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隻剩下承重牆

此話一出,綠蘿拿著手機的手都忍不住顫抖,她瞬間把房間所有的燈都打開。

現在是青天白日,可她居住的房子背靠著太陽,光線十分差勁。

她拉開窗簾,開始尋找起來。

不少網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有一些新來的粉絲,終抱著懷疑的態度。

“都走吧,肯定是炒作,現在的網紅,為了紅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就像前一段時間直播吃翔的人,還不是欺騙了大家!”

“他要是能在房間裏找出屍體,我張三好的名字倒過來寫。”

“ 都散了吧,絕對不可能找出來的。”

“你們就聽他一本正經的忽悠,大家都是成年人,能不能帶腦子看待事情,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人存在,才沒辦法徹底淨化網絡。”

所有的人都在指責他,覺得他為了火無下限,並且唾棄他這樣的行為。

綠蘿管不了那麽多,按照對方的指示,開始在房間裏搜索起來。

靠近床的時候,一股子惡臭撲麵襲來,直覺告訴她,床板下麵一定有什麽不可見人的東西。

搬進來的第一天,就覺得房子裏的到刺鼻,房東說那是八四消毒水的味道,她也就沒有多想。

可居住這麽多天下,這味道是越來越濃烈,讓她睡不好覺。

她雖是一個女子,力氣卻大的驚人,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掀開了床墊,這一波操作震驚了不少人,也紛紛打消了不該有的念頭。

床墊被掀開,就隻剩下一層薄薄的床板,透過床板的縫隙,綠蘿看到了裏麵的東西。

那是被一層破棉被裹著的,白色的棉被上麵滲透著淡紅色的血液,一大片一大片的覆蓋著白色棉被。

棉被的兩端被鞋帶捆著,形成了一個蠶蛹的形狀。

盡管看的不是很仔細,卻能判斷出那是一個人形。

她尖叫出聲, 緊接著畫麵天旋地轉,就隻剩下出氣的聲音。

“快點把畫麵轉過來,讓大家夥看看,在這裏故弄玄虛,要真的有屍體,趕緊報告巡捕的人。”

“這就是掩耳盜鈴,裏麵肯定什麽東西都沒有,圓不下去謊,所以直接將視頻扣了。”

“真是沒意思,搞了半天原來是一場騙局,虧我一邊上班摸魚,一邊看直播,對得起我嗎?”

不少的水友在底下呐喊,想要看真相。

綠蘿深呼吸幾口,平複了心情,她把手機拿了起來,旋轉了鏡頭,掀開了床板,裏麵的東西就露了出來。

有些承受能力弱的,直接開始狂吐模式,後悔一味的尋求真相。

這件事情驚動了巡捕的人,呂辰全程都沒有掛斷,親眼看著巡捕的人到來處理現場。

通過綠蘿的視頻裏,他看到了房東,盜取天機的瞬間看到了因果。

這個女租客是被房東失手打死的,畫麵中的女子身材火辣,小腹微微隆起,房東則是一臉橫肉,抓起旁邊的煙灰缸,打在了女人的頭上。

女子瞬間沒了氣息,房東也沒有采取急救措施,抓過旁邊的白色棉被,就將人給裹了起來,塞進了床板下麵。

最後慌張的清理現場,假裝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呂辰在直播間說道:“凶手就是房東,隻有將房東繩之以法,女子才能得到安息。”

綠蘿把他的話聽進去了,瞬間就將消息告訴了巡捕的人。

巡捕的人一開始沒當回事,隻是覺得他在吹牛,還在直播間對他進行了言語警告:“少在這裏胡說八道,危言聳聽,網絡不是法外之地,你說出來的話,都是要負責任的。”

呂辰沒有退縮,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隻要去查那個房東,說三天時間,必定能夠破案。”

巡捕的人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房東,見對方眼神閃躲,不敢與他對視。

從業多年,巡捕的人立馬打起了警惕,把情況匯報給了上麵,房東立馬就被傳去問話。

做了虧心事的原因,很快就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綠蘿也通過直播,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網友。

原來上一個租客也是個單身女子,長相不算漂亮,但是身材火辣,沒有正經職業,經常拖欠房租。

而房東又是個好色之人,覺得自己有機可乘,就跟女子好上了。

房東是個有家室的人,跟自己的妻子都是外地人,經過辛苦打拚,總算是有了一席之地,在這裏有兩套房子,經過改裝出租了出去。

每個月的租金也有一兩萬塊錢,夫妻倆的日子過的很好,育有兩子一女,孩子成績優異,其中一個已經出國留學。

房東隻是想在外麵嚐嚐鮮,誰知女子卻懷孕了。

並且用懷孕作為要挾,想要借助這個機會上位。

房東自然不肯這讓種人破壞自己的家庭,兩個人就爭吵起來,女子最終死於非命,肚子裏的胎兒跟著一起去了。

一屍兩命的消息傳出來,瞬間賺了整個熱搜,這件事情也被大家拿出來津津樂道。

與這件事情相提並論的,還有正在開直播的呂辰。

通過這件事情,他成功的借到兩年的命,那對母子應該也能去投胎了。

“我東西比較多,你能不能幫我拎一下?”

薛佳琪出現在門口,她身後還有一輛卡車,司機師傅正在卸東西下來。

她踩著一雙高跟鞋, 別說是搬動行李,自己走路都費勁。

“你是把整個家都搬來了吧?”呂辰看著她身後的東西,突然想起那個憨厚的大叔,隻怕家裏現在隻剩下四麵承重牆了。

薛佳琪雙手叉腰,給自己累的夠嗆:“我想著我哥嫂也不太願意我住在那裏,一直以來我爸媽也不讓我搬出來,剛好借著這個機會可以搬出來,也不打算回去了。”

省的家裏人爭吵,一天到晚的鬧心。

呂辰拿過行李箱,帶她去隔壁的樓上。

房間不大一室一廳,一個女孩子的生活足夠了。

薛佳琪背著包包走上去,說道:“我這幾天總感覺有人跟著我,會不會是我的錯覺?”

她總感覺暗地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