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奔赴渭水城
第九章 奔赴渭水城
一眨眼六天時間過去了，而柳月的傷已經完全恢複了，靈草的效果果然非同一般。而紅石村參加仙緣會的隊伍也已經確定下來，紅石村四十二個五到十五歲的適齡參選者由村長石鐵帶隊，一隊十人的紅石營隊員護送，再加上兩個老人和柳月、石雲她娘還有小虎頭他娘隨行。隊伍在辰時四刻在村長家集合，準備出發去渭水城。
這天，兄妹倆一大早就起來了，在認真的整理包袱，你給我塞一個，我給你塞一個，柳月做完兩兄妹最喜歡的雞蛋烙餅回來之後就看到兩兄妹之間歡樂的打包場麵，想了想走進屋裏拿出了一個包袱還有一個長條形的東西放到石洲石荇跟前，示意他們打開。
石荇打開包袱之後就看到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石荇好奇地摸了上去，感覺軟軟的、滑滑的，抖開一看，是一件比她整個人還要大很多的大氅，純淨雪白的狐皮大氅，頸部的係帶上還繡著幾片清翠可人的青荇葉，連帽沿上也繡著一圈青荇的花紋，整個大氅看起來極為素雅。石荇的眼眶驀地紅了，抱著大氅痛哭起來，嗚咽著：“爹爹！爹爹！”
石洲將纏在布上的繩子解開，打開了包裹著長條狀物體的棉布，赫然入眼的是一把棕黃色的刀鞘，刀鞘的尾部還繡著兩個極為精巧的小字“明月”。石洲極為激動的看向柳月，柳月點點頭，說道：“這就是你爹爹用獵到的妖獸荊棘鹿的鹿皮做的刀鞘，剩下的娘給你爹、你和你妹妹都做了一件護甲呢，荊棘鹿的皮最是堅韌，連明月刀都不能刺穿它呢。”
石洲跑到自己屋內，將明月刀拿過來，兩手有些顫抖的將明月刀合進刀鞘中，明月刀和刀鞘無比契合。終於穿上了衣服，明月刀發出了一聲暢快的清音。石洲雙眼含淚，忍住不讓它們落下來，腦海裏閃過一幅幅畫麵：
五歲的小石洲紮馬步，堅持了一個時辰後站不穩了，摔倒在地，疼的哭了起來，石磊無奈地扶起小石洲，語重心長地說道：“小洲，怎麽能因吃不了苦就哭呢，小洲是個小男子漢，你要知道流淚是軟弱的象征，男兒流血不流淚。”
六歲的小石洲想要偷偷地拿起明月刀玩，被石磊發現，石磊嚴肅地對著小石洲說：“小洲，一個人一旦拿起武器那就意味著他開始承擔責任了，武力越強大的人承擔的責任越多。你現在還小，等你真正有能力的時候，能夠承擔起保護家人、保衛家園的責任時，爹爹會把明月刀傳給你！”
爹爹，小洲能做到，小洲一定會保護好三爺爺、娘親和妹妹的，保衛好紅石村的。隻是，小洲還是想哭，小洲想您了。石洲終於忍不住流下眼淚，緊緊地抱著明月刀無聲的哭泣。
柳月看著兩個傷心的孩子，上前擁過他們兩個，輕聲安慰，隻是那聲音也是極為顫抖，可是兩個孩子怎麽也止不住地哭。歎了口氣，柳月站起來對著兄妹倆說道：“小荇，可不許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你爹爹可是希望小荇看到這大氅的時候開開心心的呢。小洲，你是小男子漢，你忘了你爹爹的話了嗎？”
兄妹倆聽到娘親的話，止住了不斷往下湧的淚水，隻是還有些哽咽。石荇淚眼朦朧地看著柳月，邊“咯”邊說道：“娘，小荇很高興的，小荇很喜歡這件大氅。”
柳月柔聲安撫道：“娘知道，小荇肯定很喜歡的。不過，我們家小荇可要做堅強的孩子，不能總是流眼淚啊。娘親呀，可是希望小荇永遠開開心心的，小荇的兩個小梨渦笑起來的時候可是好看極了呢。好了，兩個小花貓，趕緊收拾好東西，咱們還要去村長家集合呢。小洲、小荇，帶上你們爹爹給你們留的大氅還有明月刀，咱們得快點呢。”
石荇聽到柳月說的話心裏很開心，而石洲則是猶豫地走上前對著柳月說：“娘，明月刀太沉了，我還是不帶了吧，放在家裏好了。”
柳月想想也是，明月刀放在馬車上，馬兒肯定跑不快，如果兒子被宗門選中了，等他回來探親的時候再取走也行，就點點頭同意了。石洲心裏的小人咧開了嘴巴，大聲歡呼，距離成功又進了一步。石洲小心翼翼地用布把明月刀帶刀鞘裹了起來，在房間裏放好。
待三人把東西都整理好已是辰時二刻，柳月為石洲和石荇紮好頭發，整理好衣衫之後，三人便趕去村長家。到村長家時已有半數人到了，待到辰時四刻，村長牽出了一輛馬車，馬倒是紅石村養的黑彪馬，隻是這車倒是不同以往，車身似是由不知名的木材造成，隻是車身渾然一體，完全找不到人工斧鑿的痕跡。石荇一眼看過去，竟看到馬車裏是黑洞洞的一片，石荇感到很奇怪。
這時，姍姍來遲的小虎頭他娘後邊粘著個尾巴，小虎頭死死的抓著娘親的衣袖不鬆手，一副我也就要一起去的架勢。小虎頭他娘見實在擺脫不了，就懇求的看向村長。村長嗬嗬一笑，“罷了，讓小虎頭也一起去算了，反正地方也大，讓他也去見識一下。”
說罷，扭頭對著人群說道：“趕緊上車吧！”
眾人麵麵廝覷，對村長提醒道：“村長，我們有五十多個人的，馬車您是不是還沒牽出來完呢？”
村長高深一笑，“紅石營的人騎馬，我們坐車。”
石荇對於自己剛看到的感覺很是奇怪，就走了上去，村長看到石荇走上前，就牽起她的手率先上到馬車裏。石荇一進到馬車裏，看到麵前的景象就不由得驚歎出聲，馬車裏並沒有人們想的那般狹小，而是足足有一間屋子那麽大。石荇心想難道我剛剛看到的就是這個嗎，隻是為什麽看到的是黑洞洞的呢，石荇百思不得其解，便將這個問題拋到腦後，到時候問三爺爺好了。
車外的人看到村長率先進去，也滿腦子疑惑的跟著進了去，四十多個人陸陸續續進了馬車，小夥伴們都驚呆了，幾個大人也呆住了，隻有村長看到眾人木愣愣的表情笑得肚子都快抽筋了。四十多個人站在馬車廂裏也並不顯得擁擠，村長笑道：“還不趕緊坐下！”眾人聽到都呆呆的把包袱放在地上，各自找了位子坐下。看到了這麽神奇的景象，直待馬車外的石大虎駕起了馬，馬車嗖的一下就奔了出去，眾人仍感覺雲裏霧裏的，好似不是真實的一樣。雖然馬車裏坐著幾十人，但是黑彪馬拉起來一點也不顯吃力，反而感覺比以往更加輕鬆，而車外目瞪口呆的紅石營小隊還沒閃過神來，就見馬車飛奔而去，連忙騎上馬追上去，不過心裏一陣陣疑惑，馬車怎麽塞得下那麽多人呀，而且今個兒這馬怎麽跑得這麽歡快呀，對比了一下**的一模一樣的黑彪馬，不由得有些鬱悶，怎麽都是一樣的，還隻載了一個人，就是沒人家跑得快呢。
外麵的黑彪馬飛快的拉著車前進，而車內卻穩穩當當的，沒有感覺到一絲晃悠。一群小孩子們就嘰嘰喳喳的問著村長，村長腦袋都蒙了，連忙擺手，“好好，你們先靜靜啊，聽我給你們說。這車廂是城主府派來的信使送過來的，當時呀，那信使臨走的時候就憑空將這個車廂拿出放在院子裏，對我說是因為此次仙緣會極其特殊，城主府就給每個村鎮發了這麽一個車廂，咱們紅石村人少，分到的還是一個最小的呢，最大的能裝的下上千人呢。這車是城主府的仙師們造的，車廂不僅空間大，而且不管馬車裏有多少人，馬兒都感覺不到有任何重量，行駛的時候也十分平穩。並且他還說這車有防禦能力，萬一受到攻擊也不會有一點問題。不過，這倒是雞肋了，自從幾百年前黑風馬賊團的事出了之後，再沒有賊人敢在仙緣會的時候出來搶劫殺人了。”
“為什麽呀？”一群好奇的寶寶們又發問了。
無奈的村長將求助的視線投向正幸災樂禍的兩位老人，“你們三爺爺和六爺爺見多識廣，他們知道的比我多多了。三叔、六叔，你們誰給這群孩子們講講當年黑風馬賊團的事？”
聽了村長的話，孩子們又蜂擁而至，兩位老人對視一眼，六爺爺搶先一步開口，“三哥，你年長，就由你給孩子們講吧。”六爺爺幹脆的讓出位置，孩子們團團圍著三爺爺，老人看著一群星星眼的孩子，緩緩的講出了數百年前發生在渭水城的大事。
數百年前，在渭水城有一夥強大的馬賊團，自稱黑風。據說，黑風的老大會飼養一種妖獸——無影馬，這無影馬以速度奇快著稱，黑風馬賊們憑借這無影馬搶劫殺人那是來無影去無蹤，在渭水城內多次作案。直到那年在渭水城的仙緣會將要開始，而這黑風馬賊團賊膽包天瞄上了一隊富庶的鎮子的隊伍，搶劫了他們攜帶的財物，還想要殺參選的靈童時，一道大劍破空而至，將黑風馬賊盡數斬滅。之後渭水城城主府派城衛隊將剩餘的馬賊餘孽盡數斬首示眾，那大好的頭顱就掛在渭水城外的知悔山上，是對渭水城境內的所有賊人們的警示。當天，城主府貼出告示，但凡敢搶劫參選隊伍的，殺無赦；但凡敢傷害靈童性命的，殺無赦。這兩個殺無赦，讓渭水城境內的賊人團夥再也不敢在仙緣會期間犯案，甚至在平時也不敢再傷人性命。
“這就是仙師們的手段呀，千裏的距離瞬間即至。”
石荇聽完，充滿了向往與遐想。
馬車“軲轆軲轆”向渭水城駛去，後麵是幾個追的滿臉大汗的男人，額，還有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