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洛河村秘聞

千年以後,輝煌的商都朝歌成為了如今河南一處很小的村落,村子被一條不大的河流穿過,小河從不遠處的山上發源而來,水流清澈,但有一點怪異的是哪怕在炎熱的夏天河水也仍舊冰涼透骨。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和眾多農村一樣,隨著國家政策的優化,大家都住進了規劃區的房子裏,狹小的洛河村也就漸漸被人們遺忘了。

我叫費白,就住在這個被世人遺忘了的洛河村裏,我的童年除了和村裏的玩伴進山玩耍外,幾乎所有時間爺爺都會讓我看一些古書。

在我十一二歲時,我們村的人便都搬去了村外麵政府的規劃小區,而我爺爺卻婉拒了所有人的邀請,隻身一人留在了村裏住著,準確的說也不是隻身一人,還把我爸一頓痛罵後趕出村,把我留在了這裏,我一直好奇他是不是一個人害怕,拉著他孫子搭伴兒,而這個疑問在我和爺爺守著孤村的第七年有了答案。

2017年的正月底,我在院子裏掃雪時家裏來了一幫不速之客,領頭的男人穿著一件花哨的外套,一頭紅發竟比他那花哨的外套還顯眼,臉上帶著一副很大的墨鏡,看不清楚五官,個頭高挑,看著十分中二,他示意邊上的人在院子裏麵等待,然後獨自一人朝著我走來,離我還有兩三步遠的時候,笑嘻嘻從衣服兜裏掏出一包中華給我發煙,見我沒動,便望著我說:“小兄弟,費天前輩是住在這裏嗎?”

我望了他一眼沒說話,衝著爺爺的房間努了努嘴,也沒接過他遞過來的香煙,男人倒也沒介意,自顧自的收起香煙後,走到屋外便高聲叫道:“費爺爺在麽?”,屋內的爺爺並未吱聲,門卻打開了,那個問話的男人獨自走進了爺爺屋內,。

正當我望著院子裏的那群人出神時,“白兒,進屋來”爺爺的叫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便朝著爺爺的屋子走去,路過那群人時竟瞥見了一個男人敞開外套下夾在腰間的槍,我心裏一緊,倒卻也沒表現出來,仍舊不動聲色的走向爺爺房間。

房間內,爺爺像往常一樣坐在炕上,吧唧吧唧的抽著老煙袋,之前問話的那個男人此時卻跪在地上望著爺爺。我爺爺平日裏並不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此刻神情卻是極為嚴肅,隻見他站起身來扶起跪在地上男人後道:“尤家小子,你家有難我自會前往,你且先出去,我跟我這孫子交代點事情。”被稱作尤家小子的男人向後退了一步,又是深深鞠了一躬才退出房間把門帶上。

我卻是被這一切整的滿頭霧水了,平日裏老不正經的爺爺竟然還有這一麵,這個男人是誰?帶來的人為何還帶著槍?爺爺又為何要答應幫他們家?

“白兒!”爺爺一聲輕呼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應了一聲便看著爺爺,“爺爺從小看著你長大,我知道你此刻有很多疑問,但是爺爺不能告訴你太多了,你要相信我永遠不會害你,你現在的能力知道的多了隻會死的更快”

此時的我更加疑惑了,爺爺也不待我開口便自言自語道:“你可知這洛河水源頭是何地方?”我在這小村落呆了二十五年,村中這條小河並不長,源頭自然也是去過,“不就是村子東麵第一座大山的一個山洞裏流出來的嗎。”我老實回答。

爺爺繼續追問“那你可知那山洞裏又是如何?”我被這樣一問也愣住了,雖說那個山洞沒少去,但是因為山洞裏麵地勢極差,村中的洛河也是那個山洞裏的地下水流出的,因為那處地下水水勢極深,據說早些年還淹死過村中不懂事的小孩,所以後來村民就用了不少大石板把那處地下泉給圍住了,到我去那兒的時候也隻能看到清澈的泉水從石板的縫隙裏湧出,匯聚成小河,我也是把這些說了出來。

爺爺聽後哈哈一笑,轉過身走向裏屋,我跟在爺爺身後,此時的爺爺不知為何氣勢不同往日,隻見爺爺走到了家中的供奉台前,朝著供奉台拜了三拜後,取下了供奉台最中間的一塊牌位,轉身當著我的麵直接將牌位摔在地上,當牌位落地的一瞬間卻直接化為粉塵,這些粉塵中好像有什麽東西,爺爺把粉塵撥開,露出了裏麵的東西,那竟是一把古樸的青銅鑰匙,眼前的一幕令我有點不知所措。

爺爺撿起地上的鑰匙放在我手上,開口道:“這洛河源頭便是埋葬我費家先祖費仲的地方,我在此處不願離去就是為了守著先祖,這把鑰匙是用來開啟先祖墓葬的,我愧對先祖,學藝不精,埋沒了先祖的本事,這一切都隻能交由給你了。”

爺爺頓了頓繼續說道:“白兒,我走後你順著東牆挖便好,還有,剛剛來的尤家小子是你日後最好的夥伴,一定記住了,多餘的日後你自會知道”,說罷,爺爺便轉身朝著屋外走去,我還愣在原地,消化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幾分鍾過後,尤姓男人進來了,進屋便朝我說道:“費白兄弟,我叫尤雲日後便跟著你混了。”我衝著尤雲笑了笑,算作打招呼了,隨後抄起家中的兩把鋤頭遞給尤雲一把,衝著東牆根努努嘴,尤雲倒也沒多問,接過鋤頭便跟著我一塊挖了。

足足挖了兩個時辰,眼看著天都快黑下來時,尤雲驚呼道:“快來,挖到了”,我趕忙過去幫忙,那是一個並不太大的木箱,但是卻透露著濃重的年代氣息。

我輕輕打開,箱子最上麵放了一封信,我沒著急拆開信封,決定把箱子裏的東西先看個大概,信封下麵是一本書,書下壓著一隻筆和一個小瓷瓶。看完箱子裏的東西我才拆開信封,從信紙和墨跡來看這封信已經有很多年了,上麵的字跡我一眼便認出是爺爺的:白兒,這些年爺爺一直在想辦法幫你逃脫宿命,可惜命由天定,爺爺無能,沒能為你改命,隻好用這苟延殘喘的半條命再幫你拖延一些時間,你一定要盡快成長。我們費家最根本傳承於巫術,後來祖祖輩輩不斷吸納改進,便有了更多豐富的術法,民間稱呼我們為術士,傳言老祖甚至能夠改天換命,這些當然已經不可知了,等你實力強大的那一天自己去打開先祖墓葬揭開那些秘密吧。箱子裏的書是你日後立命的本事,一定要好好學習,裏麵還有我們家祖傳令牌,那小瓷瓶裏裝著的是助你修為的丹藥。我們這一脈的宿命就是維護陰陽兩界的平衡,不過白兒,你要記住,你最大的敵人並非那些牛鬼蛇神,而是險惡的人心,日後務必多加小心。

信的內容並不多,但看完信我心裏便咯噔一下,爺爺這封信怎麽看都像是交代後事呢,尤雲在一旁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擔心,費爺爺本事大著呢,短時間那些人拿他沒辦法。”

我趕忙追問,“尤雲,你說的那些人是誰?”尤雲倒也沒有隱瞞直接開口道,“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是術士了吧,我們存在的目的是為了平衡陰陽,為此術士的各個流派在周朝時期成立了一個組織,你們費家近千年裏都是組織的領導者。術法強大的同時也把很多人的貪念放大了,這些人漸漸增多,直至成立了許多的組織,這些組織因為聯盟阻礙了他們用不當的方式獲取個人利益,便與聯盟對抗,但是奈何聯盟太過強大,其中大部分組織在各個不同朝代去了國外發展,像如今的陰陽師、神婆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中國術士的影響,這些人在國外紮根穩定後,又企圖回國滿足他們更大的貪念,常常在我們華夏興風作浪。幾十年前,費爺爺離開了組織,組織內部群龍無首,大家各有各的想法,對抗那些別有用心的組織就更加乏力了,近些年這些組織已經蠢蠢欲動了,我覺得我家出事和這些人脫不開關係,而你們費家和我們尤家是世交,這次我爸爸出事了,若不是走投無路了我也不會來求費爺爺出山。”尤雲的眼神明顯黯淡了幾分。

聽到這裏,我也已經明白了不少,看來我爺爺還是個高人,所以對爺爺安危的擔心倒是減少了幾分,隻是對於爺爺所說的丹藥和書好奇地緊,信中提到的修為更是讓我覺得匪夷所思,我不過是25歲的農村小夥子罷了,爺爺說的這一切我隻在小說裏看過,當他們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一時間的確很難以接受。一邊想著我便拿起了箱子裏的那本書端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