收的事迅速傳開,緊接著金城的村子相繼傳出這樣的好消息,而後是武威、金昌、張掖、酒泉、玉門,最後是敦煌。
隴北隻要種了馬鈴薯的農民就全部進入狂歡。
有幾十戶在深山裏麵居住的愚昧農民,不信隴北官府的話,之前竟是把做為種子的馬鈴薯吃掉,這下聽說了種了的農民馬鈴薯大獲豐收,後悔都沒地方哭去。
有一戶的男主人甚至因為當時親手把做種的幾斤馬鈴薯下鍋都煮了,導致家裏少收了千斤馬鈴薯,在巨大的愧疚下,竟是上吊死了,丟下了孤苦伶仃的妻兒。
村裏的裏正不敢隱瞞,隻有把這件慘事報到了縣裏,縣令召集所有村的裏正,要他們看住了有著同樣情況的家庭,可不能再出人命。
此事給方圓幾百裏的農民一個警示,絕對不能不聽隴北官府的話。
沙土地每畝均產兩千六、七百斤馬鈴薯,夏季收割正經田地每畝均產一百多斤麥子,前者產量比後者多出二十倍。
這個數據出來之後,不但是隴北,整個定朝都沸騰了。
之前等著要借馬鈴薯產量彈劾何敬焱、李晶晶的官員都啞巴了,甚至有十幾位官員受不了朝堂裏誇讚他的聲音,謊稱生病在府裏休養生悶氣。
定朝最大最權威的農官——林比安錯過了馬鈴薯豐收,氣得兩頓飯沒吃,直接寫了奏折辭官不幹了,帶著兩個孫子叫上準孫女婿董七少爺,連夜往隴北去。
董七少爺是隴北的官員,林比安認為由他帶著去隴北見李晶晶,總不會吃閉門羹。
何冬認為林比安年事已高,為了他的身體健康著想,這才一直沒有批準他去隴北,誰知把老頭氣得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先生,林司農跑到晶娘那裏去了。你看怎麽把他請回來?”
李炳緩緩道:“陛下,您覺得老林去了之後,就算他舍得回來,敬焱能放走他?”
何冬苦笑道:“敬焱從我這裏挖走了不少人才。”
李炳勸慰道:“陛下,您這麽體恤老林,這幾年都不讓他出長安。他心裏知道您待他好。他的身子骨差,去了金城,說不定晶娘能給他醫好了,再活個幾十年,為本朝的農事出力。”
何冬心裏的惆悵沒了,就下旨免了林比安的司農,冊封他為正三品的文散官金紫光祿大夫,任命他的兒子林田盛為司農。
沒過幾天,隴北的馬鈴薯就運到了長安。
何敬焱、李晶晶給帝後及親朋好友送了些,其餘的高價售賣,因是稀罕物,一斤賣到了五十個銅板,竟是比羊肉還貴。
李晶晶最先下手,安排人手以每斤五個銅板的價格收購金城村民的馬鈴薯,主要運到長安及長江以南的地方售賣。
後麵的商販下手晚一步,也就賣不出五十銅板的價錢。
李晶晶弄得沙土地種植馬鈴薯大豐收繼玉門大捷之後再次為隴地在定朝甚至天下打響了名聲。
這些天李晶晶非常的忙,何敬焱也是一刻未閑著,帶著五千虎奔軍巡視封地的地方軍隊,進行大比武淘汰製裁軍。
開朝、定朝建立以來,兩朝最大的敵國就是匈奴皇朝,朝內最厲害的軍隊全部都放在了北地。
北地的軍隊將士素質武功高軍事強,裝備的盔甲兵器也是最好。
隴地的軍隊就遠不如北地的軍隊,城府郊外駐紮的軍營裏麵三成是老弱病殘,三成是偷奸耍滑的軍痞,剩下的四成人因為吃得差、裝備破、軍餉少,沒有一點積極性,整天就是混日子。
隴北境外的吐蕃、匈奴馬匪與回屹部落隔三差五的攻占定朝的村子,甚至敢攻打縣城、城府,就是瞧著隴北駐地軍隊太慫沒有戰鬥力。
這一日黎明,天地極為寧靜,敦煌城府遠郊的軍營的人,個個睡得跟死豬一樣,便是站崗巡邏的一隊軍士也是盤腿坐在地上背靠著背眯著了。
突然間四麵八方傳來幾千人充滿殺意的吼叫聲,把軍營的地都震得抖了起來。
虎奔軍佯裝成敵人突襲敦煌府駐軍軍隊,首先“幹掉”了站崗巡邏的哨兵,而後將幾十位昏睡的軍官捆了,再將所有的軍士全部抓了,連褲子都不讓他們穿,一律帶到了校場。
敦煌府與吐蕃國交界,朝廷在此派了駐軍軍隊共是五千人,除去在兩國邊界上值守的一千五百人,餘下的三千五百人都在敦煌府遠郊駐守。
九月的清晨,從吐蕃雪山上刮下來的風已是寒冷了,三千五百人光溜溜的跪在校場上瑟瑟發抖,渾身冰冷,更多的是屈辱。
“今個來的是若是吐蕃軍隊,此時你們都已成了屍體!”何敬焱穿著銀色盔甲,雙目射出寒光,令副將軍念名冊點人。
副將軍頭一個念到的就是駐守敦煌府將軍霍大虎,沒有聽到有人答到,繼續往下念人名。
何敬焱下令道:“來人,束將霍大虎帶到本王麵前!”
半個時辰之後,二十名虎奔軍帶著穿著便服的霍大虎回來複命。
“本王五月巡視時曾說過下不為例,你偏偏再犯,那就按軍法懲治!”何敬焱聽到虎奔軍稟報在青樓裏找到的霍大虎,當即拔出佩劍,揮手一劍就將劃破他的脖頸,把他給殺了。
之後又有三名軍官因著販賣軍糧、裝備被何敬焱當場斬首,六名軍官不在敦煌在老家呆著吃空餉被開除軍籍並通報全軍還得五倍追回軍餉。
接著進行官兵大比武,排名前五十名的將士受封軍官,排名最後八百名的軍士全部遣散回老家。
何敬焱接著去巡視敦煌、玉門邊防,而後是張掖、金昌、武威、酒泉,一路上殺了三十七位軍官,將整個封地守軍的軍官大換血調整,遣散了近萬名軍士。
動作之大,令定朝朝堂震動。
誰能想到何敬焱有這樣大的魄力,未報兵部就殺死三十七位軍官,將朝廷封的軍官七成降為軍士,提了幾百名卑微的軍士當軍官,還不懼怕隴北發生暴動遣散了萬名軍士。
同樣擁有封地的融王、海王,雖是在北地,不在隴地,也是管著一座城府。
可是何融、何敬海都不曾一接手封地就這樣大刀闊斧的處置地方駐軍。
消息傳到了何融、何敬海耳裏,內心對何敬焱隻有佩服的份。
他們不是不想,而是顧慮太多,再者沒有像何敬焱親自守在封地,無法掌控全局,下不了這麽大的決心。
“敬焱,你做的好。叔叔看好你的隴北!”
“焱弟,你五月去了封地就整治了文官官場,九月整治武官官場,不到半年時間就將整個隴北的文武官員牢牢掌控住。我這個當師哥在治理封地方麵不如你!”
兩人都給何敬焱寫去了信,信裏的內容都是誇讚支持他。
傍晚,金城焱王府百好院的飯廳,從封地巡視歸來的何敬焱沐浴之後,身上帶著淡淡的青草香氣,坐到了李晶晶身邊。
小夫妻二十天未見麵,眼裏均是溢出深深的思念與濃情。
何敬焱趁著二舅哥不在府裏,堅持要在飯桌上給嬌妻喂菜行使夫君權力,道:“娘子,為夫沾了你的光,在玉門吃到百姓送的馬鈴薯,廚子蒸、煮、炒著做了吃,比麵都好吃。”
李晶晶笑道:“那是你的虎奔軍打跑了回屹部落,玉門百姓感激你把家裏種的馬鈴薯送給你吃。”
何敬焱聽到了回屹部落,臉上的笑容淺了些,緩緩道:“娘子,有件事為夫想跟你商量。”
李晶晶伸手摸了摸何敬焱被曬黑的臉頰,道:“你跟我之間還用客氣嗎,直說便是。”
“每年的冬天回屹部落、匈奴及吐蕃的馬匪極缺糧食,就把老弱病殘的人丟棄到玉門、敦煌城府的地界,讓他們自生自滅。”何敬焱停頓一下,見李晶晶眉頭輕蹙,後悔在吃飯這個本該溫馨甜蜜的時候說這樣的讓人心煩的事。
李晶晶問道:“你想把這些人都收管,而後感化他們,讓他們變成封地的百姓?”
何敬焱突然間笑起來,道:“娘子,原來為夫在你心裏這般的善良。”
如今整個定朝的百姓都知道何敬焱的綽號是:閻羅王。
他的可愛小嬌妻還覺得他是收留異族難民的大善人呢。
李晶晶眨眨眼,道:“那你是什麽意思呢?”
何敬焱低聲道:“為夫是準備收留回屹一些有當細作天份的人,給他們吃穿,訓練教會他們,等過兩年把他們放回去當眼線。”
“你還真是不做虧本買賣。”李晶晶知道何敬焱有殲滅回屹部落的野心,看來現在就開始部署了,問道:“需要我做什麽呢?”
何敬焱便道:“為夫的名聲太凶,也不像是做善事的人,少不得要用娘子的名義去做這件事。”
李晶晶笑道:“行。反正我一直就是個老好人,多幹一件所謂的善事也無妨。”
夫妻用過晚飯,在花園裏散步說了會話,就早早的回臥房歇息去了。
夫妻貪歡夜裏纏綿的次數多了,日上三竿,李晶晶方醒來,見何敬焱仍在身旁躺著,半眯著眼含情脈脈的瞧著她,心裏正驚訝他沒有去正院處置封地的事,突然間想起今個沐休,整個封地的官員都休息。
“娘子對為夫昨晚的表現可曾滿意?”
“滿意的很。”她若說不滿意,今個一天就別想下床了。
“娘子,為夫給你梳發可好?”
“好。”
“娘子,為夫不在的這些天,可曾想為夫?”
“想的。”
“為夫覺得娘子想得不夠多,不然昨晚怎麽有些敷衍?”
於是何敬焱又把李晶晶留在了床上折騰了半個時辰,這才去洗漱。
“今個先說好,不談公事。”李晶晶在大廳裏見到等待多時的李雲霄,想到起得這麽晚有些羞了。
李雲霄話到嘴邊隻能咽下去,打趣道:“妹妹,你何時才能讓哥哥我抱上小外甥?”
“我還想抱小侄子呢。”李晶晶挑眉,見李雲霄一下子臉紅了,笑道:“你快跟玨娘把親成了,讓她把你教得懂事些。”
李雲霄便道:“玨娘才八歲,年齡太小,不能跟我成親。”
“成親了不圓房不就成了。”李晶晶瞟了李雲霄一眼,壞笑幾聲,道:“她在宮裏呆著哪也去不了,還不如跟你到隴北來。”
李雲霄搖搖頭,道:“陛下、皇後可舍不得玨娘這麽小就出嫁。”
兄妹等著何敬焱到了,就一起騎馬出府去遊玩五泉山。
金城的兩座名山——白塔、五泉。
白塔山依著黃河,地理位置比五泉山好,不過山裏的景色不如五泉山。
五泉山位於金城南側皋蘭山北麓,是一處具有千餘年曆史的名山,在隴地很有名氣。
五泉山顧名思義,山裏有五泉,分別是惠、甘露、掬月、摸子、蒙泉。
蒙、惠東、西二泉,在五泉山兩側,有水從縫中流出,形成瀑布,俗稱東、西“龍口”,這是來到金城遊玩必去的地方。(摘自百度)
一千多年前佛教就在五泉山建立了寺廟,跟白塔寺隔著黃河遙想呼應。
到了開朝未年,匈奴攻打北地時,朝廷在隴地抓了許多男丁去打仗,連八、九歲的孩童都不放過,引發百姓暴動,金城的官員下令殺百姓,而後躲進了五泉寺,結果寺院受到牽連被百姓焚燒化為灰燼。
定朝建立之後,道教成了國教,得了何冬的旨意,在原五泉寺的土地上建立了五泉觀。
佛教晚了一步氣壞了,就在五泉山的山頂建了五泉寺,山頂的平地少,建的規模自是比不了五泉觀,更是比不上原來的五泉寺。
這些年五泉寺、五泉觀為了搶香客,幾乎每個月都會發生觀裏的武道士跟寺裏的武僧打群架,最終弄得兩邊的香火都不旺盛。
何敬焱到了金城之後,處理的第一件事就是五泉寺的兩名武僧在跟五泉觀武道士打架時,失手打死了在旁邊瞧熱鬧的三名百姓。
他將武僧處死,而後罰了五泉寺九千兩銀錢賠給三名百姓的家眷,讓五泉寺閉寺三個月,當然也罰了五泉觀閉觀一個月。
五泉寺、五泉觀的香火本來就不盛,這下更沒有人來了。
相比之下,五泉觀在山腳下,規模大隻閉觀一個月還好些。
五泉寺在山頂規模小,閉觀一季,幹脆沒什麽香客來了。
何敬焱、李晶晶、李雲霄到了五泉山,沿著山路爬山,看到去往五泉寺的香客不超過二十人。
三人帶著隨從在半山腰的亭子裏小歇。
這時從山上走下來幾個男女,臉上均是帶著怒意,其中一個穿著綢緞長衫的中年胖子像是個有些家底的商人,見三人帶著一群的隨從不是尋常人,特意走到亭子外邊,高聲問道:“你們可是要去五泉寺?”
何敬焱點頭。
中年胖子的幾個同伴搶著道:“你們千萬別去!”
“前麵就是蒙泉,五泉寺的和尚把泉霸占了,凡是喝過泉水的,一律收銀錢。”
“我們幾人被要去二十兩銀錢。你們穿得這麽好,一看就是富貴人,最少管你們一人要二十兩銀錢。”
“我們本來是要去五泉寺許願,走到蒙泉就被五泉寺的和尚訛了二十兩銀錢,哪敢再去寺裏。”
李晶晶冷哼一聲,道:“這些和尚可真是鑽錢眼裏去了,竟然霸著蒙泉收銀錢。此事必須要管!”
李雲霄低聲道:“妹夫,整個隴北都是你的封地,五泉山也在其中。五泉寺的和尚竟敢這麽做,我這去教訓他們的主持!”
何敬焱朝那幾人招招手,道:“你們莫氣,就在這亭子裏等著,稍侯我讓五泉寺的主持把銀錢還給你們。”
幾人開始有些不信,後來中年胖子打量何敬焱的隨從,發現個個是武林高手,便拱手感激的道:“那就勞煩大人了。”
何敬焱、李雲霄、李晶晶這就離開亭子往蒙泉去,在路上又碰到兩波同樣被五泉寺和尚要了吃泉水銀錢氣急敗壞的遊客,就讓他們都到亭子裏去等著。
一會兒就到了清澈見底的蒙泉跟前,正如剛才三波人所說,泉水邊上站著一個穿著幹淨整齊的僧服模樣看上去很老實的小和尚。
小和尚大概五、六歲,聲音稚嫩,開口高聲道:“蒙泉的泉水集天地之精華,又經過本寺高僧誦經開過光,飲過的人聰慧長壽多福。”
何敬焱、李雲霄相視對望,便招呼著隨從上前去捧了泉水飲了幾口。
小和尚眼珠溜溜轉,望向李晶晶,問道:“這位貴人為何不飲泉水?”
李晶晶便道:“我怕飲了泉水,付不起銀錢,被你的師兄打了。”
小和尚壞笑幾聲,指著何敬焱等人,問道:“原來你都知道了,那你怎麽不攔著他們?”
李晶晶詭秘一笑。
小和尚見李晶晶不理他了,有些失落,開口嚷道:“泉水屬於我們五泉寺,你們吃了泉水,就是吃走了寺院的佛氣,都得給香火銀錢彌補。”
李雲霄問道:“怎麽個彌補法?”
小和尚瞧了李晶晶一眼,見她再也不瞧自己,就大聲道:“你們每人喝了至少三口泉水,一口就算十兩銀錢,一個人三十兩,你們就給六百兩吧。”
何敬焱心道:好小子,你一開口就是六百兩銀錢,比本王一個月的俸祿都要多了。
李雲霄道:“你剛才讓我們吃泉水的。”
小和尚絲毫不懼,大聲道:“小僧隻是說泉水好,哪有說過讓你們吃泉水的話?”
眾位隨從叫道:“這裏是隴北,是焱王的封地,不是佛教的,更不是五泉寺的,你們憑什麽收銀錢?”
“剛才有遊客說五泉寺的僧人占泉收銀錢,我們還不信,看來是真事!”
“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等著瞧!”小和尚後退幾步,從懷裏取出一個哨子,叉腰吹響了,而後就撕心裂肺的幹嚎起來,叫道:“師兄,他們吃了蒙泉的水不給銀錢,還要打師弟我。”
從蒙泉巨石的後麵飛跑出來三十幾個凶神惡煞般的僧人,個個手裏拿著棍子,將何敬焱等圍了起來。
“連五歲的小孩子也不放過,你們這群惡人真是欺人太甚!”
“小師弟,我們來救你!”
“把這些欺侮小師弟的人全部都擒了,帶到大殿去讓主持審訊!”
李雲霄辯解道:“我們根本沒有打小和尚!”又叫道:“小和尚,你顛倒黑白!”
“爾等竟敢謀殺本王、公主、世子,全部打折左臂!”何敬焱目光陰冷,一揮手,身後的隨從便抽出的刀劍餓虎般撲向眾位武僧。
五泉寺的武僧被焱王的名號嚇得肝顫,這才收了幾天泉水銀錢,就引來了焱王,真是倒黴透頂了。
武僧自是不如焱王的親兵厲害,不過幾個呼吸間就被打倒幾人。
小和尚瞧著不對勁,想著懷裏有銀錢離了五泉寺也不怕,便要往山下跑,被李晶晶眼尖發現,讓李雲霄去把他給抓了過來。
小和尚撲通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道:“仙女姐姐,我隻是個小郎,今年才五歲,不是壞人,你放了我好不好?”
李晶晶冷笑一聲,道:“你剛才勸我喝泉水,想騙我銀錢來著。”
小和尚見李晶晶沒有半點的憐憫之心,怏怏的站起來,用衣袖抹幹眼淚鼻涕,攤開雙手一臉光棍的模樣,道:“那你處置我,把我關到大牢裏去。”
“你這個小郎,瞧著表麵老實,其實是個壞的,竟是幫著你的師兄訛遊客的銀錢。”李晶晶上下打量小和尚,把他的僧帽摘了,果然沒有戒疤,是個假和尚,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李歡低聲道:“小姐,這小郎一肚子壞水,會不會是五泉寺主持的私生子?”
小和尚眼睛圓瞪,怒道:“我爹可不是和尚!”
李雲霄上前來搜小和尚的身,從他身上搜出了幾張麵額十兩銀票、一封信,還有褲襠裏藏著的一枚古玉扳指。
小和尚身上的銀票就是剛才的遊客給的,見被搜走了,頓時泄了氣,無精打采的低著頭。
李雲霄覺得扳指惡心,就到泉邊把它洗了洗,而後開始瞧信,目光越來越震驚,走至上下打量小和尚,仿佛要看穿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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