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懲戒
看到來自西北國防大學的消息，說他們已經找到了目標基因,錢院長喜出望外。
他立刻打開郵件，仔細查詢。
果然，錢院長很快就在郵件附件地照片中發現了一段他們想要找的超人基因。
他當即命令研究所地人把這段基因提取出來。
與此同時，得到消息的其他人也趕到錢院長身邊。
歐陽山說道：
“既然我們要找的基因已經找到了，那我們應該可以把他培養成人了吧？”
“話說我怎麽沒有見到研究所裏有什麽類似人造子宮的機器呢？”
聽到這話，錢院長用一種仿佛在看白癡的眼神撇了他一眼，說道：
“你聽誰說我們這有人造子宮地？”
“以我們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製造人造子宮最大的困難當然不是技術，而是倫理道德。”
“可即便技術上沒有困難，我們也不可能從零開始，在七天內弄出一個人造子宮機器來吧？”
聽到這話，歐陽山懵了。
他問道：
“那你們打算怎麽將這個胚胎培養成人形？”
“當然是用人了！”
錢院長用一種極近冷酷的語調回答道。
用人？
沒等歐陽山反應過來，一旁的張院長就說道：
“今年西歐那邊，曾經將一個懷孕三個月的腦死亡孕婦安排在醫院裏，用一堆維生設備幫她維持身體活性。”
“結果這名腦死亡孕婦在醫院懷了孩子九個月,並成功將孩子生了下來。”
“用人，在現階段還是性價比最高的方法。”
聽著兩名院長的方案，歐陽山隻覺得一頭兩個大。
但這樣的方案，顯然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決定的。
一旦道德倫理委員會發現他們在做人體基因改造的同時，還讓一個自然人去孕育這個胚胎。
爆發出來的問題,可不是他能夠壓下去的。
無奈，他隻能夠將情況上報上去。
歐陽山的匯報，很快便被送到了高層。
了解情況之後，高層那邊考慮了兩個小時，最終做了批複！
“盡管用,有什麽問題由我一並承擔！”
“另外，在征得當事人同意的情況下，可優先用楊雪的子宮！”
可優先用楊雪的子宮？
這個答複倒是讓歐陽山有些詫異。
歐陽山看向蘇然，問他：
“你怎麽看？”
楊雪畢竟是蘇然的前女友。
加上楊雪背叛了他，也背叛了國家。
兩人之間的情感可謂是愛恨交加。
無論蘇然是念及楊雪舊情，不舍得讓她作為母體培養胚胎。
還是嫌棄楊雪肮髒，不想讓她髒了自己。
他的理由都合情合理，旁人無可指摘。
不過麵對這個問題，蘇然的反應卻很淡定。
他冷靜的說道：
“總歸隻是一個子宮而已，用誰的不是用呢？”
“孕育超人胚胎的痛苦，遠超正常懷孕。”
“與其讓其他誌願者承受這樣的痛苦，讓楊雪來，也算廢物利用了。”
廢物利用！
蘇然的措辭，讓歐陽山久久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歐陽山才說道：
“小蘇，你是我見過最冷酷無情的人。”
“如果你親身經曆過我經曆的事情，你也會這樣。”
蘇然語氣沒有任何波瀾地回答道。
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歐陽山問道：
“需要我去和楊雪說明情況嗎？還是說我們一起去？”
“我們一起去吧。”
對於同楊雪見麵，蘇然並沒有什麽介意的。
並且從功利主義的角度出發，由自己來勸說楊雪，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兩人在國家安全局的護衛下，前往了他們的審訊室。
此時的楊雪，已經在這裏呆了好長一段時間。
雖說如今的強力部門，已經不讓進行嚴刑逼供。
但國家安全局好歹掌握著一批技術進展的刑訊專家。
哪怕不對她進行任何身體上的傷害，這些刑訊專家也有各種辦法，對楊雪造成嚴重的精神傷害。
在刑訊專家們的精神壓力下，不過兩天時間，楊雪便仿佛老了十歲一般。
目光呆滯，表情頹然。
然而，當楊雪看到蘇然走進刑訊室瞬間，這個女人的眼眸卻閃過一絲微光。
緊接著，她整個人就像一台被重啟的電腦一樣，用一種非常刺耳的聲音，對蘇然道：
“蘇然，救我！救救我！他們要槍斃我！現在隻有你能救我了。看在我們以前那麽恩愛的份上，幫我求求情好不好？”
“你還記得我們在外灘一起跨年時，你說你一輩子都會愛我嗎？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要在香榭麗舍向我求婚嗎？”
“你心裏一定還愛著我的對吧？快幫我求求情好不好？”
看著楊雪向自己求助的樣子，蘇然曾經猜想過自己麵對這樣一幕，會有怎樣的反應。
蘇然本以為，自己會尷尬的用腳摳地，原地摳出三室一廳來。
然而當看到楊雪向自己苦苦哀求的樣子，蘇然發現，自己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他嘴角微微翹起，用一種略帶陰惻的語氣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是來幫你求情的？”
聽到這話，楊雪的眼睛更加閃亮了。
她激動地對著蘇然道：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蘇然，隻要你讓他們放過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楊雪的回答，讓蘇然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他對楊雪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幫我生個孩子吧。”
生孩子？！
聽到蘇然這麽說，楊雪一下沒反應過來。
她沒想到，蘇然會在大庭廣眾下這麽說。
不過說到底，楊雪也是當過間諜的女人。
很快，她就說道：
“沒問題，生孩子而已，你讓我生幾個都沒問題。”
“用什麽姿勢都行！”
看著楊雪的態度，蘇然有些好奇，這國家安全局的審訊大佬們到底對這個女人做了什麽。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他當即將關於孕育超級胚胎的事情告訴楊雪，並說道：
“由於這個超級胚胎裏有著白羽雞的基因，理論上隻要三天就能夠出生。”
“這就意味著這個胚胎在你子宮的這三天裏，會抽取你身上大量養分。”
“為了讓你不至於死掉，我們會像做法式鵝肝那樣，用漏鬥往你的胃裏灌入大量食物，直到你的胃到達極限。”
“與此同時，由於這個胚胎的生長速度極快，如果你在分娩之後，不能在一個小時內將孩子生出來，你將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