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被人關心的感覺
莫小白有些猶豫, 怕帶著閨蜜一起去,大師會不高興:“沒關係的,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敢對我做什麽!”
“圖錢倒是沒什麽,就怕他圖的不是錢。”閨蜜文麗說道。
這年頭變態很多,今天新聞上就報道了一個。
閨蜜一個人去她不放心,之前還有一個變態,也是閨蜜的粉絲,為了打聽到莫小白的住址,整整追蹤了大半年。
“那你跟我去也可以,你千萬不要說話得罪他,隻有他能救我媽了。”莫小白拉著她的手,心裏惶恐不安。
自從母親住院,大大小小的神醫請了不少,每一個都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能夠救治,結果就是騙錢。
從母親生病到現在,除了醫院裏麵高昂的醫藥費,還陸陸續續被騙了不少錢,也難怪文麗會不放心。
文麗說道:“你放心吧,我就是跟過去看看,不會多嘴的。”
兩個人關燈睡覺,卻怎麽也睡不踏實,心裏七上八下亂的不行。
第二天一大早,呂辰就被鬧鈴吵醒,帶著困意把鬧鍾關了,洗漱了一番穿衣準備出門。
出大門口就看見不少裝修工人,陸陸續續的搬著材料,開始裝修門麵。
薛佳琪這丫頭的動作夠快,昨天才決定的事情,今天連裝修師傅都找好了。
“你去哪裏啊?”薛佳琪拎著早餐回來,就看見他要出門。
“有事出去一趟。”呂辰笑著打招呼。
薛佳琪將一盒熱騰騰的小籠包和一杯熱豆漿塞到了手裏:“我看你早上也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多少還是吃點,別到時候像我一樣把胃給折騰壞了,想養都養不起來。”
被人關心呂辰還有些不習慣。
在這個沒錢沒權的世界,再加上他們這特殊的行業,沒少遭受人白眼。
甚至還連累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會被別人翻出來罵。
“謝謝!”呂辰暗自下定決心,必定會護她周全。
醫院門口,莫小白跟閨蜜全副武裝,站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呂辰來了好半天,都沒有找到要找的人,無奈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口袋裏的鈴聲一響,莫小白被嚇了一跳,抬頭就看見了呂辰,幾乎是一路小跑著過去:“大師,請跟我來。”
六月份的太陽很毒,也難怪她們要躲在陰涼的地方。
呂辰不知道的是兩個女生不是在躲太陽,而是在躲仇家。
踏進醫院的那一刻,充滿消毒水的刺鼻味道彌漫著整個鼻腔,他下意識的伸手擋了一下,他很討厭這種味道。
外麵還是六伏天,醫院裏卻冰涼一片,僅僅是空調的作用,還有各種各樣不願離去的亡魂。
莫小白不缺錢,他的母親住在VIP病房裏,前幾天下達了三次病危通知書,前天才從ICU裏麵轉出來。
醫生也下了最後通牒,說她的母親已經油盡燈枯,挺不了多少時間了。
推開病房的門,呂辰走了進去,就看見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女人渾身上下插滿管子,安靜的躺在**。
她嘴角慘白,臉上毫無血色可言,氣息更是進多出少,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
醫院裏的藥水隻是掉著她這條殘命,不能夠治療她的根本,就算是插再多的管子也不能將她從鬼門關裏拉回去來。
呂辰腳步輕盈的走了過去,觀察了一下老人的情況,隨後給出結論:“她身上戴著不該戴的東西,把她的命數和氣運都給吸走了,隻有把東西拿出來,她才能好,就是有些麻煩。”
東西在老人家的體內,想要把東西引出來,沒有那麽簡單。
他倒是有辦法解決,就是怕老人家的身體承受不住。
文麗覺得有些玄乎,多問了一句:“是什麽東西?”
“怨氣!”呂辰說道。
醫生過來查房,剛好就聽見了這些話,覺得十分的荒謬,這騙子的技術是越來越垃圾了。
“莫小姐,我知道你擔心你母親的病情,但是不能病急亂投醫,這就是一個典型的騙子,你不要被他騙了。”
為了錢財散盡天良的人不在少數,不得不防。
呂辰自信的說道:“我跟你們醫院的治療方式不同,我不會讓病人先繳費再治療,我治療好才會考慮收取費用的事情。”
這句話無疑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醫生的臉上。
有多少交不起手術費用的人,在醫院裏麵含恨而終,又有多少為了湊齊醫藥費的人傾家**產,最後落一個人財兩空。
醫生被懟的啞口無言,加上家屬願意,他也沒辦法過多的幹預,氣呼呼發留下一句話就走了:“我是管不了了,到時候鬧出什麽事情你們自己解決!”
閑雜人等走了以後,莫小白懇求著說道:“大師,我媽的病情拖不得了,你趕緊開始吧。”
呂辰也正準備開始,對著兩個女孩說道:“你們出去吧,別讓東西衝撞了你們。”
女人屬陰,一會兒他把那些東西逼出來,別在重衝撞了她們,還是先讓她們出去為好。
莫小白對他是無條件的相信,帶著小閨蜜就走了出去,焦急不安的在門口等著。
呂辰拉上窗簾,拿出隨身攜帶的符咒,分別貼在老人的額頭和四肢上麵。
“咳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響起,老人的身體也開始劇烈的抖動,一雙緊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雙目布滿血絲。
她張著嘴巴,一股黑氣從嘴裏衝了出來,在房間裏四處亂竄。
呂辰早有準備,嘴裏念念有詞,一張符紙瞬間變大,將黑氣包裹起來,在空中燃燒成為灰燼。
東西的道行不高,處理起來不算棘手,就是老人的情況不容樂觀。
他急步上前封住老人穴位,防著老人繼續嘔血,控製了病情。
老人抖動了幾下,漸漸恢複平靜,呼吸勻稱,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吐在被子上麵的血呈現黑色,帶著血塊,慢慢凝固。
老人的臉上雖然昏睡,臉上卻有了些許血色,不再像一張白紙一樣難看。
與此同時,一抹光亮劃過,他又多了半年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