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馬寡婦帶女嫁曲多三高僧質疑敬焱換人

72馬寡婦帶女嫁曲多 三高僧質疑敬焱換人

賀氏細細給曲氏說了兩女的情況,道:“娘,兩個女子的容貌品性都配得上曲多,您是什麽意思?”

曲氏緩緩道:“我自是中意未嫁過人的軍官的嫡長女江娘。隻是我想著多伢子的俸祿不多,又不像去病、霄伢子那樣心思靈活會做生意。沒有多的銀錢幫襯江娘的娘家。馬氏更合適些。”

賀氏想法跟曲氏不謀而合,道:“往後是曲多跟她們中的一人過日子,還是聽聽曲多的想法。”

曲多知道馬氏,還曾遠遠的見過兩麵,聽說是個很善的女人,想著娶了她不會虐待兩個兒子,他也會對她的兩個女兒好,就選了馬氏。

曲氏把曲快手請了過來說了此事。

曲快手一聽能與長安書院已故的馬博士做親家,馬氏又是知書達理的嫡女,十分滿意,回去後一高興就跟曲長久、丁氏及鄧氏說了。

曲長久自是沒有意見。

鄧氏壓根未想到曲多離了小鄧氏,就能娶到出身長安書香門第的嫡女,喜得哭道:“我差點誤了多伢子。”

小鄧氏是鄧氏娘家的親戚,論親近當然比不過曲多是鄧氏的長孫。

鄧氏對於之前生曲快手的氣很懊悔,又禁足了這麽天,徹底想通透了。

曲長久趁機向曲快手替鄧氏求情。

曲快手大手一揮,就解了鄧氏的禁足令。

丁氏派人悄悄去打聽了馬氏及軍官的嫡長女,得知前者是個沒什麽手段被亡夫婆家欺侮過心善的婦人,後者是個特別能吃苦性子堅韌的女子,對曲多的選擇很是滿意,主動提出幫他置辦親事。

曲家請了官媒劉喜娘去馬家正式提親。

馬氏的生母之前覺得曲快手曾當過劊子手不同意這門親事。

後來覺得馬氏的生父已經去世多年,馬氏的兩個兄弟在官場上默默無聞。

馬氏容貌普通,以她這樣的條件,帶著兩個不滿五歲的女兒,嫁到名門不會有好日子過,而且曲多是個老實人,連個通房都沒有,不貪杯好色,不會欺侮馬氏的兩個女兒。

馬氏的生母一切出發點都是為了馬氏,這就同意了親事,並教導馬氏嫁到曲家要善待曲多的兩個兒子。

曲家按照朝規再去馬氏的前夫家族取放妻書。

馬氏的亡夫曾是河南道一個州的長史,官職正六品下,一方父母官,手握實權,生前有兩個妾室三個通房,他在發洪水時被水衝下堤溺死。

馬氏亡夫的家族在鹹陽城,亡夫父母早已去世。族裏欺侮馬氏沒有公婆護著,又沒有男人沒有兒子,總給她使絆子要吞掉她的嫁妝。

馬氏溫柔卻不軟弱,不想把精力浪費在跟族裏人鬥爭,遣散了亡夫的妾室、通房。

她帶著兩個女兒及嫁妝搬回了娘家而後再嫁,不讓兩個女兒與前夫的家族再有什麽關係。

曲快手怕馬氏的前夫家族不同意她再嫁,叫上了王府的李立及二十幾個親兵去了鹹陽。

馬氏前夫家族原來打算利用馬氏的親事賺一筆或是拖一拖毀了她的親事,一聽是馬氏再嫁的夫君是天煞星李炳夫人曲王妃嫡親的侄孫,哪有膽子招惹,趕緊寫放妻書。

曲家把放妻書交給了馬氏的生母,而後曲多與馬氏交換生辰八字到官府備錄正式定下親事。

曲多成親擺了四十幾桌,曲族人都來幫忙。李家人除去秦婉靜懷著孕,其餘的人都來了。曲快手、曲長久、曲多的同僚也來了不少。

曲多先見到得是馬氏的兩個女兒,一個四歲、一個三歲,長相的確一般,不過很可愛乖巧,惹人心疼。

他正好一直沒有女兒,又是個實在人,想著以後當成親生女兒來養。

他等著拜堂成親入了洞房終於麵對麵看清了馬氏。

馬氏容貌比小鄧氏好看些,就算不笑的時候模樣也很溫柔,年齡比小鄧氏小六歲,加上保養的好,顯得年青許多。曲多非常滿意。

曲多容貌比馬氏的亡夫清秀,個子稍矮些,不會花言巧語,看著就是個實在過日子的人,馬氏心裏一下子就覺得踏實了。

兩人都不是頭回入洞房,可卻是初次麵對,都有點羞澀,等行了周公之禮,這就放開些了,互相問候說著話,都盼著日後能過得圓滿。

次日曲多就把家裏的銀錢都交給了馬氏,自是比不得馬氏亡夫銀錢多。

可是曲多樸素慣了,不講究吃穿,幾乎不下館子,更不會去青樓,沒有妾室、通房的開銷,親戚也簡單,兩個兒子以後上長安書院也是免費,這就省了許多的銀錢。

馬氏在銀錢方麵也是滿意的。

她自己在長安有一個小商鋪,每個月能賺近百兩銀錢,也是月月有進項的,準備再開一個,這樣以後兩個女兒長大了嫁妝不會少。

曲多與馬氏去了曲家。

曲快手、曲長久都給了馬氏見麵禮。

鄧氏悄悄的給了曲多一百兩銀票,丁氏聽大奴婢說了並沒有生氣。

曲家見馬氏端莊溫柔雅誌,目光透著聰慧,比小鄧氏強十倍都不止,若非她是寡婦又拖著兩個女兒,絕不會嫁給曲多。

曲快手、鄧氏、曲長久心裏非常感激李家幫了這個大忙。

馬氏見爺爺、奶奶、公公都很隨和親切,就連繼母丁氏也看上去不是惡婦,完全官媒劉喜娘說的一樣。

不過,爺爺對繼母丁氏所出的大兒子曲青城很是看重,甚至超過了對曲多。

馬氏就明白了曲多在曲家的地位。心裏想著反正不住在一起,眼不見心為靜,各自過日子倒也行。

待到曲多帶著馬氏去認親進了李府,曲氏、賀氏、狄玉蓉都給了貴重首飾做見麵禮,連帶著馬氏的兩個女兒都有見麵禮。

李雲霄、孿生子與曲多同輩,算起來是馬氏女兒的長輩,也給了她們見麵禮。

李晶晶直接給了馬氏的兩個女兒每人二百兩銀票及貴重的首飾,笑說是當嫁妝,隻盼著馬氏能對兩個侄兒好些。

曲多、馬氏帶著兒女離開時,賀氏又送了一馬車的物品、吃食。

李家人沒有低看,親昵幫扶的態度,比馬氏亡夫家族強太多,讓馬氏對這門親事就更加的滿意。

那邊曲族人回到村裏之後談天說起曲多再娶的事來,小鄧氏聽到了,徹底絕望,這回竟是不哭了,坐在門邊發呆。

曲族人怕小鄧氏瘋了,每天來個婦人勸她往開裏想。

曲順分給小鄧氏一畝田,讓她種地有事可做,這樣就不胡思亂想變成瘋子。

小鄧氏以前在山裏娘家時,種地、砍柴、挑水都是好手,後來嫁給曲多享福就再沒幹過,如今又有了田,為了不花掉曲多和離的遣散銀錢,就種起麥子和菜來養活自己。

鄧氏知道後,感慨道:“她倒是遠比我想象的堅強。”為了曲多的日子能過得順,沒有給小鄧氏送東西,更沒有去看過。

小鄧氏就這樣又恢複農女的身份,在曲族人的關照下留在了長安生活。

她雖不能天天見到兩個兒子,也能知道他們的消息,一年四季給他們做些鞋襪。這些是後話。

慶王府的何敬鑫、何敬淼手術終於滿了一個月,穿上了新衣服,下地由人扶著慢慢行走。

何敬鑫的麵部手術效果很好,兩隻眼睛眼距比以前瞧著縮短了一寸正常了,鼻子有了鼻梁再不醜陋。

他早就在數天前從銅鏡裏看到模樣,歡喜得不得了。

何敬淼已經想了好些天不駝背穿裙子會是什麽模樣。

兩人以前是駝背,背後用的料比普通人的多,如今駝背沒了,舊衣服不能穿了,全部都做的是新衣。

孔葉喜極而泣道:“俺的鑫郎、淼娘終於可以挺直背走路。”聲音比以往高了許多。

何慶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等著下人把兒女扶著走出了大廳,去了院子裏溜達,半晌才發出酣暢的大笑聲,仿佛要把十幾年的心醉痛苦都要甩掉。

何敬焱喜氣洋洋去李家接了李晶晶過府,府裏的下人瞧著李晶晶恭敬的目光裏又多了幾分感激。

何敬淼憨笑道:“嫂嫂來瞧我們了。”

何敬鑫得意的道:“嫂嫂,我能下地走路。”

李晶晶笑著讓兩人在院子裏走幾圈瞧瞧,等著兩人走了兩圈,發現了兩個問題,高聲道:“你們不能低頭瞧地,要正直了瞧前麵,還有背要直起來。”

何敬焱恍然大悟,開口道:“難怪剛才瞧著他們有些不對勁,原來總愛低著頭,背還有點弓。”

何敬淼、何敬鑫是等著表揚,誰知被批評了,難過的不吭聲。

李晶晶鼓勵道:“你們想要變得更美、更俊,就得聽我的。”

兩人按著李晶晶說的去做,誰知走了幾步,又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來弓著腰。

李晶晶大聲道:“低頭弓著背就變醜了。”

兩人努力走了幾圈,仍是控製不住的低頭弓背。

孔葉、何慶笑容漸收,各自走到兩個兒女跟前糾正。

何敬焱見弟弟、妹妹急得哭了,便叫爹娘帶他們進屋去吃果子休息。

“抬頭倒是好糾正些,主要是弓背。”李晶晶想來想去,決定給已經駝背十幾年的兩人背上薄木板矯正弓背。

前世國慶大閱兵時戰士為了讓背挺的筆直,全部背著木板訓練、睡覺,一個月就出了特別好的效果。

她在用完午飯向何慶一家人提出了此事。

孔葉失聲道:“閨女,有別的法子嗎?”

李晶晶搖頭道:“沒有更好更快的。”

何敬鑫生怕孔葉不同意,急道:“俺要變得更俊!”

何敬淼嚷道:“俺聽嫂嫂的話背木板。”

“弟弟妹妹太希望恢複正常了。他們都不怕吃苦。”李晶晶望向了何敬焱。

何敬焱勸道:“娘,弟弟妹妹手術都做了,在病床上痛了七天,這些小苦算什麽。”

何慶狠下心腸來道:“聽閨女的話,就這麽辦了。”這就親自去找木板子,讓何敬鑫、何敬淼綁在背後背上了。

孔葉瞧到了恨不得替兩個兒女背上,又難過了起來。

“娘,你認為苦,鑫郎、淼娘可不覺得,反而覺得高興。”何敬焱又道:“晶娘剛才說了隻需要背一個月板子後,就能完全治了他們的弓背,到時他們背挺得筆直去老家多好。”

孔葉點點頭釋懷,又去與何慶琢磨怎麽治了兩個兒女低頭的毛病。

慶王府兩個見不得人的小郡主、小郡王駝背手術成功,效果非常好的消息立刻傳遍長安。

長安寺的一月大師、一鬆大師、一鏡大師正等著這個消息,為了證實真假,立刻去了一趟。

何敬焱已得了寺院僧人細作的消息,特意讓弟弟妹妹打扮了一番,出來見三位高僧。

何敬鑫長發用紫玉環束起,穿著一衫紫衫,除去缺腳趾走路稍微有些搖晃平衡不好,別的已跟常人無不同。

何敬淼一襲紅裙,頭發密了變成烏黑色梳著雙丫鬟,皮膚粉白容貌清秀,一雙嘴唇紅潤,竟是已有了小家碧玉的樣子。

兩人早就被下人教過了,先後開口道:“何家鑫郎(淼娘)見過三位高僧。”

一月大師竟是揉了揉眼睛,十分驚詫問道:“貧僧多年前曾見過小郡主、小郡王,這兩個是他們嗎?”

何敬焱目光自豪,點頭道:“是。”

一鬆大師冷聲道:“貧僧清楚記得小郡主上唇開裂,吃水都往外漏,這位女施主上嘴唇好好的。”

何敬淼最討厭別人說她的兔唇揭短,瞪了一鬆大師一眼,氣呼呼道:“俺就是小郡主。”

一鬆大師壓根不信,又指著何敬鑫道:“貧僧見過的小郡王幼時眼睛、鼻子可不是這個樣子。”

何敬鑫高聲道:“俺變俊了,你不認得了。”

一鏡大師聽兩人吐詞清楚,根本不像來之前寺裏幾位大醫師所說的先天低能隻能說一個字的話,篤定道:“兩位師哥,他們不是小郡王、小郡主。”

一月大師瞧著何敬焱的目光裏是深深的失望,痛心疾首的道:“敬焱,你為欺騙貧僧三人,竟是弄來這對男女偽裝你的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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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讓我緩一緩,這幾天更的字數少些。見諒。

每人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