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芸公主心怡李家晶娘再入宮知秘密

7 芸公主心怡李家 晶娘再入宮知秘密

曲氏低頭目光閃爍,輕聲道:“我就每年過生日能得一些。”心說:皇後娘娘,非常抱歉向你說謊了。

慕容英順水推舟道:“那我就不奪人所愛了。”

何冬每每想到曲氏那麽多年來在瀏陽縣一個不知名的小村子獨自養大兩個兒子,讓李炳安心的為定朝鞠躬盡粹,就會對曲氏心生感激,道:“先生常來不在府裏,嫂嫂*心受累。”

曲氏從未覺得在縣城及曲家村獨自帶大李老實時過得累,一直覺得是她份內之事,道:“臣妾的夫君在外做事辛苦危險,卻是每年都把銀錢捎回家,臣妾在家裏安穩的做點家務未曾覺得累。”

當年眾位大臣的夫人初到長安見到何冬時,都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夫君不在家獨自帶大兒女極苦極累,甚至還讓兒女們一個個哭泣說被村子裏的人欺負,讓何冬不得不多賜下珍寶。

曲氏頭一個說不累。

這樣的話何冬自是愛聽,心裏對曲氏又多了一分敬意,誇讚道:“嫂嫂真是個實在人。”

曲氏與李家人站在一旁,恭敬的請著帝後、公主走進府門,而後跟著入內,一起去了外院的迎客廳。

何冬、慕容英上座,何義芸坐在左側,曲氏、李老實夫妻、孿生子坐在右側,李去病、龍鳳胎、何義揚坐在了何義芸旁邊。

何冬目光掃過非要坐在龍鳳胎中間仿佛是李家人的何義揚,板著臉問道:“我與你母後不來見你,你是不是就不回宮去?”

何義揚一本正經的道:“兒臣年初一是定會去宮裏給您與皇後拜年請安。”

何義芸嗔怪道:“弟弟,今個過節,莫說惹父皇、母後生氣的話。”

李雲飛伸手刮小臉,大聲道:“揚哥哥不乖,惹伯伯、伯娘生氣了哦。”

賀繼業捂著嘴巴偷笑,李雲飛跟著絲毫不掩飾的咯咯笑。

曲氏忙跟兩個小孫子使眼色,豈料兩個小家夥笑得更厲害。

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輕鬆起來。

上回在皇宮,孿生子緊張的放不開,這回在自個家裏,覺得沒什麽可怕的,就暢所欲言。

何義揚起身道:“皇姐,跟我帶業郎、飛郎弟弟到外頭玩去。”

兩個小家夥立刻跳下座椅,跑到何義揚跟前。何義芸見慕容英點頭,這才跟著何義揚出了大廳。

李晶晶跟李雲霄使了個角色,也跟著去了院子。

大廳裏的長輩接著說起話來。

何冬特意問道:“嫂嫂之前住在族裏,族裏人的可曾欺侮過你?”

曲氏搖頭道:“沒有。我娘家家族的人樸實憨厚,對我們很照顧。我的二兒子去病不姓曲,還被族裏允許上了一年的族學。”

何冬點點頭,問道:“嫂嫂有個嫡親的哥哥,我聽說多年前在縣衙門裏做事?”

曲氏緩緩道:“我哥哥叫曲福,開朝時曾是瀏陽縣衙門的劊子手。他的武功好,人很正直,對我也非常好。”

“令兄現在跟著先生在北地,先生給我的信裏曾提到過他。”何冬停頓一下,笑著問道:“嫂嫂,令兄下次立功,你看我給他冊封個什麽官職好?”

曲氏驚喜交集,目光非常感激,道:“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政事。陛下按我哥哥立的功冊封官職便是。”

長安的曲府裏如今住著丁氏*、曲多一家。曲快手、鄧氏及曲長久還在北地。

這些天丁氏*已來過李府兩回,還住過一晚。

李家人也曾去曲府瞧看過,那是一個兩進的院子,麵積跟秦躍、賀慧淑一家人住的差不多,裏麵的家具略差些,就是這樣也用了近兩萬銀錢。

買這個院子的筆銀不是李家出的,而是丁氏掏的,是以房契寫了她的名字。

丁家給丁氏的嫁妝總共三萬兩,丁氏已有兩個兒子,是絕對不會把嫁妝用光的。

買院子的銀錢不是出自嫁妝,是丁氏去了北地之後,把娘家的生意也弄過去了,娘家賺了許多銀錢,給她分紅的銀錢。

曲氏心裏期望曲快手官職高一些,這樣俸祿也就高些,以後到了物價比潭州高出許多的長安,日子仍能過得跟在潭州一樣滋潤,不用靠著兒媳婦的補貼家用銀錢。

慕容英笑靨如花,親昵的瞧了賀氏一眼,道:“冬哥,誰不想著親人升官發財,嫂嫂這是為你著想。下回嫂嫂唯一嫡親的大哥立了功,你可得好好提拔。”

何冬朗笑幾聲,點點頭道:“你說的是。”

何冬、慕容英跟李炳非常熟悉,如今李家除了李雲青之外,其餘的人都見到了。

賀氏察覺到慕容英看自己時目光裏不是一般的親昵,而且跟她說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心裏很是疑惑。

賀慧淑曾經跟賀氏說過,當年慕容英對她頗為關照,不然沒有娘家支持的她,不可能在長安站穩腳,更不會那麽順利的離開長安國公府去了潭州國公府。

何義揚扛著賀繼業,牽著李雲飛,帶著何義芸走到後麵的院子,特意指著院門內立著寫有李家家規的石碑,道:“業郎,給這位客人姐姐念念,讓她知道你識了多少字!”

“業哥哥,我會背家規,不用瞧著石碑啊。”賀繼業特意扭過頭去,奶聲奶氣的背了一遍家規。

何義芸笑道:“念得真好。”

何義揚挑眉問道:“你滿定朝問問去,哪家有這麽嚴的家規?”

何義芸道:“我在宮裏便聽說先生家裏的家規非常嚴,今日見了果然如此。”話音一轉,打趣道:“隻是你在先生家裏呆了幾年,也沒有完全遵守先生的家規吧。”

何義揚聽到身後極熟悉的腳步聲,高聲道:“我是要讓你知曉,李家男子四十無子方能有通房。你馬上就要選駙馬,不選這樣人家的兒子選哪樣的?”

何義芸羞的滿臉通紅,快步往前走去。

她自是記得李家嫡長孫李雲青的模樣,知道他在北地屢立戰功,還知道他如今人未到長安,也是武官派貴女爭搶著要嫁的對象。

賀繼業好奇的問道:“通房是什麽呢?”

何義揚肅容道:“通房不是好房,你們以後不能有通房!”

“你胡說些什麽。你不要以為他們歲數小就不懂。”李晶晶伸手捏捏賀繼業臉頰的嬰兒肥,道:“通房是奴婢的一種,在妻身子不適時無法侍夫時,晚上代替妻子跟夫同床共枕。”

李雲飛仰起腦袋道:“咱們家沒有通房哦。”

“當然不能有。”李晶晶冷聲道:“爹要是有了通房,就是背叛了娘。娘會帶著我們離開爹,讓爹跟通房過去。”

李雲飛目光迷茫,想想才問道:“以後我長大了,要是有了通房,就是背叛我的妻子,我的妻子也會帶著兒女離開我們。對嗎?”

賀繼業已經想明白了,點頭道:“對啊。”

李雲飛頭搖得像撥浪鼓,大聲道:“我才不會要通房呢。”

“我也不會要通房。”賀繼業小手拍拍何義揚的肩膀,好心的道:“揚哥哥,你千萬別有通房,不然你妻子帶著你的兒女不要你了。你會很淒慘的。”

李雲霄咯咯笑了幾聲,搖頭道:“小瘦子是皇子,就算沒有通房,也有一群的側妃、貴妾。”

好奇寶寶賀繼業接著問道:“我知道貴妾是什麽,可不知道側妃是什麽呢?”

李雲霄戳戳何義揚的肩膀,道:“你家族的男子能娶側妃,你很熟悉,你就給我四弟解釋一下。”

“我才不熟悉!”

李雲霄高聲道:“反正你早晚都得娶十個八個的側妃。你就先給我四弟說說。”

李晶晶單手背負,瞧都不瞧何義揚一眼,跟著何義芸進了書房。

何義芸正在瞧著牆壁上掛著的《愛蓮說》,扭頭道:“小晶娘,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你猜是什麽?”

李晶晶笑答道:“公主考上了醫師文書?”

何義芸自豪的道:“你真聰明。我前年參加朝廷舉辦的醫師考試,去年參加了白雲觀舉辦的醫師考試,都通過得到了文書。”

“恭喜公主!”李晶晶心說:你這樣子才像是個少女。

何義芸眼睛閃放精光,問道:“你的藥室在哪裏,帶我去瞧瞧?”

李晶晶搖頭道:“大過節的去藥室可不吉利。”

何義芸上前來抱著李晶晶的胳膊,嬌聲道:“小晶娘,我好不容易來你家一趟,你帶我去吧。”

李晶晶笑道:“你就直說想要什麽藥吧。我要有的就給你。”

何義芸可不像幾年前那樣矜持,立刻道:“羊乳玉肌膏、珍珠冰肌膏。”

李晶晶道:“這兩種藥膏來自古藥方,非常難製。我現在沒有,要過些天才有,到時我讓義揚給你送進宮去。”

何義芸本來有些失望,聽到最後一句,立刻笑道:“小晶娘,你可是善解人意。我母後就盼著我弟弟能進宮去。”

李晶晶心說:讓我二哥送,別去了直接成了你的駙馬。別的人送我也不放心,隻有何義揚最合適了。

何義芸繼續問道:“你還有沒有使容貌變得年青、美貌的藥?”

李晶晶故意疑惑道:“你年青美貌,用這些藥幹什麽呢?”

“我是給我母後要的。”何義芸目光漸漸黯淡,用極低的聲音幽幽道:“馬上要選秀,後宮又要進新人。我想讓母後變得年青美貌。”

“原來是這樣。”李晶晶非常想揉揉眼睛,眼前這個少女是前幾天在皇宮裏、荷園威嚴無比的嫡公主嗎?

何義芸問道:“那你有沒有?”

“有。藥效沒有剛才的兩種好,不過也是相當不錯。”李晶晶主動拉著何義芸的手,離開這裏去了她的院子。

“我在這裏等著。”何義芸剛才已知道李晶晶不讓她進藥室,那就順著李晶晶的意思。

中午的飯宴因著何冬、慕容英仍在孝期,沒有葷腥及美酒,北地的四個廚子廚藝自是沒得說,整桌的素菜做的仍是非常可口。

用過飯後,曲氏將早就想好的話說出來,問道:“陛下,臣妾想問您一件事,我夫君之前說是開春就回到長安,如今已至端午節,他仍未歸家,您可知他何時回來?”

何冬迎上曲氏期盼的目光,斟酌著語句,答道:“嫂嫂,你放心,先生年前總是能回來的。”

曲氏目光有些複雜,低頭喃喃道:“原來他與青伢子到年前才能回來。算了,他們隻要平安就好,晚幾個月回家無妨。”

帝後帶著嫡公主親臨李府共度端午節的事很快就傳遍長安上層貴族。

眾人認定帝後要與李炳聯姻,隻是非常好奇怎麽個聯姻法。

端午節過後,帝後出了孝期,皇宮禁忌全部解了,皇室的女子不約而同的換上了顏色鮮豔漂亮的美裙。

緊接著有十幾位文官上書,請求何冬恢複停止了兩屆的選秀。

何冬低沉的聲音緩緩道:“朕的大軍還在北地作戰,選秀的事待大軍凱旋再議。”

黃昏,正二品的開國郡公尚郡公帶著嫡長子尚勝山夫妻、嫡孫女尚嵐來到李府拜訪曲氏。

尚郡公年近六旬,原配幾年前病逝,他隨著性子娶了一個比兒子還小貌美如花出身不高的繼室。

繼室剛進門不到一個月就要動用元配的嫁妝,元配的幾個兒女哪裏肯幹,鬧得不可開交。

嫡長子尚勝山夫妻直接搬出去另開了府,其餘的兒子也跟著搬出去。

他的繼室倒是霸著了郡公府,可是肚皮不爭氣,到現在都沒有子嗣,也不允許兩個妾、四個通房侍奉他。

他現在的日子過得比當年元配在世時差遠了,這個繼室又舍不得休,也是自作自受。

李炳曾在多年前提攜過他,才有他今日的榮華富貴。

吃水不忘挖井人。他特意帶著嫡長子夫妻及貴重的禮物過府。

曲氏道:“我夫君在信裏提到你,說是你要是到府裏來,就讓府裏的劉大醫師給您的嫡孫子尚亮瞧看斷腿的傷能否醫治好。”

尚家人哪裏想到來了還有這樣的好事,不管劉大醫師能不能醫治好尚亮的斷腿,就是衝李家人的這份熱心,也是要感謝。

尚郡公連忙鞠躬行禮謝過,道:“嫂子,多謝先生想著我家的事。我那嫡二孫亮郎去年四月在驪山打獵追梅花鹿時滾落山穀,腰以下骨頭粉碎,毫無知覺,太醫院及佛、道教的大醫師瞧過都說無法醫治。”

李老實道:“叔叔,府裏的劉大醫師擅長醫治此病,在潭州時醫好過幾個類似的患者。叔叔就讓他先去瞧瞧令孫。”

“好。那就勞煩了。”尚郡公、尚勝山夫妻、尚嵐連聲道謝。

曲氏理解尚家人心情,這就讓劉大醫師與李世雲跟著他們去了尚府。

劉大醫師、李世雲診斷之後回來跟李晶晶稟報,三人商議拿出一個治療方法,然後知會尚家。

尚勝山夫妻得知治療的 第 128 章 合。

鄧芸帶著八個兄弟及三個侄子,屬她帶的人最多,加上奴仆奴婢,浩浩蕩蕩的成了一個小隊。

她的八個兄弟有四個容貌隨了鄧鏡長得尖嘴猴腮,四個隨了鳳氏生得濃眉大眼,站在一起根本不像親兄弟,很有喜感。

上次在荷園接她的是四個長得英俊的哥哥。

田素素帶著兩個弟弟四個侄子,都是嫡親的,庶兄弟侄兒一個不帶。

其餘的小姐最少的都帶著四個兄弟、侄兒、外甥,李晶晶竟是帶得人最少。

李雲晶晶帶的是李雲霄、何義揚,還多了一個李去病。她昨個聽鄧芸說也能帶未成親的長輩,這就把呆在府裏的李去病叫上了,不然帶得人隻有兩個。

李雲霄在何義揚耳邊小聲道:“鄧芸嘴巴不大。”

何義揚低聲道:“你等她說話再看。”

鄧芸站在雪白的千裏馬座騎旁邊,眺望城門,急道:“靜娘以前都來得很早,今個怎地還未到?”

她感覺到被人盯著了,環視四周,隻有不遠處何義揚俊臉掛著邪笑與胖呼呼憨笑的李雲霄往她這邊瞧,何義揚還在說著什麽,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好話。

田素素蹙眉道:“她又不來了嗎?”

“她肯定會來。”李晶晶走過來道:“我與她前天見過的,她說肯定要來,還要帶她二弟過來。”

鄧芸瞪了何義揚一眼,果斷的道:“素娘,今個人多,我帶著大家先行一步,你在此等著靜娘。咱們在驪山西山腳下見。”

田素素點頭。

田素素的爺爺田國公田進與秦國公秦雄晃是戰場上過命的交情,隻是因為秦雄晃偷偷幫了田進撫養私生子十幾年,惹得她奶奶洪氏大鬧秦國公府,把秦雄晃與米氏給打了,秦家成了長安的大笑話,這幾年秦家與田家斷了來往。

這件事卻不影響田素素與秦婉靜閨蜜的關係。

李晶晶開口道:“我跟素姐姐一起等著靜姐姐。”

鄧芸帶著大隊人馬朝驪山方向奔馳而去。

田素素與李晶晶等了一會兒,隻見一行人騎著黑馬、白馬自城門過了搜查之後奔馳而至。

為首的美麗少女穿著紫色上衣黑色長褲,身前坐著一個藍衫小童,緊隨其後的黑衣少年同樣身前坐著一個藍衫小童。

李晶晶驚詫道:“靜姐姐,你怎麽把他們也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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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最後一天,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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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我就在最後的兩個小時被後麵的文反超,由第6變成了第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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