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不是宣戰

“現在,是時候清算這筆賬了!”沈羽眸子一冷,望向已經逐漸失去生命氣息的三人。

沒錯,剛才這幾個家夥,就來自那臭名昭著的犯罪組織黑麵人,早在新聞報紙上,他就有所耳聞。

扯開其中一人的黑色麵罩,雖然血肉模糊,但臉上的毒蛇刺青依舊清晰可見,那這就絕對沒錯。

在這座罪惡蔓延的都市裏,他們這群人或許不是最具威脅的,但一定是最討人厭的。

殺人、搶劫、詐騙......就沒有他們幹不出來的事情,可往往他們下手的對象,偏偏是些命運艱辛的普通人。

對付這幫城市裏的老鼠,自己沒必要留情,就像是《守望者》裏羅夏那樣,他也再不會寄希望於任何人,他要自己做那毫不手軟的執刑者,用自己的眼睛,去審視這一切。

有句話說得特別好,你的善良和惡毒都不夠純粹,所以你才痛苦。

到庫房裏拿出一根麻繩,沈羽麻利地將幾具屍體綁在一起,一腳踹開了便利店的玻璃門。

垃圾和煙霧混雜的城市裏,沈羽穿著一身黑色風衣,踩著皮靴,壓低了帽簷,徑直朝著警局門口走去。

冰冷的皮質手套下,沈羽緊握著的麻繩,正拖拽著三個混蛋的屍體。

路人看到這一幕,有的駐足停看,然而更多的,隻是加快腳步默默走開......

“羅德烈警長,您快到外麵來瞧瞧!”哥譚市警察局內,一名年輕的警員急急忙忙地衝進了羅德烈的辦公室。

在這間看不見任何案件卷宗,反而是擺滿了雜誌和烈酒的辦公室裏,羅德烈放下手裏的酒杯,沒好氣地說道:“昂裏警官,大呼小叫的,可不像是一個合格的警員。”

“您...您快去看看外麵!出大事了!”昂裏聲音都有些顫抖,羅德烈也是心中一緊。

走出辦公室,整個警局此時都亂作了一團,紛紛朝著警局外小跑出去。

羅德烈心中越發感到不妙,等到他走出去之後,眼前這番場景,瞬間讓他直冒冷汗!

三具冰冷的屍體就這樣被孤零零地擺在外麵,在旁邊的一塊停車標上,還有一串觸目驚心的血字!

“永不妥協!向垃圾黑麵人宣戰!”

第二天,本就混亂不堪的哥譚市,在沈羽這一出後,更是鬧得沸沸揚揚。

早已經被壓抑得無法呼吸的普通市民,像是被鼓舞了一般,在街上展開了狂歡!

三個混蛋的死,似乎撕裂了人們長久以來的麻木,肆意地辱罵著那些城市裏的害蟲,還有那些無能的警察。

沈羽低價處理了自己這間便利店,望著街道上的喧鬧沸騰,微笑轉身,走進了背後幽暗的小巷。

“該死!到底是哪個混蛋幹的?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愛特朗大街89號的黑傑克會所內,黑麵人組織小頭領巴納德撕碎了手中的報紙,渾身因為氣憤止不住地顫抖。

這個滿臉橫肉,左臉頰掛著一道褐色刀疤的男人,向來連自己手下的一句多餘的話都無法容忍,更別說這樣**裸的挑釁。

在他身旁沙發上瑟瑟發抖的女人,正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頰抽泣。

前麵站著的幾個手下更是低著頭不敢言語,生怕觸怒了這殺人不眨眼的魔王。

“煩死了!給老子閉嘴!”那微弱的抽泣聲讓巴納德更是怒不可遏,一槍打死了剛才還在和自己纏綿的女人。

槍聲在房裏震耳欲聾,手下們牙關都在打纏,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大哥,可別氣壞了身體,就那些垃圾和廢物警察,又能拿我們怎麽樣呢?”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英俊男子走進了房間內。

不受這壓抑氣氛的影響,他自顧自地坐在女人還未瞑目的屍體旁,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巴納德稍微冷靜下來,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霍普金,拜托你一定要查出這個家夥,我要親自送他下地獄!”

“放心吧大哥,局裏的柏斯會幫我們搞定的。”霍普金輕抿了一口酒,依舊是一幅淡然的神色。

夜幕逐漸降臨,燈紅酒綠的愛特朗大街上,穿著暴露的女人和西裝革履的男人們,乘坐著豪車在黑傑克會所外進進出出。

不過比較這樣一幅醉生夢死的場景,僅僅相隔一條街道的地方,就是處大型貧民窟,流浪者在路邊和巷子裏風餐露宿,濕漉漉的老鼠在肆無忌憚地在他們身旁來回走動。

巴納德和一眾上流權貴坐在牌桌上,雪茄和烈酒的氣味,在這本就封閉的空間裏發酵。

站在巴納德身旁發牌的年輕女孩,憔悴的眼淚哭花了臉上的妝容,衣不蔽體的,用殘留著煙頭燒灼痕跡的手發牌。

巴納德似乎已經忘記了白天的事情,色眯眯的眼神遊走著女孩的身體,雙手時不時也會捏上一把。

女孩咬著牙,委屈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卻不敢去反抗,她知道觸怒了這個男人,會是什麽下場。

而在這金碧輝煌的會所內,像是她這樣的女孩,不知道還有多少。

她們大多都是受到威脅迫於無奈,或者幹脆就是從外地被綁架過來的商品。

沒有自由,沒有尊嚴,隻是一個物品,一個隨時隨地寬衣解帶的玩具。

“嘣!”的一聲,就在巴納德等人還玩得起勁之時,大門傳來了一聲巨響。

沈羽雙手插兜,一腳踹開了大門,至於守在門口的兩個保鏢,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

“打擾各位的雅興,很抱歉,貿然過來結束各位的牌局,還有...各位的性命。”麵具下沈羽沙啞的聲音,冰冷而又玩味。

巴納德一把推開站在身旁的女孩,瞋目裂眥地盯著沈羽:“你,就是那個向我們宣戰的家夥嗎?”

“宣戰,或許你理解錯了,也許我們換個詞形容會更好,比方說,血洗怎麽樣?”沈羽聞言放聲大笑起來,麵具上的黑色油墨變得猙獰可怖。

“去死!”巴納德忍無可忍,拔出腰間的手槍,朝著沈羽舉槍扣動扳機。

槍響過後,一具屍體應聲倒地,不過卻並非沈羽,而是門外匆匆趕來的一個手下。

“這......這怎麽可能!?”巴納德透過槍口的煙看到沈羽幾乎瞬間躲過子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耳畔響起了猶如鬼魅般的聲音:“你的子彈,未免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