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家人久別重逢喜李炳宣布晶晶大婚
100 家人久別重逢喜 李炳宣布晶晶大婚
曲氏喜極而泣,上下打量李晶晶,笑道:“我的晶妹子長高了。”
李雲霄個子比離開長安時高了一個頭,又高又瘦,皮膚曬成古銅色,五觀長開了,濃眉大眼,直鼻紅唇,英俊帶著些許青澀,已成了美少年。
他湊了過來,用鴨公嗓子高聲道:“妹妹。”
李晶晶抬頭仰視,驚呼道:“二哥,你長這麽高了。”
李雲霄歡喜的點頭,誇讚道:“妹妹變得更漂亮了。”
何義玨飛奔而至,嬌羞的道:“霄哥哥。”
李雲青、何義揚左右攙著李炳的胳膊,噓寒問暖往大門裏走,賀氏與李晶晶同樣攙扶著曲氏。
賀氏道:“娘,剛才我已派人去叫了去病、蓉娘,他們很快就過來。”
曲氏點頭說好。
李炳回頭道:“那就等著去病兩口子來了,全家一起用飯。”又跟李雲青笑道:“你們奶奶、霄郎走一路買一路,整整弄了四大馬車的禮物回來。”
何義揚獻寶似的把何慎、何湘湘抱到了李炳、曲氏跟前,笑道:“師父、師母,瞧瞧我的兒子、女兒。”
李炳、曲氏一人抱了一個逗弄。
李雲霄誇道:“太子真是厲害,有兒有女了。”
“快叫曾爺爺、曾奶奶。”李雲青把白胖的李坤帶到李炳跟前。
“我們走時,他還在靜娘肚子裏,現在都長這麽大了。”李炳見李坤不認生很乖的坐在他右腿上,笑著問道:“珠娘,你看他長得像誰?”
曲氏不錯眼珠的瞅著李坤,柔聲道:“像他娘,也像青伢子。”
賀氏笑道:“我看著他的乖巧勁像他姑姑小時候。”
李炳親了李坤小臉蛋一口,和顏悅色的道:“張開嘴讓曾爺爺瞧瞧長了幾顆牙?”
李坤就張開玫瑰紅色的嘴唇,露出了兩排小乳牙。
李炳點頭道:“上次晶娘給我寫信說坤郎生了十五顆牙,半個月來又長出一顆牙。”又問坐在曲氏大腿上的何湘湘,道:“湘湘生了幾顆牙?”
何義揚摸摸腦袋,笑道:“師父,我沒數過。”
“你女兒長多少,你都不知道?”李炳搖頭,又跟坐在左腿上的何慎道:“你讓爺爺瞧瞧生了幾顆牙。”
何慎不會說話,卻是能聽得懂,就張開嘴巴,隻讓李炳瞧了兩眼,就飛快用雙手捂住嘴,咯咯天真的笑。
李炳就跟何義揚道:“慎郎的性子活潑,比你的性子好。”
何義揚被批了仍是滿臉笑容。他小時候才不會按照大人說的做,更是極少像何慎這樣笑過。
李去病、狄玉蓉騎馬趕來了。
“爹、娘、霄郎,你們可算回來了。”李去病喜得說話聲音都變了。
他考中狀元之後在長安書院進修了兩年,從年後起就會在書院裏當師長,教得好幾年後就能像狄玉傑一樣升為博士。
曲氏見二兒子下巴蓄起了胡須,異常英俊當中又添了男人味,又見狄玉蓉沒有多大變化,隻是眉宇裏藏著憂鬱,知道她是為了沒有懷上子嗣著急,想著尋個機會單獨安慰她。
李家人除去秦婉靜都到齊了,這就去用了午飯,之後李炳、曲氏去歇息。
李雲霄精神頭十足,就跟家人說起一路上發生的大小事情。
去年李炳帶著他們一行人從長安出發,經陝西道、蜀地、貴州道抵達雲南道。
在雲南道與各位部落邊境城府裏的海王府住了三個月,而後從雲南道出發,途經廣西道、閩地(福建)抵達浙江道,在融王府住了一個半月,坐船到魯地,去慶王老家待了一個月,最後去了河北道的津港,一直待到今年臘月初。
“爺爺在雲南道的三個月,給幾個部落設下離間計,海王爺趁著幾個部落內亂帶兵端了他們的老窩。
如今幾個部落隻剩下婦孺,沒有戰鬥力,都躲到深山裏去了。邊境百姓至少能過上十年安穩的日子。”
“我們去了浙江道時,融王正在擴建的滬港,爺爺按照陛下的口諭,要融王把滬港建得跟津港一樣大。”
“津港除了鄧爺爺的鄧家軍還有龍騰軍、獅嘯軍。”
“我們離開天津港時,我朝的大海船正在建著。爺爺說五月就能建好,六月就能下海試航。”
孿生子聽得津津有味,不時的提出問題。
“津港就是河北道的津鎮嗎?”
“滬港是滬鎮嗎?”
“津鎮、滬鎮去年四月起就被陛下改名為津港、滬港。津港擴建了十幾倍。滬港正在擴建之中。”李雲霄的性子向來不急,又是好脾氣,出去長遊了一次添了幾分老成,耐心的給兩個弟弟解答。
李晶晶心裏明白,津港、滬港就是前世天津港與上海港,能停泊十幾萬噸的巨大輪船。
何義揚問道:“我老家境況怎麽樣?”
李雲霄道:“你老家在魯地的一個鎮子,二十幾年前那裏被開朝的官兵屠鎮焚燒,整個鎮子都沒人了,後來我朝建立,鎮子周邊的村民遷去居住。我們去的是慶伯、孔姨與你奶奶、曾奶奶當年在大山裏避難時最近的村子,村子裏的人跟你沒有血緣關係。”
何義揚喃喃道:“難怪我父皇從不提老家的人與事。”
李雲霄憤然道:“開朝的軍隊特別缺德,燒鎮子時把你家祖先的墳都毀了。慶伯、孔姨就山裏重新修得衣冠塚,立了墓牌。”
何義揚倒沒生氣。他老子同樣把開朝曆代皇帝的墳給挖了。
李雲霄繼續道:“我們這次去給你奶奶、曾奶奶上墳。你家的祖墳也就慶伯、孔姨年年都去祭拜。”
李晶晶提醒道:“什麽你家你家的?那是皇家。”
何義揚忙揮手道:“關上門說話無妨。”
李雲霄道:“妹妹,太子不是外人。”
何義揚瞧了一眼何義玨,笑道:“小胖子可是我的妹夫。”
何義玨嘟著嘴抗議道:“我的霄哥哥瘦了,不是小胖子。”
何義揚原本是隻在李家用了中飯就走,見到李雲霄哪裏還挪得動步子,就不走了,準備在李府住一宿,打發林海去東宮把兒女的奶娘帶過來。
賀氏讓奴仆把四大馬車禮物都卸下來,按照禮物單子上的人名分好了,給親朋好友送去。
李炳隻睡了半個時辰,就按照朝規穿著朝服去了皇宮見何冬。
君臣相見自是異常歡喜。這一年半雖是經常通信,可見麵了仍有說不完的話。
何冬搖頭道:“通力帶著三個大和尚在北地傳播佛教不太順。”
他與李炳聯手利用三僧搶了天竺國大乘佛經一事,迫使通力主持退位,又以開封暴動之事狠狠敲了佛教一千五百萬兩的保障賠償金,允許佛教每年支付一成。
之後,李炳出麵保下了一月、一鬆、一鏡不被佛教逐出門外,三僧對他感恩戴德。
李炳讓通力和尚與三僧帶著兩千僧人去了從匈奴王朝手裏得到的城府傳播佛經。
北地苦寒,定朝新得的城府冬天比青城還要漫長,就連富貴人家都得受寒冷之苦。
通力和尚與三僧在那裏的日子自是遠不如長安寺。
李炳詭秘的笑道:“匈奴人信奉的是草原狼神,宗旨是弱肉強食。匈奴人能信佛教才怪。”
何冬挑眉問道:“那先生為何極力讓通力、三僧帶著人過去傳教?”
李炳低聲道:“陛下,臣是為了……”
何冬聽得龍顏大悅,哈哈大笑。
李炳心裏惦記家人,道:“陛下,明個臣再進宮向您稟報國事。”
“先生去瞧瞧我的小九再走。”何冬拉著李炳到了立政殿。
何義榮的病已好了,隻是精神有點蔫,胃口不好,雙手推開慕容英喂到嘴邊的果塊,倔強的扭過小臉。
李炳抱起了輕飄飄的何義榮,道:“九皇子比臣的曾孫坤郎大四個月,體重有些輕了。”
“可不是嗎。”慕容英很是發愁的搖頭道:“什麽都不吃,還愛生病,能胖才怪了。”
何冬目光寵溺,伸手摸摸小兒子的頭發,道:“我的小九,何時能有坤郎一半的胃口就好了。”
李炳眼珠子一轉,便道:“陛下、皇後可試著把九皇子跟太子所出的慎郎、湘湘一起養上一年半年的。”
慕容英飛快的瞧了一眼何冬,道:“我是想過這樣,可是又怕鄧芸與敏娘舍不得。”
李炳低聲道:“太子妃、董太子側妃若是再有身孕了,就沒有功夫照顧小慎郎、湘湘。”
慕容英與何冬均是眉開眼笑。
李炳正準備離開皇宮,秦雄晃進宮麵聖。
何冬仰視著站起來跟黑熊一樣的秦雄晃,見他竟是比以前顯得年青了幾歲,指著他的鼻子道:“你個老不正經。我聽先生說你這一路沒少沾花惹草,你坦白說弄了幾個黃花大姑娘?”
秦雄晃像個大姑娘一樣扭捏的小幅度搖腦袋擺著蒲扇似的大手,道:“陛下,臣哪敢弄好人家的女兒,弄得都是中年寡婦、尼姑,事後給些銀錢就得了。”
何冬笑得腹疼,道:“你給朕好好活著,到時朕派你去倭國風流。”
李炳辭別何冬、秦雄晃就回了府,見得了信的曲快手一大家子來了非常高興。
幾年前曲快手在北地時就學著認字寫官文。這一年多他給李炳寫過幾封信,信裏的內容除去對曲氏的思念,還說了曲家的狀況。
曲家除去馬氏給曲多生了一個兒子,取名曲光顯,再無大事。
曲快手把不到一歲的曲光顯抱過來,給李炳瞧看,笑道:“我信上給你說過的,這細伢子哭起來聲音大的像要把房頂掀了。”
李炳抱了抱曲光顯,瞧了一眼曲多與馬氏,笑道:“顯郎容貌挑了你們倆的優點長。”
曲多、馬氏歡喜得點頭。
李晶晶在給李炳的信裏說了,馬氏生下曲光顯之後,仍是沒有為給娘家哥哥仕途的事向李家開口,非常的本份,對曲光耀、曲光宗也一如既往的好。
李炳心裏一直記著馬氏娘家的兩個哥哥,也讓李雲青去查過,得到的答複為官清正就是有些迂腐,這樣的人自是可以用,隻是目前還不能出手提攜他們。
雖離正月還有幾天,可是今天李家、曲家的人都到齊了,還有何義揚、何義玨在,晚飯非常豐盛,弄得跟過年一樣熱鬧。
長安的文武百官得知李炳回府,紛紛送來帖子請求一見,被門奴“王爺年前不見客”一句話拒絕了。
眾人吃過酒飯就到大廳裏說話。人多喧鬧,卻不覺得亂。
李炳宣布道:“三天後,晶娘與霄郎過生日。我請了皇後在那天給晶娘行及笄禮。”
定朝女子虛歲十五歲及笄,之後就可以出嫁給夫君生兒育女。
賀氏瞧著麵帶微笑的寶貝女兒,有些感慨的道:“日子過得真快,我的晶娘都要及笄了。”
李炳接著高聲道:“長生、怡娘。我與你們娘在途中跟慶王夫妻商量好了,過了年準備敬焱與晶娘的親事,大婚的正日子定在了四月初八。”
李雲飛急道:“姐姐要出嫁了?我舍不得姐姐。”
他的話道出了李雲青、李雲霄、賀繼業的心聲。
李炳板著臉,道:“你焱哥哥等了你三姐好幾年。你焱哥哥的弟弟、妹妹也是要成親的。你三姐與你焱哥哥的親事不能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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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親們及家人國慶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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