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賓館冤魂

等尤雲把行李全部放到各自的房間之後,我們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間之中去休息了。

回到房間之後,我簡單的洗漱之後便躺下了,因為也是在車上舟車勞頓的一天,我很快就進入了夢境。

這天夜裏大概兩三點左右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走廊裏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這聲尖叫聲瞬間把我從夢境之中拉醒,我翻過身之後披上了一件外套,就打開房間的門,循著走廊的尖叫聲走了過去。

這聲尖叫聲從走廊末端的一間房間內傳出,我走到那裏的時候,尤雲他們三人此時已經站在了那邊。

那間房門微微掩著,門並沒有關,我們在門外便聽到了粗重的女人喘息聲音,他好像還喃喃地說著什麽,別靠近我。

突然一下,她就打開房門,朝著外麵跑了出來,跑出來的時候一把撞在了我懷裏,當時由於情況緊急,我便一把抱住了那個女人,以免她摔倒,但是因為她衝出房間的速度極快,所以這一撲的力量也是不小,直接將他撲倒在地,我趕忙將她扶起,隨後便看到她的眼神當中帶著驚恐躲在我身後,仍舊望著房間。

我略微有些不解,便將丹田當中的道氣凝聚了一股用來探查眼前的房間,當我的道氣進入房間之內,在我的腦海當中,便構築了房間之內的情形,房間裏現在非常雜亂,被子、枕頭什麽的全部都在地上,浴巾、拖鞋什麽的倒是在了**。

除了亂之外,我還發現了一點端倪,就是房間的窗戶下麵發現了一絲微弱的陰氣,這點發現就足以證明這間房間之前有陰鬼來過,想必眼前這個女人應該是看到了陰鬼,所以才被嚇成了這副模樣。

我眼神示意了一下惡飛雪,讓她來安慰這個女人,當惡飛雪走過來,扶著眼前這個女人的時候,我又招呼尤雲和蜚時跟我一起進房間裏去。

走進房間之後,我便讓尤雲探查一下那隻陰鬼的去向,尤雲和我想法一樣,先是蹲在窗戶下感受了一番那股微弱的陰氣,隨後給了我一個大白眼,“白白,你當真是以為我無敵於天下呀?僅憑著這麽一股微弱的陰氣,就讓我探查這陰鬼的去向,你自己怎麽不來呢?”

我被尤雲這句話問仿若倒是愣住了,當感受到一絲不好意思之後,我還是死鴨子嘴硬的說道,“我要是能探查到,我還要你幹什麽?”

就在我們倆鬥嘴的時候,站在我們身邊的蜚時突然走出房間,過了大概三十秒左右,他的手中又拿著一個小包裹進來,隨後在包裹裏掏出一個小袋子,打開袋子後拿出了一些粉末狀的東西。

他走過來之後便對我說,“白哥,讓我試試吧!等我手中這些香灰點燃的時候,我們隻需要循著香灰飄的方向走就可以了。”

這還是蜚時來到我們身邊後,第一次施展自己的手段,我和尤雲都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隻見他將手中的那些粉末堆在了剛剛那有陰氣的地方,隨後口中輕念一道咒語,手指尖之上突然升起一道小小的火苗,他利用手指尖上的火苗,點燃了麵前的那堆粉末,粉末燃起之後,便飄起了淡淡的青煙。

接著,蜚時便一邊在手中掐著指訣,一邊又在嘴中念著某些咒語,隻見那粉末燃燒起的青煙慢慢開始飄向了樓下。

我們當然不能從這樓上跳下去,所以趕忙去到了走廊裏麵,下到了一樓,那道青煙飄下一樓之後,又從這間旅館的正門口入到了一樓最邊上的房間。

起初我們在的那層樓是三樓,也就是說,這道青煙的走向是從三樓最邊的一個房間飄到了他一樓同樣位置的房間。

我們快走幾步來到了一樓最邊上的房間,那個房間上麵並沒有門牌號,我依然如同先前一般,從體內放出一股道氣去感受眼前的這個房間,但這次和先前發生的情況就不再一樣了,我的道氣穿過眼前這道門之後,就在進入房間的那一瞬間,便好像遭受到了什麽東西攻擊一般,瞬間便與我切斷了聯係,要知道,我可是黃階中期修為,外加上我的道氣是具有陰陽兩重屬性的,所以能夠如此迅速斬斷我的一縷道氣,那證明在房間裏麵的這隻鬼魂等級應該不低。

我把道氣的消失和尤雲、蜚時說了一下,蜚時還是一如既往的,並沒有什麽反應,反倒是尤雲微微皺了皺眉,“沒想到,在這鄉下小鎮的賓館裏麵還有這麽厲害的存在住著。”

隻見尤雲同往常一般從他的懷中取出兩麵小小的陣旗,將陣旗放在了麵前這個房間的門口兩側。

隨後他就問蜚時會不會開門?蜚時點了點頭,就從他剛剛從房間拿過來的小包裏麵取出了一根很細的小鐵絲,這片段就和電視劇裏麵的那些開鎖大師一樣,蜚時用鐵絲在鎖孔裏擺弄了一會兒後就輕輕鬆鬆地打開了眼前這扇門。

這扇門一打開之後,便有著濃重的灰塵飄向我們三人,我們三人都被這些灰塵打了個猝不及防,同時咳嗽了起來。

等到灰塵差不多散去的時候,我們便再朝裏麵看去,這種看並不是以肉眼的形式看,而是在眼中灌輸了道氣,所以我們是可以勘察到鬼魂的。

隻見在這房間的正中心吊扇上麵垂下了一根繩子,那繩子上有一個女人吊在上麵,看女人的這造型,不像是2010年之後的,因為他的造型還帶著些許非主流的味道。

等我們進來之後,那鬼魂竟然還試圖去施展一些嚇唬人的小手段,她先是將自己被吊在繩子上麵的腦袋給我們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度大旋轉,接著吐出她那長長的舌頭,這一吐,那好家夥,舌頭都快拖在了地上。

不過我們三人也都不是沒見過這般場麵,有首歌不是唱的什麽靜靜地看著你裝B,我想說的就是眼前這般情景吧。

麵前的陰鬼見嚇不到我們之後就自顧自的從那繩子上麵下來了,她先是哢吧一聲,把自己的腦袋轉回了原處,接著又把那塊拖到地上的舌頭給收了回來。

隨後便看著我們三人,看她看向我們,我才開口:“你不去陰間投胎,留在這小賓館裏麵幹什麽?”

“不是我不想去陰間投胎,而是因為我死得實在是太冤了,這怨氣太沉了,哪怕是陰間也沒法將我帶走。”女人回答。

人死之後,便會化出魂魄,這魂魄會被一陣陣陰間所吹來的陰風給吹起帶到陰間,但是如果有些鬼魂身上的怨氣太重了的話,那即便是陰風也吹不走。

“有冤你就說冤。”我對麵前女鬼說道。

“2003年的時候,如你們所見這般,我就這樣死在了這間房間裏,但是我並不是自殺的,而是我當時的負心漢男朋友,把我掐死之後,又偽裝成自殺的現場,後來他花了很多錢,打點了一些關係,讓警察那邊就草草結案了,而結案最後宣布的結果更是令人憤慨,說我被自己的奸夫謀殺。我原本就是這小鎮裏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而他爸當年則是我們這個鎮的鎮長,他給我許諾下山盟海誓,但是最終甚至是為了他自己上位,讓我去和別的男人上床,你們知道越是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他們的心理有多麽變態嗎,我被鞭子打過,被他們如同畜生一樣玩弄,他們甚至會叫上好幾個人一起讓我服務,但即便是這樣,因為我愛她,我都忍了下來,我總想著日後他身居高位之後一定會補償給我的,從18歲到24歲,整整六年,我全部都為了他付出了我的一切,可是誰能想到,當真是造化弄人。2003年他正式取代了他父親的職位,成為了我們這個鎮的鎮長,而因為我一直幫助他,在籠絡上麵的人,他在我們這個小鎮裏,可謂是一手遮天,但最後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為了繼續向上爬,和市委書記的女兒結婚了,直到那個時候我才幡然醒悟,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個騙子,可當我準備揭發他的一切的時候,他就活活將我掐死在這售前房間裏,你們今天晚上看見的那個女孩就是她女兒,其實我並不想去害她女兒,但是你們知道這些年我已經去找過那個男人無數次,可是他不知道從哪裏求得了一道護身符,我始終不得近他的身,你們明白那種仇人就在眼前,但是卻無可奈何的感受嗎?”

鬼魂不一定全部都是邪惡的,其實許許多多最終能走向黑暗的那些鬼魂,他們在生前大多數都是遭受了不公的待遇,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為他們聲張正義,所以才會不斷有善良的人跌落穀底,滑向黑暗的深淵,我聽到麵前這個姑娘的故事,心裏麵也是很難受,這世間有太多的善善惡惡,我們當然管不過來,不過既然今天我們來到這間小城裏,遇上了這件事,那一定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提出了要為麵前這隻鬼魂,幫助他讓那有罪之人得到該有的懲罰,那鬼魂心裏麵也明白,我們這三人,他不是對手,索性就點了點頭,答應了我的話。

“那個男人就是現在的鎮長麽?”尤雲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尤雲每次在遇到這種令人不公的事件的時候,總是會比平時的情緒更顯激動。

見到鬼魂點頭之後,尤雲就說到回房穿衣服,現在就去。

我趕緊一把拉住他,“你想幹什麽?以惡製惡嗎,是要過去用我們的術法將他殺了償命嗎?”

尤雲聽到我的話之後,也是愣在了原地,過了一會轉過身來,看著我的眼睛,“白白,不是我不想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而是很多時候,對付這些惡人,難道不暴製暴不是更為簡單嗎?”

“的確,以暴製暴很簡單,但如果我們就用這樣粗暴的手段,那我們和那些惡人罪人又有什麽差別呢?”

我並沒有等他回答,自顧自說道“都回自己的房間休息明天早上從長計議。”

隨即看了一眼那女鬼之後,我就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自然也相信尤雲聽過我的話之後,也明白我的意思,他本身就不是一個愚昧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幾人都默契地起了個大早,晚上之後,惡飛雪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出房間的時候,他們幾人已經在走廊上等著我了,索性我就直接招呼他們去鎮上的早點攤子,小鎮雖然不是特別大,但是也算是一個初具規模的小鎮。

我們驅車開了大概有十分鍾左右才來到小鎮上的早點鋪子,此時的早點鋪子已經非常熱鬧,小鎮裏的居民總是這般熟悉,他們一個個相互熱情地打著招呼,聊著家長裏短,我們跟老板要了幾份早點之後,就在外麵的一個攤位下坐了下來。

“白白,你說怎麽做才好?”尤雲急切地問道。

“等吃完早點之後,我們先去見見這鎮長,探探的鬼魂說的虛實,畢竟人鬼有別,我們也不能憑借著鬼魂的一番措辭就妄下決斷。”

我們的早點很快就端了上來,三月底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吃上這熱騰騰的早點,胃裏麵暖暖的,大家都很舒服。

就在我們吃完早點準備結賬的時候,麵朝攤子門口的大街,遠處突然駛來了一輛奧迪a6,這輛奧迪a6開的很快。

在馬路邊,此時正有一個六旬老漢在推著一堆車的菜,準備過馬路,奧迪車看到麵前的行人不僅不躲閃,反而更是一腳踩下了油門,速度更快幾分,六旬老漢看遠處的小汽車直直衝他衝來,也是趕忙朝後閃身退去,索性閃得比較快,隻是人摔倒在地上,但是並沒有被車撞到,不過他推菜的那小車卻和奧迪a6的側邊刮蹭在了一起,菜撒了一地。

A6的主駕駛走下車來,那是一個西裝筆挺,帶著金絲眼鏡的瘦高青年,他先是去看了一下a6側邊的剮蹭情況,隨後就扶了扶自己的眼鏡,趾高氣揚地走到還癱坐在地上的六旬老漢麵前,“你他媽的走路不長眼睛啊!你知道你這一刮要賠多少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