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敬焱初提婚後封地義揚得一兒一女
98 敬焱初提婚後封地 義揚得一兒一女
眾人在飯廳坐著聊天說著國事。呂豐、王雄都是朝廷的官員,非常關心北地的災情。
李雲青肅容道:“今年北地當中隴地的旱災也很嚴重。”
呂豐搖頭道:“隴地山上都是石頭,連草都不生,牛羊都活不了何況是人,遠不如青城那邊有著大片的草原。”
王雄緩緩道:“我的一個朋友曾在隴地當過三年的縣令,他說有一年夏天整整五十七天沒落過一滴雨,莊稼都幹死了,住在深山裏的百姓為了活下來喝自己的尿。”
何敬焱想到這次回來何冬的暗示,心情複雜。
李晶晶進來了,紫紅色鬥蓬,肌膚勝雪,吹彈即破,柳眉星目,瓊鼻朱唇,如同仙女下凡,整個飯廳瞬間亮起來。
呂豐、王雄與孩子們都起身恭敬的道:“公主。”
“晶娘!”何敬焱喚了一聲,走上前接過了李晶晶解下的鬥蓬,嗅到淡淡的藥香,見她穿著銀紫色的長裙,身材玲瓏有致,容貌靈美動人,嘴唇嬌豔欲滴,不由得心跳加快。
李晶晶喜由心生,笑容滿麵,嬌聲道:“焱哥哥,你何時到的長安?”
何敬焱柔聲道:“昨個夜裏。”
李雲青瞧著李晶晶容光煥發,哪像熬了一夜,微笑道:“妹妹,你可是餓了,快用些飯菜。”
“謝謝哥哥來接我。”李晶晶知道年前李雲青非常的忙。
丁家開了兩桌飯菜。何敬焱、李雲青與丁家男子坐了一桌,隔著屏風是丁菁、丁薇、李晶晶、子風與妙水。
飯未用完,宮裏的太監來了,宣讀了何冬的聖旨,冊封丁家剛出生的大胖小子為郡公世子,派禦林軍十人、太醫一人守護小世子至成年。
太監恭敬的道:“護國公主,陛下、皇後讓奴才傳個口信,多謝你救下張夫人及世子爺。”
丁家人領了聖旨謝恩,待太監走了,再次謝過李晶晶、子風、妙水,捎帶著謝謝何敬焱與李雲青。
李晶晶安排妙水守護張氏母子三天,便離開丁府。
何敬焱跟著去了李府,去見了賀氏,這才到了月清院跟李晶晶單獨相處。
兩人正值熱戀,分別一個多月,均是飽受相思之苦,親密相擁片刻,這才緊緊挨著坐下來說話。
何敬焱摟著李晶晶的纖腰,柔聲道:“我在青城見到芙妹。她懷了身孕。讓我問你好。”
何敬芙去年跟白凡依大婚,長安、洛陽都擺了酒宴。鄧王妃讓何敬芙跟著白凡依去了青城。
李晶晶笑問道:“芙姐姐跟白郡馬日子過得可好?”
何敬焱腦海裏浮現堂妹何敬芙眉宇間的憂鬱,仿佛不是那麽幸福,可是又懷孕了,便給李晶晶說了。
李晶晶收起笑容,緩緩道:“我在洛陽時,聽說白郡馬人很好。”
何敬焱道:“凡依出身白族世家,隻是兒時父母雙亡,吃百家飯長大,嚐遍酸甜苦辣,看遍人生百態。人自是很好。”
李晶晶接下去道:“就是他過於節儉,從不請朋友去酒樓,一件衣衫穿破了都不扔。”
何敬焱麵色微變,能夠想象過慣奢華生活的何敬芙與樸素節儉過頭的白凡依在一起會是怎樣的不適應。
李晶晶有些擔憂的道:“我爺爺給芙姐姐保得大媒。”
何敬焱握住李晶晶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道:“姻緣都是天注定。芙妹已懷了凡依的孩兒,說明她心裏有凡依。”
李晶晶問道:“那你看白郡馬神色如何?”
何敬焱道:“他好的很,跟我說話神采飛揚,時不時的說起芙妹。對了,他穿得是長安衣鋪最新款式的衣褲,跟你給我買的一樣。”
“這就奇怪了。”李晶晶挑眉問道:“你是不是看錯芙姐姐的表情?”
何敬焱除去琢磨李晶晶外,對別的女子都沒細想過,笑道:“也許是我誤會了芙妹。”
“你害我瞎擔心。”李晶晶伸手打了何敬焱手掌一下,道:“你在北地還瞧到誰?”
“我堂哥敬青。”何敬焱停頓一下,道:“我堂嫂鄧郡王妃懷有身孕,馬上就要生了。他帶兵從封地青城趕來領了糧食,跟我與太子用了頓便飯,酒不敢多喝,當晚就急匆匆返回。我瞧得出,他很在我堂嫂。”
李晶晶想到前年臘月何敬青還因為酒後說胡話提到了秦婉靜被趕到北地,如今成了親,就變成一個顧家體貼妻子的好丈夫。
以前聽人說,許多男人婚前婚後不一樣。何敬青就是個例子。
她抬頭瞧著何敬焱,現在未成親時對她百依百順,不知道成親後會變嗎。
何敬焱自豪的道:“為夫聽你的話,這一路喝酒從來未過三碗。”
李晶晶沒好氣道:“你去是賑災,又不是會友,喝什麽酒?要我說,就該滴酒不沾。”
何敬焱陪著笑臉道:“為夫滴酒不沾還真是做不到。”
李晶晶白了何敬焱一眼,道:“我聽我大哥說,北地的人喝的都是燒刀子那樣的烈酒,去吃酒宴時一口飯菜沒吃,上來就是滿滿一碗酒。哼,這種空腹喝酒,最傷身子了。不許你這樣喝。”
何敬焱被訓得心裏暖烘烘,一個多月沒聽李晶晶說話,哪怕就是罵他,都覺得是天籟之音。問道:“你覺得隴地如何?”
李晶晶冷哼一聲,道:“隴地的人也能喝酒,幾個漢子坐一場,就著一顆蔥都能喝一頓酒。”
何敬焱雙手捧著李晶晶的臉,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笑道:“為夫問你隴地這個地方如何?”
李晶晶拿開何敬焱的手,把臉偏到一旁去,道:“你好端端的提隴地幹什麽?”
何敬焱莫明的緊張,道:“晶娘,皇帝大伯今個透露口風,要把隴地的三座城府賜給我當封地。”
“陛下還真是殺熟,次次都下得了手。”李晶晶騰得站了起來,道:“海王、融王兩府共得了封地兩座城府。你一個焱王,就算加上慶王府,也就兩府,哪要得了三座城府?”
何敬焱輕聲道:“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
李晶晶冷笑一聲,心說:陛下是算準了我嫁給你,我會拿出嫁妝銀錢貼補三座城府的百姓吧。這個餿主意是陛下想的,還是爺爺替他想的?
她扭頭見何敬焱臉上沒了笑容,一雙眼睛裏有的隻是滿滿的期待,驚道:“焱哥哥,你沒答應他吧?”
何敬焱搖頭,雙手放於膝蓋,道:“我早就猜到不會有什麽好封地,原以為是北地的城府,沒想到皇帝大伯要把隴地的城府賜給我。”
“隴地不是每座城府都窮的,不過陛下那麽扣門,定是不會把富饒的城府賜給你。”李晶晶停頓一下,道:“無論陛下如何舌燦蓮花,你隻死死咬住不鬆口,就要一座城府。”
何敬焱在意的不是這個,起身俯身在李晶晶耳邊吹了一口氣,問道:“娘子,你願意跟為夫去隴地?”
李晶晶呸了一口,推開何敬焱,羞道:“我跟你沒有大婚,我要去跟你去了,還不得被隴地的人笑掉大牙?”
“師父即將到長安,為夫去求他老人家早點把你嫁過來。”何敬焱伸手緊緊摟住李晶晶,聲音帶著磁性,道:“隴地風沙大很苦,為夫先去把咱們的家都弄好再迎你去。”
“你別想得太遠。”李晶晶心裏感動,伸手摟著何敬焱,道:“陛下隻是探你口風,說不定等我爺爺回來,陛下跟我爺爺商議之後又變卦,改成北地的城府。”
何敬焱又問道:“那你可願跟為夫去北地?”
“你說呢?”李晶晶反問一句,就被何敬焱不滿懲罰雨點似的吻親的快要窒息,情不自禁閉上眼睛,聽到何敬焱粗喘聲,睜眼見他麵色潮紅,熟練的伸手擰他的右耳,道:“不許胡思亂想。”
“為夫忍得好苦。”何敬焱艱難的移開目光,悶聲道:“娘子的手勁越發的大。”
李晶晶嬌笑幾聲,取了個紅通通的蘋果,拿匕首一分為二,塞到何敬焱嘴裏,道:“北地有果子,不過沒有這麽甜脆。你可知這是哪裏產的蘋果?”
何敬焱咬了一口蘋果,唇齒清香,甘甜可口,就算是秋季也吃不到這麽好的,何況是臘月下旬,驚道:“難道是你的封地臨潼?”
“不錯。”李晶晶點點頭,道:“你記得我去年開春讓玉敏叔叔拿些蘋果種子試種二十畝地?”
何敬焱自是記得此事,揚起手中的蘋果,道:“這就是那試種蘋果結的果子?”
“對。蘋果樹今年開花結果,秋末熟了。我讓玉敏叔叔全部存放於地窖,到了臘月拿出來售賣。”李晶晶得意的笑道:“這樣一個蘋果賣一百個銅板。”
“好家夥,一個蘋果能買二十幾斤好米。”何敬焱剛賑過災,非常清楚長安及北地的物價。
李晶晶低聲道:“蘋果種子,我誰也不給,回頭等你有了封地,送給封地百姓,讓他們種去。”
何敬焱瞧著未過門的小妻子一臉詭秘的表情,忍俊不禁,打趣道:“我的晶娘不當藥神,要轉成當果神?”
李晶晶狠狠的咬了一口蘋果,道:“我用盡心思幫你,你還取笑我。”
“為夫可不敢得罪你。”何敬焱吃掉手裏的蘋果,覺得不過癮,直接拿起一整個蘋果吃,定定瞧著李晶晶,道:“我原想著你會讓封地的百姓種草藥。”
“尋常的草藥隨處可見,百姓大麵積的種賣不上價錢,稀有的草藥挑土壤還嬌貴不好種植。”李晶晶一本正經的道:“有些草藥甚至種了之後,能將良田變成廢田。”
何敬焱突然間道:“我的封地使用權是十年。你說過要辦一所醫藥學院,我看就辦在咱們的封地。”
李晶晶低頭道:“我隻是說說而已。醫藥學院哪有那麽好辦的。”
何敬焱鼓勵道:“你與芸妹在長安辦的女子學堂就很好。你有經驗,又是在咱們的封地,一切咱們說了算,你辦醫藥學院事半功倍。”
“我與你未大婚,你的封地還不知在哪裏。”李晶晶搖頭,道:“不要說這些。我想聽聽你說這次在北地是否遇到困難,又是怎麽克服的?”
幾裏外的皇宮立政殿的臥房內,皇後慕容英正在為熟睡的小兒子何義榮生病而愁眉不展。
大宮女醫師道:“娘娘,九皇子的燒已退了幾個時辰。您莫再擔心。”
慕容英瞧著何義榮通紅的嘴唇,後悔寵著他同意他吃海鮮上火引起高燒。
慕容英的四個兒女,兩個女兒身子一直很好,兩個兒子身子都差,不過何義榮比起何義揚強太多了,起碼體內沒有胎毒。
昨晚若不是何義榮突然間發燒,慕容英會去丁府親自給張夫人接生。
一會兒,午休過的何義玨外罩紅色鬥蓬,內穿杏黃色長裙過來請安,抬起清秀可人的小臉,問道:“母後,太子哥哥回宮了,您看到他了嗎?”
早晨何義玨來時,慕容英怕何義榮的病氣過給她,就“趕”她走。
“見過了。他還問起你來。”慕容英說起大兒子,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何義玨小聲道:“太子哥哥派人給我送去了禮物。我想去東宮謝謝他。”何義揚是去賑災不是遊玩。她怕大聲說了被宮人聽到傳出去對何義揚名聲不好。
九位有著官職的宮人進來稟報宮事,慕容英顧不上跟何義玨說話,就去了偏殿。
何義玨瞧看過何義容,就坐了轎子在雪天裏去了東宮。
鄧芸摟著何義玨,笑道:“下這麽大的雪,玨娘過來瞧我們了。快來喝點薑湯暖暖胃。”
何義玨喝過薑湯,問道:“嫂嫂,我哥哥與我的乖侄兒呢?”
“他們父子倆都睡著呢。”鄧芸有些感慨的道:“你哥這一趟去北地實是累壞了,人都瘦了一大圈。”
何義玨聽得小眉頭緊蹙。
鄧芸道:“我聽林海說,他與焱王為了讓北地的百姓年前能領到糧食,去的時候全軍三天三夜馬不停蹄,從長安到青城隻用了不到五天的時間。那可是帶著十萬袋的糧食呢。”
何義玨道:“哥哥與焱哥哥心係著北地百姓。”
一個大宮女進來稟報道:“太子妃,奴婢已跟兩位側妃說了晚上一起與太子用飯的事。”
鄧芸問道:“玨娘,你哥哥可想你了。你今晚留下跟我們一起用飯?”
“我剛才應了跟母後一起用晚飯。”何義玨一臉的歉意。她可不想見到斷了一臂整天擺著死人臉一樣的胡側妃。
鄧芸便道:“那就改日。”
半個時辰之後,某人醒來得知何義玨來過,埋怨道:“你怎地不叫我起來?”
鄧芸道:“我見你睡得那麽熟,不忍心叫你起來。”
“你懂什麽。我有要事要跟她說。”某人嚷嚷著,“她天天念著的人馬上就回到長安。”
鄧芸權當某人這是鬧床氣,笑問道:“先生、夫人與霄世子一起回來?”
“師父、師母自是與小胖子一起回來。”何義揚下了床,由宮女侍侯穿衣,道:“五叔一家四口也回來。我原本要去接他們。焱哥不讓我去,他說見過晶娘之後就去接他們。”
小床裏的郡王何慎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哇的哭起來。
何義揚搶在鄧芸前麵把小家夥抱了起來,道:“我兒子餓了,你快叫人給他喂奶。”
“你兒子也是我兒子。我這個當娘的豈會把他餓著。”鄧芸還在為何義揚一回來就說何慎沒長肉耿耿於懷。不知道何義揚什麽記性,他走之前何慎的體重明明比現在要輕。
穿著開襟上衣年青身子康健的奶娘快步走進來,小心翼翼的把何慎抱過來,當著兩口子的麵解開衣服給何慎喂奶水。
各府的奶娘喂奶都是避著男主人。何義揚偏偏不同,隻要他在場,奶娘就不能抱著兒子去外麵喂奶。
鄧芸曉得何義揚的心思,不就是怕奶娘不給何慎吃飽。天曉得何義揚怎麽如此的多疑。
何義揚抱著吃飽後拉了屎很舒暢何慎,道:“叫董側妃把我女兒抱過來。”
一會兒,穿著粉紅裙子一人抵兩人寬的董敏抱著女兒何湘湘來了。
董敏在產後又胖了一圈,滿了月子之後,仍是很得何義揚喜愛,每個月都有六、七日侍寢,比每月隻有一、兩日的胡雪嵐強多了。
鄧芸打量著被董敏一身肉撐得仿佛隨時要裂開的裙子,瞟了一眼何義揚,深感他口味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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