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戰!戰!戰!
第七十九章 戰!戰!戰!
顧儀小心翼翼地控製著靈氣,絲絲縷縷的注入古劍之中,古劍劍身一震。?隱隱有淡淡的金色光芒流轉在帶著塊塊斑跡的劍身之上,匯聚於劍尖。劍尖上金色的光芒由星星點點變得有如豆大,凝聚著莫名的力量。
顧儀麵色凝重的看著劍尖跳躍著忽閃忽閃的金色光芒,額頭滲出滴滴汗水。看到豆大的金芒閃爍在劍尖上,展顏一笑,握著古劍橫掃向君越西。
一道幾乎要凝成實質的金色劍氣激射而來,君越西目露慎重,手中的水華劍同樣迸射出一道青藍色的劍氣。風聲呼嘯,兩道淩厲的劍氣在半空中猛烈的碰撞。
一道鋒芒畢露、氣勢逼人,一道無聲無息、寒氣內斂,金色和青藍色纏繞在一起,一寸一寸的消弭,消散在空中。
兩人的臉上同時掛上了凝重,都明白自己其實已都施展了最強的手段,結果卻是勢均力敵,看來要經曆一場苦戰了。
顧儀提著劍,腳尖輕點地麵,身姿翩翩的飛到了君越西麵前,攜帶著淩冽的氣勢斬向君越西。
君越西神色一凝,舉起水華劍截住了顧儀的攻擊,隨即手腕一轉,撥開古劍,刺向顧儀。
兩人你來我往,身影不斷交錯,留下一道道殘影。幾息之間,便已過了近百招,依然是不相上下,誰也不能奈何誰。兩人神色激動,眼中異彩連連,如此旗鼓相當、勢均力敵的鬥法他們都不曾經曆過。又是百招過去,卻也是酣暢淋漓。
隻是,激烈的對戰中,君越西氣勢節節攀升,而顧儀卻變得有些躑躅。石荇十分焦急,術科葉天風師叔曾經講授過,修士對戰之時,必須具備的條件,其中氣勢是不可或缺的。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顧儀遲早會輸的。
此時,顧儀心裏一沉,剛才激烈的對抗,雖然暢快,可是古劍與水華劍之等級的差距讓古劍難以負荷。她聽到了古劍一陣陣的悲鳴聲,顧儀很想直接認輸,可是古劍卻傳來了斷斷續續的意念,斷斷續續的,卻始終隻有一個字,戰!戰!戰!
這懵懵懂懂的意念止住了她想要撤手的想法,古劍竟是在這種時候生出了意識。可是,如果再堅持下去的話,古劍很可能會直接崩碎,那麽連這剛剛誕生的一點意識也會消無。
顧儀想要安撫古劍激動的意識,古劍卻始終堅持,不願被顧儀收回,不願退縮,這是它的驕傲。
進退不得的顧儀忽然想起了放在儲物袋角落裏的幾張符篆,那幾張未成品的符篆,是石荇沒有製成的堅固符,屬於初階符篆中難度較高的一種符篆。堅固符主要是提升法寶的堅固度,普通的堅固符可以將法寶的堅固度直接提高一個小等級,不過是有時效的,隻能堅持一個時辰的時間。也就是說,顧儀如果在古劍上用上一張,就可以把低階上品的古劍直接提升一個小等級,堪比中階下品法器堅固度。
那幾張未成品的金係堅固符是石荇專門為顧儀嚐試製作的,因為顧儀是金水雙靈根修士,金靈根具備強大的攻擊力,石荇想著顧儀的攻擊法寶應該是金屬性的,金係的堅固符應該很適用。隻是以她現在的修為還不能製出較高等級的符篆,次次耗盡靈氣,石荇也隻是做出了幾張不合格的堅固符,勉強可用,也不知效果如何。
顧儀此時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她拒絕不了古劍,隻希望未成品的堅固符可以起作用。
顧儀側身閃過君越西的攻擊,急速後退,向後躍去,脫離了君越西的攻勢。從儲物袋中拿出幾張偶爾閃過一絲金光的符篆,拍在古劍劍身之上,金光如水般蔓延了整個劍身。
隨後顧儀驚喜的看到了古劍的劍身上一些細小的裂紋瞬間愈合,一層薄薄的卻堅不可摧的金色薄膜罩在古劍上,輕輕觸上去還蕩起層層紋痕。古劍傳來陣陣欣喜之意,劍身輕蕩,催促著顧儀繼續戰鬥。
顧儀感受到著此時充滿了力量的古劍,眼裏閃過一抹激動和感激,對著停在原地的君越西歉意一笑,兩人繼續了未竟的比試。
其實君越西剛剛也感到了顧儀的漫不經心,也並未趁勢追擊,甚至在剛才顧儀後退的時候他就停下了攻擊。比起勝利,他更重視的是一場真正可以鍛煉到自己的戰鬥,所以他希望顧儀全力與自己一戰。
金色和青藍色的劍光交錯,映著兩張認真還有享受的臉,享受著這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一個刺,一個撩,一個斬,一個架,一個絞,一個挑……痛快的戰鬥中,兩把長劍盡皆發出暢快的輕吟。此時兩個毫無芥蒂的對手也是頗為快意,酣戰之間,兩雙同樣黝黑的眼睛中盛著的滿是對與對方的欣賞之色,還有對勝利的勢在必得。
一刻鍾,兩刻鍾,半個時辰……兩個時辰,二號演武台上依舊在進行著緊張而灼熱的戰鬥。強烈而又高負荷的戰鬥讓顧儀和君越西兩人的靈氣早在一個時辰前就已耗盡,現在也隻是在用體力在苦苦支撐。
整個武星盤上也隻剩下這一個演武台還在比試,大家都關注著這兩個執著的人。石荇看著一身狼狽、身上不斷流著血的顧儀,不覺間,淚水已打濕了臉頰。
靈氣的回複速度遠遠趕不上使用的速度,過度使用的經脈傳來一陣陣刺痛感,空蕩蕩的丹田帶來的是從未有過的虛弱感。自從成為修士之後就再有過這種感受,兩人都不曾真正的將靈氣壓榨的如此一幹二淨、“片甲不留”,習慣了靈氣浸潤的身體傳來一陣不適感還有脆弱感,仿佛沒有了靈氣,修士也沒有什麽特殊的。
長時間高度集中精神,兩人的神識皆已透支。身體的一陣陣無力,還有腦袋裏針紮般的刺痛一刻也不停地襲向兩人。可是誰也不願放棄,隻是一刻也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就像曾經無數次的練劍一般,執著而堅持。
如雨般的汗水滴落下來,淌過眼睛,眼裏是一片迷蒙的天空。顧儀艱難的抬起劍刺向君越西,隻是力已不支。兩劍相撞之時,顧儀腳下一陣無力,古劍掉落,身體向前撲去,將君越西撲倒在地,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君越西放鬆的任由顧儀壓著他,心下閃過一絲得意,還是我贏了,是你先暈的。想著,臉上露出一抹淡笑,也隨即暈了過去。
裁判現出身形來,看著疊在一起的兩人,歎了口氣,宣布兩人平局。裁判一臉肉痛之色,拿出了一個玉瓶,倒出了兩粒白色的香味醇厚的丹藥喂給兩人。服下丹藥之後,兩人身上那駭人的傷口便止住了血流。隨即,裁判提起兩人,將兩人送到了第一峰一邊的一排木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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