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群體意識
此時的蘇然，雖已經穿戴了靈能覺醒設備,就如同插上腦機接口地人一樣，失去了對自身身體的控製力。
可但他依舊能聽見塔馬勃教授地話。
在這點上，倒是和傳說中的虛擬現實樣遊戲，有些區別。
聽到塔馬勃教授的話，蘇然了然。
塔馬勃教授對靈能這部分特性的描述，倒是和自己在外麵聽說的靈能有幾分相似之處。
想到這裏，蘇然問塔馬勃教授：
“教授，我聽說大多數靈能種族在覺醒靈能地過程中都要前往靈能天幕，尋找適合他們終於的神明，並在神明的賜福下完成靈能覺醒。”
“但我是無神論者，我的靈能覺醒儀式，應該不需要尋找神明吧？”
聽到這個問題，塔馬勃教授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當然不用了，閣下。”
“實際上，如今靈能天幕上的那些神明,不過是那幾個位於靈能頂端的文明創造的神像而已。”
“如果你去找那那些神明賜福，就落入唯心主義的陷阱了。”
對於這個回答，蘇然並不意外。
畢竟有神論本來就是高等靈能文明用來控製低等靈能文明的關鍵。
既然如此，那他們怎麽可能不在靈能天幕上的神明做手腳呢？
明白其中問題以後，蘇然又聽見塔馬勃教授說道：
“你的靈能覺醒設備,是我根據現有的唯心主義靈能設備進行改造的。”
“它和唯心主義靈能設備一樣，能夠讓你進入靈能天幕，尋找覺醒靈能的關鍵。”
“隻不過唯心主義靈能設備會將你帶到特定的偽神麵前，而唯物主義設備，卻會把你帶到符合唯物主義的契機處。”
符合唯物主義的靈能覺醒契機？
聽到這話,蘇然好奇：
“這個契機是什麽？”
對於這個問題，塔馬勃教授卻並沒有回答，反而有些故弄玄虛地說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
接著，蘇然聽到了設備的聲音在自己腦海裏想起。
“設備準備完畢！”
“是否進入靈能天幕？”
麵對這個問題，蘇然毫不猶豫，在腦海裏做出了選擇。
“是！”
下一秒，蘇然原本一片漆黑，隻有一行文字的視域中，五彩繽紛的光斑瘋狂綻放。
與此同時，大量細碎的聲音在蘇然耳畔響起。
哪怕靈能擁有讓生物跳過對語言理解，直接交流的能力。
但此刻的蘇然，還是能夠分辨出這些聲音所透露的信息，來自雖然不同，但卻都屬於人類文明的語言。
他仔細傾聽其中的聲音，首先聽到一個英文的聲音。
那個聲音灰暗深沉，仿佛充斥著無盡的絕望和虛無。
“人類最古老而又最強烈的情感是恐懼，而最古老又最強烈的恐懼是未知！”
那是克蘇魯神話的創始人，洛夫克拉夫特的聲音？
接著，蘇然又聽到了一聲俄語。
這聲俄語老邁卻堅定，滄桑卻充滿朝氣。
“地球是人類的搖籃，但人類不可能被束縛在搖籃裏。”
那是人類航天之父，康斯坦丁-齊奧爾科夫斯基的名言！
接著，是一聲中文！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
這個聲音，讓蘇然心神一顫。
接著，一句慷慨激昂的西班牙語歌聲響起。
“團結的人民永不被擊敗！”
此時此刻，蘇然知道自己覺醒靈能的契機在哪裏了。
是在這人類文明的群體意識裏！
這很合理！
畢竟既然唯心主義靈能的來源，是那些高等靈能文明通過自己的意誌，生造出來，和低等文明無關的偽神。
那麽唯物主義靈能，自然必須在從人類文明的物質生活中生出的群體意識裏獲得覺醒契機了！
就在這時，塔馬勃教授的聲音也在蘇然耳畔響起了。
他說道：
“你要通過唯物主義的方式覺醒靈能，就必須在你背後種族的群體意識中尋找覺醒契機。”
“而最能讓你覺醒靈能的契機，就在你們種族中，與你的想法最為契合的那段回憶裏。”
“我想，你應該能很輕鬆的找到這段回憶吧？”
聽到這話，蘇然輕鬆笑道：
“這是自然！”
說完，蘇然開始在人類文明的群體意識中暢遊，並一邊檢閱著大量繁雜的信息，一邊分析著它們的排列規律。
蘇然首先試圖通過時間順序，來尋找自己想要的回憶，將一聲用上古漢語說的“封狼居胥”聲音當做關鍵點，順流而上，試圖通過它找到更靠近當前的曆史。
然而隨即，他卻聽到了大量與戰爭，侵略，反抗，榮譽相關的信息。
無奈，他隻能改變方向，通過空間，邏輯等方麵尋找。
可依舊沒有辦法找到那段曆史。
最終，蘇然決定死馬當活馬醫，用蘊含的情感當做線索來尋找。
他首先抓住了一段在自己身邊轉瞬即逝的畫麵。
在那段畫麵裏，一個身穿運動服，頭上戴著紅色貝雷帽，皮膚黝黑，眼神中帶著璀璨光芒的身影出現在蘇然麵前。
那個人說道：
“站在那裏別動，他們要找的是我！”
緊接著，那個人轉身離開。
砰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響起，看著眼前的一切即將歸於虛無，蘇然意識微動，跳到了臨近的一處畫麵上。
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男人，正靠在角落裏，看著眼前的一名士兵。
那名士兵問他：
“你在想自己的不朽嗎？”
“不，我在想……”
絡腮胡子男人說出了自己的回答。
接著，又是一陣槍響。
接著，蘇然又跳到另一處畫麵中。
隻見一艘艦船上，一名紅俄海軍軍官，在自己的船上開啟廣播，說著慷慨激昂的演講。
有人拿槍指著他，讓他認罪，然而他寧死不屈。
再然後，無數的坦克在金黃的曠野上對碰。
入目之處，皆是鋼鐵，火焰與硝煙。
“快了，應該快找到了！”
看著眼前這一幕幕場景，蘇然喃喃自語。
又進行了幾次跳躍後，蘇然突然聽到了一聲慷慨的詩句。
“待到泉台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
快了！
蘇然想著，再進行了一次跳躍。
然後，他就看到自己要找的地方了。
那是，一切開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